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嘛,咱們身上的生化病毒還未解決,如果能進化成青蛙人,就能蹦上去了.”

“這不廢話!”

姚俞忠一陣惱火。

我臉不紅氣不喘:“第二,咱們把斷裂的臺階修好,姚把頭,你會不會搞土木工程?”

“不會不會.”

姚俞忠氣得想殺人。

不等我說出第三個辦法,姚俞忠就打斷我。

他道:“實在不行,拆了鐵巢的架子,搭個手腳架接在臺階上.”

餘教授道:“不行,拆掉鐵架,裡面的沙民就出來了,我們凶多吉少.”

“幾個粽子而已,你怕個屁.”

姚俞忠自持負屍中郎將,不懼沙民之毒。

目前為止,拆掉鐵巢算個主意。

我們走上通天梯,能俯瞰整個鳥巢般的鐵建築。

這完全不是西北小國能生產出來的,卻也並非現代工程。

縱然陶萬里高深莫測,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個鳥巢。

我想,他可能用了真真假假的路數。

這地心之下,確實有一上古神國,但關於鬼鴉耳花、沙民、耳洞之事,多半遭到了篡改。

看來等出去了,我必須仔細查一查陶萬里的下落,問問老爺子才行。

姚俞忠獨斷專行,用鐵鏟撬開鐵架接合之處,開始搭建手腳架。

沙民果然順著破口爬出來,姚俞忠眉毛一掀,將爬出來的沙民踹下去。

沙民的身體摔得四分五裂,在下面撲騰幾下就沒了動靜。

為了逃生,我勸說自己沙民並非人類,我們的舉動不是殺人,是正義的斬妖除魔。

姚俞忠和不易力氣大,負責拆外圍的鐵條。

餘教授他們負責用繩索把鐵條綁起來,我和鬍子則把爬出來的沙民清理掉。

剛開始我還出現生理不適。

當我真正麻木了,感覺“吃人”也就那樣。

不知過了多久,手掌磨得鮮血淋漓,手腳架終於搭好,接在斷裂的臺階處。

我們順著天窗爬出去,姚俞忠順手丟下一枚星火,點燃掛在鐵巢上的古屍。

屍油如泉,霎時化為火海,生生將鐵架給融了。

無數沙民在火海中徹底解脫,了結生死宿命。

不知是罵姚俞忠冷血,還是誇他慈悲。

從天窗爬出去,則是一口井狀空間。

這是半個多月以來,我第一次遇見太陽。

暖烘烘熱辣辣的金光灑在頭頂,髮絲有了溫度,一下讓身體有了力量。

我費勁鑽出去,附近是一片陰涼地。

沙殼在頭頂傾斜,遮住了天光,幾縷金絲從雲梢沙縫透下來,周圍靜謐,讓人很舒服。

忙不迭服用降壓藥和抗生素,我們爬出去的時候,在一口用木板堆砌的圓坑中。

大概兩米直徑,裡面是一些腐化的人屍。

圓坑沒有底,下面是石板,從鐵巢出來就是石板底部,出去的時候正好中午。

我們大口呼吸久違的新鮮空氣。

自由,陽光,天遼地闊,那才是人活著的世界!附近的沙地柔軟細膩,沉甸甸一捧,躺上去像切碎的羊毛毯,完全不是羅布泊那種灰白堅硬的鹽殼。

在圓坑附近,立著許多木樁。

露出地面大概三尺,在地下埋了極深,千年不倒。

再加上這位於一處背風的沙殼下,風沙不易灌進來,使得木樁除了乾裂,竟不曾有太多腐朽痕跡。

我們劫後餘生,各自慶幸天神保佑。

餘教授興致勃勃拿出地圖比對,從地球耳洞出來,我們在羅布泊東側的孔雀河故道。

周圍好幾座逶迤沙丘露在地平線上,風沙下,陽光中,它們彷彿古代城堡,神秘而優美向人露出輪廓。

逃出生天,姚俞忠立刻起了歪心思。

如今磁帶還在他手上,他唯恐餘教授索要,也唯恐我爭搶,便動了殺人滅口。

他不動聲色繞到眾人後面,去摸開山刀。

不易目光一狹,手如閃電甩了出去。

但聽一聲金屬清脆。

姚俞忠憑藉多年經驗,歪頭避開鋒芒。

匕首如箭釘在姚俞忠耳側,他臉頰溼漉漉,立時有鮮血流下來。

餘教授那些知識分子哪見過這場面。

江湖黑吃黑,殺人越貨的道道我是經歷過的,當即明白姚俞忠翻臉,便把腰間的摺疊工兵鏟開啟,往姚俞忠頭頂拍去。

誰料地上埋了很多木樁,這些木樁露出地面高矮不一。

時間倉促,根本來不及看路,我徑直摔倒在地,失了先機。

姚俞忠狗急跳牆,沒找到開山刀,居然摸出蘇特的黃炸藥。

他點燃丟在圓坑裡,並揚起一把沙土迷我們眼。

好歹毒的老東西。

我撲住餘教授,將他拖離圓坑。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可不能讓他死了,否則我洗白上岸就落空了。

圓坑和附近的木樁,明顯是某處古墓遺址。

炸藥一轟,墓主人化為碎片飛得到處都是,頭頂的沙殼被震裂一角,傾下萬斤流沙。

我們險被活埋。

姚俞忠腳踩大地,如魚得水,一入沙海就消失不見。

這位於孔雀河故道附近,定有暗河潛藏。

以姚俞忠尋龍點穴的功夫,在沙漠找淡水離開自然不難。

他得了磁帶,便有護身符,縱然一人面對七十六號公館,也有恃無恐。

餘教授在心裡把姚俞忠恨上,這對我有利。

我們身上的基因毒素還沒解呢,便勸餘教授暫退一步,先向外界說明情況才是。

地下那段經歷過於曲折離奇。

倘若讓外界知道還有蘇特存在,並準備用反應堆汙染西北資源,要麼我們被當瘋子,要麼會引發各界恐慌。

餘教授與我們約定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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