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選拔賽的流程並不繁瑣。

一共有兩種模式。

第一種就是最常見的戰鬥。

被迦南學院負責匹配對手。

對手的篩選範圍是所有報名的學員。

並沒有境界上的限制。

也並沒有學齡上的限制。

哪怕你是剛入學沒幾個月的新生,只要你不怕丟人現眼,不怕被對手下死手打成重傷,都可以報名。

不過,報名時可要想好了。

這是比賽,不是切磋。

傷筋斷骨都是很正常的傷勢。

裁判也不是萬能的。

關鍵時刻只能保你不死。

至於你會被對手打傷到何種程度,並不處於裁判的管轄範圍之內,不過,如果你自認為實力與對手差距太大,也可以在剛剛開打時就喊認輸,裁判會及時插手,暫停並中止這場勝負已分的戰鬥。

第二種則是守擂者的戰鬥。

一共有五十座擂臺。

對應五十個進入內院的名額。

依舊採取一對一單挑的模式。

自認為自身實力出眾者,有能力守住一座擂臺到最後的人,可以從這五十座擂臺種自行挑選一座擂臺,同時,作為這個擂臺的守擂者。

這是一種特殊的規則。

歷年歷屆都出現過。

但是,也不常見。

而且,從這個名字上就能看出來,守擂者守的就是擂臺,必將面臨一番慘烈到令人髮指的戰鬥,因為他的對手,是所有報過名的外院學員!

選擇成為守擂者,只要堅持三天的時間即可。

三天之後,還在那個擂臺上的人,自動鎖定一個進入迦南學院內院的名額,如果失敗,可以透過挑戰其他守擂者的方式來決定最終是誰進入內院。

一句話:只認擂臺不認人!

除此之外,如果沒到三天,卻無人敢上臺挑戰,守擂者也只需要在擂臺上靜坐三天走個形式即可,並不影響其自動鎖定一個進入迦南學院內院的名額的事實。

至於說……

如果沒有其他守擂者該怎麼辦……

守擂的失敗一方,會被安排到正常的對戰序列裡,和其他走正常途徑的修煉者一較高下,最終,搶奪那剩下的幾十個名額中的其中之一。

當然。

守擂者的繼承規則也很有意思。

假設你作為守擂者,而我擊敗了你這個守擂者,那麼,守擂者的身份就自動更改成了我,如果我不想要守擂者的身份,不想成為所有人目光中的活靶子,也確實可以登出這層身份,但是,一但登出,誰作為現任守擂者,誰就會自動失去本年度進入內院的資格,無論這個人的實力如何!

簡單的說,哪怕是外院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學員成為了守擂者,如果他不想要這個身份,放棄了守擂者的身份,也只能等明年的內院選拔賽再行爭奪,再考慮如何進入內院了!

因此,守擂者的身份其實是一個相當麻煩的東西,當一個守擂者存在,這個身份就始終會存在下去!

無非是繼承身份之人各不相同!

因此,從另一個角度看,也可以把這種內院選拔賽的特殊制度當做是一場殘酷的車輪戰,對一般人來說,自然肯定是先看一看情況,等守擂者被其他挑戰者消耗一段時間後,再行出手。

如此,勝率會比較大。

好在,迦南學院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會出現。

和走正常途徑的學員不同。

守擂者有一個特權:在擊敗一個對手之後,現任守擂者將會獲得一次為期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在這為期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裡,無論現任的守擂者補充體力還是恢復鬥氣,只要不服用一些增強戰鬥能力的特殊丹藥,都是被允許的,哪怕服用一些諸如補氣丹之類的、可以快速恢復鬥氣的丹藥,也是被允許的。

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或許不能保證每一個守擂者恢復到全盛狀態,但是,也能保證大部分守擂者恢復全盛時期的七成到八成戰力。

只要自身不處於重傷狀態。

對接下來的戰鬥以及戰鬥結果,基本不會對產生什麼影響,就算會,也只是一小部分的影響。

而參加正常渠道的報名參賽學員則沒有這份休息半個小時的特權,所以,經常有倒黴蛋剛剛經歷完一場戰鬥,結果,就和另一個同時經歷過一場戰鬥的倒黴蛋分到了一起成為了對手,更倒黴的是,恰巧又出現了一個擂臺剛剛結束完戰鬥,處於空缺狀態,在狀態都不線上的時候,這兩個剛剛經歷完一場戰鬥的勝者被扔到了一起,可以說是倒黴到家了。

這也是內院選拔賽中的運氣之說。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在狀態最差的時候進行戰鬥,但這些事他們說了不算,他們沒有資格要求迦南學院把他們的賽程往後壓一壓,給他們恢復體力的時間,他們只有接受這個結果,在最壞的劇本里,盡力的去表演好自己的劇情。

至於說……

有沒有報名後卻臨陣脫逃的……

只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迦南學院成立至今,總會出現幾個思維超出常人預料的奇葩,發生什麼意外都不要感到吃驚,很有可能,你就見證了幾百年後的歷史……

以一名旁觀者的角度……

當然,這些奇葩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鑑於所有非“守擂者”身份的報名參賽學員都要走正規的流程,幾乎不存在遺漏或錯落的問題,每名參賽者都能分到對應的參賽者作為對手,所以,誰缺席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缺席和失敗的待遇還不同。

失敗了,並非意味著對內院無緣了。

正因為內院選拔賽的規則簡單粗暴,才有更多的操作空間,如果你的實力足夠強或友情足夠鐵,完全可以高調的宣佈自己成為一名守擂者。

比如說:外院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學員很不湊巧,在第一輪篩選中,就和外院綜合實力排名第二的學員碰上了,在經過一番龍爭虎鬥後,外院綜合實力排名第二的學員敗下陣來,但是,他可以挑戰或自行成為一個擂臺的守擂者,只要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學員不來挑戰他,三天之後,他也能獲得進入內院的名額。

再比如說:外院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學員看第二的學員不爽,那麼,也可以自行成為一名守擂者,然後,找個朋友上來,簡單的套套招,裝作落敗,把這個守擂者的身份轉贈給朋友,自己則再去找排名第二的這個守擂者挑戰。

如此一來,可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

迦南學院並不排斥打假賽。

當然,也不贊同。

不過,如果一個天才的實力足夠強,他甚至能在不違反規則的基礎上,讓自己實力不足的朋友獲取到進入內院的名額。

迦南學院並不會阻止這種行為。

別問原因。

問,就是天才擁有特權。

公平?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不也是公平嗎?

這世間的力量分為很多種。

人脈,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力量。

不過,不可否認的事,守擂者面對的壓力雖然很大,但是,只要打出了名頭,變數也會很小。

人的名,樹的影。

正常流程可能會時運不濟。

但守擂者可不講這個。

允許恢復體力的車輪戰,只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就算來一千個一萬個對手也能穩穩的站在這個擂臺上。

所以,每當內院選拔賽開始的時候,都會有不少實力很強且懶得理會運氣是什麼東西的學員成為守擂者。

當然。

場地只有五十座擂臺。

你佔一座,我佔一座,他佔一座……

佔著佔著,擂臺的數量就會減少……

正常流程下的對戰效率也會降低。

會有越來越多人把目光放在這些守擂者的身上。

“有信心沒?”

由於內院大長老蘇千在場。

這次的內院選拔賽明顯隆重了不少。

首先就是外院院長琥乾致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此次的裁判組以及觀眾席,包括蘇千等人的身份,哪位是藥堂長老,哪位又是執法隊隊長,然後,再次強調了一下內院選拔賽的規章制度,希望所有報名參賽者都能不留遺憾,說白了,就是希望你們這群年輕人放開了打,別玩什麼點到為止那一套,最後把話語權交給了蘇千。

蘇千的開場白倒是很簡單。

或者說,也是結束語。

“同學們好。”

“老夫是內院大長老蘇千。”

“望諸位同學在此大展身手。”

“謝謝。”

“此次內院選拔賽,正式開始!”

簡簡單單的五句話。

有用的資訊基本沒透露過。

然後就宣佈內院選拔賽開始了。

這個轉折跳躍,差點把不少報名參賽者的腰都驚得閃了,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來以偏概全的話,外院院長琥乾都這麼能說,你一個內院大長老,連個賀詞都沒有,乾巴巴的幾句話,這合適嗎?

事實證明,這太合適了!

雖說依舊經歷了短暫的錯愕。

但內院選拔賽還是直接開始了。

這也是陸淵在短暫的驚訝後,如此問身旁蕭薰兒的原因所在,畢竟,他們都是不喜歡麻煩的人,有更方便也更簡捷的方法,沒必要等著迦南學院一輪一輪的安排對手,不是嗎?

“說有十足的把握,過於誇張了。”

“但九成九的把握,我還是有的。”

蕭薰兒注視著不遠處那五十座巨大的擂臺,又好似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裁判席上的蘇千等人,緩緩搖頭,謙虛的回答道。

確實是挺謙遜的。

以目前蕭薰兒的實力,動用禁術,雖然和一些身經百戰的鬥皇有點差距,但靠著境界和修為碾人的本事,蕭薰兒還是有的,雖說用禁術換來的實力並不長久,但和琥乾過兩招卻是綽綽有餘的。

打個擂臺賽,十足的把握並不誇張。

九成九反而是謙虛的說法。

不過,陸淵並不討厭這種謙虛。

“青鱗,你留下。”

“正常流程安排到你了,你就上,如果沒安排到你,等我和你燻兒姐給你穩住了內院的名額,你再接手。”

“底牌留到後面再出,是常態。”

“誰也不知道意外會在何時到來。”

“此刻,並不值得你拿出底牌一搏。”

“明白嗎?”

陸淵回身,看向身後的青鱗。

自然也看見了青鱗小臉上的緊張之色。

微微一笑,捏了捏青鱗的小臉蛋。

而後,如此問道。

青鱗的緊張很明顯的緩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害羞的增多,點點頭,小臉上寫滿了認真:“放心吧主上,我會的,嗯,我明白的。”

“那就好。”

陸淵笑著揉了揉青林的小腦袋。

而後,轉過身,對蕭薰兒點點頭。

最後,一步踏出,如爆射而出的箭矢一樣落到了尚未站人的一處擂臺上,與同樣翩然而至的蕭薰兒一樣,分別佔據了兩處不同的擂臺。

“裁判。”

“在下蕭淵,申請成為守擂者。”

每個擂臺邊上都有一名迦南學院的導師作為裁判,至於裁判席上坐的那些,只能算作是裁判組,真正負責現場的還是這些鬥靈級別的普通裁判員。

陸淵跟自己這個擂臺的裁判說,也是在走正常的流程,畢竟,不可能隨便蹦上來一個學員就被認定為守擂者,現場的裁判員要向裁判組彙報,留有記錄之後,守擂者的身份才算生效。

而在另一邊……

蕭薰兒也說出了同樣模板的話……

“蕭薰兒,申請成為守擂者。”

和陸淵相比,蕭薰兒的話就更簡潔了。

當然。

這只是相對而言的簡潔。

實際上,這兩句話都挺簡潔。

但簡潔的話並不意味著這句話裡的內容同樣簡單,相反,當著兩句話一出來,幾乎所有的報名參賽者都炸了,雖然沒出現破口大罵的情形,但每一個老生的表情和神態都異常難看。

有一句話說的十分有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將這句話簡化一下……

就可以總結為……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

而紛爭往往是不平等之下的亂想。

而很多的不平等,都來源於歧視。

雖說歧視這種東西,是一部分人沒有高階文化的證明,但是,也不可否認,這玩意確實存在。

迦南學院的老生看不起新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非要說的話,他們也是從新生那個時期過來的,他們也收到過當初那些老生的冷眼,所以,他們從最初的屠龍者,一步步變成了如今的惡龍,儘管他們不會在明面上發洩自己的不滿,但在暗地裡,也會用各種方式來效仿當初那些的老生,繼續欺壓一部分新生。

但這種慣例在今年完全被打破了。

老生欺負新生,也要看新生的實力。

除此之外,才是看新生的背景。

像白山,有白程作為靠山。

別說他們這群外院的渣渣,就算是在內院裡,也不是哪個阿貓阿狗就能隨意欺負白山的。

像吳昊,有吳天狼做靠山。

這個就不用過多的解釋了……

吳天狼是執法隊的總隊長……

吳昊又是吳天狼唯一的義子……

說實話,和親兒子沒啥區別。

在人家親爹的眼皮子底下,刁難人家的親兒子,然後,人家親爹還就是主抓迦南學院治安這一塊的,但凡喝酒時多吃了一粒花生米,也做不出這種糊塗事來!

所以,需要解釋嗎?

完全不需要!

就像執法隊抓他們不需要解釋一樣!

栽贓陷害這種事,執法隊會的很!

只不過,執法隊不願意這麼做。

畢竟,吳天狼還是個挺嚴謹的人。

他並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一群手下發生什麼以權謀私的事,但是,這並非意味著他不會玩這種手段!

像琥嘉,更是有琥乾作為靠山。

又是一個不需要解釋的人物。

作為琥乾的親孫女,尤其還是琥乾唯一的孫女,不說跟著自己的爺爺把外院逛的熟門熟路了,怎麼說,琥嘉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

在自己的家裡……

還有琥乾這位外院院長……

還能被一群渣渣欺負了?

編故事也不是這麼編的!

像以上三者,即便是外院老生,和沒有人能招惹的起,除此之外,不敢招惹和不想招惹的人也有很多,不過,往年也就那麼幾十個麻煩的硬點子,而今年的硬點子卻格外多,而且,格外扎手。

首當其衝的不必多說。

自然是身為鬥靈的陸淵。

當然,明面上還是叫蕭淵的。

白山被蕭寧等人搜刮了,這並非是什麼秘密,連吳昊和琥嘉這種背景很強大的新生都被蕭寧帶著一群蕭家子弟搜刮了,白山只能算是一個添頭。

被搜刮了,白山肯定忍不下這口氣。

吳昊與琥嘉倒還好說。

畢竟,他們的靠山很大。

大到了要以身守則的地步。

就算想報復回去,也只能靠他們自己。

但當白程出面,結果卻依舊是不聲不響的離開,雖然內幕並沒有傳出來,也沒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這個結果的角度逆行分析,可就是令人細思極恐了!

白程為什麼會退走?

不敢動手,用外院的規則可以解釋。

放兩句狠話還是能做到的吧?

或者說,動手了,但沒擦破皮,只是震懾一下陸淵,並不違反外院的校規,這也是能做到的吧?

可結果呢?

結果是白程直接走人了。

二話沒說的那種。

所以,要說不好惹,陸淵肯定是今年的第一個。

而第二個……

就是身為大斗師的蕭薰兒……

雖然和陸淵一樣,也沒有戰績墊底。

但是,能在十五歲修煉到大斗師,已經讓很多天才自相慚穢了,裡面的含金量無需多言。

但你們倆雖然是今年新生中最不好惹的第一位和第二位,如此不謙虛,以新生的身份參加內院選拔賽,甚至還第一個和第二個跳出來申請成為守擂者,是不是也有點太不把他們這些老生放在眼裡了?

很多老生都在這麼想。

不過,這並不影響陸淵和蕭薰兒成為守擂者的事實。

這本就是蘇千想看到的場景。

不然,他也沒必要來一次外院。

面對陸淵和蕭薰兒的申請,毫無異議的透過了,畢竟,哪怕沒有上述原因,面對守擂者的申請,他們也不會拒絕,學員之間鬥得越兇越好,只要別鬧出人命,大部分天才也都是在一次次戰鬥中殺出來的。

而在透過申請之後……

流程就好辦多了……

由於擂臺賽是單挑的流程。

失敗了也能參加正常流程的選拔賽。

挑戰者自然是數不勝數。

相對而言,挑戰蕭薰兒的人更少,而且基本都是一些女孩,挑戰陸淵的人更多,不僅大部分是男孩,而且,一個個的實力與水準都不低。

放眼望去。

入目所見,四五十個挑戰者。

沒有一個修為是低於五星斗師的。

當然,內院選拔賽的門檻本就比較高。

敢報名,基本都是鬥師。

不然,就是藏有絕活的八星九星斗者。

所以,在場者的修為水準其實並不低。

真正低的,是那些觀眾席上觀摩學習的普通學員。

“蕭淵是吧?”

“我名黃濤!”

“我來戰你!”

一位一星大斗師如此說道。

對身後幾十個躍躍欲試的同道中人拱了拱手,意思是,我先替你們探探路,試試這個小子的深淺,然後,說著,就第一個跳上了擂臺。

旋即,就看見了單手凝聚出一柄冰槍的陸淵,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同時,不急不緩的對一旁的裁判提醒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裁判沒有偏向的成分。

乾脆果斷的宣佈了戰鬥開始。

然後,就走到了一旁的死角處。

這是特意設計出來的。

防止他們這些裁判因為站位的問題影響到學員的發揮。

緊接著……

戰鬥就結束了……

結束的很順利。

結束的也合情合理。

鬥靈打大斗師,需要技巧嗎?

就和五打一也不需要技巧一樣。

贏了,合情合理。

輸了,會不會玩?

冰槍微微彎曲,就像是一柄貨真價實的長槍一樣,帶著呼嘯的勁風,好似鞭子一樣朝這名一星大斗師劈下,只是一擊,就劈碎了這名陸淵沒興趣記住名字的大斗師的鬥氣鎧甲,旋即,帶著一串飛揚在半空中晶瑩剔透的口水,這位一星大斗師就如同箭矢一樣飛了出去,砸到了擂臺下面的空地上,掀起一片灰塵。

整個現場。

此刻,鴉雀無聲。

“還有誰想挑戰的?”

“我不喜歡麻煩。”

“還有的話,就一個個上吧!”

“一次性解決,也能圖個清淨!”

在一片鴉雀無聲中。

陸淵橫持冰槍,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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