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敲門。”

白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大門。

那是陸淵所在的小院院門。

同時,沉聲補充道:“禮貌點,就說,你哥我想來認識他這位大名鼎鼎的天才,希望他不吝一見。”

“好嘞!”

“放心吧,哥!”

“我懂!”

白山樂的跟個大傻子似的。

在白程一頭霧水的注視下,只留下了一個匆匆的背影,很快的就走到了門前,敲響了陸淵所在小院的院門。

“他……真懂了嗎?”

白程的語氣中滿是懷疑人生的味道。

忍不住回過頭,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這幾個小弟問道。

“或許懂了吧?”

“應該是懂了吧?”

“大機率是懂了吧?”

幾個白幫弟子你一嘴我一句的說道。

三言兩語間,就把白山究竟懂不懂的這件事定性了下來,即便,他們每一句話都帶著不確定的意味,但是,當所有人都認為白山或許是懂了的情況下,白程也有點相信白山是真的懂了。

“看樣子,我還是離家太久了。”

“得有兩三年沒回去看父母了。”

“都快不知道我這個弟弟的脾氣了。”

白程由衷的發出了一聲長嘆。

這番話,說的倒是實話。

而且,也是發自內心之言。

他白程,作為白幫的幫主,年僅二十歲的鬥靈,要說沒付出努力,怕是連鬼都不會相信。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白程與很多人都不同。

非要說的話,他與韓月的情況類似。

只不過,他並沒揹負什麼莫名的婚約。

他與韓月都是白手起家,身旁,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可以給他們提供幫助,柳擎好歹還有個柳菲的妹妹作為幫手,雖說,柳菲也確實幫不到柳擎什麼,很多時候惹了麻煩甚至還需要柳擎幫著解決,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在必要的時刻,柳擎都可以絕對相信柳菲,在這個宗族觀念比較重的超凡世界裡,所謂的男朋友與親哥哥比起來,不值一提。

而他與韓月,則沒有任何幫手。

至於說,同樣孤身一人的林修崖……

只能說,這是一種個例,應當另算……

林修崖所在的那一屆,全都是被他用實力打服的,因此,別看林修崖手底下沒有親人,但帶著當時那一屆其餘四十九人進入內院的他,本身就是一個團體的老大,他根本不用選擇,因為從各種意義上來講,他與那四十九人都是命運共同體。

當然。

這種命運共同體並不是說那四十九人全部效忠於他,其中不少人,也加入了內院的其餘幫派,比如說,那一屆的幾個女孩都加入了韓月的“靈”公會,還有十幾個自持傲氣的男孩也都加入了其餘公會,但是,當林修崖起步的那一刻開始,他並不是想他們這種人一樣孤立無援。

面對其他幫派的挑釁……

他們只能孤身作戰。

就算是有幾個追隨者,面對動輒就是四五十人的其他幫派,除了捱揍也沒什麼其他的結果。

韓月的情況倒還好說。

鬥破的道德水準普遍比鬥羅的道德水準高,如果是鬥羅,免不了就會發生以強欺弱的事情,但是,在鬥破裡,最起碼是在這迦南學院裡,無論是柳擎還是林修崖,亦或是藥幫的韓閒,都沒有在韓月建立“靈”公會的第一時間對其出手,而是在韓月“靈”公會招攬到四五十人之後,才開始動手打壓,給足了韓月尊重。

當然,也只是尊重。

不可能因為你是女性,就讓我們這些男性乖乖的讓出蛋糕,但是,我們這些男性可以保證,絕不會在你勢單力薄的時候落井下石,無論怎麼說,也能讓你在具備真刀真槍與我們交手的時候,再行動手,打壓你以及你建立起的公會。

因此,與他相比,韓月建立公會時面對的壓力可以說是小到了極致,雖說現在依舊面臨壓力,與韓閒的藥幫打的不可開交,但如果林修崖第一時間動手,現在,迦南學院的內院都不會存在韓月的“靈”公會,相對比之下,就能看出來韓月的幸運了。

不過,韓月似乎也清楚她的幸運來源。

這幾年,“靈”公會一直遵守著只收女學員的規矩,即便是韓閒的藥幫,也都不敢和韓月的“靈”公會大張旗鼓的動手,只能透過各方面的資源,比如說煉藥、煉器等各個渠道來扼制韓月的“靈”公會。

與柳擎的“裂山”以及林修崖的“狼牙”相互碰撞時的慘烈場面相比,藥幫與靈公會之間的碰撞,只能說是小打小鬧,甚至都配不上“碰撞”這兩個字,準確的說,用“摩擦”來形容比較妥當。

他有幸觀摩過裂山與狼牙的一戰。

三百多人血拼……

二三十位鬥靈大打出手……

縱觀全場,境界沒有低於大斗師的……

一個個,全都能鬥氣凝鎧。

就像一枚枚火箭頭一樣。

隨便打到哪兒,都是一個大坑。

內院的規矩比外院鬆散,沒有什麼執法隊回因為私鬥而抓人的說法,因此,也就衍生出了另一套規則。

總之,是存在幫戰這種說法的。

除了不能打死,剩下的,隨意。

這就是迦南學院內院的規矩。

用四個字來形容——弱肉強食!

或許這麼說還不夠清楚。

那就換一種說法,舉個例子。

假設一名外院的學員,透過了內院選拔賽,也透過了火能獵捕賽,成功作為這一屆的新血進入了迦南學院的內院,他有可能會迎來什麼麻煩?

答案很簡單。

他會收到那些老生的欺壓。

比如說,你看上了天焚煉氣塔裡的某一間修煉室,並且,也攢足了火能,獲得了進入天焚煉氣塔的資格,也成功進入了你選中的修煉室裡,但是,我也攢足了火能,發現諸多修煉室中的人數已滿,又發現你是個實力不強也無背景的新生,那麼,我雖然不能衝進去打斷你的修煉,但是,也可以用各種方式把你逼出來。

再不濟,等你修煉完,出來之後,把你揍一頓,禁止你再進入這間修煉室裡,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因為你打不過,後面又沒人給你撐腰,所以,你就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這個結果。

這,就是殘酷的事實!

而在迦南學院的內院裡,也是很常見的事!

但是,如果你背靠一個幫派,比如說加入了林修崖建立的狼牙,即便你的修為和境界不高,打不過我,我也不會刻意的去招惹你,最起碼,不會動手!

畢竟,如果你被我打了,我身後的幫派打不過林修崖建立的狼牙,你回去對林修崖以及狼牙內的諸位鬥靈告狀去了,先不說我身後的幫派會遭受到怎樣的報復,我個人都會被狼牙的鬥靈殺雞儆猴,震懾所有敢對狼牙成員出手的人!

這已經不是對錯的問題了!

這是純粹的護短!

不動手,多少還好說。

比如說,一位裂山成員,在沒有剩餘修煉室的情況下,搶佔了一位狼牙成員的修煉室,在短暫的交手後擊敗了狼牙的成員,只要不是以大欺小,林修崖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柳擎血拼,頂多是相對應的培養一下這位狼牙成員,都不是新生了,你打不過人家告狀也沒用,為了這個理由開戰,狼牙也丟不起這個臉。

再比如說,新生,被老生嚇唬住了,乖乖的讓出了修煉室,在這種情況下,新生去找自己身後的幫派也是沒用的,任何一個幫派都不會為了一群“懦夫”出頭,打不打得過是一碼事,敢不敢打又是一碼事,哪怕是林修崖,也不會為一個或幾個被人嚇住的新生出頭。

但是,在“被人隨意欺辱”和“被人在規則的範圍內欺壓”這兩條選擇中,不止他白程會做出選擇,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做出那個正確的選擇。

別看規則鬆散。

有,總比沒有強!

能讓人忌憚,哪怕不是忌憚自己,也總比讓人肆無忌憚強,因為,誰也說不好肆無忌憚的下一步是什麼!

說句難聽點的話……

同樣頭鐵……

有幫派的,就不會有人做的太過。

最起碼,不會傷筋斷骨。

沒幫派的,被打斷手腳,也只能自己默默躲在一個角落裡舔傷口,別說是報仇,連一個把你帶回去治傷的人都沒有,可謂是孤立無援。

這就是最殘酷的現實。

而幫戰,就是在這種制度下衍生出來的產物,用整體的實力解決一切麻煩,無論起因如何,站到最後的,說的就是對的,其餘一切站不起來的,說的就是錯的。

白幫也經歷了不少次幫戰。

目前,幫內一共有四位鬥靈。

剩下的,都是一群大斗師。

鬥師有沒有?

當然有。

只不過,數量並不多。

歷屆以來,內院選拔賽的排名都是與實力掛鉤的,前十基本都是大斗師,十到三十之間,基本都是一些八九星的鬥師,而三十到四十左右,就是一些五六星斗師匯聚的地方了,而四十到五十這十個名額裡,有的時候甚至會出現二星或三星的鬥師,因此,雖然都叫鬥師,但是,並不是每一名外院學員進入內院後都能快速成為大斗師的。

天焚煉氣塔的功效很好。

可是,增幅的程度也是與個人實力掛鉤的。

一個大斗師在天焚練氣塔裡,無論是堅持的時間還是獲得的增幅,都比一位鬥師堅持的時間與獲得的增幅更高。

因此,很多剛剛進入內院的新生,並不會在短時間內就成為一名大斗師,類似於那些二星甚至是三星的鬥師,本就處於食物鏈的最底層,一年的時間裡,能修煉到五星或六星斗師都算不錯了,想要達到人人都是大斗師的標準,內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聽起來確實不算什麼。

但是,如果換個角度來看,對比就很明顯了。

蕭玉是個最好的例子。

加入迦南學院一年多了,也才是一名三星斗者,不過,考慮到蕭玉是在鬥之氣八段時進入的迦南學院,一年下來,提升了四個小境界,倒也算可以了。

但是,按照這個速度來計算。

一年四個小境界。

按二星斗師計算,距離蕭玉此刻三星斗者的境界足足差了九個小境界,蕭玉就算是再努力,在沒有機緣或幫助的情況下,最起碼還要花費兩年的時間,才能達到進入內院的最低標準。

而且,這還指的是當屆的內院選拔賽是正常的選拔賽,如果強者輩出,恐怕還要在等一年,到了五星或六星斗師後,進入內院才有了一定的保證,不然,或許連內院選拔賽都無法透過就被篩下來了。

外院的競爭很激烈。

同境界實戰很強的天才也不在少數。

吳昊就是這種例子。

當然。

這也只是舉個例子。

以吳昊的天賦實力,想進入內院,起碼也需要一年的時間,而且,這還指的是吳昊在實戰方面沒落下,不過,若是兩年,吳昊倒是綽綽有餘。

五星大斗師的吳昊,在鬥靈不出手的情況下,幾乎相當於無敵,前提是,不要碰上個例。

由此可見,內院的競爭有多激烈。

在分別坐擁十幾位鬥靈高手和上百位大斗師的狼牙與裂山面前,即便是他白程和白幫,也要瑟瑟發抖。

這是兩個巨無霸。

堪稱內院無敵手。

如果這兩個巨無霸聯起手來,將他們其餘所有幫派全部吞併了都能做到,好在,無論是林修崖還是柳擎,都沒這個想法,他們更希望是由自己擊敗對方,吞併掉對方手下的勢力,然後,才是整合內院。

好在,內院的強榜第一很神秘。

似乎從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

沒有建立起任何的勢力。

這讓內院的形式多少變好了一點。

而綜合往屆的戰力以及排名對比,可以發現一個很明顯的事實:柳擎一直在挑戰林修崖的地位,但是,林修崖卻始終坐在老二的這個位置上,強榜上的所有人對這個神秘的第一都避而不談,足以見得,這個神秘的第一實力有多強。

白程有幸見過那位神秘的第一。

說實話,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一拳能把他打死的那種……

無論和誰打,都是一拳結束戰鬥。

哪怕和林修崖打,也只用了一拳。

不過,後面幾次強榜排名中,那個小姑娘倒是多用了幾拳打林修崖,但是,從那個小姑娘一拳擊敗柳擎,而柳擎能和林修崖打的難解難分的戰績上看,林修崖肯定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那個小姑娘讓了他幾招,最起碼沒讓他敗的那麼幹淨利落。

白程是個聰明人。

所以,他從不招惹這個小姑娘。

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姓名。

不過,他倒是知道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個神秘的強榜第一,和很多被這個小姑娘一拳打昏過去,卻還不知道對手身份的倒黴蛋相比,白程以及很多很多的聰明人都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這也是白程為什麼會慶幸那個小姑娘沒組建勢力也沒加入勢力的原因,如果那個小姑娘組建勢力或加入實力,林修崖的狼牙與柳擎的裂山也都別掐的你死我活了,還是直接解散,免得被一拳頭砸昏過去。

所以,白山的到來對白程而言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訊息,白程也知道自己這幾年很少回家,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都投入到了白幫和自身的境界上,雖說他往家裡時不時的寄一些修煉資源,但是,對親情的聯絡也確實是淡薄了不少。

而就在白程想著如何接手教育弟弟的工作時……

白山卻自信滿滿的撬開了門……

在陸淵沉默的目光中……

在蕭薰兒沉默的目光中……

說出了讓白程一行人頃刻間恍若石化的話……

“蕭淵,是吧?”

“還認識我嗎?”

“忘了也無所謂。”

“給你介紹介紹。”

“我,白山。”

“我哥,白程,內院白幫幫主!”

“今天,想來認識認識你這位天才!”

“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禮貌點,就趕緊出來!”

“這樣一來,對大家都好!”

白山相當“禮貌”的說道。

儘管這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從各種角度來聽都是的那種威脅……

白程無語的抬手,扶住了額頭,順便遮擋住了自己鐵青的臉色,即便什麼都沒說什麼也都沒做,卻已經在一瞬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是讓你禮貌的去說!

換而言之,委婉的去試探!

不是讓你禮貌的敲門,而後直來直去的試探,甚至都不是試探,而是一種隱晦的威脅!

咋的?

你忘了自己被揍的事實了?

這種口吻,聽上去就像是找茬的。

再配合上你之前的經歷。

這不就是找到了靠山來報復的嗎?

看著異常自信的白山,白程深刻認識到了教育的重要性,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弟弟像柳擎的妹妹一樣驕狂,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如此沒有頭腦。

柳菲驕狂的底氣在哪兒?

在於她的哥哥柳擎。

她從不招惹柳擎都惹不起的人。

比如說,林修崖。

再比如說,那個神秘的強榜第一。

除此之外,也很少去招惹那些代表了麻煩的人。

比如說,韓月。

再比如說,韓閒或他白程。

因此,才沒人去搭理柳菲。

而這種驕狂,也是可以被容忍的。

投胎這種事也是個技術活,別怪人家生的好,有柳擎這種級別的哥哥護著,有很多事其實是無法選擇的,在每個人拿到的人生劇本里,每個人只有兩種選擇,棄演,或盡力去演。

很多人的終點是其他人的起點。

因此,每個人都要學會接受自己的平庸之處,甚至是漸漸學會包容其他人的平庸之處。

但沒有智商的驕狂,就是一種災難了。

就像是眼下一樣。

處理的好,也都結下了樑子。

處理的不好,直接就成為了仇人。

而想要處理的好,就必須要求他放低姿態,最起碼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表示自己並不是特意上門給白山出頭的,只是希望化解一下白山和對方之間的誤會,順帶著認識認識對方而已。

只是,這可能嗎?

他白程沒有面子嗎?

作為白幫的幫主,他的身份已經決定了他不可能向對方低頭,畢竟,如果說,他對林修崖或柳擎的低頭是出於對二者身份上的尊重,對那個小女孩低頭,是出於對對方實力上的尊重,那麼,他向這個“蕭淵”低頭可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了!

頭一低,人心就散!

沒人希望自己的手下是一群懦夫。

同理。

也沒人希望自己的老大是一個懦夫。

因此,他不可能低頭。

更何況,這還要對方的配合。

正常人面對白山的威脅會是什麼反應?

就像此刻的陸淵一樣……

“我當然不會忘了你。”

“自然,也不會忘了出現在你口中的那個哥哥,內院,白程。”

“你不用如此著急的上門找我。”

“我要是你,甚至都不會上門。”

“因為你不知道我此刻心情的好壞。”

“但是,面對一位強者,最起碼是實力在你之上的強者,只要對方並沒表現出針對你的意思,那麼,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默不作聲的忽略一些不愉快的小摩擦,就像你從不會刻意的數自己踩死過幾只螞蟻一樣,很多時候,只要你不主動挑釁,大部分強者都會很自然的將你忽略。”

“我認為,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很可惜,看樣子,你似乎並不明白。”

陸淵緩緩搖頭,語氣裡滿是惋惜。

腳下輕輕一踏步。

就在白程以為陸淵要對白山出手傾瀉憤怒的時候,卻驀然看見了陸淵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瞳孔頓時一縮,下意識抬起手攔在了身前。

“不要緊張。”

“因為沒必要緊張。”

陸淵的身影漸漸模糊。

見此一幕,白程的瞳孔又是一縮。

“殘影!”

如此說著,白程下意識轉身。

旋即,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杆冰藍色的長槍,不急不緩的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頂在了正中間的眉心處,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就你叫白程啊!”

“也就這樣了。”

“令人失望。”

陸淵緩緩的嘆了口氣。

旋即,冰槍自動散去。

潮溼的感覺從額頭上傳來,白程下意識伸手一摸,並未見血,只是手裡多了一份潮溼。

“你要感謝外院的規矩。”

“學員之間,不能私鬥。”

“而我今天剛剛搬到了院子裡。”

“我需要處理的瑣事很多。”

“想打的話,進了內院,我奉陪到底。”

“現在,恕不遠送。”

陸淵的身影轉瞬消失在了原地。

再現,已是回到了門前。

猛的把院門一關。

也把白程的雄心壯志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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