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掉包不易,應該是從大佛國土開始的。

這裡面,不乏張玉楓狼狽為奸,當時我找到不易,張玉楓就在旁邊做了見證。

呵,這位西派魁首,也是城府極深.”

“從那時起,我便感覺身後多了雙眼睛.”

“從大佛國土出來,我家老爺子也感覺氣氛不對。

矛盾延伸到我的家族,便異常尖銳,而敵人總是比我們快一步。

譬方說,尋找青萍下落,追到雷山縣羅氏鬼國,剛出去,關外派就在公路上堵著,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再到後來,李組長率人逼宮,竟連我有多少底牌都如數家珍。

那時起,我便暗中觀察你。

不易這個人雖然高冷,辦事很靠譜,他是外冷內熱,不是對一切事甚至生命都保持淡漠.”

“再到我去西寧,呵,此次西寧之行,完全是針對我的一個彌天大謊!”

“這裡面沒有人通風報信,是絕對不可能的.”

“比方說,知道我要找長生者,便有小桃紅易容成洋燦,借我之手接近西夏古屍。

我才抓住長生的線索,便有一群屍體襲擊了郊區工廠。

一切的一切,都像有人提前算計好,每當我接近真相,便跳出來坐收漁利.”

替換不易的冒牌貨,其實隱藏極好。

為了不讓我懷疑,甚至攛掇鬍子去西寧找我。

這樣一來,我的懷疑目標就是鬍子,他還順便挑撥了我們兄弟關係,令局勢愈發複雜。

不得不說,這個冒牌貨太厲害了。

要知道,他假扮的人,可是不易啊。

神靈之下,人間巔峰。

能把他給換掉,我真該尊稱他一聲高高手!“我希望你在開玩笑.”

不易仍冷著臉,燈光下,身影清冷,讓人感覺無辜:“我從未害過你。

好幾次,為你出生入死,你竟這般對我?”

白川和青紋面面相覷,讓不易說的有些慚愧,好像我狼心狗肺一般。

“這東西你還認識吧.”

我手指輕輕,從衣兜夾出一枚漆黑髮光的丹藥。

“這丹藥確實是真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不過你偷走之前,我在丹藥裡面稍微動了點手腳.”

“就是這個東西.”

“奈米追蹤器。

全球定位,衛星遙感,去年米國最新軍用產品,青萍給我用過。

還別說,你偷了丹藥,又放了一枚假藥回去,這份心計可謂險惡。

把丹藥藏在枕頭裡,以為我找不到?這東西,不會也是上官雪栽贓的吧!”

咔咔。

不易身體裡,傳來骨骼摩擦聲,極有力量。

他挺直了脊背,雙手前抬,臉上調和著暖色調燈光垂下,傲意十足蔑視我:“你還真是個小狐狸,可惜,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

跟夏守龍那老東西一樣,一輩子,也就這點小算盤自鳴得意.”

青紋倒吸口涼氣,驚呼:“你還真是假的!”

“呵呵,誰說我是假的?”

不易大搖大擺,用手撕自己臉皮,又扯動眉毛:“看清楚,我這一絲一毫,都是貨真價實,你說的那些,僅僅是你的猜測。

夏家有我一半,你用這種辦法排除異己,未免太幼稚了些.”

“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拿出殺手鐧。

一個透明的塑膠瓶子,上面有噴頭,裝有淡綠色泡泡水。

“啥東西?”

“看這個,照妖鏡!”

我朝對方噴了幾下,他反應過來:“芹菜汁?啊啊啊,我最討厭這種東西了,太難聞,拿開.”

“行了,別演了,你可真是個戲精,別破壞不易在我心目中完美無缺的形象.”

我冷冷打斷對方的演技。

“不易這個人很好養活,他並不挑食。

之所以討厭芹菜,不是因為芹菜的味道,而是芹菜中,含有大量山梨糖醇,他面板對那玩意過敏。

稍微碰著,便有紅疹,過了這麼久,你現在過敏了嗎?”

之前,我借包餃子為由,便用芹菜葉試過。

這傢伙只是單純討厭芹菜味道,完全沒有過敏的意思。

冒牌貨終於憋不住了。

頑固道:“就不允許我產生抗體了?接近於神的存在,還會對芹菜過敏?”

“其實你最大的破綻啊,還不在這裡.”

“哦?”

“你假扮不易最大的破綻,其實是氣質.”

我雙手叉腰,自豪無比,“我家不易多優秀啊,文武雙全,器宇軒昂。

再看看你這扮相,差太遠。

羅氏鬼國的時候,你遇見粽子居然受傷了,不易可不會這樣.”

人身攻擊的殺傷性太大。

冒牌貨終於認清現實,不再戲精:“你揭穿我又如何。

你那個不易,已經死了,死的乾乾淨淨.”

“不,就憑你這貨色,殺不了他.”

我對不易有盲目崇拜:“如果你都能殺了他,何必利用我,在我身邊收集情報。

說說吧,你究竟是誰,月門樓那邊只是易容,難道還拓展了整容專案?”

冒牌貨傲慢道:“我說小夏爺,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

“哦?”

“就算你揭穿我又如何,如今夏家早已沒落,老的老小的小,就你們?不誇張的說,我把你們全宰了,也不費吹灰之力。

我勸你見好就收,做人啊,裝糊塗有時候能保命,你瞧瞧,揭穿了我,今天只好把你朋友殺光來滅口了,多麻煩.”

對方說罷,便要動手。

我怪笑:“為什麼你們這幫內奸,總是覺得能要挾我。

就算沒有不易,我還沒有別的牌了?”

“那我倒要試試。

呵,不是我吹,鄙人三歲站樁,五歲練武,七歲下地,九歲便出幽入冥,粽子殭屍也曾鬥過,十來人近不了我身。

雖比不過你的不易哥哥,也算高手寂寞.”

“哦?是嘛.”

我對鬍子打了個眼色。

這傢伙既然這麼牛逼,那就讓他顯擺唄。

鬍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東西,燈光下,閃爍著技驚四座的光芒。

槍!對方臉都白了:“卑鄙,好無恥的小畜生,有種公平競技.”

“公你媽的頭.”

鬍子早就不耐煩了,上去便是一槍。

是麻醉槍。

一槍打過去,冒牌貨口吐白沫,躺地上抽抽。

鬍子賊損,對著冒牌貨身下又是一槍,我看這人後半輩子都硬不起來了。

踩在冒牌貨身上,鬍子得意:“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沒人通知你人類進入了科技時代?比武器啊,還比武功,三歲練武?啊呸!”

“好了好了,綁起來.”

我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如果是真不易,鬍子開槍之前,就被打成不舉了,也就這冒牌貨水了點,比不易差的遠。

青紋找了桶涼水,請冒牌貨洗了個冰水澡。

冒牌貨趴地直抽抽:“卑鄙,老子不會放過你們,尤其是你這小鬍子!”

“哎呀,你個叛徒神氣什麼,還敢罵你胡爺,胡爺給你屁股再來一梭子麻醉!”

“先別弄死他.”

對方來歷不凡,我道:“先說說,是誰派你來臥底的,真不易又去了哪.”

“不知道.”

“好吧,你既然不說,鬍子,再給他小弟弟來一梭子,讓他弟弟下輩子繼續當縮頭烏龜.”

“別別別,你們太無恥了.”

冒牌貨嚎啕,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是月門樓的人.”

“身居何職?”

“月門樓金牌密探小臥底,十大傑出青年.”

“呵,你真他媽當我傻白甜?你要是月門樓的人,我今天把這地磚啃半截!”

鬍子殺伐果斷。

砰!一梭子紮在對方褲襠上。

“嗷嗷啊.”

冒牌貨疼的昏厥過去,青紋繼續用涼水潑。

我用手捏起對方的臉頰,一副特務嚴刑逼供正派人士的嘴臉:“你別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

七十六號公館多是生化研究,洪門為海外幫會,這兩方都不太可能派你,尤其是在青萍叛變後,他們缺乏底氣.”

“看你手掌老繭,也非軍旅出身。

再說,那李組長也不太可能,派你這種腦子不好使的,臥底到我身邊.”

“你!士可殺不可辱.”

“唯一的答案,你是關外派的人。

黔州墳山,就有關外派負屍中郎將駐紮,算算時間,你正好給他們通風報信。

之前死屍襲擊郊區工廠,怕也是關外派搞出來的么蛾子吧!”

關外派,獨立於南北西三派之外。

出函谷關以西,關中八百里秦川,黃土專埋皇上。

那裡的土夫子比任何地區都要密集。

上至殷商秦漢,下延唐宋元明,關中黃土養出一大批能人異士。

尤其近年三派沒落,關外派高調崛起,如今更是佔了北方,逼西派退步,又進軍南派,有統一全國之勢。

關外派中的精英,人稱“負屍中郎將”,專搞屍體那一套。

想一想,也就關外派最符合動機。

關外派瓢把子姚俞忠,人稱“倒鬥祖師爺”,比倒鬥王三個字更霸道,想也是個人物,手段深不可測。

見冒牌貨悻悻的表情,我暗道自己猜對了。

便讓鬍子把他軟禁起來。

鬍子手黑,一比劃:“這東西留著也是禍害,不如做了他。

找個土坑子,把他丟進去,過幾百年考古,那也是文物了.”

“做了他,我如何得知不易下落?”

“那咱們嚴刑拷打?”

“能被姚俞忠派過來的,肯定是死士,拷打沒有用。

我看嘛......”“嘿,你小子鬼主意多,快說,胡爺洗耳恭聽.”

“咱們先這樣這樣,然後再......”把冒牌貨關了幾天,我四處宣傳,說關外派往我這派奸細,良心大大壞了。

隨後我開啟門,親自給內奸鬆綁。

“好了,你可以走了.”

“你放了我?”

“廢話,現在法治社會,我是遵紀守法的老實人,你居然當我是壞蛋?”

親自給他鬆綁,親自送他出門。

冒牌貨受寵若驚。

我那時候的表情,真是正人君子,高風亮節,大義凜然,人格閃閃放光。

“你真的放了我?”

“傻孩子,那可不真的放了你。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小夏爺最講誠信,好了,你走吧,祝你幸福.”

“你.”

對方看了我幾眼,就像看一個精神分裂的白痴。

我不理會對方異樣的眼神。

我小夏爺出了名的以德服人。

你出賣我不要緊,原諒你,讓你賣到服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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