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滋賀某座山的山腳下。
“差不多該到了。之前的鎮子上, 一個種植著彼岸花的人家,男主人被殺才一天,惡鬼已經不在鎮子上, 聽路邊的亡魂說是這個方向, 希望沒錯。”
“嗯。”
“身上有著青色紋路的惡鬼, 絕對是猗窩座。”
“訊息, 送了?”
“送出去了。聽那個鎮子上的隱說, 柱都不在這附近,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
奈良善和富岡義勇圍著火堆坐下, 奈良善用火烤著食物,富岡義勇坐在他身側,眼下青黑, 搖搖欲墜。
“困了就睡一會。”奈良善說道,“你可以睡一個小時的時間。”
已經超過三十六個小時沒閤眼的富岡義勇看了奈良善一眼:“睡了, 一個小時起不來。”所以還不如不睡。
奈良善:“你再不歇會,刀都要握不住了。”
扛在肩膀上,剛剛好。
誰是小孩子啊,論這輩子的實際年齡,他和富岡義勇差不多大好麼。
吃完東西,將火撲滅,奈良善準備出發。他打量著倒在地上的富岡義勇,想著該如何把人帶走。
看著昏睡的富岡義勇,奈良善露出一點嫌棄的神色,這麼氣人的小弟, 還是不要了。
看著人倒在地上臥著昏睡, 奈良善終於滿意了, 早就說讓富岡義勇自己睡,他可以扛著人走, 結果富岡義勇無論如何都不同意。還說什麼讓小孩子扛著很沒有尊嚴。
一米七六的富岡先生,這下至少短了二十厘米,手也不會垂下,棒
極了。
富岡義勇拿起自己的刀:“我能握。”
*
此時,無限列車上。
舉著?太麻煩。
公主抱?不行,腳會垂到地上。
扛在肩膀上?手會垂在地上。
我妻善逸:“啊哈,不僅有鬼還是十二鬼月啊,我知道了,我要下車!!現在!放我下去!!!”
列車才剛剛發車,炭治郎三人成功的在列車上找到了煉獄杏壽郎,然後在煉獄杏壽郎的嘴裡得知,這座列車上有鬼。
煉獄杏壽郎:“不用擔心,只是下弦。上弦中應該沒有這樣無聲無息吃人的傢伙,啊,也有可能是新上弦。我們從善那裡知道的訊息是過去式的,哈哈哈。”
“短短時間內有不少人失蹤,雖然派了一部分隊員,但是也沒有下落,懷疑是十二鬼月,所以我來了。”煉獄杏壽郎爽朗的回答。
“哎?有鬼的嗎?不是前往的地方有鬼,是這裡就有鬼的嗎?”我妻善逸飆淚,他至少想在旅途上安全一點啊,結果列車上有鬼,知不知道這座列車正在快速行駛中啊,就算沒死在鬼的手裡,搞不好會死於列車出事啊。
奈良善不滿的嘖了一聲, 手快速的敲擊富岡義勇的後脖頸, 將人敲昏了過去。
要是把上輩子也算上,富岡義勇做他小弟都嫌太小。
奈良善將富岡義勇的日輪刀別在自己的腰間,右手提起被綁著昏睡的富岡義勇扛在肩膀上,撒丫子狂奔。
再往前,好像有一輛列車會經過,不知道能不能坐在列車的車頂上,蹭一段路。
奈良善圍著富岡義勇轉了一圈,對富岡義勇太‘長’而感到輕微的不滿,想了想,走到旁邊的山上,尋了藤蔓搓成一條繩子後,把富岡義勇的雙手綁在後面,膝蓋彎曲,將腳後折綁在了腿上。霓虹人本就習慣跪坐,奈良善綁的輕輕鬆鬆。
我妻善逸已經開始扒窗戶了。
就在這時,一臉頹喪的檢票員來了:“檢票……”他眼底下青黑,雙眼無神,沒有生的渴望。
檢票員剛過去後,列車上就發生了異變,有鬼出現。煉獄杏壽郎將鬼斬殺,灶門炭治郎三個人喜極而泣,要拜他為師。
煉獄杏壽郎高興的笑著,似乎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對。
而真實情況中,在檢票員走過去之後,煉獄杏壽郎和其他幾人就陷入了夢境中,剛剛的斬鬼,和灶門炭治郎三人要求拜師的言論,都是煉獄杏壽郎的夢。
列車的車頭頂上,眼珠上有著‘上弦陸’字樣的魘夢站在那裡,感受到煉獄杏壽郎一眾人的睡眠,開心的笑了:“不管是多強的鬼殺隊,人心都是易碎的。只要破壞精神,殺他們就如斬殺行屍走肉。”
他低聲的笑了出來:“那位大人的命令,我是第一個完成的。日
輪耳飾的男孩,鬼殺隊的柱,那位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誇獎我吧。如果我把奈良善也帶回去,那位大人一定會更開心。”
“奈良善,現在在哪裡呢?”
魘夢喃喃自語,而且他非常好奇,奈良善的夢裡,會有什麼樣的幸福時光呢?
是和那位大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嗎?如果是的話,一定很幸福啊,幸福的讓他羨慕。
被魘夢惦記的奈良善,此時已經來到了鐵軌邊,等著列車到來。
這輛列車是東偏北方向行走,如果能順利搭上的話,可以省下好長一段路。而且在列車上開圓。能更方便的探測周圍。算算時間,就算猗窩座速度再快,最多也就到達下一個城鎮而已,在那邊擴大搜尋,絕對能發現他。
再不濟,他還可以問樹精,問亡魂,有些高階點的妖怪也能溝通。
惡鬼看不到非人的存在,所以惡鬼去哪裡也不會避開他們,只要多問,總能問到。
至於在問路時打上來的妖怪,砍唄,目前為止,他還沒遇到打不過的妖怪。地獄裡的鬼燈不是妖怪,除外。
“嘎!噶!”鎹鴉從天邊飛來,落在了奈良善的肩膀上。
奈良善:“怎麼樣,列車到哪裡了?”
“很快,很快。”奈良善的鎹鴉嘎嘎叫著,“有鬼,列車上有鬼。”
奈良善哦了一聲,將富岡義勇放在地上,拍著他的臉頰。
好一會,直到臉頰又開始微微發腫,富岡義勇才醒過來:“嗯?”
“有鬼。”奈良善言簡意賅說道。
富岡義勇下意識就要拔刀,手卻紋絲不動,他這才發現自己被奈良善綁了起來,還是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就面癱臉看著奈良善。
奈良善絲毫不心虛,拿出富岡義勇的日輪刀拔了出來,切斷了富岡義勇手腳上的藤蔓:“睡夠了,就幹活吧。”
富岡義勇:……
回憶起閤眼前的場景,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富岡義勇就沒說話。
他那叫睡?他那是昏厥!
不過,神志確實清醒了不少,可以一戰。
“惡鬼在哪裡?”富岡義勇活動了一下手臂,拔刀四顧,卻只看到一片草地,除此
之外還有面前的鐵軌。
“就在即將到來的列車上。”奈良善回答。
富岡義勇哦了一聲。他相信了,沒有去問奈良善怎麼知道的,也不問惡鬼是猗窩座還別的什麼,他只要斬殺就夠了。
不過,有個問題……
“我們怎麼上去?”看著鐵軌盡頭一個亮亮的光點在快速靠近,富岡義勇詢問道。
那亮點就是黑夜中列車的車頭燈。
列車在快速行駛中,富岡義勇自認不是超人,而且列車那種交通工具他坐過,不是比個大拇指就可以停下的東西。
不到終點,列車不會剎車。
轟隆轟隆的聲音已經近了,富岡義勇臉上流下一滴冷汗,回頭看著奈良善,卻見奈良善已經開始熱身。
“果然不應該給你解綁的。不過算了,勉勉強強。”奈良善說道。
富岡義勇:?
“一會我先將你丟上去,你自己抓牢。掉下去摔斷骨頭我可不管。”奈良善繼續道,“然後你就可以等著隱來接你。當然你可以不去,自己留下。”
再這之後的話奈良善沒說出口,富岡義勇也懂,骨頭都斷了,當然是回去養傷,別說什麼上弦猗窩座,只要是鬼他都別想斬了。
如此退場,怕是會被柱們嘲笑一年。
“絕對會抓牢。”富岡義勇發狠道。至於不去這個選擇,從一開始就沒在富岡義勇的考慮內。
剛巧在這個時候。列車來到了他們身邊疾馳而過,在車頭駛過去的那一瞬間,站在車頂上的魘夢看清了奈良善和富岡義勇,奈良善也看到了魘夢,還有他眼中的數字。
魘夢瞧著奈良善和鬼舞辻無慘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小了幾號的年幼臉蛋,臉頰上立即浮現出紅暈,露出痴態。
奈良善看著魘夢眼球裡上弦陸的數字,還一副噁心人的表情,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奈良善抓住富岡義勇的衣服:“看好欄杆,抓牢。”說完猛然一甩,正好落點就是列車的正上方。
無論是力度還是方向,奈良善掌握的都很好,至於落下會如何,那是富岡義勇自己想辦法的事。
富岡義勇在半空中快速思考辦法,列車在快速行駛
中,一不小心他就會被甩下去,就算抓住了,也很容易因為衝擊力傷到筋骨。最好的辦法……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即將落地時的劍法正好將列車頂部切開,富岡義勇順勢落入了列車內部,在地上滾一圈,抓住側面的座椅停下,毫髮無傷。
“乾的不錯哎。”
抬起頭時,奈良善已經站在了列車頂部,從頭頂的裂縫往車廂看,對富岡義勇說道:“我從上面走,你在下面走,看看還有沒有鬼。”
富岡義勇沉默點頭,看著周圍還在沉睡的乘客,他弄壞了車廂頂部,那麼大的聲響,竟然沒有一個人醒過來,甚至於他們嘴角上都有著幸福的笑容,好似在做什麼美夢。
是關於睡眠和夢的惡鬼嗎?富岡義勇一下子就想明白過來,開始警惕。
車頂上,奈良善已經走到了車頭的魘夢那裡。
“你和那位大人好像啊。”魘夢笑著說道,他的手指從自己的頭髮開始往下點著,“黑色微卷的頭髮,紅色的眼睛,不高興時下壓的唇角,你和那位大人真的是一模一樣。”當然最讓他驚奇的是氣味。
奈良善不耐煩的皺眉,把他認錯成鬼舞辻無慘的惡鬼太多了,奈良善已經習慣,不過直白評價他外表的反而少。
上弦裡的童磨曾經很喜歡對他的臉點評,哪裡像哪裡不像。最後的結論是,只看外表,找不出哪裡不像的。他現在的這幅容貌,一點奈良純子的影子都沒繼承到。
“我的運氣真好啊,帶著耳飾的鬼殺隊少年,還有你。那位大人一定會大大獎賞我吧。”魘夢抬起手,手背上的嘴巴一張一合。
“入眠吧。”
奈良善向前走的腳步一頓,栽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