周牧野攬著林杏的腰,視線有意無意看了沈錦一眼,敵視意味十足,明顯是聽到了之前的對話。

林杏輕笑一聲,拉了拉他的袖子:“好了,咱們回家。”

周牧野點頭,和林杏離開了夜校,

他們剛走,很大的嘲笑聲在教室角落裡出現。

沈錦皺眉,不悅看過去,罵道:“笑什麼!”

角落裡的人哈哈大笑:“我笑你自作多情,孔雀開屏,魚沒釣到還沒人炫了一臉。”

沈錦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勾起勢在必得的笑:“我沈錦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沒得到過?”

“林杏這女人還真是有趣,她男人看著不過是個普通人,沒錢沒勢的,是個女人都會知道選誰的。”

“哥們,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那邊,林杏和周牧野出了校門口,林杏明顯察覺到周牧野有些悶悶不樂。

她調侃道:“哎呀,今晚明明我沒有吃醋,怎麼聞到這麼大一股酸味吶。”

周牧野無奈,望了他一眼:“小杏別逗我。”

“你現在這麼優秀、漂亮,我再努力有時候都覺得有點配不上你了。”

剛才沈錦的一番話讓他有了危機感,畢竟他不過是個工人而已,工資就那麼多,反觀林杏,自己的事業風生水起,現在還如此上進,將來一定會是大學生。

林杏聽後皺起眉頭,不悅道:“你是誰?你趕緊把我自信大方的周牧野還回來!”

周牧野被逗笑,心裡卻是放鬆不少。

林杏緊緊握住他的手,寬慰道:“周牧野,你很優秀,你臉蛋帥氣、為人上進負責,而且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可別瞎想,我只和你好。”

一通甜言蜜語簡直勝過無數保證,周牧野心頭暢快,也越發甜蜜。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後,忍不住俯身親吻林杏。

林杏順勢摟住他,兩人熱情接吻。

一陣風吹過,樹葉被吹得簌簌作響。

周牧野起身,心情盪漾,拉著林杏朝家裡走去。

他們到家後,林杏第一時間先去看孩子們,結果發現到處都找不到人。

她慌張跑出房間,著急道:“牧野,今天你接孩子們回來了,怎麼沒看到人?”

周牧野也有些緊張,著急道:“我剛出門的時候,他麼還在的。”

兩人慌里慌張的打算去外面找孩子,林杏心裡忐忑不安。

周牧野拍了拍她背,安撫道:“你放心,孩子們一向聽話懂事,肯定不是故意無緣無故跑出去的。”

正說著的時候,大門被敲響了。

林杏忙不迭去開門,心中不斷祈禱是孩子們回來了。

開門在看到立冬的時候,她心中徹底鬆了口氣,結果沒看到小滿,這顆心又懸起來了。

“立冬,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立冬估計是從哪跑過來的,氣喘吁吁,他忙說道:“對不起爸媽,我和小滿下去回來的時候遇到隔壁蔣阿姨,她新買了電視,說等電視安好後過來邀請我們看電視。”

“爸爸剛走沒一會,她就來叫我們了,我和妹妹實在好奇電視,結果這一看就忘了時間了……”

孩子們沒事,林杏鬆了口氣。

她摸了摸立冬的頭,佯裝嚴肅道:“下次你們要單獨出去,好歹也得留個字條什麼的,我們剛回來沒看見你們多害怕啊。”

立冬低頭,愧疚道:“對不起媽媽,我也是心急得不行,結果看入迷就忘了,我一回來發現家裡亮燈就知道你們回來。”

看在他誠懇道歉的份上,林杏就心軟原諒他了。

隔壁鄰居也是一對夫妻,立冬口中所說的蔣阿姨叫蔣酒。

林杏搬過來後,遇見過很多次,蔣酒性情溫柔,看到林杏後總是主動打招呼,一來二去,兩人便熟悉了起來,她也挺喜歡孩子的。

林杏去接小滿回家,一路上就聽立冬一直誇電視多麼好看。

“媽媽那裡面的人會動呢!我和小滿剛開始看得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小滿,還被笑了呢,而且裡面的人是彩色的。”

立冬難得這麼活潑,明顯聽得出他有多麼喜歡電視。

說著的時候,他們就到了隔壁。

林杏敲門,裡面傳來蔣酒的聲音。

門是蔣酒開的門,在看到林杏之後,熱情打招呼:“林杏你來了,快請進。”

“家裡買了新電視機,你們也來看看。”

蔣酒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純粹就是善意的邀請他們。

林杏雖然對電視沒興趣,但也很捧場:“剛才就聽立冬說了,說你家電視好看,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讓我們長見識了。”

蔣酒被這一番說的心裡開心,拉著林杏進屋。

兩家人的孩子坐在電視機前,三個孩子排排坐,入迷的盯著電視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林杏看的好笑,本想提醒他們離的遠一點,要不然近視眼。

但礙著孩子們是第一次看電視估計新鮮,也就不打算多嘴掃興了。

蔣酒熱情招呼他們坐下,自己則是出去準備茶點。

周牧野不是第一次看電視,但還是覺得稀奇,看的了幾眼。

林杏笑了笑,沒有打擾他們。

她悄悄起身,打算出去透透空氣。

剛到外面,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很兇。

“你看看你把什麼人帶回來了,蔣酒你要知道,這個家是我在養,你要交朋友也交一些有用一點的行嗎?”

“可是林杏和她丈夫人真的很不錯,周同志在車站上班,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林杏聽出來是蔣酒和她丈夫梁福安的聲音,聽到他這麼不客氣的數落蔣酒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緊。

梁福安還是數落蔣酒,蔣酒語氣中帶著討好。

林杏聽著不是滋味,趕緊回了房間,看時間也差不多,便提出帶孩子們回家。

小滿和立冬依依不捨告別,林杏無奈,帶著他們下樓。

梁福安冷著臉,連招呼也懶得打,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林杏不屑和這種人說話,要不是看在蔣酒面子上,她早就忍不住了。

蔣酒客客氣氣的把他們送到門口,還在幫梁福安說話:“我丈夫他人就是那樣,你們莫怪。”

林杏無奈看了她一眼,不好說什麼,點頭應道:“沒事,我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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