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被拋棄的知青
這件事兒原身也是受害者, 但是他也有處理問題不當的地方。
“這件事兒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裴彥作為一個男人，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他不希望蔣萍因為這件事兒毀掉整個人生。
蔣萍本來一肚子氣，見到裴彥這樣的認錯態度, 她的心馬上軟了下來, 她最擔心不是離婚問題, 是家裡的倆孩子, 她真害怕被裴彥餓死。
“我回來帶妞妞和家樂走的, 他們兩個是我生的, 我帶他們走。”
一說要帶孩子走，裴彥當然是不同意。
“那我不離婚！”
裴彥是絕對不能捨棄孩子的，孩子一個都不能丟，真要是讓蔣萍帶走了，那以後孩子們變成啥樣, 真就不好說了。
蔣萍蹭地一下站起來, 眼睛裡頓時染滿了怒火；“你不離, 你憑什麼不離？兩個孩子都是我生，都得跟著我。”
裴彥：“真要是這樣我不能離，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咱倆結婚之前的事兒你沒問，我也沒說，結婚之後的事兒你都知道了，我又沒有犯錯, 為什麼要離婚？”
涉及到孩子問題, 他不能退步。
剛一進院門裴彥就聽到了屋裡孩子的哭聲。
這幾天蔣萍在回家的路上也想了很多，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掉頭回來。
他說得很堅決的，但是哪一個結了婚的知青遇到問題，他還是都會管的，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都是一個地方過來的人，在這裡舉目無親，能幫的他都會幫。
“我這就接蔣萍回去，讓您操心了。”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啥人能幹出這種事？
裴彥把問題掰開了給她講了一遍。
幾天沒見了，蔣萍早就想他們想壞了。
看著孩子們現在面色紅潤的樣子，蔣萍長出一口氣，她還真以為跟王凱軍說的那樣，孩子都被餓壞了呢，嚇死她了。
這時候她還在想家裡的孩子到底咋樣了？有沒有被餓壞了？
這時候王凱軍從外面回來了，他剛出去一會兒，沒想到知青所這麼熱鬧？
“呵！還真是你呀？怎麼了來接你媳婦回家？你早就該來了，我跟你說，但凡是結了婚的，我們這知青所一概不留。”
看到對方態度軟化。
裴彥在前面推著腳踏車，蔣萍抱著小包在後面跟著。
這年月沒有那麼多的家當，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別看裴彥是當老師的也拿不了多少錢，再加上有三張嘴吃飯，日子過得也是艱難的。
裴彥：“……”
他從家裡出來也沒有帶多少東西，就一個包袱裡面裝著幾件衣裳，還有一點錢，
別看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比較可憐，實際上收拾得非常乾淨，身上的衣服也都洗得乾乾淨淨的，一點髒汙都沒有，被褥也都拆洗過了，看著比她走的時候還要乾淨甚至有股皂角粉的香味兒。
能不能走下去，要看兩個人的態度，真要是有一方不想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除了裴彥這時候過來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蔣萍一句話不說，低著頭，臉色好不好看。
蔣萍的火氣逐漸的消散了不少。
裴彥道；“知道你生氣，這事兒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應該早一點告訴你的，我對你不誠實。”
裴彥知道這次蔣萍確實受了很大的傷害，並不是她無理取鬧，要是那樣想，是對蔣萍的二次傷害。
解釋開了之後蔣萍心裡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氣了，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脾氣也有點大，丟下孩子說走就走，自己做的也過分了。
“什麼事兒這麼吵？哪來的糖，給我也來一塊兒。”
“誰來了？裴彥來了？”
他一邊要糖吃一邊往裡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院裡停的腳踏車。
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孩子一點都不邋遢，看起來還很乾淨板正，孩子的小臉兒也紅潤得很，不像是捱餓的樣子。
兩個孩子在炕上睡醒了，看不見爸爸媽媽也沒有吃的就哭鬧了起來。
沒有這樣的道理？真要是有感情蘇瑤早幹什麼去了？
真要是有感情原身下鄉的時候蘇瑤就應該跟著下鄉，而不是在人家安頓下來之後，在給人家寄相片寄信。
把他們留在家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裴彥臨走的時候還委託他一個學生過來看看，但是同樣都是孩子，可能一會兒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好在沒出什麼事兒。
其實只有對待感情認真的人，才會在遭遇欺騙的時候這麼激烈，無疑蔣萍就是對愛情認真執著的人，她容不得感情裡有任何的摻雜，這份執著導致兩個人的婚姻走到了這一步，很難說得清楚誰對誰錯。
“早就該這樣！我跟你說，讓媳婦受委屈就是你這當丈夫的不合格，看你態度不錯，蔣萍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有些事情沒有就是沒有, 更何況他們結婚的時候給家裡寄過信, 他們不知道蘇瑤的情況，但是蘇瑤肯定知道他們結婚的事，那時候不說，現在過了好幾年了，她才給自己寫信？
裴彥對他很敬重。
裴彥覺得他該有的誠懇和態度不能少。
兩個孩子滿臉的鼻涕眼淚眼巴巴地看著她，看得蔣萍心都化了，一下將他們攬在懷裡。
雖然對方沒有問，但是也應該告訴對方的。
他趕緊放下車子往屋裡跑，蔣萍比他更快，幾步就衝到了屋裡。
願本著蔣萍覺得兩個孩丟在裴彥手裡不一定弄成什麼樣子呢，沒想到跟她想的不一樣。
王凱軍馬上讓人給蔣萍收拾東西，然後催著她跟裴彥出了門，臨走囑咐一句，結了婚的以後不能隨便回知青所。
孩子們都很好，蔣萍心裡對裴彥的怨恨又少了幾分。
“媽媽回來了，不哭，你們尿尿嗎？”
蔣萍根據經驗，問他們要不要尿尿。
裴彥臨走的時候給家樂把過尿，順便把尿不溼收走了，尿不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讓蔣萍看見了，他沒有辦法解釋。
“咦？”蔣萍覺得這兩個孩子跟以前不一樣，以前睡醒了一定會尿尿的。
孩子當前，夫妻兩個放下恩怨各司其職。
蔣萍忙著照顧孩子，裴彥忙著燒水做飯。
家裡的糧食和炭火都是現成的，燒火做飯也很方便，鍋裡放上油，把切好的白菜放進鍋裡翻炒，然後再把洗好的紅薯和玉米餅子貼在鍋沿上。
時間不大香味兒就出來了。
不大的小屋裡全是食物的香氣，尤其是紅薯香甜味兒，讓蔣萍飢腸轆轆的腸胃更加難受。
不多時，裴彥把煮好的菜盛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叫蔣萍和孩子們吃飯。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蔣萍做，蔣萍想不到裴彥也能做得這麼好，在她吃驚的時候，裴彥把筷子遞給她：“吃飯了。”
一家人坐在飯桌前，連最小的家樂都板正地坐在小板凳上等著吃東西。
捱餓的時候，沒什麼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只要是上了桌子的都能吃，連一歲多的小孩兒也能學者吃東西。
不過家樂最喜歡的還是喝牛奶。
裴彥把衝好的奶粉遞過去。
“飯菜沒有營養喝牛奶吧。”
蔣萍：“……”
家樂都一歲多了，蔣萍早就沒有奶水了，但是家裡條件不好，也只能喝點米糊續命，真沒有想到她不在的這段日子，家裡居然能給孩子喝牛奶了。
裴彥沒有跟她多做解釋，這麼小的孩子不喝牛奶喝什麼？媽媽又不在身邊，再不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那不是要餓死了。
家樂滿足地喝著牛奶，一副喝慣了的樣子。
妞妞也想喝牛奶，她也只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看見牛奶饞的直嚥唾沫。
蔣萍趕緊把手裡撥好的紅薯給她；“妞妞吃紅薯，紅薯好吃。”
裴彥真想也給妞妞泡上一杯牛奶，只是害怕引起蔣萍的懷疑，畢竟蔣萍走的時候家裡什麼也沒有，現在突然有了不說，還能讓兩個孩子都喝上牛奶？
妞妞三歲就已經很懂事了，居然沒有吵著要。
裴彥想著，抽時間好好讓妞妞解解饞。
蔣萍喂完孩子，嚐了一口裴彥做的菜，什麼話都沒說。
雖然只是普通的白菜，但是裴彥做得就是比她做得好吃。
她嫁給裴彥不是沒有原因的，那就是裴彥做什麼都比別人好，長得比別人好，唸書更不用說，甩別人一百條街都不止，幹活幹得也好。
同樣是幹活，只要是裴彥幹過的活，就沒有人不誇獎的。
現在裴彥炒的菜居然也比她做得好吃的多，明明還是那個菜，居然吃出了肉味兒。
炒白菜配上紅薯，咬在嘴裡那個香。
蔣萍像是多少年沒有吃過飯一樣，一口氣吃了兩大碗。
吃飽飯，蔣萍把兩個孩子抱到炕上哄他們玩兒。
冬天有沒啥事兒，也沒有地方串門子，唯一的事情就是照看孩子，然後再做點針線活。
蔣萍從小沒有摸過針線，現在為了給裴彥和孩子們，她也開始學著做一些。
家裡因為多了一個女主人所以屋裡顯得滿滿登登的，再不是前兩天冷清悽慘的樣子了，連裴彥自己都覺得有點神奇。
按理來說家裡的活，他都是會做的，也能照看孩子，但是就是覺得家裡缺少了一點什麼。
剛收拾趕緊過完，外面就來人了，來的是趙大娘，那天趙大娘給裴彥來介紹物件來著，今天又來了。
“裴老師，裴老師在家嗎？我那天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想得咋樣了？村頭老吳家那個閨女小霞早就相中你了，人家老吳頭也說了，彩禮出多少好商量。”
她一邊說一邊往裡走，房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她的話和外面的冷風一起灌進來。
等到房門被開啟，趙大娘進來的一瞬間愣住了。
房子就那麼大，從外間一眼就能看到裡間，趙大娘的臉正好對上蔣萍的臉。
趙大娘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蔣萍能回來。
“你是，你不是離婚跑了嗎？你咋回來了？”
趙大娘沒過腦子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蔣萍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就像身上的血色一瞬間退卻了一樣。
她不在的這幾天有人給裴彥說媒？
可不是嗎？像裴彥這樣的男人要長相有長相，要工作有工作，即便是有兩個孩子，也有大把的姑娘要嫁給他。
趙大娘的嘴巴裂的都能到耳根臺了，張得多大，一時半會兒合不攏。
她還到這裡來給裴彥說媒呢，誰能想到人家的媳婦都回來了。
這還說個啥媒？
趙大娘愣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掉頭跑了，臨走的時候差點把裴彥家的門給撞壞了。
裴彥：“……”
這是哪裡跟哪裡，裴彥那天都已經跟她說了，沒想到她還不死心。
裴彥發現這個世界雖然難度不太大，但是可是真夠頭疼的，他沒有處理這方面的事情的經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蔣萍對這件事兒怎麼看？
媒人也不是裴彥找來的，人家願意來，裴彥也不是先知，也不能提前阻攔。
果然屋裡的空氣變得稀薄，蔣萍手裡的針線慢慢停住，抬頭跟他說話。
“你讓趙大娘給你保媒了？你還挺著急的。”
裴彥：“……”
是挺著急的，不過不是他著急，是趙大娘著急。
“是趙大娘自己過來的，我沒讓她保媒。”
裴彥沒找人保媒，所以這事兒賴不到他身上，再者說了要是裴彥真的同意了，那就沒有蔣萍啥事了？
至於孩子的事兒，裴彥真要是找別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還是累贅，直接都丟給她，到時候怕是她欲哭無淚吧？
蔣萍也不傻。
她不是不知道裴彥這人搶手，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說媒，多少人盯著呢。
“我認識村裡那個叫小霞的，長得挺不錯。”蔣萍酸溜溜的納鞋底兒，每一下都又很有準。
她認識那個姑娘，紮了兩條大辮子，個頭也高，長得還挺標誌，稱得上村裡的一枝花，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上趕著當後媽？
裴彥：“我沒注意過，要不然我下次注意注意？”
蔣萍：“……”
說他胖，他還喘上了！她幹嘛提那個醒，讓裴彥去注意別人家的姑娘？
蔣萍頓時有點生自己的氣，她剛剛不還說過離婚嗎，現在看見人家找物件，她又生氣了？
兩個人都沒在說話，但是關係緩和了不少。
沒想到這時候村長又上門說媒了。
“裴彥你一邊上課一邊帶娃難為你了，我給你介紹個物件咋…………”
村長抬頭看見蔣萍在家。
他都已經答應對方了，誰能知道蔣萍又回來了？
“裴彥你家也真是……，那我趕緊跟老牛家說一聲吧？”
村長走後，裴彥覺得家裡的氣氛就不對了，蔣萍再沒說話，也沒看他一眼。
裴彥覺得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收拾完家裡，裴彥就到了上課的時間，幸虧到時間了，不然的話也是煎熬。
好在這些說媒的都不是裴彥找的，都是他們自己上門的，不然這個官司難打。
蔣萍心裡酸澀得厲害，她什麼都知道，就是很生氣，那也沒有辦法誰讓裴彥長得太好了。
現在還要離婚嗎？
蔣萍猶豫了這時候，兩個小娃娃找到她懷裡，兩個小糰子肉乎乎的一團，軟軟糯糯的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媽媽媽媽……
好多天沒見了兩個孩子，蔣萍無時無刻不想他們。
說離開很簡單，但是離開孩子的這兩天她的心臟鈍鈍的疼，實在是受不了，才連夜趕回來。
屋裡暖烘烘的，懷裡摟著孩子，吃飽喝足了，別提多舒服了，這不比連夜坐火車偷偷逃走舒坦嗎？她要是這個樣子回了家，她爸爸能向著她？怕是第一個舉報她。
在哪裡都不如在自己的家裡好。
師孃回來的訊息，很快在校園裡傳開了，連學生們都在盼著師孃回來，他們怕師孃跑了，老師也要跑。
畢竟他們這裡要想找到一個比裴彥還要好的老師不容易。
“裴老師，我聽說嫂子回來了？”蘇白跟裴彥換班的時候問道。
裴彥禮貌性地嗯了一聲。
他這個人不喜歡說話，是個內向的人，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很高冷孤傲，其實不是的，他就是不喜歡跟人打交道而已。
蘇白也不喜歡跟裴彥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兩個人在一起教學都是禮貌性的說話，除了裴彥實在看不下去，才會說上他幾句，蘇白就更不喜歡裴彥了。
本來蘇白覺得裴彥跟蔣萍離了婚，肯定會有很多人相看，畢竟想嫁給他的女人那麼多，也不缺蔣萍這一個，沒想到裴彥居然跟蔣萍符合了，要是換了他肯定再找個更俊的，就比如說老吳家的小霞，他老早就相中了，只是說沒有人過來給他說媒。
裴彥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蘇老師，這幾天我家裡有事，學校裡的事多虧你幫忙，謝謝。”
蘇白：“……”
蘇白覺得自己能上天了！
他就是幫著裴彥帶了一節課，裴彥居然跟他說謝謝！裴彥居然說謝謝？蘇白心裡的歡喜雀躍得不行，他真不知道裴彥還能這樣真誠地跟他道謝。
不為別的，因為裴彥這個人太能耐了，什麼都能做得很好，他就沒有求人的時候，所以蘇白跟他一起做同事很有壓力，他總是覺得裴彥這樣的人高不可攀，幹什麼事兒都比他幹得好，即便他不打擊自己，自己也有一些羞愧，所以心態一直不平衡，居然沒想到裴彥說謝謝的時候也這麼好聽？
兩個人在一起教學一年多了，蘇白還是頭一次從裴彥嘴裡聽到這兩個字。
“不用謝，你有事兒儘管說，你家裡兩個孩子事情多，跟我不一樣。”
蘇白臉上帶著笑，眼睛裡的驚喜快要溢位來了，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興奮。
裴彥：“……”
他沒說什麼吧？看著蘇白有點不對勁兒。
說完話裴彥開始給孩子們上課去了，學校裡又傳來了孩子們郎朗的讀書聲。
堅持到了月底，裴彥的工資發下來了，居然漲了五塊錢。
四十五塊錢的工資不少了，足夠他們一家人的花銷了，別小看增加的這五塊錢，這也解決大問題。
裴彥拿著這些錢，去鎮上買了一些米麵，還有零食回來，順帶著給蔣萍買了一塊圍巾。
這裡的風那麼冷，蔣萍出門脖子上光禿禿的，冷風都往襖領子裡灌，買上一塊圍巾保暖又好看，現在城裡流行正紅色圍巾，他上次看見知青所裡的幾個女知青也都有了，不過他們買的是藍色，大約是不想太顯眼的緣故，裴彥覺得還是紅色好看。
回到家之後，裴彥把東西都遞給蔣萍，不但有米有面還有一塊五花肉呢。
蔣萍吃驚地看著手裡的東西。
“你買這麼多？你……”
“發工資了。”
他說著把兜裡所有的錢都摳出來交給蔣萍。
然後有從兜子裡掏出來一塊紅圍巾。
一抹亮色出現在裴彥的手中，蔣萍的眼睛也跟著亮了，直勾勾地盯著那一塊紅圍巾。
她早就在知青所就看見女知青們戴這種圍巾了，只不過她們帶的顏色都是灰撲撲的，不是她們不想要亮色，是她們一個個假裝羞澀，不想太扎眼。
“你怎麼給我買這個？花不少錢吧？”
蔣萍本來決定不想那麼早搭理裴彥的，畢竟兩個人鬧了這麼大的矛盾，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跟裴彥相處呢。
裴彥：“你試試吧，看看好不好看。”
紅色的圍巾圍在蔣萍的身上，兩條烏黑的大辮子撩在外面，黑紅相互映襯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明明鄉土氣息那麼濃重，但是圍在蔣萍身上，就像是開在田野裡的花，美得讓人驚心。
不得不說蔣萍長得很好看，纖瘦脖頸圍上這紅色的圍巾，搭配得剛剛好，比知青所那些女知青們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兩個小奶娃，也都等著大眼睛看著她。
自從蔣萍回來，這兩個小孩子更加黏她，一時一刻也不離開她，他們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但是隻要蔣萍高興，他們就咧嘴笑。
畫面溫馨甜美，讓人不忍打擾。
裴彥看了一會兒，便麻溜地到廚房做飯去了。
今天伙食好，有大米還有肉菜，是他好好展現廚藝的時候了。
大米飯燜上，然後再來個小青菜炒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