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變數

【系統提醒:萩原研二好感度 9,當前好感度數值為70。】

“呼,研二這傢伙的好感度終於漲了,他的好感之前可難漲了!”

結束視訊通話,古賀梨梨花心滿意足地往床上一倒。

【萩原研二還不算太難吧?】

【系統提醒:波本好感度數值為0,萊伊好感度數值為0。】

古賀梨梨花:“.”

聽不見。

她的腦海裡現在不存在兩位好感度為零的大爺的身影,拉高被子閉眼睡覺,直到被琴酒的一個電話叫出了門。

琴酒在電話裡說臨時有任務拜託她協助。

她換下睡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出去。

話頭被引到自己身上,蘇格蘭抬眸往古賀梨梨花的方向看過去。他的興致並不高漲,跟萊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格蘭還是沒有說話。

吊頂上垂下一盞白熾燈,她認出這是組織其中一個聚集的據點。

有一小撮黑髮掉在他腳邊。

她動了動手腕,上面的繩索光憑蠻力掙脫不開。

古賀梨梨花:“.”

說不定蘇格蘭現在正為自己被對方騙身騙心而感到懊悔不已。

和系統腦內交流完畢的古賀梨梨花回過神,就聽到了萊伊迫不及待的聲音。

但古賀梨梨花其實立刻就在腦海裡呼叫系統解疑了:[他說的是真的嗎?有這麼刺激的?]

【.玩家零零壹號,我這邊只能告知你,在你的人設檔案裡並不存在類似“紅方臥底進黑方”這樣的設定。】

此刻據點裡的人還有蘇格蘭和萊伊,她看了幾眼,最終選擇面色淡然地望向靠在正中間集裝箱前的男人,他也正好凝視過來,與她目光交接。

伏特加在一邊看著,對蘇格蘭還有那麼點同情。

萊伊正坐在另一側的集裝箱上,他晦暗不明的視線盯著她看了有一會兒,唇角揚起一抹令人心涼的微笑,“那麼對於偷跑進來的老鼠也不用以禮相待了吧?

他繼續說:“處決叛徒這件事我相當樂意代勞,琴酒。”

醒來時古賀梨梨花發現自己被綁了,她被綁在一輛哈雷上,她的手腕和哈雷的把手用一根繩索連線在一起,纏了好幾圈牢牢地固定住。

“.”

“你這個人真夠討厭的。”

萊伊稍稍平復了呼吸,發出反派的發言,“對於背叛者要給予重擊讓——”

“所以說情報確定屬實嗎?驗證過了?如果情報屬實的話——”

呵呵,很好。

“琴酒,在我的下屬面前對我進行捆綁py好像不太合適吧?”

古賀梨梨花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的同時,身後忽然有人影閃過,猝不及防用很重的力道襲向她的後頸。

“哼。”

所幸她只被綁住了一隻手,她將另外一隻沒被束縛住的手塞進口袋裡,摸出了一把瑞士小刀。下一秒在萊伊詫異的眼神中,憤憤地朝著他腦袋的方向——像投擲飛鏢一樣把都丟了過去。

古賀梨梨花差點被眼前這位攻略物件給氣笑了,她當時果然沒有想錯,萊伊可能早就在默默策劃著要怎麼樣對她“下克上”了。

萊伊:“.”

琴酒覺得眼前這個戲還挺好看的,所以耐心地不出聲看了會,才一邊抖落菸灰一邊看向另一邊問:“蘇格蘭,你為什麼不說話?”

這個萊伊,她狠狠地記住了!

他吸了一口剛點燃的香菸,幽幽吐出菸圈,“根據最新得到的線報,你就是警視廳那邊溜進來的臥底。”

琴酒大哥平時可能不關注組織裡的八卦流言,但是他早就聽說過蘇格蘭和梅洛之間存在的曖/昧關係了。

“.”

小刀連帶著萊伊的針織帽,一起被釘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琴酒只是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含在唇間,旁邊的伏特加眼疾手快地遞上了打火機打火,“梅洛,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可是審判叛徒的場合。”

這樣的話那麼她理解了,明顯就是有人在暗算她罷了。

這個時候月明星稀,寒風撲面,說在大門口等她的琴酒連人影都見不到。

這個分寸感控制得太好了,再往下哪怕一點點就直接扎到他的臉了。

這個女人

包括上一次他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她拿走槍,這已經是被她驚嚇到的第二次了。

古賀梨梨花快速打量了一眼周身的情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目前看起來自己的立場很不妙。

“生氣了?這不是組織的規矩嗎?”

萊伊突然沉默了下來。

古賀梨梨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古賀梨梨花打斷了。

任誰看她都像是在琴酒犀利的注視和指控下陷入了沉默。

伏特加和蘇格蘭沒有過多的私交,但有一次他獨自進行收尾善後工作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當時是正好完成任務和他碰上的蘇格蘭幫忙解決的,才導致他最後沒有因為失誤而被琴酒大哥責罵。

因為有這麼一層聯絡在,伏特加私心裡還是希望蘇格蘭能別被脾氣冷酷的琴酒大哥盯上。

伏特加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琴酒直接掀開了他一邊外套,拿了他的槍,丟給了那邊的蘇格蘭。

“蘇格蘭,你也想向組織表示忠誠吧?”

琴酒的話被白熾燈泡突然爆/破的聲音打斷了,爆裂聲過後,整個據點一瞬間陷入黑暗。

“剛才是子彈飛進來了!”

“有人在外面開槍!”

伏特加咋咋呼呼的聲音吵得古賀梨梨花太陽穴直跳。

在一片漆黑裡她感覺有人在靠近她,還用尖銳的物體劃開了束縛住她的繩索。

有溫熱的吐息彷彿貼著她耳廓,他放低音量,用快速卻又儘量溫柔的聲線提醒她:“快逃走吧,小梨。”

——

[其實我本來沒打算逃的。]

此時的古賀梨梨花已經趁亂離開據點,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午夜的街角。

她回想了一下,依照琴酒對臥底“寧殺勿縱”的態度,沒有直接朝她舉槍不是因為在等待情報的核實,而是上層給他施加了命令。

他剛才根本不會真的動手,最多隻是唬唬人,又或者藉此測試一下在場的另外兩個人?

【剛才那種混亂一片的狀況還是先抽身離開比較好。】

系統的聲音打斷她更加深入的思考。

“.”

可她現在犯困啊,琴酒當時可是把她從暖和的被窩裡叫出來的。

但現在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家繼續補覺,她的名字暫時還在組織的“黑名單”上,家裡也會被重重監視起來。

枡山家也不行,大概也會短時間內處在組織的監視下。皮斯克那個老狐狸正愁找不到她的把柄,知道以後肯定當場把她抓回組織。

現在是半夜十一點多。

確認好時間後古賀梨梨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兩隻手隨意地整了整衣領,然後略有遲疑地停頓住了。

——

在那之後過了一個小時。

蘇格蘭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找到了古賀梨梨花。

這個點便利店除了打盹的店家沒有其他客人,蘇格蘭一下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這時她的左手邊是一罐已經喝完的罐裝咖啡,手裡正拎著第二罐,還衝他招了招手,“你好慢啊,如果不是因為這兩罐咖啡我已經睡著了。”

原本想裝作來便利店買東西偶遇的蘇格蘭淺笑了一下,“被你發現了啊。”

喝了咖啡睏意倒是沒那麼重了,古賀梨梨花往上掀了掀外套的衣領,指著藏在衣領下的一枚小型定位器,“是那個時候順手粘在我身上的吧?”

“抱歉。”蘇格蘭說,“我只是的位置,因為有點不放心。”

“沒關係,倒是你沒事嗎?琴酒那邊。”

“嗯。”

蘇格蘭大概向她解釋了一下,“琴酒的調查重點全都放在了當時射/進據點的子彈上。”

古賀梨梨花喝完剩下半罐咖啡,聽到蘇格蘭說:“除了你家,枡山家也第一時間受到監視了,你現在也不能去皮斯克那裡。”

“嗯,跟我想的一樣。”

她無所謂地纏繞著自己的髮尾玩,“不過我本來也沒打算去他那裡,他跟我只擁有虛假的血緣關係,也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古賀梨梨花把兩罐空瓶丟進便利店內放置的垃圾桶裡,在心裡默默倒數:三、二

背後突然傳來了蘇格蘭的聲音。

“我家就在附近,剛才來找你的時候我已經確認過沒有任何監視。”

她轉過身,視線略覺錯愕地與他相接,他繼續對她發出邀請,“要來我這裡嗎?”

古賀梨梨花:“.”

!計劃通。

早在發現定位器的時候古賀梨梨花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會被蘇格蘭帶回家。

她賭蘇格蘭不會扔下她不管,她甚至已經開始在腦海裡默默計劃上了接下來的幾天該怎麼刷好感了。

是時候走一波蘇格蘭線,這一次一定直接把蘇格蘭的好感拉到滿值!

但她還是需要假裝一下,不能讓自己“計劃通”的興奮表現得太明顯。

“你確定要帶我回家嗎?”

她的兩隻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妙地像是把他圈住,她還不忘用輕軟的聲線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我真的是臥底,我會對你做很多不好的事哦。我會綁/架你,囚/禁你,拷/著你,在你身○用盡一切方法在你身上套情報的,你不怕嗎?”

“.”

蘇格蘭的表情多少都有點不自然,他很想離耳廓那裡的熱源遠一點。

古賀梨梨花描述得過於詳細逼真,他已經能聯想到畫面了。

而且在那些糟糕的畫面裡,主動權還是反過來的。

沉默了一晌穩住情緒,蘇格蘭展露出一個勉強溫和的笑容,“你不會的。”

——

蘇格蘭住的是一間結構簡單的公寓。

沒有過多的傢俱擺設,窗簾也是灰暗耐髒的色系。

他給她拿了一雙新的棉拖鞋,關上客廳的窗戶,開啟了暖氣。

公寓雖然面積不大,但好在生活用品都能找出多餘的份給她,只是在睡衣方面出了點問題。

夏天自然不用說,冬天屋裡會開暖氣,而且蘇格蘭本身就習慣了不著上衣睡覺。

所以不僅是他沒有所謂的睡服,家裡更不可能有女性的睡服了。

蘇格蘭在自己的衣櫃裡翻找了有一會兒,不停地在內心進行自我暗示——買睡衣的商店都關門了,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最後他猶豫地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遞給她,“不介意的話你穿這件睡吧。”

古賀梨梨花抱著他的白襯衫走進房間換。

蘇格蘭身體僵直地坐在沙發上,微妙地有一種自己彷彿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的既視感。

等古賀梨梨花穿上襯衫走出來,這種既視感一下子就達到了巔峰。

他明明已經在一堆襯衫裡挑了一件最長的,但因為古賀梨梨花並不屬於嬌小那一型別,這種長度也只能遮蓋到她大腿下面一點點的位置。

她的兩條腿又長又直,還很白。

她現在正邁著好看的兩條腿往客廳的方向走過來。

沒關係,又不是沒見過她露腿。

夏天的時候她經常露腿的。

蘇格蘭盡力平穩自己突然躁動起來的心跳,這麼想著。

“還好我高,你的衣服給我剛剛好哦。”古賀梨梨花一面順手攏起她的長髮紮了個馬尾,一面笑著跟他說。

蘇格蘭覺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顯得又純又欲。

沒有化妝的臉看上去很純,但被寬大的襯衫罩住的身材又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都是他的襯衫的錯。

但古賀梨梨花笑得很坦然,彷彿沒有他腦海裡那些忍不住冒出來的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所以他才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蘇格蘭在內心自我譴責了一番。

在她一聲“蘇格蘭”的詢問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確實挺合適的,已經很晚了,你去睡吧。”

“你也準備睡了嗎?”

“.我去洗澡。”

——

公寓只有一間主臥,當然是讓給古賀梨梨花睡的。

現在她已經去睡覺了,終於離開他的視線了。

蘇格蘭在沙發上鋪好被子和枕頭,對自己明天的行程做了簡單的規劃安排後才關燈休息。

正睡得迷迷糊糊間,有人隔著被子戳了戳他。

見他一時沒回應,又小幅度地掀開了他的被子。

被子掀起來的時候他倒是清醒了點,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穿衣服了。

習慣還真是一時改不了。

視野裡只有那邊臥室的檯燈發出幽幽的光亮,看得不分明,對方估計也是沒料到他上半身是光著的,伸手指過來觸碰他,頓了一秒後像是觸電般撤回動作。

剛才腰側有一陣癢意,蘇格蘭差點從沙發上坐起來。

他抓住對方撤回到一半的手,在晦暗的視野裡柔聲問道:“怎麼了?”

“臥室裡的暖氣好像壞了,好冷,你家還有能取暖的東西嗎?”她剛被冷醒,聲音很軟,還帶點委屈。

蘇格蘭從沙發上坐起來,套好隨手放在沙發靠背上的上衣,才踱步到牆邊開燈。

古賀梨梨花還站在沙發旁邊,長髮睡得亂糟糟,有種很特殊的凌亂美。

“.我去修修看。”

蘇格蘭從雜物格里提出一小箱子的修理工具,還找出了一份空調的說明書,在臥室門口扭頭提醒她,“客廳的暖氣沒有壞,你可以先在這裡。”

古賀梨梨花沒客氣,毫不猶豫地鑽進了他幾分鐘前還蓋著的被子裡。

“.”

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同床共枕”過了?

當然,去修理空調前蘇格蘭還不忘在明日計劃的行程上添了一項“帶小梨買睡衣”。

——

結果第二天早上古賀梨梨花是在沙發上睡醒的。

空調沒修好,蘇格蘭還感冒了。

她有點歉疚地說要煮粥給他喝。

雖然蘇格蘭覺得他會著涼更多的原因大概是昨天晚上他衝的那個溫度幾乎相當於是冷水了的溫水澡。

“嗯?米花商場嗎?今天就算了,我不出去。”

古賀梨梨花端著一碗粥,一邊通電話,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不要激將我了,如果是工藤優作的籤售會我才會可惜一下呢。”

“也不完全是天氣不好的原因。”

看了眼窗外正下的雪,她把碗放在茶几上,取掉蘇格蘭額頭上的毛巾確認了體溫,又換了個面重新覆上去降溫,“你叫陣平陪你去好了他今天不輪休嗎?”

蘇格蘭覺得古賀梨梨花把他當成虛弱傷員的做法未免有點誇張,這種程度的感冒只要吃顆藥睡一覺就好了。

他扯開額頭的毛巾,想開口讓她儘管跟朋友出去玩不用管他,順便還可以在商場買件女式睡衣。

不過聽到了熟悉的名字,話在喉間滾了滾,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拒絕了萩原研二邀請的她留在了臥室裡,看到躺在床上不配合的病人也是皺起了眉。

“蘇格蘭,你還在發低燒。”

古賀梨梨花又把他扒掉的毛巾放回去,“老實點行嗎?”

蘇格蘭沒反抗,倒是說了點其他的,“小梨,退燒之後我帶你去商場買睡衣?”

蘇格蘭不是第一次這麼喊她,也不止蘇格蘭一個人這麼喊她,古賀梨梨花沒有反駁他的稱呼,只不過看到外面的大雪天她就不想出門,“為什麼要買睡衣啊?我穿你的襯衫就好了。”

“.”

大概是因為發著低燒,蘇格蘭的臉漲得有點紅,但他在這個點上意外地執拗,言語間都表明一定要把她帶出門買睡衣。

古賀梨梨花真的很不想在大雪天出去,給他遞了一碗小白粥後嘗試轉移話題,“蘇格蘭,我換個方式稱呼你吧?總覺得叫綠川的話顯得我們關係沒那麼好。”

嚴格算起來的話她和蘇格蘭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還要長。

“我可以直接叫你——”

她想說的是綠川這個姓氏後面的名字。

蘇格蘭頓了下,“那叫hiro吧。”

“誒?”

古賀梨梨花愣了下,“hero?是因為這次收留我才想聽我這麼叫你嗎?”

她覺得自己反應過來了,笑著補充道:“如果你喜歡這樣,我也可以這樣稱呼你的。”

蘇格蘭微笑:“是hiro,反正發音很像,你想當成hero的代稱也可以,不過僅僅只是因為收留你這件事,你沒必要這樣稱呼我。”

喝完粥後蘇格蘭說想聽她彈貝斯。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抱著他家的貝斯滿足了病人的小小願望。

蘇格蘭點了上次那首《生日歌》。

因為後來沒有特別去練習,古賀梨梨花的水平還是沒什麼長進,但這次蘇格蘭一開始就開啟了手機錄音功能,把整首歌儲存了下來。

“謝謝。”

蘇格蘭一點也不介意她的五音不全,反而露出了滿足的表情,“不過還是想強調一句,如果你想學,等我舒服一點後可以教你彈。”

蘇格蘭吃完藥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古賀梨梨花輕輕合上房門,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上面有兩條最新的未讀取資訊。

boss:【證明你自己。】

boss:【時間:○月○日。圖片jpg。】

——

與此同時,在臥室裡,蘇格蘭也接到了波本的電話。

“我剛回組織,朗姆已經把找“梅洛”的任務交給我了,hiro,你那邊進行得順利嗎?她怎麼樣?”

“暫時有點意外。”

蘇格蘭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特效藥的副作用還沒有散去,他有點困,嗓音也有點沙啞,“我指的是我自己,不過不嚴重,沒什麼。”

波本的聲音略有遲疑:“你生病了?”

疑問得到確認後波本笑了笑,“最近缺乏鍛鍊了?我記得你很久沒有感冒了,上一次還是在警校的時候。”

“確實。”

蘇格蘭無奈回答,“昨晚是因為衝了個冷水澡,還在沒有暖氣的房間裡忘記蓋被子睡了一晚上。”

波本:“.聽起來像是有什麼很艱辛的理由,不然你為什麼要自虐?”

蘇格蘭笑了笑,“現在好多了。”

波本舒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啊。”

“我知道了,zero。”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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