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套。

這金屬有韌性,入水能浮,遇火不燙,古墓機關暗器皆傷不了。

任你粽子殭屍,穿山龍站在面前讓它們咬,咬十年也磕不破一點皮。

遇見奇門遁甲將甬道封住,選個角度,十幾分鍾就能挖出來。

開山發墓,信手拈來。

真是成了精的穿山甲,因此有穿山龍的綽號。

說完這兩件事,事情的脈絡就清晰了。

遇見夜行山人,是意外之喜,不易誘我去西寧,主要是為了這套穿山鐵橫鎖子匣。

有了此物,再兇險的古墓也去得。

哪怕蜀山氏神墓,也能輕輕鬆鬆進去,不需要搞什麼天崩。

如今穿山鐵橫鎖子匣在我手上。

聽了此物來歷,我頓覺燙手:“禪師,這金屬,不會是鈾235吧?”

藏青禪師道:“放心,目前來說,上面沒有對人體有害的放射性物質,否則穿山龍也活不到建功立業,成就八奇。

這套匣子,是天外金屬,與人間地鐵經天火煉成,機緣巧合才有這麼一點,製成法器,當在諸寶之上.”

“咳咳.”

我心想,要趕緊打造一個鉛盒子,把甲冑放起來。

說是沒害,萬一有呢,我豈不是要吐血。

藏青禪師受不易囑託來西寧,如今東西到手,又對我解釋了事情原委,便向我告辭。

“鄙人先走一步,小友想必還要留在西寧.”

我道:“我打算送鬍子他們回金陵療傷,怕也不會留在這.”

這時,藏青禪師頓了頓,莞爾一笑:“關外派首領已到了西寧,你不想見見他?說起來,人間百事,無非恩恩怨怨。

你我身在局中,怕是避不開.”

“大師似有所指?”

“哈,隨口提一提,我先走一步。

放心,你我還會見面,下次,說不定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藏青禪師拍拍屁股就走。

徒留我錯愕一陣,不知他到底要求我幹什麼。

要錢?這和尚怕比我有錢。

要命?我打了個寒顫。

姚俞忠居然來西寧了,果然是要命的事。

此番入神女門山,居然沒有關外派多事,這是不易在暗中佈局,替我吸引了姚俞忠的視線。

只要不易沒事,我就百分百安全。

李組長說是不怕我,可他怕不易。

不易有了動作,對方就不敢隨便掀桌子。

負屍中郎將,為四大秘術士。

與夜行山人齊名。

不是所有關外派土夫子,都可以叫負屍中郎將。

姚俞忠是這一代關外派領袖,又是負屍中郎將唯一正宗。

他師叔幾十年前去找羅氏鬼國,身死幽冥,留在了黔州。

說起來,四大秘術士人才凋零,姚俞忠是最後一個正牌負屍中郎將了!回去路上,我又與不易通了衛星電話。

他在緬甸的大山裡,訊號時有時無。

要說國內的名山大川,我基本到過,緬甸那邊除了翡翠,我是一片空白。

如果說一男一女,拿著電話能膩歪幾個小時。

可我們兩個大男人,噓寒問暖的,委實不像那麼回事。

好不容易電話打過去,我拿起來,又不知說什麼好。

便問了一些他的近況。

吃的怎麼樣啊,冷不冷啊,有沒有感冒,多穿衣服之類。

不易很有耐心聽我囉嗦完。

話匣子一開啟,我不免向這個人抱怨。

一聲不響玩失蹤,讓個冒牌貨在我身邊潛伏了幾個月,要不是小爺聰明機靈,能文能武,賽諸葛比張良,早就被玩死了!“抱歉,有些事,我確實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不過你我身在局中,怕是不能置身事外.”

“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

我咬了咬嘴唇,眼下的局勢不容樂觀。

不易在電話那頭很沉穩,他一出聲,就給人安全感:“差不多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著急來緬甸找我。

先拿著東西,回去找老爺子,他會告訴你起因經過,你再想辦法,將國內的力量引到緬甸來.”

國外環境,與國內完全是兩個世界。

有些不方便在國內做的,無法在國內進行的,在南亞那些小國家都不被禁制。

只要花錢買通了軍方,就是弄一支小部隊來,也不是難事。

我猜到不易的心思。

在國內,我們侷限於當前的規則,處處受限。

可一旦到了國外,那種兵荒馬亂的小國家,就會出現攻守易形的轉機。

我還是很不爽。

這傢伙把我當傻子騙了這麼久。

“後續的事,聽我安排,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好了,我這邊又挖出了東西,要去看看,放心吧,有我在.”

那頭一陣嘈雜,有不少人說話,應該是在進行某種挖掘行動。

說完,不易等我掛電話。

我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江湖,他媽的狗屁江湖。

年少時嚮往五湖四海,真當你擠進去,沾了一身臭泥,才知退出來。

退又退不出,這就叫人情世故!青萍和齊學友藏起來,這是打算坐山觀虎鬥。

以不易的性格,不肯受限於人。

把戰場挪到了規則之外,把博弈的棋盤重新進行規劃。

我在國內,要引姚俞忠、月門樓、李組長那夥人出洞。

只要他們一出,青萍勢必會再露面。

我們的贏面就會大一些!在街邊買了飯菜,我給鬍子帶到醫院。

青紋和白川沒什麼大礙了。

醫生給白川檢查身體,這傢伙很抗拒,尤其介意裝置檢查他的腦子。

我沒太在意,總之能走能跳就行。

鬍子躺在床上看報紙。

這次下地,他傷的最重,若非藏青禪師那坨秘藥,怕是已經交代。

想到這,我多有愧疚,默默開啟飯盒。

“小蝦,咱們今兒吃啥?”

鬍子一副老佛爺做派,地主嘴臉,我心裡的愧疚頓時煙消雲散。

撇撇嘴:“皮蛋瘦肉粥.”

“怎麼又喝粥啊,胡爺嘴裡都快淡出鳥來。

排骨粥,雞蛋粥,香菇粥,小米粥,蝦仁粥,山藥粥,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粥,你倒是弄點大魚大肉啊!”

鬍子嘴皮子嘟囔,跟機關槍往外砰砰倒騰。

我道:“你傷了肺,醫生說要飲食清淡,多喝流食.”

“胡說八道。

胡爺受了傷,正是該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好好滋補一下。

你瞧瞧,胡爺餓得排骨都露出來,上稱瘦了三斤!”

今晚上,我只給鬍子帶了飯菜。

鬍子一邊吧唧嘴,一邊品嚐淡出鳥的皮蛋粥,要白川給他買瓶老乾媽。

“老闆,咱們晚上吃啥?”

白川問。

我笑道:“帶你們去大酒樓.”

“啥?”

鬍子眉毛都豎起來,“胡爺在這小米加步槍,你們偷偷飛機上大炮,聽聽,這是人話?”

“我收到訊息,關外派來西寧開堂口了。

今天就是開幕儀式,邀了很多老客人新客人,在五星酒店交場子,翻土豆。

這個堂口很大,聽說準備拉張玉楓一起,我想姚俞忠應該會出席.”

鬍子一驚:“你要自投羅網?”

“不,應該是打草驚蛇.”

鬍子張了張嘴,並不贊成我和姚俞忠直接起衝突。

一旦有衝突,肯定是我吃虧。

以關外派目前的實力,怕是連我家老爺子都不被放在眼裡。

我說這是不易的意思,鬍子這才放心,讓我帶白川和青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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