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撤退。

在敬老院南邊八十米,有一家大發超市。

晚上十點鐘歇業,早上八點半開門。

經營超市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基本沒有娛樂活動,比較安全。

當時智慧手機沒有普及,附近沒什麼網咖。

天一黑,看會電視,大部分居民都睡覺了。

出去喝夜啤酒、上夜班的,大概凌晨兩點前也都會回來。

在大發超市的東段,靠近溫州百貨商城的巷子裡,有一家彩妹髮廊。

二十四小時都有燈有人,很麻煩。

在彩妹髮廊的北部,靠近解放西路的地方,是一家五金店。

一些倒鬥工具就從五金店買來,我自己組裝。

敬老院的東北角,還有一家郵政大廈。

基本二十四小時也有燈。

但那些白領基本不會透過窗子,去看一家廢棄多年的敬老院,風險比較小。

我選擇在敬老院西北角的院牆開穴。

那邊地勢矮一些。

離玄宮位置更近,打下去應該在玄宮寶頂處,能直接挖到西夏皇家御賜的金銀琉璃瓦。

隔一道牆、一條小路,就是老城區居民樓。

離別人家陽臺,最近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十五米,相當於我們在別人耳朵邊幹活,非常挑戰心跳。

我算了一下。

凌晨兩點到五點半,是比較安全的“工作”時間。

超過五點半,居民樓和街道就陸陸續續有人,再挖肯定會被人聽到。

也就是說,我們每天只有三個多小時幹活。

白天可以零零散散,用小土鏟挖一些,大頭只有等晚上才能幹。

很快,在老居民區的出租房裡。

黑可樂把我要的工具都採購過來。

畢竟這是西派大本營,倒鬥工具還是不缺的。

對方完全指望不上。

我多加了錢,要黑可樂給我望風,我親自來開穴。

如果有人來,他就提前警示我,我馬上停手,以免暴露。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

在鬧市區開穴,晚上最忌用手電筒。

因為手電筒射程遠,很容易吸引人。

晚上有失眠的、打遊戲的,看見窗子外頭手電亂晃,一猜就知有人偷東西。

所以照明只能用油燈。

一般的油燈還不行。

要倒鬥專門的“覆蓋半圓式”轉筒燈。

這種燈是專門用來在鬧市區照明的。

頂部加了黑蓋子,這樣即使有人在陽臺往下看,也不容易看到燭火。

周圍是可以旋轉的金屬擋風圓筒,以便調節方向、角度。

類似於出土的長信宮燈。

很快,天黑了,我帶著黑可樂出門,心驚肉跳開始準備今夜開穴。

我們先是偽裝成逛完夜市回來的學生。

手裡攥著一把烤得金黃、冒熱氣,一抖往下掉孜然、肥油的羊肉串。

手裡提著倒斗的洛陽鏟、鋼管、旋風錐、油燈、土袋等物,裝在包裡。

沿著街道若無其事的慢慢走。

看人不注意,就把袋子丟入敬老院的院牆。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多小時。

手裡的羊肉串冷得像鐵一樣。

我含糊咬了幾口,肉都發苦了,順手丟進垃圾桶,和黑可樂翻牆進去。

撬開敬老院的大鐵鎖。

黑可樂趴在樓頂給我望風。

用對講機聯絡,我把機器別在腰帶上。

大概凌晨一點半,街道萬籟俱寂,除了昏昏黃黃的路燈,基本看不見人。

對面解放西路的車都沒了。

我秉住呼吸,沉著應戰。

身穿老鼠衣,腰插撬土針,腳蹬追雲鞋,上好洛陽鏟,便在敬老院的院子裡打下探洞。

咔一聲!才打下去幾公分,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劃破夜幕。

我的冷汗頓時下來,脖頸僵住,手都在顫抖。

將地上荒草拔掉一看,我暗道失策。

敬老院為了壓院壩,在地裡埋了好多鵝卵石,恐怕有十幾噸。

洛陽鏟打在鵝卵石上。

刀口還立著,然而那聲音太恐怖了,在夜裡回聲不斷,比車喇嘛還刺耳!我只好丟下洛陽鏟。

半跪在地,用撬土針去挖陷在泥地裡的鵝卵石。

把手都磨破了。

大汗淋漓,方才清理出一個三尺寬盜洞的雛形,繼續用洛陽鏟往下打。

咔!又是一聲悶響。

挖土不可能沒有聲音。

即使我動作再輕、力道再小,在這夜深人靜的居民區,發出的敲擊聲仍是清晰。

這次,是敬老院鋪的雨水過濾層。

裡面摻了碎石頭,典型的西北風化戈壁灘的碎石。

硬度大,體積小,挖起來阻礙重重,洛陽鏟根本無用武之地。

西北的土,嚴格來說,是黏度較大的砂礫。

這種土壤會破壞洛陽鏟取土的整體性,尤其挖到碎石,用南派的短柄鋤會比較好。

鋤頭挖在地上,聲音更是巨大。

我硬著頭皮幹了幾分鐘。

旁邊的居民區就亮燈了,被吵醒的人罵罵咧咧趴在陽臺上,看到底是哪個屋頭在搞裝修。

我趕緊滅了燈火。

豆大汗珠懸在鼻尖也不敢擦拭,靠在牆角不動,像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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