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完全是靠意志再撐著,他咬牙說道:“李兄,我對不起你,我可以將這幾棟豪宅,作為補償,只求你先送我去醫院。”

李泰成這才發現,戚程的手腕已經斷了,手腕上只連著一絲皮肉,鮮血染紅了大床。

“去尼瑪的!睡了我的老婆,還想讓我送你去醫院?做夢!”

李泰成滿臉漲紅,一聲令下:“給我打!”

他帶來的十多號大漢,一下子衝了上去,對著戚程就是一頓拳腳。

“你這個賤女人,還有臉讓我來接你?”

李泰成將苟芳芳從床上拽了下來,連續幾巴掌下去,苟芳芳滿嘴都是鮮血,不停地哀求著:“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還不趕緊穿衣服,等回去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李泰成打了五六掌,才停下。

而戚程也被打的昏死了過去。

“老公,他……他讓人拍了影片和照片,我和戚程的。”

剛要離開,苟芳芳忽然戰戰兢兢地說道,看了眼楊九天,便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李泰成面色頓時一寒,雙目看向楊九天說道:“楊先生,還請你把影片和照片拿出來!”

他不允許任何人留下自己老婆的影片,畢竟這件事關乎他李家的顏面,一旦外傳,不僅僅是打了他的臉,李家也會因此受到很大的影響。

楊九天冷笑一聲:“你還不清楚你老婆,做了什麼吧?”

“不管她做了什麼,那也是我的老婆。”李泰成冷著臉說道。

“李泰成,我奉勸你還是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這種話!”

小武這時候站了出來,一臉不善地看向李泰成。

李泰成皺了皺眉:“我跟你主子說話,一條狗有什麼資格亂吠?”

“你……”

小武面色一寒。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楊九天已經動了。

李泰成只覺得一道身影虛晃而過,他面色頓時大變,下意識地伸手去阻擋。

“嘭!”

楊九天一隻手抓在他的腦袋上,恐怖的力量讓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一聲巨響,李泰成的腦袋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口鼻滿是鮮血,瞬間將米黃色的大理石桌面染紅。

“李家主,你現在告訴我,你這條狗,有資格跟我說話嗎?”楊九天一臉冷漠。

李泰成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自己堂堂李家繼承人,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遭遇?

一旁的小武都看呆了,同時心頭有一絲暖流流過。

剛才李泰成罵他是狗,結果李泰成現在卻像狗一樣,小武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看向楊九天的眼神滿是崇拜。

“放開老闆!”

李泰成的手下,呆滯了片刻後,終於回過神,紛紛怒吼。

楊九天看都不看那些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泰成。

“都特麼的給老子退下!”

李泰成頓時怒吼一聲,生怕楊九天將怒火發洩在他的身上。

直到現在,他才幡然醒悟,楊九天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

一個能硬闖戚家,將戚家大少手腕弄斷,又能瞬間將他的腦袋砸在茶几上的人,整個江城,恐怕也沒有。

以前,他還只是懷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

一旁的苟芳芳,渾身顫抖,今天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像是世界末日。

“你這個賤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李泰成抓著苟芳芳的頭髮,將她硬生生拉到了楊九天面前,苟芳芳發出一陣尖銳的痛呼聲。

“我……我,我找戚程,安排兩個人,打……打了他的岳父,現在人……人還在醫院。”

苟芳芳渾身都在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瞳孔深處滿是恐懼。

“你這個賤女人,我都警告過你多少次了?還敢給我惹麻煩,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兒子媽的份上,我真想弄死你!”李泰成咬牙切齒,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楊先生,我已經警告過這個賤女人很多次了,但沒想到她竟然敢得罪您,簡直是在找死,您就算讓我現在殺了她,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李泰成罵完苟芳芳,又對楊九天恭恭敬敬地說道。

苟芳芳頓時大驚失色,“撲通”一下,跪在了楊九天的腳下,哀求道:“楊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楊九天看了眼時間,又過去了許久,距離他答應陳藝的半個小時,只有最後八分鐘。

“今後在江城,我不希望再出現這個女人!”

楊九天一臉平靜地說道。

李泰成一臉驚訝,原本還以為楊九天會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只是不讓苟芳芳再出現在江城。

愣了那麼一下,他連忙點頭:“楊先生放心,今日過後,她別想再踏入江城一步!”

直到楊九天離開,李泰成才感覺身上的壓力消失。

他眼神中滿是怒火,一腳踹在苟芳芳的身上:“你現在就捲鋪蓋滾蛋吧!如果再讓我見到你,你就等死吧!”

苟芳芳跪著爬到李泰成的腳下,抱著李泰成的腿,哭著哀求道:“老公,求你看在兒子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去尼瑪的,還敢跟我說兒子?你特麼的有資格當我兒子的媽嗎?滾!”

李泰成一腳將苟芳芳踹飛,轉身離開。

豪宅門外,小武緊跟著楊九天,很是機靈地說道:“楊先生,去醫院的路,我熟悉,我開車送您去吧?”

楊九天甩手將輝騰的鑰匙丟給小武,小武頓時一喜,連忙上前,幫楊九天開啟了後排座位,等楊九天上車,他才跑去駕駛座。

“七分鐘內,能趕到嗎?”

楊九天又看了眼時間,問道。

小武嘿嘿一笑:“楊先生坐穩了!”

他話音落下,輝騰驟然間衝了出去,本就是改裝過的輝騰,車子的效能極佳,絲毫不輸價值千萬的跑車。

剛到六分鐘的時候,車子一個漂亮的擺尾,停在了人民醫院門口。

楊九天進入醫院,剛準備打電話問在哪個病房,陳藝的電話就來了。

“楊九天,你什麼時候能到醫院?”

陳藝的聲音中明顯有幾分擔憂,生怕楊九天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楊九天苦澀地一笑,恐怕陳藝一直盯著時間在看,心中也一直擔心自己會把苟芳芳怎麼樣。

他笑了笑:“不愧是我老婆,還真是心有靈犀,我已經到了,爸在哪個病房?”

病房內的陳藝,聽到楊九天的話,臉上微微一紅,說道:“住院部,六樓,二十七床。”

“好,等會兒見!”

楊九天掛了電話。

病房內,陳建軍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白紗布,還有一些滲出來的血跡。

“小藝,醫生都說了,我沒事,都是皮外傷,你就別擔心,等楊九天來了,就去上班吧!”

陳建軍有些自責地說道,都怪自己沒用,害的女兒女婿還得浪費精力照顧自己。

“爸,您就別趕她了,公司的發展都很穩定,就讓她多陪陪你。”

楊九天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手中還拎著一個水果籃,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還買什麼水果啊?真是的!”

陳建軍看著楊九天把水果籃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一臉無奈地說道。

楊九天看了眼陳建軍,鼻青臉腫,腦袋也受了傷,還有血跡,看起來挺重的,不過他的精神面貌倒是不錯。

就這樣,陳藝和楊九天,一直在醫院陪著陳建軍,直到下午快上班的時候,陳建軍以出院威脅,陳藝才離開。

“九天,我沒事,你也去忙吧!”

楊九天笑了笑:“爸,我沒什麼正事,就在醫院陪著你好了,你不用管我,我去外面走走,有事你打我電話,五分鐘內我一定能趕回來。”

楊九天知道自己留在陳建軍身邊,陳建軍不自在,如果沒有人守著陳建軍,陳藝又會擔心,索性離開病房,去外面透透氣。

“小穆,你得儘快籌錢了,你媽媽的病,後續還得一大筆錢,如果現在斷了治療,對病情有很大的影響。”

“謝謝韓大夫,我會盡快湊齊醫藥費,還請您不要斷了我媽媽的治療,求您了!”

楊九天剛路過一個病房,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過去,正好看見,一道瘦弱的身軀,正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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