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了
南汐聽到他開口說話，整個人興奮的不行。
拿起毛筆在草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念念，這就是皇姐的名字，南汐。”
教育孩子是個累人的活，也是一個很有成就的事情，當聽到凌念第一次開口說話，心中的自豪感不由而生。
凌念看著草紙上並排的兩個名字，蠟黃的小臉上漸漸露出開心的笑容。
之後他就把這張草紙收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儲物袋裡，這張紙也成了他這輩子最珍貴的珍藏品。
每當他想起自己的皇姐，就會拿出來看看，彷彿還能看到皇姐教導他一筆一畫寫字畫畫的場景。
這時候的凌念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眼前這個偶爾不著調的皇姐，改變了他的一生。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也漸漸變得熟悉，凌念開口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多，南汐會教導他各種技能，包括武藝。
“下腰！蹲下去！扎馬步就是要你的底盤要穩。”南汐拿著一根小竹條，指著凌唸的腰。
凌念已經生無可戀了，“皇姐，我站不住了！”
屁股底下還燃燒著一根香，腦門上頂著一盆水，讓他蹲下也不是，起身也不行。
最過分的是還要背唐詩三百首，還有兵法。
“站不住也要站！”南汐挑眉。
小樣！給你吃了那麼多寶貴丹藥，這麼點時間的馬步都站不了？
簡直浪費了她的丹藥。
“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南汐猝不及防開口。
凌念還有一些沒反應過來，隨後開口，“意思是，將如果能夠聽從我的計謀，用兵作戰一定能夠勝利，我就留下，如果不聽從我的計謀，用兵作戰必敗，我就離去。”凌念很快對答如流。
南汐滿意點頭，“不錯嘛！這幾天的書沒白看啊！”
凌念得意一笑，皇姐給他的那些書，可都是好東西，他看一遍就記住了。
就是還有很多字不認識，皇姐給他的書籍，上面的字跟這裡的字完全不同。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下一句是什麼！”南汐故意刁難他。
凌念一愣，皇姐的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躍？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道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意思就是說，大道虛空而變幻莫測，它是博大無邊，無所不能，永恆不滅的，它不僅深遠無限，而且更是崇高偉大的母性，天地萬物從它那裡誕生，所以說它是天地萬物的根源，浩瀚無際的萬物彷彿早已經存在於這崇高母親的懷抱，從中獲取源源不斷的生命和用之不盡的養料。”凌念很快解釋完畢。
現在他已經雙腿打顫，腦袋上的水盆也在搖晃。
南汐還想著再逼一逼他的潛力，“不錯！”
“平山欄檻倚晴空，山色有無中，手種堂前垂柳，別來幾度春秋？下一句！”南汐的思維跳躍，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度。
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接的上？
凌念暗中翻白眼，皇姐的腦子怎麼長的？
還是乖乖接下句，“文章太守，揮毫萬字，一飲千鍾，行樂直須年少，尊前看取衰翁。”
南汐對他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卻還不能這麼放過他，“凌念，乾坤心意動，大道形意空，道字虛無生一氣，無中生有意，根據我念的法訣開始慢慢感受修煉。”
“是，皇姐。”凌念閉上眼，專心感受體內的力量執行。
看著他扎馬步越來越輕鬆，南汐滿意點頭。
“殿下，十一皇子的天賦很高。”青蓮口氣中帶著羨慕。
這樣的天賦，幾乎跟首領一樣了。
南汐也有些羨慕他了，“是啊！這些年都耽擱了，不過現在教導他也不晚。”
凌念已經十歲，練習武道的年紀正好。
南汐羨慕他天生能夠修煉武道，不像是她，天生無法修煉武道。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是啊！也幸好有殿下，否則，十一皇子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呢。”青蓮有些慶幸。
“算這個小傢伙有福氣。”南汐笑了笑。
她已經打算培養他做這個青離國的皇帝了，自然是更加用心培養才是。
這個打算也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事情。
她不想坐那個位置，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如今有了好的人選在面前，她當然要讓這小子去受累了。
當弟弟的就是要給姐姐坑的不是？
凌念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一直到晚上，凌念才從修煉中醒來，看著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南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皇姐！我今天有沒有很厲害？”凌念活動了下手腳，發現沒有原來那麼累了。
幾個周天下來，他覺得自己腦子更加清醒了。
“厲害！念念，皇姐問你個問題好不好？”南汐幫著他擦臉上的汗道。
凌念點頭，“皇姐，你想知道什麼問就是，我這輩子都不會隱瞞皇姐任何事！我發誓！”
說著還抬手發誓。
南汐笑著道：“發誓可是很靈驗的，以後輕易不要發誓知道嗎？”
她越修煉念力，就越覺得很多東西都真實存在的，發誓也一樣。
凌念似懂非懂點頭，“皇姐，我就發這一次誓，只對皇姐發誓，其餘人我才不在乎呢！”
在他的印象中，所有人都對他有惡意，只有這個從未蒙面的皇姐對他好，還給他了儲物袋，還教導他學問和武道。
他以前在冷宮裡的時候，也會聽那些小太監說悄悄話，什麼武道什麼學問的，那時候他就很嚮往這些東西。
如今這一切皇姐都給他了。
“好！念念最好了。”南汐拉著他去了膳堂坐下，“念念，你在以前是不是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我懷疑，你是吃了什麼特殊東西才讓你後來經常難受。”
說起這個，凌唸的臉上帶著一些迷茫，想起以前，他的眼睛也不是紅色的，也沒人把他當作怪物。
後來——
凌念想了很久，腦海中出現一樣東西，“皇姐，我記得在以前，我餓急了，就到處找吃的，在冷宮的最後面的破院子裡，有棵樹，在那棵樹下長了一種藍色的圓球，夜晚會發光，我就是吃了那個東西眼睛才變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