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炮灰敗家子
看來裴家的家庭條件真是不咋樣, 可是原身明明知道家庭條件這麼差，還做夢想著娶村花楚霞，那等於白日做夢。
要是他真心想娶, 他大可以自己努力，自己不努力還尋死覓活, 給家裡增添這麼多大的負擔, 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 實在是可惡。
裴彥發現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現在穿過來了, 原身做的孽, 就是他做的孽。
他想跟妹妹們說什麼話，沒臉開口，即便經歷那麼多個世界，裴彥從來沒這麼尷尬過。
要說裴正生供應三個孩子上學，他能不知道上學的重要性嗎？能不知道學習能改命嗎？但是面對大兒子的尋死覓活, 他就能退縮了, 整個裴家都退縮了。
只能說明, 原身太會用他男丁的身份拿捏人心了，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他料定裴正生不敢拿他的性命賭, 裴莉也一定捨不得他這個哥哥。
所以這事兒就這麼成了，他還是穿過來晚了一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到相親，裴家熱鬧起來。
不光是裴正生這一房的事兒。
裴彥要的就是這句話，就怕王媒婆倒打一耙。
裴彥：“我不用你給我說媳婦兒，楚家那邊的親事我也不要了。”
裴南坤和吳招娣就像是吃顆苦瓜一樣，咧著嘴笑不出來，只是希望相親的男方條件好，他們家的孫女不要太吃虧。
第二天，王媒婆就上門了，見了裴莉之後，兩隻手拍不到一塊兒。
這一家人各有各的想法。
“這丫頭真俊，長得真好看，這婚事沒個跑了！”
“你看我幹啥？嚇死我了！”
他們對孫子那是百般疼愛，但是對孫女也是很疼愛，尤其裴南坤和吳招娣猜到了裴莉為啥要訂婚的原因，老兩口都是一陣嘆息。
勸不了，也拿不出錢來，他們那麼大年紀哪能拿出一千塊，家裡啥條件自己不知道嗎？一般人家的閨女結婚要四百塊錢的彩禮就已經頂天了，偏偏人家楚霞就要一千。
裴家人算是都認可了。
這王媒婆一句話沒接上來，憋得臉頰通紅，不過馬上就壓下去了，畢竟見多識廣，天天跟人打交道。
吳招娣倒是一心想著孫子，覺得這婚事兒肯定能成，董家條件好，在肉聯廠當官，他們多拿一點彩禮也沒啥，一千塊在村裡人眼裡那是天文數字，在董家眼裡不算啥。
這次孫女相親，裴南坤心裡無比的愧疚，所以帶著老婆子早早地過來了。
裴彥：“是嗎？你進門就說我家這不行，那不行，我妹妹這有毛病，那有毛病，你說說男方有啥毛病？”
王媒婆：……
明天才相親，裴南坤把兒子和兒媳婦叫過來：“男方那邊靠譜嗎？”
相親不是互相的嗎？除了男方的爹在肉聯廠當主任，他家還有啥毛病嗎？
他到底看看這個王媒婆怎麼把死人說活。
這話他直接告訴王媒婆，別讓她黑心肝。
裴彥：“你怕看呀？做賊心虛？”
他心裡這麼想的，嘴上沒說出來。
王媒婆巧舌如簧，村裡人的婚嫁基本上都是她給說媒，她看好的婚事從來沒有不成的時候，當然了嫁過去，她就不管了，死不死，過得好不好，跟她沒有關係，村裡人不少人罵她，但是那又怎樣？生米做成熟飯，就是把她罵死也不解決問題。
她想裴彥會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王媒婆頓時感覺後背發涼，但是她想說董家給你們家出彩禮，你不就盼著這個彩禮說媳婦兒嗎？現在又出來挑這，挑那。
裴莉的人才是沒得說，說百裡挑一一點不過分。
裴莉雖然學問不差，但是到底是小姑娘家，不懂社會上這些彎彎心眼子。
其實心裡都不是滋味兒。
王媒婆是真害怕了，臉色青白交錯，單手捂著胸口。
王媒婆聽完心都懸起來了，不能好好看！好好看就露餡了，雖然董家出的彩禮多，但是董家的人不頂呀？要是讓人家看出來，多少彩禮人家都不答應。
不怪王媒婆高興，裴莉長得確實好看，纖細高挑的身材，白淨的麵皮，瓜子臉，雙眼皮大眼睛，笑起來春光明媚格外好看，她不光長得好，而且還有文化，這在三村兩縣也不好找。
裴彥在旁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王媒婆說著說著猛一抬頭，嚇了一跳。
然而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勸大孫子勸不了，大孫子為了那個楚霞，尋死覓活，鬧得不可開交，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的。
老宅裡裴南坤和吳招娣也早早地過來了, 裴南坤一輩子有三兒子, 老大裴正陽參加部隊, 打仗的時候犧牲了, 老二就是裴正生，一兒兩女，還有一個三兒子裴正海，家裡倆閨女沒兒子，所以他們這一輩人的指望全在裴彥自己身上。
“這就好。”
裴正生道：“行不行，明天看看吧，要是男方真不行，這門婚事也不能做，他們出多少錢都不行，咱也不是賣女兒，王媒婆說男方長得好，是個精神小夥兒。”
王媒婆很有心機，來了光挑裴莉的毛病說，說這說那，讓裴莉注意這，注意那，就好像她不照做，對方就看不上她。
為啥要相親，那不就是為了防止盲婚啞嫁嗎？
裴南坤心想要是男方真不行，這親事說什麼不能成，不能賣一個搭一個。
“人家男方有啥毛病？他要有毛病，你們來找我，到時候你們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她小聲道：“我怕啥？我是為了給你們老裴家做好事兒，人家男方的爸爸可是在肉聯廠當主任，多少人家的好姑娘想嫁過去，人家看不上就看上你妹妹了，我這是好心過來說媒，你可別好心當驢肝肺，再者說了，你的親事，不也是找我給你說嗎？你可別不知道好賴人！”
雖說他們家出這個辦法十分不光彩，但是也得知道對方到底啥樣？兩邊都知根知底，哪怕對方有啥小缺陷，他們知道以後，商量一下這親事到底能不能做，兩邊好放心。
“行啊，到時候我們好好看看。”
王媒婆嚇得一激靈，她確實心裡頭有鬼，但她是幹啥的，她那張嘴死人也能說活了。
不能因為董家拿的彩禮多，他們就往壞處想。
王媒婆就像見了鬼一樣，壓根不相信裴彥說的話，“你這小年輕，一天一個主意，你的事兒以後再說，先說說你家裴莉的事兒。”
她收了董家兩百多塊錢，可不想把錢吐出來。
因為原身平時不幹好事兒，他說的話也沒有人信，所以王媒婆徹底不理他了。
裴彥也不生氣，他該說的都說了，王媒婆自己找不痛快，他也沒有辦法。
王媒婆找到裴正生道：“我跟男方說了，相親到我家去相，人家男方也是要臉的，你說對不對？人家男方到你家來，抹不開面子。
再說了，萬一要是哪一方相不中，在我家也不丟人，就說是走親戚的，你說咋樣？”
裴正生很贊成這樣的想法，相親萬一失敗了，兩家人都有臉面。
“中！就這麼辦。”
一拍即合。
其實他不知道王媒婆之所以選在她家相看，是怕裴莉看出毛病來，在她家，她能幫著打圓場。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王媒婆一拍大腿：“那咱還等啥？趕緊去吧？我在家裡等著裴莉，你們就在家裡等著就完了，就當裴莉到我那兒串門子，兩個人對個眼就完事兒！”
廖芳趕緊點點頭：“行，就這麼辦吧。”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王媒婆先走，裴莉在後面待一會兒再過去。
裴莉把借來的衣裳換上，她不想相親，但是已經決定的事情臨時變卦不好，但是心裡又很緊張，實在不想去過去。
裴彥在旁邊：“妹妹，要不你就別去了。”
裴莉：……
剛剛裴彥跟王媒婆那話，廖芳壓根沒聽見，就算聽見也不信。
旁邊廖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別在這裡摻和了？有你啥事兒？”
裴彥：……
他現在都被人嫌棄成這樣了嗎？他說的話也沒有人信，沒有人聽了嗎？
原身作孽太多，所以才導致這樣的結果，他也不得不接受。
不過裴莉前面走，裴彥就在後面跟上了。
裴正生一把揪住他：“你跟著幹什麼去？”
裴彥：“我去看看未來妹夫。”
既然說不過，那只有迂迴戰術。
裴正生：“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
裴彥：咋了？男方怕看？王媒婆不是說了嗎？就當裴莉到他家過去玩兒，順便看一下。”
廖芳向著兒子，趕緊道：“早晚得見，讓裴彥過去看看也好。”
反正是相親，還怕看嗎？
還真怕看，只是他們不知道。
裴正生這才不說話。
在他看來，男方的條件太好了，人只要看著差不多就能行，不用太好看了，男人的臉能當飯吃嗎？他兒子裴彥長的倒是好看，頂什麼用？
“不用眼光太高了。”
裴彥：“知道了。”
他在後面追上妹妹。
“你咋想的？真跟咱爸說的那樣，差不多就行嗎？”
裴莉：“哥，我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自己看著辦。”
她這樣還不是因為他嗎？
裴彥：……
現在只有見了人再說吧，不然這事兒是過不去了，反正王媒婆也鋪好路了。
王媒婆就是兩頭騙，要不然，這事兒咋能成？
兄妹兩個說著話，就來到了王媒婆家裡。
“嬸子！”
裴莉進門禮貌地說道。
王媒婆家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吉普車，一看就是家裡來了有身份的人。
裴莉看見了，沒往心裡去。
裴彥嘴角微揚，心說男方看起來費了心思了，居然開著車過來的。
現在村裡人相親，那些別有心機的人家會故意開一輛車過去，看著體面有檔次，其實那車不是借來的，就是租來的。
裴彥不知道東家這是什麼意思。
王媒婆一看裴莉過來了，心裡高興但是誰想到裴彥也跟著過來了？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是讓裴莉一個人來嗎？
王媒婆：“是裴莉跟裴彥呀，趕緊屋裡。”
人都來了，還能說什麼？王媒婆心裡不痛快，臉上不能不高興。
“趕緊屋裡！”
她聲音很大，裡面的人就做好準備了。
裴莉有點緊張，幸好有裴彥跟著，要不然她真沒法進屋。
既然來了，裴彥就不客氣了，反正是相親，又不是強買強賣。
“嬸子，這是誰呀？給介紹介紹唄？”
今天董家來了三個人，董柱當然是不能來了，他是肉聯廠主任，自己大小也是個官，這種事情上他端著架子，壓根就不會來，來得時董柱的傻兒子，和董柱的老婆蔣金花，還有一個年紀大的女人，可能是董柱家的親戚。
看樣子這幾個人在這裡坐了一會兒了，桌子上擺放著茶水，還有紅塔山香菸，還有兩盤瓜子一盤唐。
這些人喝著水，就在這裡等著裴莉。
相親，在農村這種事情很少有相不成的，基本上答應相親，就成了百分之八十，另外那百分之二十也在長輩們那裡撮合成了，極少數不成的，也會被指指點點。
可巧今天裴彥來了。
王媒婆對裴彥十分不待見。
來就來了吧，有這麼說話的嗎？今天相親不知道嗎？問啥問？
“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她領著人進來。
董柱家的那個傻兒子董鑫見到裴莉的一刻起，兩隻眼睛頓時瞪大了，就差流口水。
他這人傻，但是還能分得清美醜。
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裴莉，裴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就再沒看他。
對方看人眼神直勾勾地，這就是對人不禮貌，裴莉也沒想太多。
王媒婆一看董鑫那樣子，就知道他相中了。
王媒婆道：“這是我孃家的嫂子，這是我孃家侄兒，還有我老姑，你們都見見吧，這就是我們村的裴莉，大才女，高中生畢業，人長得漂亮，你們看看漂亮不漂亮？”
蔣金花和那個老姑眼睛也都盯在裴莉的身上。
上上下下打量之後，不由得讚歎，女孩兒確實漂亮，配得上他們家。
但是他們就沒有想一想，自己的兒子行不行，他們只知道自己家裡有錢，裴莉不過是村裡的女娃，除了長得俊一點能有啥？
“挺好，你叫裴莉吧？你今年幾歲？”蔣金鳳開始套近乎，她不讓自己的兒子說話，自己問這問那，跟盤戶口一樣。
那個董鑫就在一看著，眼睛始終直勾勾地。
說實在的，這個董鑫個子挺高，五官也還說得過去，穿著軍綠衣裳，看起來很有派頭，而是開著車來的，所以一家人很有面子。
蔣金華說起來沒完，又是對裴莉品頭論足，雖然有的時候是誇獎，但是誇獎也是對人的綁架。
等蔣金花說完了，王媒婆又過來把裴莉叫到一邊：“你看看咋樣？這樣的人家沒處找了？你打著燈籠找不著？看看那小夥兒個頭長得多高，模樣多俊，人家還是開著車過來的，你就給個準話，成還是不成。”
裴莉：……
她都沒跟董鑫說上話，怎麼就成不成了？
“嬸子，我還沒跟他說話呢？”
裴莉羞澀地說道。
她又沒談過戀愛，也沒相過親，但是她總覺得還是要說上幾句話吧？怎麼一見面就問她成不成？
王媒婆笑道：“傻閨女，你還要說啥？我說了這麼多媒，都是這樣，你要是跟男方說得多了，人家還看不起咱。
現在人家男方看上你了，你就偷著笑吧？你信嬸子的準沒有錯，你上學，類似頂個屁用，還不如找個好男人吃喝不愁。
這個董鑫的爸爸是肉聯廠的主任，你知道吧？你嫁過去，你家能缺了肉？”
她說著眼神一勾，讓裴莉自己想想以後的美好生活。
王媒婆天生的心理學家，天天說沒，心理戰術玩得好，她掐準了小姑娘相親羞澀，所以兩頭畫餅，一會兒連說帶嚇唬，就把裴莉弄得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裴彥過來了：“嬸子著啥急，相親相親，他們看上我們了，我們也得看看他，我們啥都沒看呢，你找啥急？
真要是我妹妹嫁過去，以後還得天天過日子呢，現在說說話咋了？這又不是盲婚啞嫁？”
王媒婆心裡把裴彥的祖宗八代罵了一遍，心裡打定主意以後不給他說媒，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裴彥哪裡在乎這個？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裴彥抓了一把瓜子兒就跟人家嘮嗑去了。
董鑫：……
董鑫坐那裡不說話看起來真的挺好，但是一說話就露餡了，一米八的個子，七八歲的智商。
“我要媳婦！我要她給我當媳婦。”
裴莉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震驚地呆在原地，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嬸兒，這是咋回事兒？”
裴莉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趕緊抓住王媒婆。王媒婆也傻眼了，說好的，不讓董鑫說話，不讓他說話，咋說話了？
這一說話就拽不回來了。
剛剛王媒婆急切地問裴莉行不行，讓她趕緊點頭，現在就這？
裴莉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些人一樣：“嬸兒，你說咋回事兒？”
她這疑問不要緊，董鑫也站起來吼道：“你幹嗎兇我？你幹嗎看我？”
蔣金花也翻臉了，不用問，這事兒準成不了了。
“你幹啥欺負我家鑫兒。”
她說著趕緊把自己的傻兒子護起來。
這時候董鑫急火火從蔣金花懷裡掙脫出來，摔門就衝到了外面，拽開吉普車的車門就要開車。
他會開個屁！
這裡擺一輛車子，董家來的都是女人，這就給人們一個錯覺，讓人覺得是董鑫開車過來的，一個會開車的人，他能傻到哪裡去？最起碼智商是夠用的吧？
但是這個完全不是。
只見董鑫拽開車門，爬進車裡，拽著方向盤使勁搖，就跟小孩子一樣。
裴莉吃驚得說不出話。
裴彥在旁邊眯著眼，嘴角微微上揚，趁著村裡人還沒過來看熱鬧，裴彥拽著裴莉就走。
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王媒婆在後面追出來喊。
“裴莉，裴莉！”
裴莉哪敢回頭？趕緊跟著裴彥跑回家，然後把院門關上。
裴家這時候也挺熱鬧的。
裴南坤和吳招娣還沒走，都在這裡等著聽信兒呢？
相親就是走個形式，男女雙方見一邊，相看相看，行不行也就那樣了，接下來就是訂婚，然後走程式，其實這門親事就好像已經定下來一樣了，沒想到這時候裴莉和裴彥跑回來了，後面有鬼跟著一樣。
“咋了這事，讓狗攆了？”
廖芳趕緊往院門外看看。
裴彥：別看。
廖芳嚇了一跳。
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裴莉趕緊躲進了屋裡。
裴正生和廖芳瞬間明白了什麼，肯定是男方不行，要不然也不能這樣。
裴彥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裴正生瞬間低頭不語。
裴南坤和吳招娣也都知道了來龍去脈，當然了裴彥說的時候，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後面的都沒說。
這就夠了。
裴家人都不做聲了。
裴南坤就覺得這裡頭有事兒，要不然對方條件那麼好，會看上他們家的裴莉？裴莉長的是好看，也有學問，但是裴家條件不好，還是村裡的，一般吃成品糧的人家還是看不上的。
裴南坤：“就當沒有這事兒。”
裴家人全都同意了。
廖芳狠狠瞪了裴彥一眼。
嫌棄他跑過去，跟著一起相看。
裴莉跑進屋裡魂都掉了，趕緊喝了一口水。
嚇死她了。
她當時就不願意相親，可是她媽天天唸叨，媒人天天往家裡跑，天天說女孩兒讀書沒有用，她的心都亂了，這就是媒婆跟她找的人呀？
媒婆跟她說得可不是這樣。
想想就害怕。
裴莉平復心情之後，忽然想起來，今天她哥有點不一樣，要不是他硬跟董鑫說話，這事兒還發現不了。
王媒婆逼著她點頭，她幸虧沒點頭。
原來大哥沒有那麼狠心？
裴莉之所以相親，也是為了裴彥這個大哥著想，沒有想到大哥也是疼她的。
想到這裡，裴莉的心裡暖乎乎的。
裴瑩知道這是嚇得臉色都黑透了。
“傻子呀？他是傻子，咋來相親了？王媒婆說得天花說得天花亂墜，把對方誇獎成一朵花，這不是騙人嗎？”
裴莉：“就是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