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啃老的學霸
“二嬸子家裴彥是文化人, 蘇技術員講的課他肯定能學會，到時候可得教一教我們。”
田秀英笑地合不攏嘴：“客氣啥，你們有聽不明白的儘管問他。”
這一路上田秀英和裴景柱兩口子就沒閒著, 好多以前不跟他們說話的人都來搭訕。
裴景柱憨厚的臉上也滿是笑容：“真沒想到咱們家裴彥上學還是有用的。”
他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瞬，自從裴彥從鋼廠被退回來, 村裡人各種閒言碎語, 夫妻二人都麻木了, 有一段時間他們覺得上學也許真是一件沒有用的事兒, 要不是看著裴彥慢慢的從炕上爬起來, 幫他們乾點活, 然後還養了兩隻羊，他們可能自己都撐不住了。
今天不一樣了，鎮上的書記誇獎他們兒子了，這讓他們異常的欣喜，就好像眼前突然有了亮光。
裴景柱：“你還別說, 那技術員講得那些, 我還真聽不懂, 到時候我也得問問咱兒子。”
田秀英心裡滿天的陰雲也散乾淨了。
“那是！就你大字不識一筐的學問，是該好好咱兒子，你說今天講課的那個蘇技術員長得咋那麼好看？我看那個姑娘年紀不大跟咱們家裴彥……”
她看上蘇技術員了, 長得好看，人也機靈，關鍵是個有學問的，跟村子裡的姑娘很不一樣。
要是裴彥在鋼廠裡拿到鐵飯碗, 或許還能……
之前他就是的到了鎮上週書記的支援，然後順利承包荒山，一路順風順水，現在周書記調走之後來了一個趙書記，他就在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難道裴彥也想著利用這樣的手段發財？裴彥是不是也想找什麼發財致富的專案？
其實田秀英啥意思，裴彥聽出來了。
裴舟越想越難受，要不是他承包荒山專案失敗，那他現在也是有錢人。
從大學生到放羊的羊倌落差太大，田秀英自己都接受不了，要是他把這話告訴趙書記多好？
裴景華原來沒把裴彥當回事兒，以為他就是個書呆子，大學畢業連個工作都保不住，在這件事兒上他沒少看笑話，上午的學習大會他也去了，居然沒想到趙書記還當眾誇獎裴彥了，這讓他心裡憋了一口氣。
裴彥：“你在哪兒瞧出她對我有意思的？”
裴舟在一旁垂著眸，冷厲的瞳眸死死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一句話就把路堵死了，一點餘地都沒有，裴俊在旁邊嫌棄道：“你老是歇著吧，咱家沒有你也欠不了這麼多錢，以後你還是別說話了。”
他就知道裴彥沒有那麼好對付，沒想到他居然能讓趙書記對他另眼相看，據說這個趙書記幾說為人十分挑剔，能讓他看得上的人不多。
裴俊是大哥，比裴舟還要大兩歲，裴洋現在也十多歲了還在上小學，兩個人把家裡賠錢的怨氣全都撒到裴舟身上，裴舟明顯感覺到日子不好過。
想想就來氣。
裴景華不等裴舟把話說完，趕緊攔住他：“打住！你省省吧，我不會答應的，咱家現在還是我當家，等我哪天死了管不著你了，你愛幹啥幹啥。”
她說這話都沒底氣，想想人家蘇技術員那麼好，再看看旁邊的兒子，她把話嚥下去了。
“啥玩意兒！趙書記還誇獎他？誇獎個屁！真要是有出息，就不在家裡待著了，怎麼不到城裡吃成品糧？還不是個窩囊廢！他自己還說有病，啥病？那就是懶病。”他說著把手裡的筷子拍到桌面上，飯都吃不下去。
裴舟還想搞投資，這在裴景華這裡是根本不可能的。
經過那件事兒裴景華已經對荒山充滿了恐懼，不要說挖魚塘投錢了，就算是往外拿一塊錢他都要想很長時間，還能再聽裴舟的話？
裴舟：“……”
這次打死他都不行了！裴景華怎麼看裴舟都覺得他是一個敗家子兒。
那個窪地簡單改造就能變成魚塘，成本不高，一旦投上小魚苗，將來魚苗長大了收入相當可觀，原劇情中村裡的王書林一家靠著這個魚塘發家致富過上了好日子。
田秀英猶豫道：“我看那個姑娘不錯，瞧著她對你有意思，你也到了找媳婦的年紀，我想著……”
田秀英：……
田秀英也不糾結剛才的話題，一家女百家求嗎？不成也沒啥事兒，今天趙書記誇獎他們家兒子了，這是大好事兒，哪能不高興呢？至於找媳婦的事兒慢慢來，咱配不上人家也不能強求。
回到家之後，飯菜早就做好了，熱水也燒好了，吃飯的時候田秀英試探著問：“裴彥你看今天上課的蘇技術員咋樣？”
裴景柱兩口子……
裴景柱：“你可拉倒吧, 咱兒子配不上人家, 你不看看人家那姑娘條件有多好, 就咱兒子他要是……哎！”
“爸媽我覺得咱們村頭那一片窪地不錯，咱們可以改造一下，把它變成一個魚塘……”
裴景柱趕緊瞪了田秀英一眼把話題岔開：“你說這事兒幹啥？今天我高興，把我的酒拿出來，我得喝一盅。”
裴景華：“狗屁長遠！我以前就是眼光放的太遠，才欠下一□□饑荒，你現在還讓我放遠一點？”
看來兒子還真的要考什麼考研啊？以為他就是說說算了。
田秀英有點著急：“你都有普了，那書記在臺上問你，你不說？”
裴彥：考上以後，他就知道了。”
父子兩個鬧了很大的矛盾最後不歡而散。
田秀英心癢癢的，聽了這話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我去拿酒，再炒兩個雞蛋。”
裴彥啃著鹹菜抬頭：“挺好的？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裴彥你說要考啥？有譜嗎？”裴景柱也不知道兒子說得考研是啥，他也不敢問，這是喝了酒才敢說一句。
這是啥意思？也就是以後裴景華都不打算投資了？他要是不打算投資，那自己那些計劃又該怎麼辦？
裴舟：“爸爸你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爸爸咱們只要把村邊的溪水引過來，馬上就能……”
不一會兒炒雞蛋上桌，一家人比過年還要高興。
現在荒山被收回去，他也欠了許多債，家裡眼看就要揭不開鍋了，兩個兄弟裴俊裴洋也不愛搭理他。
裴彥沒有喝酒，只是吃點雞蛋和鹹菜：“有譜。”
裴舟在裴景華這裡行不通，轉身來找苗翠翠。
苗翠翠嚇得腿軟；“可不能再折騰了，再折騰咱家就活不了了，要不然我也借錢給你買幾隻奶山羊，你在家裡放養算了，你只要好好的待著就行，啥都別幹。”
裴舟：“……”
他要什麼奶山羊？讓他跟裴彥學？再說了他媽這是啥意思！
沖天的火焰瞬間燃遍了裴舟的全身，眼眸裡冷氣森森讓人渾身汗毛倒豎，苗翠翠都有些害怕。
“兒子，你咋了？你……”
裴舟這才回過神：“我不要奶山羊，我會想辦法賺錢，你們等著瞧。
苗翠翠心臟嚇得突突直跳，她現在不想發財也不相信裴舟，她只想省吃儉用的把錢還了。
村裡那幫要債鬼三天兩頭的跟他們要債，誰能受得了，他們一輩子都沒有欠過別人的錢，沒想到現在被追債的追著跑。
這個理念跟裴舟正好相沖，裴舟覺得欠點錢不算什麼，只要再往裡投錢，就能贏回來。
三觀不同，所以誰也說服不了誰。
裴舟就是要創業，就是要往裡面投錢，不把錢投進去怎麼掙大錢？
裴景華和苗翠翠：“……”
家裡三個兒子，兩個都到了找媳婦的年齡了，現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不知死活的往裡面砸錢？那不是缺心眼？
“裴三嫂你家裴俊可不小了，你咋不給他娶媳婦呀？要不你託人問問？”村裡人見到苗翠翠打趣地說道。
苗翠翠：“……”
現在苗翠翠哪有那個心情？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有心情嗎？不過她家的大兒子裴俊早就應該說媳婦了。
在村裡年齡大的男青年要是娶不上媳婦，會被人笑話的，而且說不定要打一輩子光棍，說以家裡人早早地就給他們說親，說親說晚了，好人家的姑娘都讓別人搶走了。
什麼年歲就說什麼年歲的事兒，要是到了年歲還沒有說媳婦，就會被人議論，裴俊現在就是被議論的物件。
苗翠翠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沒有媒人願意給她家說媒，也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到她家。
明明是沒有姑娘想嫁給她兒子，苗翠翠還不想承認。
“這事兒放放，以後再說。”
“還放放？你們家裴俊多大了？都二十二兒了？你們家裴舟也二十了，你這兩個大兒子都該說媳婦了，再不說媳婦就不好說了。
苗翠翠像是吃了苦瓜一樣，一股苦味兒在嘴巴里蔓延開來，這股苦味兒一直蔓延到心裡去了。
“他三嫂子你們還要等等？你們等什麼？再晚幾年你家兒子年齡大了更不好說。”
“我知道了，你幫我留意一下，看看哪家的閨女好，我找人說媒。”苗翠翠咬著牙根說道。
那個人趕忙答應著，但是轉臉就開始笑話她。
“苗翠翠還不著急呢？家裡兩個大兒子都到了找媳婦的年齡了，她還等著天上掉餡餅呢？他是不是等著 哪家的閨女主動往她家跑呀？”
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你別說啊，裴老三家現在哪有那個心情說媳婦兒，他這次被二兒子裴舟坑慘了。”
“可不是咋地！他這次在村裡得罪了那麼多人，名聲都臭了，誰願意跟他們家打交道？”
“哎？你說裴老二家的裴彥最近咋有出息了呢？趙書記都誇獎他了。”
“人家是文化人大學畢業，長得又水靈，你別說咱村就說咱們整個南城鎮有幾個能比得上裴彥長得俊的？誰不喜歡長的俊的？”
“對對對，當時我在場，趙書記那可是領導幹部，他誇獎的人錯不了，你是沒見胡老六那個樣兒，解恨死了，這些年的救濟糧全被他吃了，他又不缺胳膊不缺腿兒，憑啥吃救濟？他今年才五十多歲，又不是無兒無女，還不是因為他是趙勝的表叔嗎？這下子看看趙勝還敢偏心嗎？”
“你們聽說了沒趙書記已經讓人查救濟糧的事兒了。”
“看來人家文化人就是不一樣，一下就把大蛀蟲抓出來了，嘖嘖……咱們以後也要跟著裴彥多學學。”
“裴彥說得對，誰家要是吃救濟糧都要在大隊公示欄裡貼上名字，讓大傢伙看看。”
“裴彥！裴彥你又去給羊割青草去了。”村頭閒聊的村民趕緊跟他打招呼。
裴彥看見這些人眼光灼熱的看著自己，就知道他們肯定又在背後議論事兒。
“嗯。”
他只說了一個字，就揹著竹簍離開是非之地。
眾人：“誰說人家裴彥懶了，你們還在這裡嚼舌根，人家裴彥已經上山割草了，這也叫懶嗎？”
“你才嚼舌根，你們全家嚼舌根。”
“那誰說人家裴彥懶生懶病的站出來。”
裴彥剛出村口一個女孩兒從樹後面轉出來擋住他的路。
“你為什麼不同意我的親事。”
女孩兒眼巴巴的望著他，臉上滿是羞惱。
裴彥打量她一眼，馬上知道這個女孩兒就是吳巧巧，最近也只有吳巧巧讓媒人到他家提過親，不是她是誰？
他以為那事兒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吳巧巧還能親自過來找他。
裴彥：“……”
他都已經回覆過了，他不願意，這玩意兒還能強迫嗎？
“我還不想成親。”
他沒說他最近在看書讀研，這事兒除了他們家裡人知道，外面的人誰都不知道，說了也沒人信。
不知道吳巧巧咋想的，為什麼追著他不放，他印象裡好像這個時間段裡原身跟吳巧巧也沒有什麼交集，唯一的一點就是劇情走向改變了，他沒有在家裡混吃等死。
吳巧巧仍然不肯放棄：“你總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吧？咱們先把婚定了，結婚的日子咱們往後延一延也就行了。”
這是要賴上他的節奏。
吳巧巧羞紅著臉，垂著頭，兩隻手胡亂的絞著自己的衣角，時不時抬眸眼巴巴的看著他。
裴彥只能嚴詞拒絕；“咱們倆不合適，我不想結婚。”
吳巧巧臉面徹底掛不住了，她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過來找他的，要是被別人看見，會笑話她的，她不顧自己的名聲，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行！我家的媒人都去你家了，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裴彥；“……”
他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好人，最起碼是不懂得尊重別人，她家的媒人去了一趟，他就得答應婚事嗎？他都不知道吳巧巧看上他哪裡了？
“我還有事。”他不擅長跟女人打交道所以繞過她就想走，吳巧巧一下堵住他的去路。
不答應就不讓走。
裴彥真的有點頭疼，雖然他不懼怕她，但是不想跟她糾纏。
“來人了！”
裴彥喊了一聲，吳巧巧慌忙的回頭，裴彥趁機轉身就走。
吳巧巧也不好意思在後面追，畢竟這事兒要是不成丟臉的是她，她又氣又恨，使勁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小樹。
事情都這樣了，那就證明裴彥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糾纏人家也不會答應。
吳巧巧恨死了裴彥，可是很也沒有辦法，她什麼都做不了。
上學的時候她就瞧著裴彥好，那時候她就高攀不上，等裴彥畢業之後拿到鐵飯碗，她也高攀不上，吳巧巧覺得現在有機會了，誰知道裴彥還是不答應。
田秀英：“你跑啥？外面有人追你？”
她說著轉身到外面看看，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裴彥硬著頭皮道：“沒有。”
田秀英：“我跟你說那事兒怎麼樣了？”
裴彥一頭霧水，他都不知道田秀英跟他說什麼了。
“你還裝傻，那個蘇月老師！蘇月老師長得好看有文化，你要是能找這樣的媳婦，那真是咱們老裴家的祖宗冒青煙了。
老裴家的祖宗天天冒青煙，這一年不知道要冒多少次了。
裴彥；“我不是忙著考研嗎？這事兒以後再說。”
考研這事兒是不能耽誤的，他已經報過名了，再過幾個月就要考試，他不得抓緊一點嗎？
一聽兒子有正經事兒，田秀英也消停了不少。
“那好，那好，你可是要記著的，等你考上了，到時候咱們再說。”
田秀英也不知道考研是個啥玩意兒，不過她兒子從小考試就沒有失敗過，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
裴彥喂好了羊，就把自己的小本本拿出來開始背書。
雖然他記憶力驚人但是有好多的東西還是要背的，他跟老師溝透過了，知道這個世界的研究生考試沒有那麼複雜，就考那幾門主課，像是英語之類科目都是沒有的，相比起來比較簡單。
他這邊專心的讀書學習，還能夠買點羊奶補貼生活，更重要的是小羊仔在可以賣錢。
羊奶一天賣一次，每天早上裴彥都要去鎮上賣羊奶，然後買點學習資料回來。每天都忙忙碌碌，日積月累也能賺不少錢。
這些錢贊起來可以給他當學費，也可以補貼家用。
裴景柱和田秀英看見兒子靠著勞動掙來這麼多錢心裡也美滋滋的，原來家裡連個油星都沒有，現在也能隔三差五的吃上一頓肉。
誰說他家兒子有病，誰說他沒有出息，你看看，他這不是很厲害嗎？不聲不響的就掙了那麼多錢。
事實證明他家兒子是有頭腦的，他們只是買了兩隻羊丟給兒子，死馬當活馬醫，你看看現在大羊生崽崽，不但可以賣羊奶，還可以賣羊崽，羊群的規模都擴大了不少現在已經七八隻母羊了。
裴彥把這些錢一筆一筆的記著，花錢的時候也要記賬，這錢就省出來了。
裴景柱：“看來裴彥的腦子是比我們轉的快，我們從老輩子起就知道幹活，哪裡懂得弄這些？喝過墨水的就是不一樣。”
田秀英在旁邊揭發他：“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也說上學沒啥用來著。”
當初裴彥在炕上躺了大半年，裴景柱也沒少埋怨。
裴景柱腦筋繃起，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
那段日子誰也不想提了，田秀英也沒有揪著不放。
裴彥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學習。
與此同時趙書記也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裴彥報名了這一屆研究生考試。
等趙書記看到名單之後一拍大腿：“你看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就說這孩子看著就不像個凡品，果然是個好苗子！”
旁邊幹部們也都紛紛讚歎：“還真是的，這孩子可以呀！我們聽說他以前在廠裡幹了幾天就回家養著去了……”
當時他們聽到很多風言風語，他們也覺得裴彥讀書讀傻了是個不成器的人，現在看來是他們看走了眼，真要是考上了研究生，國家的研究人員那麼珍惜，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了。
不少幹部提議道裴彥家走訪走訪，畢竟大家對他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誰不想近距離的看看裴彥到底是個啥樣的人。
趙書記趕緊擺擺手：“不能打擾他，現在已經快要考試了，他在備考，不要給他增加心理壓力。”
眾人都十分贊成，另外趙書記也對上一次裴彥說的救濟金的事兒上了心，很快就把村長趙勝和胡老劉的關係查出來了。
趙書記：“這事兒你們看著辦吧，不要影響到裴彥就行。”
眾人：……
現在趙書記就已經把裴彥當國寶對待了嗎？
也有人質疑裴彥能不能考得上，畢竟這年月研究生可太稀奇了，大學生都是鳳毛麟角的，研究生更是很多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趙書記都看好的人應該錯不了。
考試一天一天的臨近，裴彥手裡的錢也越來越多，他得給自己籌集學費錢，哪怕學費不用他自己負擔，但是生活上的花銷也是少不了的，他儘量自己承擔，不讓父母給他操心。
然而他剛買了幾個小羊崽，就有人打他錢的注意。
老三家裴景華拎著酒瓶找裴景柱喝酒。
不用問了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裴彥把自己的錢拿起來騎車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