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古河長老。”

“近幾年,成為我雲嵐宗的一名長老。”

“六品煉藥師,境界鬥王。”

雲韻簡單介紹了一下古河。

沒說古河究竟是幾星鬥王。

也沒說古河是否是掛名長老。

算是給古河留了幾分顏面,相對應的也給古河留了幾分隱私,算是剛剛古河仗義執言帶來的正面影響。

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時,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對方的缺點,因為這個人會本能的忽略掉那些缺點,這是人性的弊病所在,反之亦然。

在簡單介紹完古河後,雲韻扭頭看向了陸淵。

她的這個大徒弟,藏的很深。

當然。

這並非是惡意的隱藏。

談不上善意,也只是為了自保。

既然如今她的這位大徒弟不藏了,想必是得到了不用再隱藏下去的力量,再聯想一下剛剛她這位大徒弟針對雲稜和幾位雲嵐宗長老時爆發出的威壓,雲韻的心頭頓時湧現出了幾分震驚與無奈。

嘆了口氣,問道: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反正,我現在是看不透你了。”

“五年前,我只是看不透你的內心。”

“五年後,我連你的境界都看不透了。”

“只不過,我還是能猜到一部分的……”

“要不,就讓老師我猜一猜?”

說罷,雲韻反倒是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

雲韻也是個正常人。

就算冷了點,卻也不是一座冰山。

陸淵又是雲韻一手帶出來的大徒弟。

可以說是視如己出。

在陸淵面前,雲韻沒必要隱藏情緒。

“老師,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猜猜吧!”

見習,陸淵也沒掃了雲韻的興致。

對古河點點頭,算是表示一下認識的態度,隨後,就做出的洗耳恭聽的模樣,準備聽聽雲韻這位老師是怎麼猜的。

“九星斗王。”

“或是半步鬥皇。”

雲韻微微皺眉的樣子很可愛。

確切的說,是有點反差萌。

她確實考慮到了陸淵有可能是鬥皇的機率,只不過,考慮到陸淵的年齡問題,十五歲的鬥王已是驚駭世俗的人物,十五歲的鬥皇,純粹是要飛上天和天肩並肩啊!

這種機率不能說沒有。

只能說,非常非常小。

不過,這也是因為鬥皇和鬥王境界之間差距不大的原因,這兩個境界也是所有境界中被公認可以跨級而戰的境界,無論是鬥王擊敗鬥皇,還是鬥皇擊敗鬥王,在這片大路上經常發生類似的事。

如果再追溯一下過去……

可以說,這種事多的數不勝數。

之所以造成這種情況,主要還是因為鬥王與鬥皇之間,差的只是個人鬥氣的質量和數量,鬥王和鬥皇都能鬥氣化翼,但鬥宗卻可以初步的掌握空間,鬥尊則能熟練的運用空間之力,鬥聖則可以開闢出一方規則完善的小世界……

這些都是境界上的絕對差距。

任憑你底蘊渾厚,也難以彌補。

所以,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威壓,雖然讓雲韻分辨出了一部分,但這一部分只能幫雲韻排除到鬥王與鬥皇階段,並不能直接確認陸淵究竟是鬥王還是鬥皇。

因此。

穩妥起見,雲韻還是猜了個鬥王。

這也是雲韻後期默不作聲的原因。

作為一名老師,沒有什麼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讓她心滿意足,這種成就感是無可比擬的,如果納蘭嫣然也能如此,她毫不誇張的說,她能笑醒。

假設陸淵是鬥王。

雲韻則是一名鬥皇。

從這一點上來看,雲韻確實沒必要尊重陸淵的意見。

但云韻今年多大?

陸淵今年又多大?

雲韻十五歲的時候是什麼境界?

陸淵十五歲的時候又是什麼境界?

況且,就算陸淵是鬥王,以他十五歲成為鬥王的履歷,呵斥一些失職的雲嵐宗鬥王長老也未嘗不可,尤其陸淵還是雲韻這位雲嵐宗宗主的大徒弟,這份天才的履歷在雲嵐宗內部將會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其中包括聲望。

但結果卻出乎雲韻的預料。

陸淵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

雲韻和古河的表情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的僵硬。

“鬥皇。”

“三星斗皇。”

陸淵淡淡的說道。

古河忍不住在一旁驚呼道:“二十歲以內的鬥皇?”

“不。”

“準確的說,他才十五歲。”

雲韻扶著額頭,一臉的茫然。

什麼叫天賦碾壓?

這就叫天賦碾壓。

五年前還好說,陸淵只是在功法和鬥技方面表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天賦,修煉速度雖然也不慢,但也沒快到十五歲成為鬥皇的地步。

結果這次回來,就成鬥皇了?

似乎是看出了雲韻的懷疑人生,陸淵默默的張開自己銀色的鬥氣之翼,磅礴的鬥氣讓雲韻瞬間感知到了他目前的境界,但同時也讓雲韻目瞪口呆。

“行了,收起來吧……”

看了幾秒鐘後,雲韻淡然說道。

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卻再也沒有胃口。

嘆了口氣,卻忽然又高興了起來。

“這次回來,是打算常住嗎?”

“以你如今的實力,再去歷練,恐怕也只有去中州了,但是,雲嵐宗在中洲並沒有什麼根基,如果你去了中州,一但遇到了什麼危險,雲嵐宗很可能無法給予你任何層面上的支援。”

說著,雲韻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

半是感慨半是擔憂,低聲說道:“也不知道嫣然那丫頭怎麼樣了,她這次前往蕭家的結果究竟是什麼。”

“先不去中州。”

陸淵沒遮掩自己的意圖。

抬手示意了一下,轉而補充道:

“我打算先去迦南學院看看。”

“作為西北大陸唯一一個擁有鬥尊強者的學院,哪怕這名鬥尊不在,我去見識見識也是應該的,據說迦南學院裡還有一座天焚煉氣塔,可以有效的提高所有塔內弟子的修煉速度,正好去見識見識。”

“名字和身份上的問題,老師你不用過於擔心,此次前往烏坦城,我也是找到了一條靠譜的人脈關係,雖然是作假,但以我這些年低調行事的風格,就連雲嵐宗裡都很少有人知道我這個廢物,外界更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再說了,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數不勝數,誰也不會把我和雲嵐宗宗主的大弟子聯絡起來,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那位雲嵐宗大弟子只是一名廢物,和我這個鬥靈級別的天才截然相反。”

陸淵坦然自若的說著。

古河在一旁漸漸瞪大了眼睛。

看了一眼陸淵。

然後又看了一眼雲韻。

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轉的爆炸了。

合著你們這對師徒在八年前就開始考慮藏拙了?

雲韻能想到這一點,古河並不會覺得奇怪,不管怎麼說,雲韻也是一位執掌了雲嵐宗的宗主,該有的手腕還是有的,絕不應該過度低估。

可是,你一個七歲的小孩……

竟能忍住不炫耀?

甚至是容忍其他人對自己的嘲諷?

你還是七歲小孩嗎?

十五歲的年輕人都沒你這麼能忍吧?

陸淵不知道古河所想。

當然,知道了也無所謂。

如果是以前的話,陸淵也許會用一些殘酷的手段懲戒古河,但隨著陸淵的境界越高活的越長,他的眼界也在慢慢變高。

是個人,都會有其他人在背後詆譭。

是個人,也會有其他人在背後誇讚。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聽別人的詆譭或誇讚呢?

他們又不是你自己。

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即可。

也就是常說的問心無愧。

所以,在短暫的停頓後,陸淵沒在意古河剛剛的那聲驚歎,而是繼續補充道:“在進入迦南學院之前,我準備去趟塔戈爾大沙漠見見那位蛇人族的女王,然後,看看能不能再收一個小侍女,除此之外,我還準備去烏坦城看看某個妖精,此次去烏坦城實在是有點匆忙,正好,去完了塔戈爾大沙漠後必定會有一批戰利品需要處理,如此一來,兩不耽擱。”

陸淵說的很坦蕩。

雲韻的臉色卻有點黑。

古河更是如視天人的看著陸淵。

同時,還用餘光瞥了一眼雲韻。

說實話,古河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看見陸淵和雲韻之間的這種師徒關係,還是讓他的大腦有點空白,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的點有很多。

無法想象的點也有很多。

比如說:你當著你老師的面把見美女這件事說的如此光明正大,尤其是你的這位老師還是一位大美人,不是和你臭味相同的哥們,真的好嗎?

換位思考一下。

古河自認為自己是不敢這麼作死的。

果不其然。

在耐心的聽完陸淵對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行程安排後,雲韻黑著臉,第一次沉聲反駁道:“去迦南學院可以,但是,你最好離那些女人遠一點,收個侍女也就算了,像那個烏坦城的妖精,能不見還是別見了,你現在的年齡還小,再等等看。”

等等看?

年齡小?

如果不是不能拿出表情包,陸淵一定會把那個黑人問號臉的表情包拿出來,然後拍在雲韻的臉上。

再說了……

雅菲那個妖精,不見見簡直都可惜!

他陸淵倒是沒有什麼收集的癖好。

但是,多看看美女,也很養眼啊!

更何況,他不走,拿什麼釣魚?

但這些話肯定不能當著古河的面說。

甚至都不能告訴這位美人師尊。

陸淵無奈的抓了抓頭髮,第一次讓古河在他的身上看出了幾分小孩子的氣質,隨後很快又恢復了淡定,不慌不忙的看著面色略黑的雲韻,開口解釋道:

“第一,我去過中州。”

“所以,我終究是要去外面看看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西北大陸確實是個貧瘠的地方,如果我連這個地方的花花世界都過不去,就算是去往中州,也會被那些手腕更高明的女人或大勢力,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

“當然,我也有把握。”

“無非是鍛鍊鍛鍊我的軟肋而已。”

“老師你儘可以放心。”

“第二,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方面,據說塔戈爾大沙漠裡,蛇人族的女王美杜莎,即將突破鬥宗,無論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我們必須要寧可信有,不可信無,畢竟,萬一美杜莎女王真突破了,蛇人一族反撲的主要物件雖然是加瑪帝國,但也會影響到我們雲嵐宗。”

“老師,你的身份太重了。”

“而派一個鬥王去,也沒什麼效果。”

“祖師不能出手,在閉關。”

“所以,也就只有我能親自走一趟了。”

“另一方面,關於那個小侍女,我聽說有一種特殊的瞳孔,叫做碧蛇三花瞳,對所有蛇類魔獸都具備很強的壓制力,以及較強的控制能力。”

“而這樣的人才,卻因為血脈的原因飽受歧視,只能在一個傭兵團裡做一些下人才會做的事情,與其浪費她的天賦,還不如讓我把她招進雲嵐宗。”

“其次,我聽聞,在十多年以前,有一個地方爆發出了一場不小的瘟疫,我曾去現場實地考察了一番,但是,由於年代久遠,我也沒查出來太多,只是懷疑,這是一場由厄難毒體引發出來的災難。”

“西北大陸上的厄難毒體。”

“老師,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就是一柄雙刃劍。”

“用的好,傷敵。”

“用不好,傷己。”

“所以說,在力所能及的基礎上,我還想要再查一查這件事,只不過,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明,就算是查,我也不敢像前兩個那樣說的如此準確。”

說到這裡,陸淵暫時止住了話。

倒了杯水,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隨後,無奈的攤了攤手:“老師,你覺得我這些理由還算充分嗎?”

雲韻的眼角罕見的抽動了一下。

聽見這句反問,古河的眼角也是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學到了學到了……

找藉口還能這麼找……

問題是,還挑不出來缺點!

作為雲嵐宗裡的一名弟子,作為雲嵐宗宗主雲韻的大徒弟,在掌握了一定證據的基礎上,陸淵為了雲嵐宗的發展而奔走,這有問題嗎?

沒有!

但是,之前陸淵還極其坦誠的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甚至連個轉折都沒有,就算是雲韻現在能聽進去這番解釋,陸淵在雲韻心底的印象,也是烏漆嘛黑了。

當然,陸淵也不在意印象。

雲韻更是不在意。

和陸淵相處三年,在陸淵沒有刻意隱藏自身性格的基礎上,雲韻對陸淵的瞭解可謂是很深刻的,雖然很生氣,但也沒為了自己的一點點生氣而反駁這些事實。

只不過……

“你似乎還有話要說?”

雲韻看著陸淵,微微眯眼。

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卻意外得到了陸淵肯定的回答。

雲韻頓時就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想了想,對一旁的古河歉意的說道:“還請古河先生移步,我們師徒對雲嵐宗的現況還有些不同的見解需要討論。”

古河當然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

點點頭,起身就離開了房間。

古河倒沒有生氣的意思。

一方面,他只是雲嵐宗的掛名長老。

什麼是掛名長老?

意思就是,名譽長老。

和一般的宗門長老不同,名譽長老其實分為兩個檔次:真正的高手被請來,普通的修煉者被詔安。

當然,這也算不上詔安。

頂多算是給自己找了個靠山。

靠山需要的時候,他們也得上。

算是高階炮灰的一種吧!

至於真正被請過來的高手……

就像是古河這種技術性的人才。

這種型別的掛名長老,地位甚至比一些自己宗門裡的長老更高,待遇方面也比一般長老更好。

但無論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在宗門遇到危難之時,他們都沒有參與決策和制定計劃的權利!

同理,他們也可以臨陣背叛。

算是另一種概念的牆頭草。

而大部分宗門長老和宗門弟子,則會死戰到最後一刻,因為,對於這些鬥王級別的宗門長老而言,承載了他們大部分淚水與美好回憶的地方,就在這裡!

可以說,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死戰很正常。

另一方面,古河也是在表示尊重。

他尊重雲韻的選擇。

也尊重陸淵的想法。

再說了,不該聽的東西少聽,不該看的東西少看,好奇心旺盛的人就能多活一段時間。

古河可沒興趣偷聽別人談話,自然也就不知道,一個驚天大局已經在無形處驀然展開。

“我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家族。”

陸淵選擇了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一股莫名的波動在暗處傳開。

空間屬性的。

在陸淵的感知中分毫可見。

但在雲韻的感知中,卻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說鬥宗和鬥皇之間隔著一條几乎不可能被跨越的天塹?

原因就在於這裡。

連感知都感知不到。

怎麼打?

再說了,鬥宗能運用空間之力。

哪怕只是生澀的運用。

但當空間之力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所有鬥宗之下的修煉者,如果沒有異火,沒有一些專門為了空間而創造出來的鬥技,那就只能是甘拜下風。

前提是,沒有藥老這種代打……

一步一層天。

這就是對修煉者境界最真實的寫照。

所以,哪怕是藥老只剩下了百分之一的威能,在附身狀態下,不計任何代價的攻擊一位鬥宗,都足以在二十個回合內將這名鬥宗斬於馬下。

如果藥老是處於全盛狀態下……

秒鬥宗,只需要一個眼神即可。

不過,陸淵並沒有聲張。

反倒表現的像是一位年輕氣盛的愣頭青鬥皇一樣,大大咧咧,甚至是毫無防備的說道:

“這個家族投資了我。”

“並且,交給我了兩個任務。”

“一個是保護他們家族的大小姐。”

“另一個則是去烏坦城拿一塊玉。”

說著,陸淵將脖子下面戴的玉佩拿了出來,好似獻寶一樣遞給了雲韻,最後在一旁解釋道:“據說,這玩意是解開一位鬥帝傳承的鑰匙,只不過,我手裡的這一部分應該是不完整的,我已經把結果告訴給了這個神秘的家族,等我再去一趟中州,就把這枚玉順帶著捎過去。”

躲在暗處的魂殿執事激動的好想尖叫。

但是,他很清楚,他不能。

但是,這份功勞他還是有的!

倒不是說出手的功勞,畢竟,陸淵已經表明了背後有一個大家族,而且連最終的結果都彙報上去了,難免不日就會有專門的人手過來接應。

以他這邊鬥宗級別的小身板。

想了想,該是決定算了。

再說了,報信也是有風險的。

而知情不報,又是魂殿的大忌,一方面為了抱住自己的小命,不至於因為假傳而失去生命,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如果選擇了上報,以他手裡的這份資料,再往上爬一爬並不困難。

所以,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位魂殿的執事都不得不上報,連同雲嵐宗近期的內部狀況,也會一起上報。

而當這些人都信的時候……

陸淵表情自然的攥了攥拳頭。

被坑進來,也怨不得他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優勝劣汰的世界。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如果讓陸淵以現在的能力強行參與到這個過程中,哪怕是陸淵自己,也會被古族和魂族這兩個龐然大物吞併,整個過程將不會有任何的波瀾。

當然。

和鬥羅世界相比,眼下這隻能算是順風局。

鬥羅才叫逆風局。

畢竟,他根本沒有佈局的時間。

雲韻擔憂的看了一眼陸淵。

沉默片刻,才開口問道:“安全麼?”

“我想,他們還不至於殺人滅口。”

陸淵的眼睛輕輕眯起。

旋即,沉聲說道:“再說了,我現在已經隱約觸控到了空間的力量,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天賦原因,讓我對空間有著非同尋常的感知力,但是,藉助著這股力量,就算是鬥宗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我!”

躲在暗處的魂殿使者默不作聲。

但心裡的小算盤卻是打了起來。

畢竟,中州有能力的家族就那麼幾個。

用排除法都能算的很清楚。

但很快,他就被陸淵放出來的另一個訊息震驚的不能自已……

“而且,這個家族的大小姐也在這裡。”

“我和她認識,她不是那種人。”

“再說了,就算要殺人滅口,我相信她也會攔住她家族裡的人,十五歲的鬥皇,她想把我收入囊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淵默默把黑鍋扣在了蕭薰兒的頭上。

整個過程中,看不出半點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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