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生氣是應該的, 畢竟您一直在破壞他的計劃。”
系統聲音極為淡然回答，“可既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多生氣幾次他暫時也拿您沒辦法。
除非教皇想辦法在你回到虛空之前……或是用別的方法, 引誘他人將你抹殺。”
“那恐怕會很難。”萊恩指尖在法杖上輕點, “先別說我自身實力已經不弱，我身邊還有安德魯。”
萊恩：“即使是遇見空間系的法聖與我為敵, 想要封鎖空間我還有虛空之證。
神秘商人不會與我為敵, 除非教皇能控制神秘商人。”
“既然如此，已經註定要讓教皇生氣, 確實不如多讓他生氣幾次。等他氣到頭昏腦脹之時, 沒準教皇會做出一些更驚世駭俗的事情。”
萊恩：“統，我需要僱傭一條不知道我米歇爾身份，實力足夠強大, 能將這顆惡魔之心臟帶回虛空的虛無之龍。
同時我還需要你幫我轉達訊息給摩羅, 以米歇爾的身份, 請求他們幫助米歇爾的朋友修斯，清除這顆惡魔心臟中的意識和雜質，只留下最純粹的魔力結晶。”
“請求朋友幫助自然要贈送合適的禮物, 但我不知道虛無種族喜歡和需要什麼。”萊恩, “統，合適的禮物氪金商店一定有，你幫我計算一下, 完成這些一共需要花多少金幣？”
“召喚虛無之龍的卷軸已傳送至您虛空之證，請注意配合虛空氣息使用，不然虛無之龍無法在大陸存在太久。”
“是。”系統，“不只是心臟中孕育的惡魔，摩羅還能敲碎已經死去，正在被他吸收的血魔。”
轉達訊息給摩羅需要的金幣並不多，合適的禮物氪金商店中可直接打包……虛無之龍將惡魔心臟帶回虛空，我這邊會為您聯絡到摩羅和溫蒂，請您一共支付金幣3999即可。”
他要生氣了！
萊恩：“下次賺大錢咱們再一起花。”
安德魯兜帽下的眼眸微眯，“心臟裡確實存在意識，正在注視著我們，還會根據話語做出反應。它很狂妄，沒將我們放在眼裡。”
萊恩：“統, 教皇手上除了光明之種，他有沒有手握比較危險的半神器、真神器？”
系統：“？”
這顆用多位惡魔才融合製成的心臟，價值絕對遠在3999之上。
“請放心。”系統：“金幣已扣除，話語正在轉達中。”
心臟起伏到快要爆炸，中間開裂小洞，準備要再次將花瓣吐出。
這顆心臟中還孕育著一隻惡魔，需要吞噬大量、足夠的生命體，我們剛才看到的血魔等黑夜生物都已成為養料。”
系統：“摩羅的虛無之錘能敲淨、壓制，請問是否保留這顆心臟中正在孕育的惡魔？”
他猜一定是有的。
萊恩：“我能感受到濃郁的怨恨。”
萊恩：唉。
“真棒。”
“那還行。”萊恩，“不算貴，直接氪了。”
然而當心髒有所動作時，不知何處落下聖光照耀在惡魔的心臟上，無聲抹去萊恩的標記。
系統語氣非常微妙的回問：“您猜？”
被安德魯察覺到真實，心臟中的意識不再偽裝，偽裝加快鼓動的頻率放慢，中間裂開一張嘴，故意在‘peipei’數聲之後，發出惡魔獨有的嘲諷笑聲。
萊恩兜帽下的目光看向心臟，凝視剛才吐出花瓣的中間，“它吞噬了很多生命對嗎？”
“那就麻煩摩羅了。”萊恩，“記得讓他幫我清理乾淨雜質，之後我請他到奧蘭享用美食。”
萊庫格斯雙臂環抱，認真附和，“不愧是還沒成長完全的生物，也只能想到這種簡單的方法。”
萊恩：“統，價格計算完了嗎？”
系統：“想要尋求他的幫助，只需要在完成僱傭後，讓虛空之龍與大長老阿納託利、以及黑龍祭司阿瑞西婭見上一面就好。
系統：“叮，轉達成功。”
“已為您尋找到合適的成年虛無之龍。”
系統：“好嘞！”
就算解鎖記憶要11幣, 解鎖伊西多爾的秘密要10幣，那他手上還剩12幣，怎麼也能租件真神器用個幾分鐘。
萊恩鬆開法杖和安德魯牽住自己的手，目光注視心臟所在之處浮空後退，低聲對安德魯他們說：“這是教皇透過邪惡且危險的禁忌秘術，將十位大惡魔領主、百位惡魔領主以及數千惡魔的心臟、身體及靈魂融合，創造出來的一顆邪惡的心臟。
心臟鼓動的頻率加快，起伏收縮像是在害怕。
系統：“友情提示，這顆心臟中的惡魔即使在充滿善意的環境誕生，他依舊會是巨大的威脅。
目前手上有33款的萊恩絲毫不慌。
心臟中的惡魔已和教皇簽訂契約，如若不清理乾淨被惡魔吞噬，也容易造成隱患。”
萊恩真心祈禱，“希望安德魯某些時刻不會這樣快。”
安德魯並未因笑聲而動怒，冷靜的肯定道：“它的外殼與牆壁長在一起，即是一種保護又是一種束縛……此時的生命體還不足夠，還沒到惡魔誕生的時間，心臟中的惡魔無法出現，它也無法逃離和行動。
他自己有18幣, 加剛才帕歐里恩送出的見面禮5幣、價值10幣的寶石。
比起術士化身抓住的惡魔邁阿斯，這顆心臟中孕育的惡魔，一定才是教皇真正的目標。
他待會作弊般的方法，教皇也許會氣到瘋掉。
它渴望我們的靈魂和血肉，因受縛而被壓制，故意出聲意將我們激怒，等到靠近時再吞噬。”
“不僅如此。”萊恩指尖在空中輕點，在心臟和石壁的連線處留下標記，“心臟的外殼已與地下近乎快要融合，需要千名光明系大魔導師，或是數百位光明法聖才能合作淨化。”
在聖潔的光耀中，惡魔表面的血管極速增多，分裂的血流開始回收，心臟滿足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光線更暗了，明明沒有眼睛，卻好似正在被明顯的窺視。
“它的成長正在加快，一定是教皇恩賜它生命和力量。”
帕歐里恩眉頭緊皺，眼眸注視連線心臟周圍隱秘的血色絲線，“尊敬的修斯先生，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如若真需要一千位光明系大魔導師，我現在可以聯絡帕德里克，但是能有多少值得信任者我不能確定。”
他還不能確定克羅塞爾有多危險……帕歐里恩覺得，他的哥哥帕德里克也一定不能確定，光之城中目前能信任的子民還有多少。
“不用，這只是教皇在試探我。真讓一千位光明系大魔導師抵達這裡，不說時間會浪費多少，還容易被人控制。”
萊恩聲音冷淡的面向心臟低語，“虛偽的教皇，正如你自己知道的那樣，大陸非神明之下，沒有任何種族能奪走你掌控的光明。”
帕德里克不行，伊西多爾和裡諾斯也不能做到，包括銀龍大長老都會被教皇壓制，即使是天使塞奇拉依舊如此。
只有力量達到神明的大天使長，或許才有抵禦教皇聖光的能力。
希望伊西多爾能早點掌握樂章，呼喚天使降臨大陸。
聽見萊恩的言語，藏於暗中窺視的教皇沒有回應。他已經見到了米歇爾的能力，教皇很好奇，幾乎與米歇爾同一時間出現的修斯，他自身又能有多強大的力量。
神秘商人的資訊於無從尋找，只能自己去體驗，越早知曉特殊越能有所防備。
即使修斯真有辦法破壞心臟……教皇也無法阻止。惡魔的心臟已與地下連線，還需要吞噬一段時間的養分才能誕生。
除非破開保護，教皇才能帶走心臟中的惡魔。
“所謂的獻祭，應該就是需要提供惡魔吞噬的食物……尊敬的修斯先生，您有什麼好的方法嗎？”
帕歐里恩目光敬畏，“如若不解決這顆惡魔的心臟，我們應該很難進入那座遠古遺蹟……”
“遠古遺蹟的入口處就在心臟的後方，被它隱藏，只有指定的時間才是真實。”
萊恩動作紳士的將衣袖捲起，完全露出經過偽裝後的雙手，指尖落在發光的虛空之證上，聲音溫柔而輕鬆，“在剛才思索的時間裡，我已經聯絡到一位來自虛空的朋友。
惡魔的心臟在大陸難以解決，可它的意識還未成長完全，虛空可不是能由它狂妄撒野之地。”
在萊恩話語落下的瞬間，萊庫格斯和帕歐里恩還未反應過來，教皇已立即察覺到萊恩要做什麼。
偽善的聖光落在心臟表面，當察覺教皇意識傳達的資訊，心臟中孕育的惡魔瞬間停止狂妄的嘲笑聲，真正開始膨脹顫唞。
這次換萊恩輕聲低笑。隨後他取出一張彷彿星空凝聚，環繞虛空氣息的卷軸，注視顫唞的心臟問：“怎麼，這就感到害怕了嗎？”
心臟表面劇烈的鼓動，發出嗚咽的哭聲，像是在道歉。
見萊恩沒有任何反應，最後那張嘴張開，如舌的花瓣之中出現一道發光傳送門的虛影。
萊恩指尖依舊放在卷軸上，沒有因惡魔心臟的求饒而心軟。
心臟中的惡魔已經吞噬太多生命，誕生只會成為教皇的奴僕，大陸的災難。
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瞬間有所感悟，眼眸同時看向虛影所在之處齊聲道：“那一定是遠古遺蹟的入口，我能感受到有一股正在強烈吸引我的力量！”
因門扉的出現，萊庫格斯沒忍住踏空朝前行走，很快又立即清醒過來，回到萊恩身後深吐出一口氣，“不只是銀月獠牙，遺蹟中一定還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們。”
“遠古遺蹟本就是屬於黑夜種族的恩賜，不然教皇也不會將遺蹟移動至克羅塞爾的地下。”
萊恩身體微側，兜帽下的目光看向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只要將心臟周圍屏障破壞，就能見到遠古遺蹟入口，你們再後退一點。
虛空與大陸質感不同，以免會受傷。”
安德魯沒有動作，安靜守衛在萊恩身側。
換成是他的本體也能打爆這顆惡魔之心臟，但是那樣萊恩的計劃就會破壞。
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聞言立即浮空再後退許多。
萊恩在空中慢步，朝向被牆壁卡住的心臟走進。
那顆孕育著惡魔的心臟，它已經生出了意識，厭惡比他更強大的虛空氣息，因聖光的提醒而感到害怕。
偽善的聖光無法阻止萊恩的腳步，萊恩依舊未因心臟的恐懼而心軟。
“願虛空庇佑……”
萊恩將手中卷軸，對準與石壁生長一起的惡魔之心，無聲默吟咒語鎖定空間，無聲將卷軸撕開。
當卷軸被萊恩撕裂的一剎那，空間開裂縫隙，隨即是極致虛幻之星光降臨。
黑暗的地下有了色彩，光環繞成群星。
並非是真正的星與月，幻彩的星河入夢波瀾，神秘而壯闊。
被虛空幻化的月色包圍，萊庫格斯並未因此而狂化、精神錯亂，他和帕歐里恩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感，好在威壓並非針對他們。
萊庫格斯的目光凝視傳送陣，瞳孔中印照虛幻而神秘的龍之倒影。
在場只有萊恩和安德魯不受影響，即使是暗中窺視的教皇，他也因虛空規則的降臨有一瞬不安。
如河的星光構成天與地，環繞成結界。
召喚虛空生物沒有呼喚虛空意識降臨輕鬆，這次消耗的是萊恩自身魔力。
萊恩兜帽下的面色略微蒼白些許，在不透過‘邀請函’之類的道具輔助情況下，呼喚虛空生物需要消耗的魔力，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多。
星河的傳送陣中出現倒影，群星璀璨之光中，猶如夢幻星海的虛無巨龍舒展晶體化的龍翼，直朝心臟所在的地方飛去。
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目光更為炙熱，他們注視虛無之龍，以及傳送陣連線的另一處世界。
虛無之龍降臨大陸後身體會隨時間實體化，當完全擁有實體後虛無之龍的力量會變弱，不如虛空中強大。
之前已經透過系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被召喚的虛無之龍並未浪費時間，面朝環繞惡魔之心臟周圍的聖光張嘴怒號，噴湧似星河壯闊的虛無之龍息。
龍息吞噬光與暗，非教皇本體呼喚的聖光暫時被壓制。
被聖光清除的標誌再次浮現，體長收縮至十米的虛無之龍抬起龍爪，如冰晶的眼眸注視前方，爪尖環繞屬於虛空的力量，將纏繞心臟周圍的血色絲線輕鬆扯斷，連續的多次重擊將石壁摧毀出裂縫。
當心髒快要和石壁分離，教皇暗中控制聖光。
萊恩持杖揮杖，忍受魔力和精神力的劇烈消耗，精準控制傳送陣移至虛無之龍的後方。
當聖光想要搶奪心臟時，虛無之龍一爪將牆壁擊碎，龍尾捲起惡魔之心臟，半截龍翼伸入傳送陣之中，停止實體化的轉變。
教皇想要控制聖光奪回心臟，就在光耀剛剛觸碰到虛無之龍的龍爪瞬間，萊恩冷漠的低聲質問：“虛偽邪惡的光明，也敢妄想入侵純淨的虛無世界？”
虛空的意志因萊恩的質問而降臨，教皇控制的聖光一瞬被壓制。
萊恩、安德魯，虛無之龍不受虛空意志降臨的壓迫，態度尊敬的面朝傳送陣微頜首。
原本在龍爪中瘋狂鼓動、甚至裂開嘴吐出花瓣，準備咬住虛無之龍的惡魔之心臟停止掙扎，劇烈顫唞，畏懼虛空的壓迫感。
“嗷！”
當聖光停止庇佑，虛空意志消失，虛無之龍仰頭咆哮，多半身體趁機鑽入傳送陣。
確認自身安全，不會再受到聖光阻攔。
虛無之龍側頭先看向安德魯，隨後用大陸語對萊恩說：“尊敬的神秘商人，我先將這顆邪惡的心臟帶回虛空，交由您的朋友們去破壞。
至於我和您的約定，我會在虛無世界裡等候您的到來。”
話落後虛無之龍擺動龍尾，抓住巨大的心臟迴歸虛空，不給教皇攔截自己的時間。
萊恩透過系統在虛無之龍腦中回應，抬手停止魔法的釋放，虛空的傳送陣化作星光破碎。
漆黑的石壁被破壞，露出原本藏於心臟後方真正的遺蹟入口。
環繞的聖光如潮水退離，魔法燈的光耀依舊存在。
微光隨萊恩意志照耀遠方，焦黑的地上滿是腥臭的屍骨與殘骸，血流匯聚成河，滋養詛咒纏繞於遺蹟入口的門扉之上。
被詛咒環繞的門扉直立被破壞的石壁後方，中間閃爍光耀，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他們感受到更具有吸引力的呼喚。
帕歐里恩注視門扉所在的地方，難以置信的低聲自語，“教皇……他竟然也會感到害怕。”
“太不可思議了。”
萊庫格斯呼吸愈發急促，面向萊恩的眼神炙熱，“修斯先生，您的強大讓我驚歎。”
“我只是普通且不擅長戰鬥的神秘商人。你會感覺強大的原因，是因為我和米歇爾一樣有許多真正強大的朋友。”
萊恩話落將卷軸破碎的星光收集，取出一瓶樹葉罐揭開蓋，伸進兜帽中飲用月之泉水恢復消耗的魔力。
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認真聆聽，覺得非常有道理的認真點頭。
能與強大的朋友交好，一定是因為修斯自身也非常強大。
除了神秘商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來自虛空的種族，以及……
帕歐里恩注視傳送陣消失之處，他終於知道了帕德里克為何畏懼，卻又一直尋找‘修斯’的原因。
如此強大的虛空，這一定是挽救他們城市最好的辦法。
教皇的意識退離，地上的骸骨引燃烈焰，血液在蒸發後被收集。
安德魯依舊安靜守衛在萊恩的左右，狼爪從衣袖中伸出，警惕教皇隨時可能的偷襲。
在剛才時有一瞬間，安德魯和萊恩同時感受到教皇藏於光中的怒火。
月之泉水快速恢復魔力消耗，緩解疲勞，萊恩在腦中感慨：“統，剛才有沒有一瞬間感覺我很像是在打牌？”
系統搜尋一秒後回道：“降臨，歐西里斯的天空龍？”
萊恩：“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遊戲之魂熊熊燃燒！
他都沒有用祭品召喚呢，他超強的！
“確實有一點點那個意思。”系統誠實的回道：“只是剛才召喚的虛無之龍，雖然他的天賦是強化巨力，但他並沒有達到神之境界。”
系統：“瑪希婭可能會更合適。”
萊恩聽懂了一點點暗示，隱約有所察覺的詢問，“瑪希婭難道快要成神了嗎？”
系統沒有回答，反問道：“那您要帶瑪希婭去見海神嗎？”
“這要取決於瑪希婭自己的想法。即使海神接受過瑪希婭的恩惠，我也不能替她擅自做決定。”
萊恩：“統，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實話實說，他沒有完全明白系統的暗示。
系統繼續低聲道：“目前還未出現異樣。只是力量提升太快……對於現在的情況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萊恩兜帽下的眉頭微皺，他這下才察覺系統真正在暗示什麼。
安德魯、瑪希婭……他們都是分離原本的身體和神格，透過類似轉生的方式降臨大陸，為了幫助自己。
神明不臨大陸，擁有神明的力量者也會受到壓制。
新誕生的海神與海洋共生，還沒有創造屬於自己的神之國度，他能透過權柄和神格留在深海。
可瑪希婭和安德魯，若是她們成長的力量太快，很可能會與原本的身體融合，被規則遣返至神之領域。
萊恩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安德魯在腦中問：“你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這是他的失責，好在系統提醒及時。
安德魯不知道為什麼，搖頭在腦中回道：“沒，我現在感覺還很好。”
“有什麼事記得及時告訴我。”
萊恩認真在安德魯腦中叮囑，得到肯定回答後才收起情緒，朝向遠古遺蹟入口走去，低聲在腦中問：“統，不光被虛無之龍當面奪走惡魔心臟，我還成功呼喚虛空意識降臨，教皇此刻一定非常的生氣對嗎？”
系統：“也就氣炸了一個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