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具,不敢開啟了,所以四座土丘都是盜洞,唯獨中間那座還完整。
可一上去,人沒有不死的.”
“哦?”
有機關,也該埋在地宮裡,怎會埋在地上。
看水村規模,那位貞烈神婦娘娘的排場不比皇后小。
因此我不敢掉以輕心,多在山腳看了會。
棺老賊狠狠瞪了陳默一眼,陳默解釋:“爺爺,你在水村是不死,我可會死,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啊.”
鬍子對我說:“這小子不會編故事嚇唬我們吧.”
我道:“惡貓只敢在附近打洞,不敢去中間的土丘,恐怕上面確實有可怕的東西.”
“那簡單.”
鬍子一把拽過棺老賊,一腳將他踢飛過去。
棺老賊踉蹌幾步,踏入中間土丘。
轟隆。
五包坡被屍瘴籠罩,忽然天空一陣響動。
山中陰風密佈,閻羅怪吼,霧氣當中,居然冒出一股黑煙來!說是黑煙,卻有金屬光澤。
像龍在霧氣盤旋,只籠罩中間土丘。
周圍的惡貓炸毛了,一個個拖家帶口自盜洞爬出,紛紛往外逃竄。
金睨呼月獚守在山下,咬死不少惡貓。
那些貓仍在搬家,似乎山裡頭的東西比狗恐怖許多。
“哎呦.”
棺老賊癱軟在地,被黑煙噴中,立時七竅流血。
布丁心存不忍,陳默笑道:“他不會死的。
在水村,你們誰都殺不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
我奇怪。
陳默詭秘一笑:“因為他不是人!”
棺老賊跪地嘔吐,口鼻之中,爬出兩條白乎乎肥胖胖的活蛆來!活蛆從鼻孔鑽出,又從他眼睛擠了進去。
棺老賊確實不是活人,當然,他也不是殭屍。
依我看,他是旁門左道中養蠱高手。
那兩條活蛆,也許是傳說中的金蠶蠱。
這時,明明死去的棺老賊又復活了,一臉驚恐從山腳退回村中。
黑煙如龍,鱗甲崢嶸。
盤旋在霧氣,守住山腰。
鬍子詫異:“屍瘴是白的,咋五包坡的煙是黑的.”
我驚道:“這玩意比屍瘴更恐怖。
屍瘴充其量是慢性毒素,這東西活人一碰,立刻暴斃,也許是千年老殭屍的疝氣吧?”
“殭屍也有疝氣?”
鬍子大眼瞪小眼,“那要不要給它在醫院掛個號?”
五包坡中有諸多玄機。
最大的地宮,便在中間土丘下。
從山腳,隱隱能看見青石的門樓、神道,還有碑亭。
然而這些都被一股黑煙阻攔。
並非我瞎掰,黑煙搞不好真是千年老僵的疝氣。
在乾屍日記本上記載的故事,村民開啟第五口棺,棺中有一長毛的手,能將活人拖到棺口砸爛顱漿,可見正主絕非善類。
我還是問棺老賊:“你既然叫洋燦,水村的祭祀事宜便是由你負責,你應該知道上去的辦法吧?”
棺老賊道:“他們貪得無厭,斷了水村地脈,此地風水已敗,怨氣聚而不散,活人一近必死無疑。
我勸你們還是打消念頭,自己離開。
得了夜行山人的屍體,上面寶珠也值幾十萬,何必再窺視水村的秘密?”
鬍子道:“你當胡爺是小蟊賊,沒見過市面?你這老兒如此奸猾,五包坡裡頭肯定有好東西.”
“呵,不怕死你們就上.”
我端起下巴思考。
暗中注意在場人的神態。
棺老賊篤定我們上不去,勸我們離開。
布丁早就嚇蒙了。
青紋和白川倒是一臉無所謂,鬍子摩拳擦掌,準備撈一票的架勢。
還有陳默。
對了,陳默從始至終,不曾有一點正常人的恐懼,也沒有被揭穿陰謀的窘迫。
這個人如我所說,城府極深,極其自私。
面相不是短命相,屬於禍害遺千年。
我觀察陳默。
見他一副狡猾表情,眼底藏著得意。
何楚的“血娃”故事,就是陳默教的。
這人做事有極強的目的性,說村民有人猜忌疑似吸血鬼的孩子,便燒了對方家,還滅了對方滿門。
這個故事後面,會不會另有隱情?想著,我調轉目光,看向村中被火燒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