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烏鶉的另外三個守護忍, 留了一個盯著鳥島,剩下兩名則在湖面上來回巡視,然而他們一個人影都沒瞧見。就在中年忍者想著是不是該回湖岸邊看看的時候, 岸的方向突然傳來很巨大的轟隆聲,遠處瞧著還有煙霧升起。

中年忍者和同伴對視一眼,果斷將守候在鳥島的同伴召集過來,三人一起快速在湖面上疾步奔走, 往岸邊的方向趕過去。

快到岸邊的時候,他們遠遠的就瞧見了升起的土壁,還有一小片火海, 有人正在用忍術戰鬥, 而且是完全不留餘地的強烈攻擊。中年忍者擔憂是自己人遇到了奈良善一行,正準備上前幫忙時,卻驚訝的發現處於戰鬥中的竟然就是奈良善這三個男孩, 並沒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一對二, 兩個小忍者打扮的少年對上他們年幼的主公,這是……內訌了?

中年忍者往周邊看過去,想要尋找烏鶉大人的下落,而後在距離戰場中心很遠的地方瞧見了烏鶉,甚至還有鳥之國的大名雷鶴。

“大名大人。”三名守護忍立即上前單膝跪下, “沒能保護好烏鶉殿下,是我們的失職!”

雷鶴坐在樹樁上, 看著遠處戰鬥的三個少年, 眼神有些發直。三個忍者來到他面前跪下時,雷鶴還怔愣了一下,而後說道:“起來吧。和我一起看著。”

中年忍者知道大名並不想追究這件事,點了點頭, 站在了烏鶉的身後,同時還瞥了身側的鸕一眼。年輕忍者對自己的隊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有些尷尬的笑。他原本是該按照大名的命令,去尋找隊長他們三人,然而奈良善和他的兩個小忍者打起來後的波及範圍太廣了。大名這次出門只帶了兩個守護忍,反正烏鶉殿下找到了,奈良善三人也在這裡,比起去尋找隊長他們,守在這裡顯然更加必要。

反正,鳥之國就這麼大,隊長他們又不會丟。

他在守護忍的隊伍中還是個新人,年紀最輕,同時實力也最低。他估測了一下,自己也就比這兩個孩子強上一些。就算是他,面對兩個小忍者都沒有奈良善這樣遊刃有餘,因此他判斷自己不是奈良善的對手。

就只剩下中年忍者沒有回答了,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身上。

“紅眸的那個孩子,你們誰能對付?”雷鶴壓低了聲音詢問自己身邊的守護忍們。

然而這樣優秀的小忍者,在奈良善面前,就像是被貓咪戲弄的兩隻老鼠一樣,生或者死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現在仍舊掙扎,是因為奈良善給了他們掙扎的空間。

中年忍者心裡也猜到了大概狀況,因此並未責備鸕,只是低聲問了他一句:“什麼情況?”

所以,這個黑髮紅眸的人就是傳說中的打敗了江原哉的大名?

雖然有傳聞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少年,但這也太……

十歲都沒有吧。

黑髮紅眸的男孩手持一柄武士刀,快速又利落的將土牢劈開,迎接牢籠之後巨大的火浪時也不曾有一分慌亂,面對小火球時身姿一躍,輕巧的躲了過去,任何一點星火都沒有落在自己的衣角上。躲不過去時,就用刀捲起狂風,火隨風起,明明是黑髮小忍者口中噴出的火,到了紅眸男孩的手中就成為了他的武器,隨手就用在了黑白分的少年身上。

在這些忍者中,他的實力是最強的,就是不知道他如何判斷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

鸕最先回答了:“不能。”

雨之國的大名?

還有二人給出了含糊不清的答案,他們肯定自己能比千手板間與宇智波泉奈這兩個小孩子強,但是無法分辨自己和奈良善之間的實力差距。

在鸕之後,又有兩名守護忍做了回答,他們和鸕一樣,判斷自己在奈良善之下。

鸕微微往隊長那邊挪了一步,悄悄的將自己知道的訊息說了出去。

“那兩名忍者年紀雖小,卻都非常優秀。”雷鶴讚道。

他倒是有聽說過,雨之國的內亂被平息,有人收服了所有在雨之國的浪忍,逐漸建立起一個和平安穩的國度。

中年忍者俯身問了大名一個問題:“您是指堂堂正正的對決,還是以殺死對方為目的來比較?”

他好歹也是任用忍者的大名,若是對判斷忍者的實力沒點數,可不好挑選出適合自己的守護忍。因此只一眼,他就能判斷出來千手板間和宇智波泉奈的實力出類拔萃,別說同齡人了,現在就是一些成年忍者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中年忍者皺了皺眉。

還沒那兩名小忍者年長一點。

不過現在看來……實力強是毋庸置疑的。

雷鶴有些驚訝:“答案不一樣嗎?”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戰鬥,結果不可知,只能說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以殺死對方為目的,我會死。”

雷鶴沉默了。

烏鶉聽到話題越來越往危險的地方偏,低聲說道:“我們不一定要和他為敵……”

雷鶴看著自己天真的兒子,嘆了口氣:“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讓你接手大名的位置啊。”

國家與國家之間,哪裡有永遠的朋友呢,什麼都要多考慮幾手啊。

烏鶉低下頭,眼眸暗淡,情緒也低沉了下來。

“空間系的忍術,最難對付。”中年忍者將之前奈良善帶著烏鶉使用空間傳送的事說了一遍。這樣的忍術,想殺任何一個人都輕而易舉。

雖然早就有猜想,但親耳聽到後還是感到憤怒和震驚的大名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失誤把人引到鳥島也就算了,被帶著進行空間傳送這種事,到現在都沒和自己這個父親提。

真是讓人失望。

聽著父親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烏鶉眼角的淚都出來了,父子之間的關係,無形之中又拉遠了一點距離。

另一邊,奈良善暴揍千手板間和宇智波泉奈的行動終於以兩人查卡拉用盡為結果終止了。

兩個小小的少年一個躺,一個趴,都是一副連手指都抬不起的樣子。相比較下,奈良善臉色紅潤,精神狀態良好,一副熱身完畢終於鬆快了筋骨的舒暢感。

“舒服多了。”奈良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邁過腳底兩個‘屍體’走到雷鶴面前。

雷鶴正要起身,就見面前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把椅子,奈良善坐了上去,懶洋洋的樣子問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在這裡?”雷鶴環顧周圍,他們還在湖邊,前面是被三人狂轟亂炸遺留下的焦土和坑洞,後面是一望無際的湖,他要說的是國家大事,在這樣空曠什麼都沒有的環境談,是不是太不正式了。

“不然還是去我的府邸……”

奈良善打斷了他的話:“只有現在這個時候,我願意和你聊一些枯燥的話題,等到了城內,我可能就沒那個心情聽了。”

雷鶴深呼吸,最後無奈的妥協,他剛打算揮手讓自己的兒子暫且離開,就像是以前他和政要人員說重要話題時一樣。然後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總是聲稱這個少年是自己的朋友,為了打破自己兒子的幻想,看清楚奈良善身為大名時是什麼樣的人,他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反而想要隱瞞兒子的事,也已經被他知道了。

“您去了鳥島。”雷鶴的語氣是肯定的。

奈良善:“那個全部都是鳥糞的島嶼?去了,很臭。”

“畢竟是堆積了上千年的糞便。”雷鶴哈哈哈笑道,“您是個聰明人,我就不繞彎子了。沒錯,鳥之國的礦石和肥料,都是從那個島嶼上產出的。”

奈良善面色不變,他只是換了一個姿勢坐著,對雷鶴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雷鶴觀察著奈良善的表情:“關於這件事,我希望您能保密,不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可以。”奈良善迅速道。他本來就對鳥之國的隱秘不感興趣,也不是那種知道點訊息就四處廣而告之的人。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將鳥之國的訊息暴露給別人,他知道這訊息說出去會有什麼結果,他沒打算在這個世界引發戰爭。

雷鶴一怔,這麼痛快?他都做好對方提條件的可能了,竟然什麼都沒說……不,這不可能。

他悄悄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果不其然,天真的兒子臉上露出了喜悅和感動的表情。

雷鶴扶額,果然不愧是收服了整個雨之國浪忍的人,這手段,不服不行啊。

然而他的兒子可以天真的相信,他能信嗎?真要沒一點表示,回頭鳥之國的訊息就會被傳得到處都是,然後這位雨之國大名只要掛著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這和自己無關。再等鳥之國被其他國家環伺的時候,再擺出一副‘我來幫你’的虛假面孔,就可以帶領忍者部隊入駐鳥之國,從他蠢笨的兒子手裡奪得這個國家的政權了。

到時候,就算他的兒子名義上還是鳥之國的大名,實際上卻已經成了奈良善手裡的傀儡,鳥之國也名存實亡,成為了雨之國的附屬。

一想到那樣的未來,雷鶴就覺得心口悶痛啊。

不行,絕對不行,要想一個穩妥的法子,讓奈良善絕對不會背棄現在的誓約的法子。

能夠不背叛的,永遠只有利益。

雷鶴手暗暗的握緊了拳頭,最後又鬆開來:“聽說雨之國在石頭雕刻方面很有名氣,出了好幾位名匠。”

奈良善:“是嗎?”

他轉頭問還在躺屍的千手板間和宇智波泉奈:“雨之國有擅長雕刻的人嗎?”

千手板間努力抬起了手:“有三個善於雕刻的人,奈良大人。”

宇智波泉奈艱難的坐起身:“其中一個還負責雕刻了您的‘王座’,奈良大人。”

奈良善想了起來:“哦,那個石椅是挺好看的。”雖然他沒有坐過幾次。

“就是這樣,奈良大名。”雷鶴說道,“鳥島出產了礦石中,有一部分非常稀有的寶石,然而鳥之國的工匠中並沒有雕刻工人,我們合作如何?我們出原料,雨之國負責出人手,將平平無奇的寶石雕刻成精美的飾品,賣給其他國家的貴族,收益分成計算。”

奈良善站起身:“可以,詳情會有人過來和你談。還有別的事嗎?”

雷鶴:“……不,應該是沒有了。”

奈良善打了聲響指,椅子立即消失不見:“哦。”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兩國之間的生意往來啊,回頭丟給鄉圭來,能給雨之國創收,也不錯。

“那麼,就這麼定了。”雷鶴連忙說道,“我馬上派人和您的官員簽訂詳細合同。對了,您難得來一趟,我派導遊帶您在鳥之國好好玩一玩吧。”

奈良善盯著雷鶴的眼睛看,就在雷鶴面露尷尬想著要不要退縮時,奈良善說道:“行。”

不就是想派人監視他麼,反正他沒什麼需要隱瞞的,而且有一個對本地熟悉的人在導遊也剛好。

板間和泉奈現在算是廢了,不歇息三天根本就緩不過來。

他需要一個新的臨時跟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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