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今日, 村子裡來了四名忍者。

他們有著一樣的穿著和髮型,不同的臉上有著相似的嗜血表情,他們來到村子裡, 沒有立刻大開殺戒, 而是像轟趕牛羊一樣把村子裡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讓村民們跪在冰涼的草地上, 用武器對準了他們。

“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吧。”其中一名輝夜忍者說道。

“應該是。”另一個人回答, “這裡真窮。”

原本以為能順便搜刮出一點錢來的, 結果別說錢了, 連米都未必能找到一袋來。

“我找到了一點錢。”一名輝夜忍者抓著美子的頭髮,將人從屋子裡拖了出來, 不顧女孩的尖叫,把她丟到跪在地上的村民中間, “就是太少了。”

“那是我的錢!”美子哭嚎道。

輝夜忍者看都沒有看她:“屋子裡還有一個殘廢男人, 還用拖出來嗎?”

“男人又不是我們的目標, 別管他了。”回話的忍者打量著村民們,“嘖, 沒有男孩。”

輝夜忍者被突然出現的人擋住了刀,心中正不滿,此時看見了瘋女人手裡的東西,眼睛一亮,笑了:“看來不用去其他村莊了,目標就是你們。”

“她兒子已經落水死了。”

“真的死了啊。”村民大聲道,“死了之後她就瘋了,到處都在找兒子!這是真的啊,忍者大人們,不信可以去那邊的小樹林裡看看,她兒子的墳還在呢!”

“你認錯人了。”才傳送過來就遇見輝夜忍族要殺死村民們的一幕,將將趕上擋住一刀的奈良善手中一用力,將四位輝夜忍者推開來。

唯一可以稱得上孩子的只有美子, 但是年紀不對,還是女性。

輝夜忍者互相對視,他們可不是其他忍族那樣對普通人會有惻隱之心,不願意傷及無辜。而且去墳包那邊驗證真假,怎麼驗證?挖出來看看?明明有最省事的方法,才不想做這樣的髒活。

“你們村子裡有七八歲左右的男孩嗎?”輝夜忍者詢問這裡的村民, “沒有父親,和母親一起生活的那種?”

贊琦,奈良善遇到的那名擁有屍骨脈能力的輝夜忍者。

堇握著勾玉項鍊,臉上帶著一點茫然不知所措。

“我兒子沒死,他沒有死。”堇聽到他們的對話,連勝呼喊道,“之前他還和我一起吃早飯!”

“你們撒謊!我兒子好好的,他好好的!!”堇大聲吼道。

他掏出口袋裡的勾玉項鍊,丟給了堇:“你的東西,差點忘記還給你了。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兒子佑生,我叫做奈良善,勉強算是一個武士吧。”

美子驚愕的瞪大眼睛,還未等她喊出對方的名字,身側倒在地上的堇就哀嚎道:“佑生!你回來了!”

“都殺了吧。”這就是最省事的方法。

忍者冷笑著看向村民:“她說沒死。”

年紀最大的村民聽後渾身一顫,他立即搖頭:“忍者大人,我們村子沒有男孩, 年前是有一個,但是落水死了,他母親也瘋了。”

“帶著勾玉的八歲男孩,贊琦他們不是接了任務暗殺他嗎,已經死掉了?”

預想之中的痛苦沒有迎來,眾人睜開了眼,就瞧見一個一米出頭的豆丁站在他們面前,用一柄刀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正好這名村民話音剛落, 還有一位輝夜忍者,拖著一個頭發亂蓬蓬,喊著佑生名字的女人走了過來,“這瘋女人在河邊找她的兒子,是不是他們?”

美子和村民們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們沒有力氣去反抗,甚至面對死亡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怨恨誰。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輝夜忍者的贊同,然後,他們舉起了刀。

奈良善沒有殺他,但他確實死掉了,被油女忍者殺死。

輝夜忍者繼續說道:“輸給這麼小的孩子,真是無能。”

接下來,似乎就沒有什麼可交流的必要了。一個奈良善對四個輝夜忍者,小範圍的戰爭當即開始。村民們和美子見勢不妙早就跑了,美子還猶豫了一瞬間,不知道要不要拉著奈良善一起逃,然後奈良善一句‘離遠點’後,美子再也沒有猶豫,小跑著回家,攙扶著自己的父親離開這裡。

忍者的戰鬥範圍一向波及很廣,呆在家裡並不安全。

若是兩個強大忍族之間的戰鬥,那麼一座山都不夠他們霍霍的。

沒有人有心思去疑問忍者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他們不是第一次失去家園,這不過是人生路中的又一次跌宕起伏罷了。不過,這次離開這個安居之地時,他們很默契的避開了堇和山田父女,各奔東西。

奈良善在用刀和輝夜忍者對戰,這次沒必要用血鬼術,因為他發現,這四個忍者都沒有那種可以長出骨頭的能力。沒有屍骨脈的輝夜忍者也就是比普通忍者強了一些,到底還是血肉之軀,根本就擋不住奈良善,很快就落敗了。

幸好血繼限界不是誰都能覺醒的,不然四個屍骨脈,奈良善的冰血鬼術恐怕都不夠用,搞不好得拿半天狗的能力開個分身。

這個世界的整體實力到底怎麼樣,奈良善有些搞不懂了。強的是真強,弱的是真弱。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更強的。

或許他需要多走一走,尤其是去幾大強國地方看看,或許就能找到可以給金冠充能的東西。

四個輝夜忍者,其中一個重傷恐怕活不了多久,剩下三個手腳被廢,勉強還喘著氣。奈良善乾脆就在他們身上實驗了一下之前想試的刑訊,不過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倒不是輝夜忍者多麼恪守忍道,而是他們自身知道的就不多。唯一得到的訊息就是任務是從卡勒那裡接到的。再之後,就被奈良善紮成了傻子,什麼都不會回答了。

“果然針還是太粗了吧。”奈良善自言自語道。

山田父女沒有跑遠,因為她父親腿傷的關係,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堇。她被美子拉著去了遠處躲著,沒有離開,眼神帶著一點懵懂,手裡握著勾玉,不知所措的看著奈良善一人和四個忍者對敵,不僅廢了他們,還用針刺他們的大腦。

地上的忍者和鮮血,刺痛了女人的眼睛。

佑生?不,這不是她的佑生。

“你真的……不是我的兒子嗎?”堇搖搖晃晃的靠近了奈良善問道。

“不是。”奈良善正視著她,“你的兒子已經死去了,無論真相多麼令人悲痛,你終究得面臨現實。”

堇眼神發直。

“隨便抓一個人就喊兒子,你真正的兒子知道了,也會難過吧。”奈良善忍不住道。

他並非感性的人,以前所在的世界有鬼神一說,如果這個世界也存在冥府和靈魂的話,真正的佑生想必不願意自己的存在被隨便一個人給頂替吧。

堇的眼神終於有了一點光彩,她握緊了勾玉墜子,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就好像持續很久的夢,終於醒了。

奈良善看著她手裡握著的勾玉項鍊,將自己不小心戴著勾玉被人看見的事告訴了堇。雖然不知道這勾玉有多麼重要,但顯然卡勒是看到這個之後,才派遣忍者去追殺他,並四處尋找孤寡母子。

堇的表情很淡然:“我知道。”

暴露勾玉會發生什麼事情,各種各樣的可能,她全部就預想到了,所以才會常常叮囑自己的兒子佑生,勾玉項鍊平時戴著的時候千萬不要暴露出來。不過真正的佑生不喜歡脖子上戴著項鍊,所以一直不要。

“這是報應吧。”堇慘笑道。

是她愛慕虛榮,想要一步登天的報應。

堇的故事簡單又無趣,她是一介平民,出身很低,連姓氏都沒有。但長的美,運氣很好被貪戀女色的草之國大名的二兒子看上了。起初堇的目標很簡單,從大名兒子手裡拿到錢,過著富裕的生活。後來她懷孕了,又聽說大名的二兒子有希望繼承大名的位置,且私生子就只有這一個,她就動了心,不停的催促男人快點將她和兒子接到大名府,以繼承人的身份培養。甚至強要走了男人脖子上的勾玉項鍊作為信物。

只可惜在那之後沒多久,她就被喜新厭舊的男人厭棄了,大名兒子再也沒有來過,他們母子被拋棄了。堇曾經帶著孩子找上大名府,還帶著勾玉墜子作為信物,很遺憾,她去的時候大名府裡的主人只有一個病弱的三子,因為臥床不起,他的下屬也不會將人帶到他面前去打擾他休息。至於大名和二兒子則是去了火之國拜訪,沒人證明他們的存在,沒人驗證勾玉的真假,堇和孩子被當做騙子趕走了。

後來,就是堇帶著孩子把錢花光,開始奔波求生的苦日子。

她一直妄想著兒子終將有一天成為大名府的繼承人,然而命運弄人,他們帶著勾玉求上門的時候被當做騙子,終於有人找他們,或者將他們當做威脅暗殺的時候,她的兒子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個信物,其實早就沒有意義了。”堇說道。

佑生死了,能夠為他證明身份是蒲草家後代的信物,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飾物。

所以那些人來或者不來,都無所謂。

只剩下一個被大名兒子寵幸過的女人,其實沒有任何威脅。

距離村子不遠處,躲在樹上的油女忍者將這一切聽的一清二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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