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江湖第一,手持分土劍尋龍點穴,身懷不世秘法縱橫南北.”
聽我這麼一說,要請誰,答案很明顯了。
鬍子不悅:“此人素質太低,卑鄙無恥毫無底線,請他不如請個棒槌.”
苗翠翠眨眨眼,驚道:“你要請的,莫非是盜門的姚把頭?”
即使不是倒鬥這行,姚俞忠三個字,那必須如雷貫耳,火出圈的人物。
鬍子一拍大腿,高山流水的默契,對苗翠翠道:“妹啊,你也覺得姓姚的素質低下,毫無底線對不對?”
苗翠翠可不敢這麼說,咧嘴道:“盜門現在的總瓢把子,不就是姚把頭嗎,除了他還能是誰?你們也是盜門的,跟姚把頭很熟?”
我笑了笑。
熟個屁,若不是本小爺素質優良,老實巴交,找他媽用刀捅死姓姚的了。
捨不得不易去冒險,姚俞忠皮厚,血條也厚,臉更厚,他去明顯合適。
姚把頭一出手,什麼三命教主,啊呸!徵詢了不易的看法,不易閉上眼靠在椅上,淡淡道:“打個電話給他吧,他會來的.”
“得嘞.”
我撥通了姚俞忠的私人電話。
閭山與千山隔得不算太遠,姚俞忠正在山外面修整。
聽了我的電話,姓姚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素質特別低。
“你他媽不是說你回鄉下收拾舊傢俱了嗎,言而無信的玩意,怎麼跑到關外來了?”
我不甘示弱,回懟道:“姚把頭,你不是說你去冀州了嗎,那你怎麼也來了關外,哈,跑人關外撒野,姚把頭你不也言而無信,沒大沒小,七上八下,人五人六.”
“廢話,整個關外都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愛他媽在哪撒野就在哪撒野!”
姚俞忠火了,他可是關外派的扛把子。
遼東也算關外地界,尤其姚俞忠三十歲前在內蒙混過,關外地界姓姚的可熟了。
別說千山倒鬥,姚把頭斜著屁股在電線杆子下歪嘴撒尿,都絕對沒人敢管!聽聞我找到了灰仙廟,姚俞忠罵了幾聲狗屎運,讓我在鄉下等他。
一天後,姓姚的來了,一見面就很不爽。
他看我不爽,我看他也彆扭。
不易在這,他不敢打我,嘴巴上不客氣。
“你們兩個沒進灰仙廟吧?你們要進了廟,那廟不塌也得起火,我還來個屁。
要說對文物古蹟破壞最嚴重的,就你兩個掃把星!”
我和鬍子臊眉耷眼。
胡寧靜和苗翠翠站起來向姚俞忠問好。
姓姚的地位在那擺著,不是這行也得敬。
姚俞忠愈發不爽了。
遇見危險才叫老子,當老子擋箭牌啊。
“你們兩個下地還帶著女人,真給盜門抹黑,你以為這趟風花雪月,適合談情說愛嗎?難怪差點讓老鼠啃死,就你們兩個,罵你們都嫌給盜門丟臉!”
我趕緊解釋:“姚把頭,這兩位美女不是泡的妞,是請的外援。
姚把頭你是瞭解我的,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老實......”“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老不幹人事,實在是個混蛋!”
我和鬍子倒吸口涼氣。
姓姚的嘴巴真他媽毒啊,最近吃砒霜補腎嗎,改行說相聲去吧,盜個屁墓。
姚俞忠來的低調。
他一露面,會在業內掀起巨大的震動。
綵線在緬北廢了後,姚俞忠的保鏢兼助手凌風,隨時跟在他後面聽用。
此人身手不凡,精通槍械、爆破、野外求生和極限救援,關外派數一數二的四梁八柱。
凌風后面,還跟著個老太婆。
大概六七十歲,穿紅綠色牡丹花夾襖,闊棉褲,臉上搽脂抹粉,笑起來唰唰往下掉,模樣挺嚇人的。
鬍子豈是吃虧的主。
展開反擊:“胡爺血氣方剛,帶兩妹子合作咋了?美人如畫,看看賞心悅目,倒斗的速度會提升很多。
倒是你姚把頭,居然帶個七老八十的婆子倒鬥,哇塞塞,你這口味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玩的這麼花?”
“你!”
鬍子邪魅狷狂拋媚眼:“姚把頭小聲,我懂,我懂。
哎呀,到底是扛把子,這品味不一樣。
莫非這老太太,比大學生滋潤?”
姚俞忠鼻子都氣歪了。
王八蛋,最近喝敵敵畏補腦是吧,嘴巴這麼毒。
跟在後面的老太婆其貌不揚。
聽鬍子揶揄她,冷笑幾聲走過來。
鬍子壓根沒把對方當回事,除非老太婆躺地上訛他。
“桀桀.”
老太婆獰笑幾聲,醜陋的臉一抖,朝鬍子甩了衣袖。
一圈土黃色的香灰朝鬍子蓋了上去。
鬍子臉色發青,一口氣沒提上來,倒地昏厥。
我嚇得不輕,老太婆貼到我面門,用滿是汙垢的指甲,手指老繭如刀捏我鼻子。
“嘿嘿,這小子,倒細皮嫩肉,怪可人愛的.”
“滾!”
在旁邊看我們鬥嘴的不易怒了,一呵之下,居然將那老太婆震退。
老太婆收起戲謔的神色,看向不易,二人目光如電在空中交織,氣氛緊張。
不易率先動手。
一拳掃過,老太婆年紀大,動作卻很靈敏。
身後的樹木徑直炸裂,勁風颳人臉生疼。
老太婆故伎重演,欲要用香灰暗算不易。
不易手掌一翻,掌風將香灰拍了出去,勁風肆虐,將粉末捲到地上,竟是一把蟲卵。
夏國追日劍已出鞘。
回鞘之時,老太婆的眉毛被劍鋒剃掉了,倒沒受傷。
姚俞忠站出來止住無意義的爭鬥。
老太婆冷笑幾聲,沒給鬍子解毒的意思。
胡寧靜和苗翠翠出手,在鬍子身上拍了幾下,灌了請神的淨水。
鬍子鼻孔爬出兩條蜈蚣,睜眼醒過來。
雙方各自露了一手,勢均力敵。
老太婆沒再作妖,姚俞忠探了我們的底牌,繃著臉,也不喋喋不休了。
他詢問我灰仙廟的情況。
我把煙槍嶺的事說了,並把金瓦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