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奧蘭城堡附近, 萊恩與薩維羅和安德魯他們順利回家，幫狂風翼蜥、魔焰虎們找到合適居住的地方後，萊恩讓薩維羅、天綿鳥他們幫忙帶魔獸去熟悉環境。
伊萊從吸血鬼領地中回來後, 與萊恩相約去到另一處合適交談的地方, 同行的不止是安德魯, 還有一位人類劍聖。
山洞內，魔法燈散發暖光。
“您好，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我是布麗姬特。”
年輕的女性人類劍聖容貌英氣美麗, 黑色長髮在腦後束成高馬尾，身著銀色的盔甲和長劍，偏黑色的瞳仁認真注視面前的萊恩，聲音偏厚重，像是被火焰燻灼過嗓，“聽聞伊萊先生說，您似乎有意想聘請人類劍聖作為教學導師，不知我能否滿足您的條件。”
身披黑袍的萊恩安靜注視布麗姬特的雙眼，數秒之後問道：“您好, 初次見面。我確實有意聘請劍聖作為導師, 不知你需要怎樣的回報？”
“我的回報您的護衛已經提前支付, 我的族人已經歸順了伊萊先生孝敬的大公。”
布麗姬特眼眸微暗, 快速讓思緒平靜, 聲音緩慢道：“十年前有一隻邪惡的巫妖，他為了一樣東西，召喚天災摧毀了一座小型的人類城市，所到之處死亡無數，骷髏和亡靈在屍海中甦醒。
我出生在被摧毀的小城, 天災降臨時我只是一名高階戰士。
我見證了友人、家人的死亡，城中無人能夠制止巫妖的暴行……因為特殊的道具，在首領的帶領下幸運隨部分族人離開，在逃亡的途中我們遇見了伊萊先生。”
這不光要有優秀的天賦，還要有極為堅定的毅力。
當萊恩轉身的瞬間，安德魯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自己的武器，以進攻的姿態接受邀戰。
布麗姬特視線微側，看向萊恩身旁同樣身披黑袍的安德魯，“我帶著恨意，耗費十年時間才晉升成人類劍聖，巫妖的強大令我一直活在仇恨中，直至前段時間我才聽說——
萊恩低聲輕笑，“伊萊，謝謝你幫我找到了一位優秀的戰士導師。”
“日安。尊敬的萊恩領主，安德魯先生，維德先生。”
安德魯低聲應好，大步持劍跟隨布麗姬特一起離開山洞。
委託伊萊帶領布麗姬特去熟悉奧蘭，萊恩詢問系統時間，和安德魯找到維德與赫拉斯，和他們一起去到森林中。
萊恩將羊皮卷收回，取出法杖凝聚傳送的魔法陣，帶領安德魯他們穿越時空回到奧蘭。
萊恩懷抱黑色的骷髏，與懷抱白骷髏的安德魯一起從空中落地。
萊恩能看出布麗姬特，她並非是對安德魯不滿或是別的原因，只是將對仇敵的恨作為提升自己實力的動力。當巫妖死於他人之手，動力忽然銷燬，如果心態無法調整，她會永遠止步於劍聖這個階段。
布麗姬特將羊皮卷接過，看完後略感驚訝的看一眼伊萊，快速在末尾簽訂姓名。
“這裡不合適戰鬥，我們去外面。”
咳。
10年，從高階戰士成為劍聖，以人類之身。
萊恩眉梢輕輕上揚，“你的族群中似乎還有許多位人類劍聖？”
“她知道自己殺不死巫妖，即使是30年之後也不一定能做到。布麗姬特也許是想透過安德魯，確認自己和巫妖之間的差距。”
契約的羊皮捲上多了一些要求，但是對於布麗姬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什麼，最重要是不能洩露萊恩的身份等，無論是否提前離開都得忘記關於奧蘭的記憶。
“吸血鬼從不做勉強他人的事情。”伊萊微笑回道：“您能滿意這是我的榮幸。”
精靈母樹前，斯塔裡德正在祈禱，當生命之樹的葉尖迎光照閃耀綠芒時，斯塔裡德睜開眼睛，用精神力控制水晶球懸浮身側。
才從吸血鬼領地離開，伊萊還沒換下伯爵長袍，如寶石般的眼眸看向萊恩，“我親愛的領主大人，請問您對布麗姬特還滿意嗎？我在族群中觀察了許久，最後認為只有布麗姬特最為合適。”
白嫖一名劍聖30年的時間——
伊萊側頭看向洞外，聽著劍刃與劍刃撞擊的聲響，“布麗姬特的性格很好，很在乎親人和朋友。若不是因為巫妖，她同樣也會成為劍聖，只是時間可能得耗費更久一點。”
安德魯在萊恩身旁停下，巨劍背在身後。
萊恩從空間戒指取出羊皮卷，在上邊用契約之筆稍作修改，將契約卷軸遞至布麗姬特身前，“簽訂契約，隨我回去我的領地。三十年內若你改變主意，去留都可以隨時來找我。”
當他話落的瞬間，外邊的戰鬥聲停止，數秒後安德魯和布麗姬特前後迴歸。
“我只是和您一樣喜歡交朋友，再加上我以前經常去到別的領地……族中的人類強者不算多，更多的是異族，是大公、我和其他吸血鬼的追隨者。”
萊恩知曉安德魯的實力，安德魯也明白他該怎樣做。
神之血沒有白送，很好。
巫妖死於安德魯之手，打一架，認清實力差距，更替新的動力。
這是萊恩從布麗姬特眼神中看到的想法。
布麗姬特停在萊恩身前，她的武器已斷成兩節，這場挑戰的結果一目瞭然。
萊恩將兜帽半揭開，笑著對安德魯說：“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布麗姬特握住劍柄，神采飛揚的轉身離開。
他能猜到，伊萊或大公一定還答應了布麗姬特別的事。
雖然是伊萊帶布麗姬特來與萊恩相見，但此前在族中時，伊萊並未和其他劍聖提太多萊恩的資訊，和布麗姬特也只是提到巫妖和安德魯，並答應了她一些事。
萊恩覺得自己應該做個好人，於是側頭看向安德魯。
我請求您的護衛與我一戰，無論結果輸贏，無需您支付任何報酬，我願支付30年的自由，作為提起這場無禮挑戰的代價。”
*
山嶺巨人還在堆山，德米納斯、納裡維士以及暗夜精靈們，將昨日德米納斯和安德魯，他們一帶回的植物種植在合適的地方。
布麗姬特拔出武器，眼眸光亮如燃燒的火焰，“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我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非常冒昧……但我已在仇恨中生活了十年。
伊萊所在的吸血鬼族群中雖然劍聖不少，但他清楚所有人的性格，只有布麗姬特更附和萊恩的要求。
在天穹雲端之上，一位名為米歇爾的神秘商人，他的護衛手持神明之恩，揮劍斬殺了那隻邪惡的巫妖。”
斯塔裡德頜首問候，看向與蔓藤共生的古樹根部，“不負您的期待，我與德米納斯藉助生命之樹的力量，成功令這顆夢幻果的作用更提高了許多。”
斯塔裡德：“再靜過一會，當果實周圍的花瓣掉落，這顆夢幻果便會成熟。夢幻果在成熟之時食用最佳，不然效果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減弱。”
“非常感謝。”
萊恩朝前靠近幾步，將懷中維德放在地上。
夢幻果周圍的花瓣已開始透明，且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甜蜜氣味，果實的顏色由似極光開始變淺，這是夢幻果成熟的訊號。
維德雖然是骷髏，但他同樣能聞到夢幻果的氣味，看著近在眼前的果實，黑骷髏轉身看向萊恩，用細細的右臂指向夢幻果，再將手指指向自己，抬頭朝萊恩發出‘咔咔’的聲音，意思是這顆果實很珍貴，比他此前吃過的任何果實都珍貴。
“不用擔心。”
萊恩半蹲在地，與維德眼眶中的魂火對視，“這顆夢幻果最合適的食用者就是你。”
‘咔咔。’
［謝謝。］
維德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很有禮貌的面朝萊恩鞠躬，起身時眼眶中的魂火依次看向萊恩、安德魯，包括安德魯懷中的赫拉斯，一旁的斯塔裡德。
想要將珍貴的果實一起分享。
“現在的赫拉斯還不行，夢幻果的力量他無法吸收，這對他沒有好處。”
萊恩輕聲笑道：“赫拉斯還有別的食物，不用擔心。夢幻果能讓你變得更強，包括我們，如果感到不舒服及時和我說。”
維德點頭，‘咔咔。’
［謝謝。］
小黑骷髏的動作極為認真，萊恩忍不住在腦中感慨，“統，維德以前一定是一位極受歡迎的神職者。”
系統：“確實挺受歡迎。”
“所以呢？”萊恩：“他沒變骷髏之前是光之城的王子嗎？”
系統：“您猜？”
“太難了猜不到。”萊恩腦中輕嘆，“感覺皆有可能。”
安德魯將白骷髏赫拉斯放在地上，側頭時看見飛來的幻夢之龍。
幻夢之龍變身為巴掌大的紫色幼龍模樣，扇動龍翼靈活的懸停萊恩身旁，將右臂的龍爪指向夢幻果，朝萊恩發出乖巧的龍吟聲。
只是幻夢之龍太過於特殊，即使不用魔法，光是聽見叫聲都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萊恩將幻夢之龍接住，沒忍住側頭用另一隻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目光看著夢幻果問：“你也對這個感興趣嗎？”
維德聞言也抬頭看向幻夢之龍。
他的想法很單純，一起分享。
幻夢之龍用龍爪捂住嘴搖頭，數秒後將龍爪分開，同時指向維德和夢幻果，歪頭揚起龍角，如紫色星空一樣的眼眸看向萊恩。
萊恩隱約明白了意思，“你能幫維德更好的吸收夢幻果嗎？”
幻夢之龍點頭後用龍爪指向萊恩，接著指向他的手臂，吐出紫色的幻霧凝聚成法杖的模樣。
萊恩心有所感的將法杖取出，天空中的陽光忽然更明亮，隨一陣風起，夢幻果周圍的花瓣顏色同時透明，似蟬翼般的水晶，隨風飄落破碎成無數光耀粉末。
萊恩他們同時低頭看向樹根，夢幻果的顏色開始隨陽光閃耀，爆發出一陣更為濃郁奇妙的香甜氣息，將整座森林瞬間包圍，還在朝周圍隨風擴張。
氣味太過於美好，發光的夢幻果讓人非常有品嚐的慾望。
斯塔裡德將水晶球握住，“夢幻果已經成熟。”
萊恩鬆開法杖觸碰維德後背，將他往前輕送。
維德同樣被夢幻果的氣味所吸引，幾步停在夢幻果樹前方，回頭看一眼萊恩，見點頭才張嘴用骨將夢幻果咬住。
夢幻果好似雲一樣脆弱，被維德牙骨咬住瞬間立即破碎，在更為奇幻的香氣中化作汁水順著骷髏的喉骨滑過。
此前放在維德胸骨中的光明之種早已被吸收，當夢幻果的汁水被維德吞下後，空蕩的胸骨中，夢幻果的汁水凝聚成心臟的光點，他全身的骨骼同時出現細小紋路。
夢幻果的個頭並不大，當汁水完全吞下的瞬間，他的骨骼表面接連破裂。
萊恩立即出聲詢問：“維德，你有難受的感覺嗎？”
維德朝萊恩搖頭，骨指從最先破裂的右臂骨頭，扣下一枚骨骼碎片。
破碎的骨骼下有新的骨骼在重塑，維德重心不穩坐在地上，從他身體的骨縫中突然爆發聖潔光耀。
萊恩眼眸微閉，“統，這道光的感覺有些熟悉。”
“維德不會受傷。”系統：“建議冥想。”
“謝謝。”
萊恩盤腿浮空，側頭看了一眼安德魯。
安德魯頓時心領神會，將赫拉斯往前放，自己隨意的坐在地上，斯塔裡德若有所感的同樣盤腿浮空。
幻夢之龍擺動龍尾飛至維德上空，當他飄落在維德頭頂時，黑色骷髏全身骨骼全部炸裂，神聖且溫暖的金色光耀一瞬蔓延萬里。
生命之樹、日光之樹，月之樹和暗夜之樹。
四顆精靈母樹同時揮揚樹葉，特殊的落雨與金光相融，一瞬蔓延至整個奧蘭。
彷彿神明賜予恩賞，聖潔天光墜落。
天晴無雲，淅淅瀝瀝的生命之雨籠罩奧蘭的一切，種下去的植物全部存活，青草植物遇雨瘋長。
喀秋莎與西瑞爾飛至雨中，即使是矮人和山嶺巨人都未避開這場特殊的雨水，伊西多爾他們同樣感受到特殊的力量，離開城堡後在雨中冥想。
伊萊抬頭看向天空，布麗姬特伸手接住雨水，眼淚莫名落下。
塞奇拉放下豎琴，欣喜的坐在繆的肩頭，與他一起前往精靈母樹所在的森林中心。
落雨令繆的翅膀停止朝純黑變化。
幻夢之龍的力量在光耀和落雨中蔓延，調和維德身上爆發的聖光之力。
維德顱骨中魂火飄晃，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光明之種、生命之水等……已經令維德的身體達到現階段的臨界點。夢幻果幫助他突破，精靈母樹一起讓他變得更強，幻讓他不感到一絲疼痛的進化。
萊恩和斯塔裡德進入冥想，安德魯和赫拉斯沉睡，精靈母樹催生落雨，她們同樣獲得了收獲。
維德眼眶中魂火飄晃，看著冥想的萊恩和閉眼睡去的安德魯，他久違的覺得有些困，非常想睡一覺。
於是維德慢步走到萊恩身前，任由碎骨隨行走掉落，看見安德魯的龍尾捲住了萊恩手腕，思考後頂著幻夢之龍挨著赫拉斯坐下，一起沉睡。
天綿鳥、圖森，阿奇帕德、阿奇柏德，西歐多爾……等都因光和雨接連趕來。
以及穿越時空之門的芙蘿倫絲、寶石龍，同樣在雨中睡去。
*
當萊恩結束冥想時天已經完全黑暗，雨後的天空星月明亮，他感受了一下自身體內的魔力，發覺自己已經達到了大魔導師的臨界點，隨時能突破至法聖的階段。包括他的法杖同樣也有變化，配合法杖時自身魔力接近法聖巔峰。
光耀溫柔，即使實力大幅提升也沒有壞處。
夜間晚風悠揚，月和星光絲毫不覺寒涼。四顆精靈母樹在月下各自散發光耀，溫柔守衛一切。
萊恩看見周圍的朋友們都在安心熟睡，見到收縮體型的芙蘿倫絲，以及初次見到的寶石之龍，情緒很愉悅，但因為幻夢之龍的力量還在持續釋放，萊恩沒忍住睡意落地靠在安德魯肩頭，閉目進入美好的夢鄉。
等到第二日的清晨，朝陽破曉。
萊恩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時人靠在安德魯的懷中，頭枕他肩膀。身旁青草地中，一夜長滿色彩鮮豔的希婭奧拉之花，將萊恩和安德魯以及朋友們身體遮擋大半。
芙蘿倫絲用魔法讓身體變小，由千米長變為不到百米，依舊極為美麗。後背鱗片長滿各色鮮花和魔植，龍角與後頸上的淡粉色花藤墜落於地面，催生無數繁花。西歐多爾趴在母親後背沉睡，花田在她周圍綻放。
天綿鳥、珀伽索斯，小鳳凰，獅鷲和巨龍呼吸平緩…全都在花田中酣睡，沉浸於香甜美夢。
初晨的朝陽溫暖，印照著安德魯的五官都更溫柔，萊恩眨了下眼睛，側身時看見朋友們還在睡眠，於是左右雙手同時在安德魯的臉上輕捏，思索片刻準備起身但依舊未離開溫暖的懷抱，收回一隻手將捏臉改為捏鼻，並在他腦中小聲說：“早安，安德魯，我知道你肯定醒了。”
當萊恩話落的瞬間，安德魯立即睜開眼睛，一朵白色玫瑰的花枝被萊恩握於左手，即使鼻尖被捏住也能嗅到馥郁芬芳。
希婭奧拉之花的香味素雅，即使周圍有花田香味也不如玫瑰香濃。
安德魯睜開眼睛，被萊恩捏住鼻尖也不影響呼吸，手指並未用上任何力氣。
安德魯迎著萊恩的手指俯身向前靠攏，低頭在萊恩額頭落下親吻，將玫瑰接過，嗓音低沉的在他腦中問：“真聰明，不愧是我的萊恩。你是怎麼猜到的？”
“你若不醒來一次，我怎麼會在你懷中？”
萊恩右手從安德魯鼻尖上移開，眼眸似春光燦爛，“可惜你今日無法抽身去摘玫瑰。”
安德魯濃密的劍眉輕揚，“你看看身後。”
萊恩聞言側頭，數枝綻放的紅玫瑰生長在希婭奧拉之花中，花瓣沾染露水，地上的土壤有鬆動過的痕跡，應該是才從花田移植過來不久。
萊恩低聲感慨，“那你醒來的時間真早。”
安德魯豎起三根手指，“也就醒來了兩次，現在是第三次。”
萊恩：“因為我？”
安德魯面容微紅，誠實點頭，伸手溫柔將萊恩的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萊恩覺得自己魅力真大！
“天亮了，該起床了，不能再睡了，我的安德魯先生。”
萊恩腦中低咳，伸手輕戳安德魯胸口，笑著將腦袋從安德魯懷中移開，起身站在地上輕嗅玫瑰芬芳，側頭看向安德魯說：“真漂亮。”
安德魯從地上起身，溫柔在腦中回道：“都不及你。”
“你也是，在我心中。”
萊恩嘴角微揚，朝安德魯眨了下眼睛，快速在希婭奧拉之花中找到維德和赫拉斯。
當萊恩開始走動時，天綿鳥晃著腦袋從珀伽索斯絨毛中甦醒，像是還沉浸在美妙的餘夢裡，用翅膀尖輕揉眼睛。
當吹揚樹梢的風吹拂絨羽，天綿鳥這才完全清醒，揚起雙翼發出清脆的叫聲。
隨後是甦醒的圖森託斯基抬頭鳳鳴，巨龍、獅鷲，巨人……接連從夢中醒來。
萊恩低頭看向花田，黑白色的骷髏擁挨在一起，也許是感受到了萊恩的注視，因天綿鳥的叫聲甦醒，維德顱骨眼眶中有魂火重新凝聚，比起之前更有溫度和質感，不再好似易碎的霧。
赫拉斯骨骼表面沒有出現裂縫，但是它的體型比起昨日增長了很多，已有正常12歲孩童的身高。
隨維德之後，赫拉斯顱骨中同樣有魂火在凝聚。
萊恩半蹲在地上，“早安，維德，赫拉斯。”
‘咔咔。’
赫拉斯抬頭髮出聲音，深綠色的魂火看向萊恩。
維德從地上站起，本意是朝萊恩感謝，然而當他動作時身上骨骼外層碎裂，碎骨重重掉落在地發出沉重的聲響，露出下邊新長出經絡和血絲的黑色骨骼。
天綿鳥他們皆被聲音所吸引，全都圍攏過來。
維德將身上碎骨揭掉，體型從巴掌大長到半米，骨骼長出少許新肉，將雙手交合並在身前，“謝謝你……萊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