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下次我不會氣你了。”

“小師弟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聽著田靈兒的自言自語,感受著肩膀上的溼潤,陸淵目光微微閃爍著,抬起手拍了拍田靈兒的後背,輕聲道:

“好。”

“原諒你這一次。”

“不要再哭了,丟了做師姐的臉面。”

“事已至此,哭也沒用。”

陸淵的每一句話,皆蘊含雙層意思。

但田靈兒並沒往陸淵要離開的那方面去想,自然而然的,也就並沒有領悟到這些話中的雙層含義。

而聽見陸淵的安慰,也自然是抽噎著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陸淵,似乎是在確認陸淵是否在騙她。

陸淵頓感好氣又好笑。

說實話,生氣肯定是有的。

他又不是麵糰,怎麼揉搓都不生氣。

但生氣並不意味著記仇。

而且...這可能也是僅有的一次告別了。

想到這裡,陸淵也就伸出手,隨意的揉了揉田靈兒的小腦袋,將心底一閃而逝的情緒壓下,笑著打趣道:

“看見師姐哭成這樣,師弟我深感歉意和不安。”

“師弟目前身無他物,有的也只是一些自創的法術,作為補償,這幾天師弟我親手教你怎麼樣?”

聽著這種不像安慰的安慰,經過蘇茹提醒的田靈兒,也是忍不住破涕為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那好!”

“這一回你不許耍賴!”

“我要你教我那個‘嗖嗖嗖’的法術!”

“你可不能拿修為不夠的理由,再一次拒絕我!”

嗖嗖嗖的法術?

陸淵頓時有點蒙。

不過看著田靈兒比劃的樣子,陸淵大概也猜到了田靈兒說的是什麼,雖然覺得田靈兒現在修煉飛雷神過早了點,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確實是目前田靈兒能修煉的頂級法術之一。

飛雷神的上位,是空間傳送。

空間傳送的變種,是空間遷躍。

空間傳送和空間遷躍,目前的田靈兒還沒達到最低的學習標準;但用飛雷神來當這個過度品,的確是非常好的選擇。

畢竟,飛雷神和兩個上位法術不同。

由於陸淵本身境界的提升,外加這個世界本土法術提供的靈感創意,被陸淵第三次改良完後的飛雷神,已經摒除掉了苛刻的前置要求。

原有的飛雷神,要求使用者最起碼可以感知周圍的空間波動,並用自身的法力作為媒介,保證自身可以安全抵達所在地。

而這個世界的規則極其嚴苛。

當然,只是對空間、時間、命運等一系列不顯於世的規則來講比較嚴苛,其餘類似於金木水火土這種基礎的規則,和前幾個世界差不太多。

所以,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此,這個世界的法力自然就產生了變化,可以用法力鑽規則的漏洞,直接越過修煉飛雷神的前置要求。

只不過,這依舊還是鑽空子的方法。

從本質上來講,算不上空間系法術。

田靈兒修煉飛雷神,必定會浪費大量的時間,因為哪怕是越過了前置要求,後續對感知力和法力的要求,依舊苛刻。

所以,在之前,陸淵不贊成田靈兒修煉飛雷神。

但他沒幾天就要走了。

再不教,田靈兒怕是真不會。

有句俗話說得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後面這句話固然重要。

但前面這句話更重要。

陸淵不教田靈兒飛雷神,就算留下了筆記和圖紙,田靈兒也認真修煉,依舊還是無法入門。

原因其實很簡單。

田靈兒沒去過其他世界。

但凡田靈兒去一趟鬥羅,靠著陸淵留下的筆記和圖紙,都能在那個規則無比脆弱的世界裡,成功修煉飛雷神。

這就是世界規則的限制。

世界,沒有等級之分!

但世界卻有大小之分,有強弱之分!

但每一個世界,既然能存在,無論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否扭曲怪異,都只能說明邏輯的合理性。

或者說,規則存在的必要性!

鬥羅,就是一個規則外顯的小世界!

而誅仙和狐妖差不多。

一些普通規則都是外顯。

但一些重要的規則全部內斂。

在這方面,狐妖多少還弱一點,苦情巨樹代表了命運、時空、靈魂、輪迴這四種高階的規則,並且依舊被世界容忍。

可誅仙不同。

命運之說,無從談起。

就連陸淵,也只能睜開命運之眼,無法發動命運之眼裡的任何的法術,更沒辦法窺測一下未來的局勢。

時間的力量,也相當於半廢。

畢竟,命運之眼是命運和時間的一種結合體,在命運被迫待機的狀態下,時間也被迫待機。

好在,空間之力是陸淵最可靠的夥伴。

雖然依舊受到這個世界的壓制力,但世界並不能杜絕掉陸淵的空間之力,更無法斬斷陸淵在空間之力上,與這個世界空間規則產生的聯絡。

但是...

陸淵是什麼身份?

陸淵是什麼修為?

陸淵是什麼實力?

陸淵目前是星空穿梭者,已經可以用自己的實力完成穿越,在身份層次上就已經超越了尋常的穿越者!

陸淵修行了四本天書,其中天書第一卷第二卷第四卷全都是完整的,第五卷天書目前沒見到,但也修煉了下位的替代品,雖然只是一階九層的境界,但法力的質量和數量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二階的修士!

這一點,從田不易都無法奈何陸淵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

當然。

陸淵也佔了一部分法術上的優勢。

但這也足以見得,陸淵在修為上並不遜色於目前的田不易,只不過在數量上確實比不過田不易。

可就連如今的陸淵,在使用空間之力時都感覺到束手束腳,田靈兒若是沒有陸淵的帶領,恐怕真學不會飛雷神。

畢竟,鑽空子也是有技巧的。

以陸淵如今的境界,確實能發現這個漏洞,但不屑於去鑽。

而田靈兒目前只能鑽這個空子,但以田靈兒的眼裡,還真找不到這個漏洞,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而且,在陸淵的帶領下鑽空子,和失去了陸淵獨自使用這個漏洞,兩者的難度絕對是不一樣的。

但無論如何,陸淵都必須在此刻帶田靈兒看一眼這個漏洞,並且試著教一教田靈兒如何鑽這個漏洞。

畢竟...

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

而且,不只是飛雷神。

“我會的所有,你目前能學的所有,我都教給你。”

“就算是...”

“師弟我的一點心意吧!”

陸淵溫柔的點了點田靈兒的額頭。

而田靈兒在聽見這個回答後,則是不敢置信的看向陸淵,似乎是在確認陸淵是不是說錯了。

但當看見陸淵溫柔寵溺的目光後,田靈兒還是忍不住小臉一紅,匆匆忙忙的移開了視線,習慣性的揪住衣角扭捏著,不好意思的提醒道:

“小師弟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我臉上又沒有花...”

“不過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相信你這一次。”

“還有...”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對麼?”

陸淵不禁笑了起來。

“小師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

田靈兒還是小孩子脾氣。

吵完架後,還在擔心事情沒過去,生怕他這個小師弟記仇,亦或是在擔心他這個小師弟日後翻舊賬。

幼稚的可愛。

跟一個小孩子一樣。

而且,做的也還是小孩子會做的事。

吃醋,耍小性子,卻在事後突然後悔。

總而言之,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而面對陸淵的調侃,田靈兒也是不滿意的撅起了小嘴,伸出手,握成小拳頭,不輕不重的捶了陸淵一下。

“說誰可愛呢?”

“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的師姐!”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一邊說著,田靈兒也鬆開了抱住陸淵的手臂,蹦跳著跳到了琥珀朱綾上,對陸淵做了個鬼臉:“小師弟,今天你為我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陸淵笑著抬手,作勢欲捶。

田靈兒嬌笑連連,直接御使著琥珀朱綾和陸淵拉開了距離,在跑路之前,還對陸淵揮了揮手。

“小師弟,我在老地方等你!”

“若是我先到的話,今天的碗可就由你來洗嘍!”

對此,陸淵倒是表示無所謂。

這些年,他做飯,田靈兒洗碗,已經成了慣例,在這臨走之際,減輕一下田靈兒的任務也未嘗不可。

不過,田靈兒的調侃不重要。

最重要的還是去一趟老地方。

也就是他專門給自己開闢的修煉場地。

用來實驗一些大型法術。

教導田靈兒時,也基本在修煉場地裡。

也是大竹峰上下,只有田靈兒和他知道了秘密基地。

雖然,聽起來確實有點兒戲...

但那裡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好去處。

田靈兒的意思,陸淵也明白。

“但這一次,希望你真能撐過這如同地獄一般的六天法術教學。”

望著田靈兒的背影,陸淵輕聲自語。

旋即,沒再動用空間傳送,只是一步步踩著虛空,朝自己搭建出來的修煉場地緩緩走去……

……

……

時間過的很快。

當然。

對某些人來講,過的又很慢。

一轉眼,六天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對於宋大仁等人來講,這是一段臨陣抱佛腳的痛苦時光,依次上場,和蘇茹進行實戰演練,並被蘇茹揍得痛不欲生。

對於蘇茹來講,這卻是一段活動筋骨的好時光,而且還是難得的好時光,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直接揍就可以了。

六天裡,就算拼命修煉,除了陸淵那種不講武德的存在外,基本上也提升不了多少修為。

如果張小凡沒到玉清四層,或是宋大仁等一眾師兄弟快要突破,蘇茹或許還不會像現在這樣,六天連軸轉,和田不易聯手,特訓這群毫無戰鬥經驗的弟子。

畢竟,境界高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法力多一分,在戰鬥時總能充裕一分。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可惜...

在宋大仁等一眾師兄弟中,並沒有人達到突破的標準,而張小凡,也已經達到了玉清四層。

法寶方面,田不易把自己的仙劍暫借給了張小凡,順便在一旁坐著觀戰,指點張小凡究竟該怎麼使用。

確保張小凡在七脈會武上,不會因為法寶的問題而掉鏈子,或是被擊敗,最後丟大竹峰的臉。

可謂是把“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其次,也是在蘇茹疲憊時接替蘇茹。

畢竟,蘇茹還是人。

法力也不是無邊無際的。

連軸轉六天,誰也吃不消。

但替換著特訓弟子六天,倒是可以。

而除開陸淵這個不用特訓的。

再除開田靈兒這個被陸淵特訓的。

目前,還剩七個弟子。

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

刨去必要休息的八個小時,在刨去吃飯和洗漱所需的兩個小時,一天還剩下了十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每個弟子,每天都要和蘇茹或田不易交手兩個小時。

不過,鑑於蘇茹和田不易的修為,以及宋大仁等一眾師兄弟的修為,一般一個弟子上去只會被特訓一個小時,一天分為兩次上場而已。

這樣,可以讓接受完一次特訓的弟子恢復一下魂力,也能留給這些特訓完的弟子更多的思考時間。

所以,對於蘇茹和田不易來講,這六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但對於宋大仁等一眾師兄弟來講,這六天的時間卻過的很慢。

天天被揍,誰也不會開心。

好在,如今捱揍是為了未來能揍別人。

七脈會武的臺上,雖然存在著點到為止的說法,但可不存在手下留情一說,該怎麼打還是會怎麼打。

但若是說,在宋大仁等一眾師兄弟的感知中,這六天的時間過的極其緩慢;那麼在田靈兒的感知中,這六天的時間幾乎被她過成了一年之久。

時間太短。

陸雪琪的事又無法避免。

留給陸淵的,只剩六天。

因此,陸淵只能選擇粗暴式的教學。

第一天,上午,講理論。

把自身對火之規則的所有感悟,一股腦的灌輸給了田靈兒,考慮到田靈兒暫時記不下來這麼多,陸淵還極其貼心的給田靈兒準備了筆記本。

陸淵在上面講,天馬行空的講。

田靈兒在下面記,手抽筋的記。

第一天上午完結,田靈兒的桌子上就多出了三本厚厚的筆記本,其中兩本已經被使用完,一本只記了一半多。

而後,下午,就是實戰。

陸淵出題,田靈兒動手。

第一天,田靈兒只透過了第一關。

因為第二關,陸淵考的是讓田靈兒用火截斷一條小河三分鐘,田靈兒到最後都沒達到這個目標的十分之一。

按理說,第二天應該鞏固理論,並且繼續第一天的考核。

田靈兒也是這麼想的。

但很快,田靈兒就發覺自己錯的離譜。

陸淵根本沒給她鞏固理論!

這一次,上來就是講起了水之規則!

根本不存在觸類旁通一說。

所以,在第二天上午過後,田靈兒的桌子上又多了三本厚厚的筆記,其中兩本都已經寫完,一本也剩了一半。

最讓田靈兒懵逼的,還不是這個。

最讓田靈兒懵逼的,其實是陸淵在下午出的考題特別違反常理:用水擊穿一塊五米高三米厚的巨石。

田靈兒當場就懵了。

畢竟,第一天的理論還沒消化完,第二天的理論就更只是記了個大概,別說活學活用了,陸淵讓田靈兒翻筆記找,田靈兒翻了十分鐘都沒找到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最後,陸淵只能黑著臉,把筆記拿過來翻好,再遞給田靈兒,從小河裡凝聚出一根沒有盡頭的水線,用旋轉的方式,不斷衝擊巨石的一點,給田靈兒親身演示了一下這個考題的解法。

第二天,田靈兒一關沒過。

晚上回去睡覺,整個人都是懵的。

而第三天,陸淵講起了土之規則。

這一次,田靈兒的筆記多了四本。

因為陸淵對於土的掌握度比較高。

可惜,田靈兒依舊是糊里糊塗的。

除了第一關把石頭化作泥土外,其餘的所有關卡全部失敗,被陸淵手把手帶著操作了一遍後,天也就黑了下來。

說實話。

也就是陸淵目前沒有時間之力。

要是有,陸淵都敢創造個時域,把這六天的時間無限制的延長,確保田靈兒能達到最基礎的水準。

可惜,想象終究只是想象。

雖然田靈兒的進度很糟心,但陸淵是一個理智的人,知道田靈兒進度緩慢的這件事不能怪田靈兒。

所以,也就只能硬著頭皮教。

第四天,陸淵講木之規則。

第五天,陸淵講風雷規則。

第六天,陸淵講空間規則。

可以說,越往後就越難。

前四天,好歹能看見。

第五天,完全就是盲人摸象。

田靈兒是做也不會做,看也看不懂。

風無形無相,雷爆裂炫目。

這兩種東西,都不是容易操控的。

和水火土木這四種規則,完全不同。

而第六天的空間一上來...

說實話,田靈兒一整天都是懵的。

陸淵一揮手,遠處的瀑布就裂了。

陸淵再一揮手,瀑布就瞬間沒了。

田靈兒若能看懂才不對勁。

所以,當宋大仁和張小凡等一眾師兄弟在第七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準備和田不易蘇茹前往通天峰參加七脈會武時,就看見了面容麻木憔悴的田靈兒,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歸隊,順勢就趴在了蘇茹的懷裡,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把張小凡看的是一陣揪心。

把田不易看的也是一陣揪心。

蘇茹揪心之餘,也是被嚇的夠嗆。

好在,田靈兒還有呼吸。

從情況來看,只是睡著了。

蘇茹這才鬆了口氣,看著不遠處開始歸隊的陸淵,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問道:

“小淵,靈兒這是怎麼了?”

“你們昨晚都沒睡覺嗎?”

“還是說靈兒她太激動睡不著了,結果現在困勁才發作?”

陸淵伸了個懶腰,骨節炸響。

而後,也是面帶倦色。

“師孃請放心。”

“小師姐昨晚睡得很香。”

“只是說,她需要消化的知識很多,佔據了她大部分的精力,所以,只能用睡覺來補充這部分的精力。”

“總而言之,就是說跟我學的太多了,一時間被噎住了,無法消化,目前她最需要的就是睡覺,睡醒了,自然就好了。”

陸淵說的是實話。

每晚八個小時的睡眠,對於目前的田靈兒來講真的不夠用,或者說,無法緩解那股由心往外的疲倦。

但這也是很正常的。

幹體力活的,傷身,但恢復的快。

累的半死,往床上一躺,基本五六個小時,就能恢復過來,並不會出現睡不醒的情況。

幹腦力活的,不傷身,但恢復的慢。

看上去只是寫寫畫畫,但往床上一躺哪怕睡上八個小時,都不一定能恢復過來,依舊感覺困得不行,大腦一片空白,想繼續睡覺。

這就是精力和體力的區別。

而田靈兒...

目前是精力體力全部耗空。

雖然說第六天下午,陸淵並沒有給田靈兒出什麼考題,而是讓田靈兒自行恢復法力和體力,但實際上,目前的田靈兒狀態依舊不在巔峰。

前五天的消耗太大了。

所以,田靈兒目前的身體狀態,以及法力的狀態,只能算是平穩,屬於一種戰後恢復的狀態。

萬一需要動手,也能應付。

但肯定打不出最高的輸出。

而在精力方面,田靈兒是徹徹底底的虧空,雖然也可以被喚醒,立刻進入到戰鬥狀態中,但在戰鬥後,依舊會陷入更長久的睡眠休息中。

聽見陸淵這麼說,蘇茹和田不易等人也鬆了口氣,雖然還不知道陸淵究竟在這六天裡教了田靈兒多少知識,但估摸著都是一些能用上的知識。

對於這些有用的知識,雖然導致了田靈兒如今困得不行,但田不易和蘇茹並沒有多想。

拔苗助長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田靈兒更不是昏了過去。

六天的時間,連他們都是抓緊又抓緊的對這些弟子特訓,陸淵教田靈兒一些高階的法術作為底牌,讓田靈兒一時間無法消化下去,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因此,蘇如也就臨時接管了琥珀朱綾的控制權,讓田不易帶著張小凡,她自己帶著田靈兒,其餘弟子御使起花裡胡哨稀奇古怪的法寶,朝通天峰飛去。

與此同時。

小竹峰裡。

“在想什麼?”

文敏看著身旁心不在焉的陸雪琪。

水月也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陸雪琪。

但陸雪琪只是搖了搖頭。

“沒想什麼。”

“只是覺得,天色好美。”

殊不知,天色其實並不美。

只是,陸雪琪覺得自己在看自己人生中最後的幾天風景,自然覺得很美,也很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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