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奈良善扯著灶門炭治郎進屋的時候, 錆兔正準備出門,按照時間來算灶門炭治郎早該回來了,一直沒有動靜錆兔就想去看看, 正好他今日才過來,還未見過這位新來的師弟。

結果一開門,就瞧見一個男孩站在門口, 手裡還提著一個半死不活暈過去的少年。

“晚上好啊。”奈良善笑著抬頭打招呼道,他打量著對方的模樣, 猜測道,“錆兔?”

錆兔:“對, 你是……?”

“奈良善。”

錆兔:……奈良善???

錆兔驚疑不定的看著比自己矮了近一頭的男孩。

這就是奈良善?太小了吧。

錆兔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從沢村菜子那裡得知的。那個幫了她的女孩一直唸叨著這個名字, 她說找到奈良善, 是她加入鬼殺隊最大的動力。

沒想到……原來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外表看起來只有八九歲,按照菜子當時的描述再算算年齡,這至少十年模樣沒變了吧。

雖然最後那句‘善哥哥和十多年前相比樣子都沒怎麼變呢’讓錆兔略有在意。

錆兔卻覺的菜子將自己看的太低了, 那一雙略短的忍刀用的好了也能斬殺惡鬼。她能使用呼吸, 可以透過選拔, 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更何況遇到那隻強力的手鬼時, 就是她拽了自己一把, 他才沒有當場喪命。

錆兔看向師父,鱗瀧左近次終於有了動靜,他微微抬頭打量著面前的男孩。

木屋內的火爐里正煮著冬日儲存的蔬菜,奈良善抬手將昏過去的灶門炭治郎丟到一邊,坐在了鱗瀧左近次對面,鼻子嗅了嗅:“好香。”

再後來,接到了菜子歡天喜地送來的信,說找到了善哥哥,對方成為了產屋敷家的養子,而且實力很強。

相比較錆兔的驚訝,鱗瀧左近次的態度就很淡然了,也可能是他做出了驚訝的表情,只是被面具覆蓋,再加上端坐的姿勢毫無改變,就有些波瀾不驚的穩重感。

場面很寂靜,只聽得到鍋裡的水發出咕嚕咕嚕的沸騰聲。

錆兔很感謝菜子,選拔結束後還答應幫她留意奈良善的訊息,哪怕他心裡覺得菜子想要救的人,可能早就死了也說不定。

鱗瀧左近次端坐著,一動不動。

富岡義勇竟然都沒提起過!

沒錯,在富岡義勇和上弦貳打了一架後不久,錆兔和富岡義勇見面了,首先是聊了聊上弦貳的事,然後在師弟嘴裡又聽到了奈良善這個名字,錆兔對這個人升起了一點好奇心,就詢問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當時,富岡義勇用呆呆的表情回答:“很強。”

然而現在他想問:師弟,你對奈良善的男童模樣沒有一丁點的感想嗎?

錆兔便以為其他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描述的內容。

錆兔關了門,走到火爐前坐在了兩人中間的位置上,也呆呆的看著鍋裡。

反正他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具體的內容錆兔沒有來得及問,總歸人能平安是一件好事。

“煮好了?”奈良善左右看看,找到了碗,很主動的給自己盛了一碗,呼了呼熱氣,然後開始吃了起來。

樣子沒什麼變化,在這裡是指的是心性之類的吧。

菜子的母親被鬼殺了,是奈良善哥哥阻攔住了鬼, 她才有命逃出來。但是說好的在伊吹山見面的哥哥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她才要加入鬼殺隊,去找哥哥。至於母親的仇,她想報, 卻遺憾自己實力低微,如果能拯救他人就很滿足了,至於幼年遇到的那隻鬼疑似是十二鬼月,菜子從不覺得自己能厲害到斬殺十二鬼月的地步。

就沒有別的了。

黑色的短髮,髮梢微微有些髮捲,白皙的臉蛋上一雙紅色的眸子分外精緻漂亮,只是那一雙豎瞳看著略有些詭異,就如兇猛的貓科動物一樣。

“你看起來,不太像人類。”鱗瀧左近次開口了,氣味也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區別。

錆兔一驚,想起惡鬼的模樣是不會改變的,瞧著奈良善十年未變的模樣,看他的眼神中帶了一分警惕,而後想起富岡義勇說是奈良善帶著他們斬殺了上弦貳,又有些疑惑。

奈良善將乾乾淨淨的碗底給鱗瀧左近次看:“我吃正常的食物哦。”

鱗瀧左近次:“主公大人說,鬼殺隊裡屬你最瞭解惡鬼。”

“嗯,算是吧。”奈良善站起身道,“好歹和惡鬼一起生活了十年,多少知道一點。”他走到裡面的房間裡,灶門禰豆子正蓋著被子睡的香甜,嘴上咬著一個竹筒。

“沒吃過人?”奈良善盯著少女熟睡的臉,“從來也沒有失去過理智嗎?”

鱗瀧左近次還震驚於剛剛奈良善所說的話,聽到他這麼問,如實回答:“初始變成鬼的時候,襲擊了她的哥哥灶門炭治郎。後來富岡義勇出現,她卻反過來保護哥哥。”

奈良善:“也就是說,在開始吃人前,稍微維持了一點理性。”

鱗瀧左近次和錆兔就坐在原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奈良善在想什麼,灶門炭治郎累慘了還在昏睡中。就在這時,奈良善抬起了手,在鱗瀧左近次和錆兔的注視下,他的指甲猛然變長,手掌青筋暴起,就如惡鬼一樣可怖,猛然向下直切女孩的脖子。這一瞬間,男孩身上暴起的殺意,就連背對著他的兩人都覺後背突然發寒,一身冷汗。

明明怎麼叫都叫不醒的少女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粉紅色的豎瞳盯著奈良善,伸手擋住了他的攻擊。

“哦,醒了啊,早上好。”奈良善笑著說道,“不對,是晚上好。”

少女瞪著奈良善,抬腳踹了過去,奈良善翻身一躲,抬手就將刀拿了出來,緩緩拔出,刀刃上惡鬼滅殺四個字,映在了禰豆子的眼中。

女孩咬著竹筒,發出嗚嗚的聲音,卻並沒有攻上來。看起來像是威脅敵人的幼獸。

奈良善一聲冷笑,直接衝了過去,卻並不是一刀斬斷少女的脖子,也沒有用月之呼吸,而是擦著禰豆子的脖子開始攻擊,每次都險些要了她的命。禰豆子狼狽的躲著,用手臂格擋,找機會逃跑,卻一直沒有主動攻擊。

鱗瀧左近次和錆兔都沒有動,倒是躺在地上的灶門炭治郎被打鬥的聲音驚醒了,他茫然的睜開眼睛後,就看到了被逼到角落裡的禰豆子。而奈良善高高舉起的淡黃色刀刃,正向著少女的脖子而去。

“不要動我妹妹!!”灶門炭治郎吼道,明明體力已經被榨乾了,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力氣,腳下一用力,狂奔之下就用頭撞了下去,連自己的刀都沒撿。

這種笨拙的攻擊怎麼可能打的到奈良善,他只空出了一隻手,就碰的一聲敲擊在灶門炭治郎的腦袋上,將人捶打在了地板上。好好的木製床板,被炭治郎的腦門砸了一個坑。

錆兔:……

劍法目前還看不出端倪,不過這腦殼是真的硬啊。

見哥哥被攻擊,禰豆子生氣了,嗚嗚的衝了過來,抬腳就踹向奈良善,奈良善只是微微側頭躲了過去,然後就見少女並不是要打自己,而是將趁機哥哥擋在了身後,頗顯維護之意。

身後的灶門炭治郎再次暈了過去,前面的鬼少女身體也搖搖欲墜,她本就是極度耗費體力才昏睡了過去,若不是奈良善用殺氣和滿是惡意的念刺激她,她壓根就不會醒。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禰豆子對奈良善嗚嗚了幾聲,往身側一倒暈了過去,這次恐怕就是惡意的念也沒辦法再刺激她醒過來。

奈良善瞧了這對兄妹一眼,收回了刀,轉身回到火爐邊坐下,再次給自己盛了一碗。

“冬天果然還是熱乎乎的鍋好吃。”奈良善感慨道。

鱗瀧左近次:“怎麼樣,禰豆子合格了嗎?”

奈良善:“還沒有。”

錆兔:“還沒有?”

奈良善:“目前沒有吃人,如果以後也能控制住不去吃人,還可以幫忙斬鬼的話,承認她也無妨。我真正在意的是她有沒有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掌控。如果沒有的話,就算不吃人,也沒有辦法留下她。”

鱗瀧左近次:“什麼意思?”

奈良善並不著急解釋,而是又喝了一碗熱乎乎的湯,坐的稍微舒服點了,才慢慢道:“只要是鬼舞辻無慘創造的鬼,無一例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鬼舞辻無慘可以知道那些鬼的位置,透過鬼的眼睛看到他們看到的東西,若是距離他近了,就是心裡想什麼鬼舞辻無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鱗瀧左近次:“所以,若是禰豆子沒有脫離掌控的話……”

“禰豆子不吃人的事,加入鬼殺隊的事,還有發生在禰豆子身邊所有的事。都會被鬼舞辻無慘知道。”

錆兔聽後也皺起了眉頭:“那你要怎麼試她有沒有掙脫鬼舞辻無慘的掌控?”

“一般來說,只要念出‘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了。”奈良善回答,“被他控制的鬼無法說出這個名字,說出來就死。”

鱗瀧左近次:“但是禰豆子現在不會講話,智商如同幼兒。”

“是啊,所以只好讓她先看到我。”奈良善說道,“如果她在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中,就會發現我並且知道她沒有死在我手裡,反而好好的活著,鬼舞辻無慘一定很在意,肯定會派鬼來看看情況。”

“我在這裡呆兩個月。”奈良善繼續給自己盛熱乎乎的食物,“兩個月,該來的都會來了。要是不來,那就不會來了。”

“就是擔心來的是上弦啊。”奈良善喝著湯,語氣有些無奈道。

“好了,我先睡一覺,三天三夜沒閉眼,累死了,晚安。”奈良善爬到原來禰豆子睡覺的地方,大大方方的使用禰豆子原來用的被褥,滿意的睡了。

只剩下鱗瀧左近次和錆兔還坐在原地,禰豆子和炭治郎橫著倒在地上。

“明白了嗎?”鱗瀧左近次問道。

錆兔:“完全沒有。”

疑問太多了完全不知道奈良善話語裡的前因後果!

尤其是最後那句資訊量過大,加入鬼殺隊的錆兔和曾經是水柱的鱗瀧左近次很明白上弦是什麼,所以鬼舞辻無慘為什麼在意?為什麼來的可能是上弦??

能不能更詳細解釋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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