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我一下頓悟了。

青萍是法國人,法國的國旗不就是白色!白色是法國人的象徵啊,歷史書不是說,沒有人能在法國投降之前佔領巴黎。

在法國家庭,你可以找不到法棍、蛋糕、牛油,但你絕對會找到白旗,或一塵不染的白布!所以青萍說巖畫是白色,那就沒問題了,那是骨子裡的基因啊!我沒有分析錯。

寶函中的巖畫非同小可,看似簡單拙劣的線條,其實是一種高深的催眠手段。

它充分利用人的潛在意識,麻痺人的感官,僧侶把這種作為神佛的考驗,達到佛經說的“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斬斷紅塵!既然是視覺欺騙,那就好辦了。

聲音是不可以掩蓋的。

我鼓足氣,對附近大喊:“鬍子!青萍!你們在哪?”

連喊了幾聲,佛塔方向,傳來悶悶的迴音:“在這呢,在這呢.”

“哎呀鬍子,你們怎麼跑那麼遠.”

我趕忙追了過去。

遠處的佛塔,不是一兩座,而是如樹林般成片的白色建築。

白磚白頂,純淨無暇。

人行走其中,便被神聖的佛跡折服。

在佛塔區,我仔細辨認聲音來源,追了上去。

“鬍子,你們怎麼跑這來了.”

啪!黑暗裡,一隻大手扇得我眼冒金星。

不待我罵人,周圍衝出幾人,將我五花大綁。

一團亮光聚攏。

皮戲陳一臉陰笑,與山澤將將我堵住。

“呵,小夏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冤家路窄?呵呵,即使你想我了,犯不著滿世界嚷嚷吧,讓老子都有點不好意思.”

皮戲陳獰笑道。

我驚詫不已。

沒料到在佛塔區與北派撞見。

鬍子和青萍他們確實是消失了,可能因為我們看見的顏色不同,被黑暗傳送到了不同地方。

我強壓心中震驚,笑了笑:“陳前輩,崔前輩,呵呵,咱們確實有緣啊,沒在西夏王陵把你們困死!”

“哼,別以為就你懂得尋龍點穴。

實話告訴你,西夏王陵根本沒困住老子,離了洪門,老子照樣進得來。

看,咱們不就碰頭了?”

山澤將一手把我提起來。

那邊,老善也成了俘虜。

這次北派學精了,先給我和老善搜身,再把我們衣服扒了。

我和老善光著被捆在一起,就是想跑,也怕墓裡頭的粽子告我們耍流氓。

“呵,小夏爺,你們收穫不小啊.”

山澤將揶揄一句,清點我的戰利品。

我道:“不易就在墓裡,你動我一下試試?”

皮戲陳道:“我怎麼敢動你小夏爺。

待會見了夏不易,拿你當人質,他不就廢了?呵。

他夏不易再冷血,對你還是要顧忌的,誰讓你是你爹唯一一根獨苗?”

本以為馬上會遇見張玉楓他們。

沒料到北派比我預料的要強,居然只比我們慢了半步。

當我們進入御花園時,他們就抵達了白佛塔區。

不過塔林多有玄妙,一時半會,他們還真出不去。

“呦!”

有北派夥計在老善的包裡,找出一枚血淋淋的玉璽。

我一看,差點沒昏過去。

那不是血屍懷裡捧著的冥器嗎?老善嘴上說著不拿,實則還是動手了。

我想到血屍護寶的傳說,雖然被捆起來,還是儘量離他遠點。

“兩位把頭.”

夥計將玉璽呈給山澤將。

山澤將看了看,與皮戲陳對了眼色:“小夏爺發了橫財啊,西夏皇帝的傳國玉璽,頂了天的好寶貝。

行,我這個做長輩的,先替你收著。

哈哈,等見了夏不易,再商量還給你.”

山澤將用槍指著我腦袋。

“麻煩小夏爺帶個路?”

我吞了吞唾沫。

不是怕北派,是怕老善。

這傢伙的眼神已經有些不正常,隨時可能屍化。

“帶路可以,你讓他離我遠點.”

“為啥?”

“玉璽是他偷來的,我不喜歡吃裡扒外的人.”

“嗯.”

皮戲陳點點頭,突然對著老善開了一槍。

老善被打瘸了,趴在地上一聲不吭,眼裡的眼白越來越多。

“我也討厭吃裡扒外的人.”

皮戲陳環顧一圈,警告那些北派夥計。

夥計們噤若寒蟬,拍馬屁道:“能得兩位把頭提攜,我等開了眼,已是天大造化。

兩位把頭對咱們比親兒子還好,豈敢三心二意?”

我習得遁甲開山,墓中如履平地,不懼三易連環。

皮戲陳和山澤將讓我在前面帶路,我自然樂意,不過渾身就剩一條內褲,走起來真他孃的哆嗦。

整片白塔林,葬著西夏曆代高僧。

塔下均有舍利子、肉身菩薩。

皮戲陳山澤將心不在此,催我快速前進。

北派夥計心猿意馬,暗暗掘了不少石匣,將裡面的琉璃盞、紅寶石瓔珞盜了個乾淨。

走著走著,我們進入白塔林核心。

地上出現一座神廟,竟是用人頭骷髏搭出來的!我一驚,這不是黃河下的骷髏廟嗎?親眼見到,遠比文字描述的更加震撼。

金字塔的骷髏廟,密密麻麻全是人頭,骨骼鈣化,頭頂一孔,象徵通靈三眼。

難以想象。

慈悲聖潔的塔林,會有這邪惡的骷髏廟。

當中供奉著一尊不知道是鬼是妖的東西,人頭蛇身,半男半女的身材。

山澤將道:“比黃河下頭還大的骷髏廟,肯定有些關聯,難道也是鎮水用的?”

皮戲陳推了我一把:“老子讓你帶路,你帶到這幹什麼?”

我喊道:“欲過塔林,必拜神廟。

這骷髏廟位於塔林的核心,猶如中軸原點輻射四方,意在後人頂禮膜拜.”

時隔幾十年,再見骷髏廟。

山澤將與皮戲陳心頭髮毛,他們老了,沒了年輕時候的熱血。

便打發一夥計:“你進去瞧瞧,有啥悶頭(秘密).”

夥計也怕死,哭喪臉:“兩位把頭,不是我貪生怕死,咱們犯不著耽擱時間啊。

就是要探路,找他,找他怎麼樣?”

把老善推出來。

山澤將一想,也是,老善當炮灰最合適,於是威逼老善進骷髏廟。

老善一聲不吭,跌跌撞撞走過去。

我稍微後退幾步。

血屍護寶的事,我沒告訴北派,萬一老善屍化,那是我唯一脫身的機會。

位於塔林的骷髏廟,佔地十餘平米,算是極大。

骷髏層層疊疊,不清楚是戰俘,還是自願殉葬的信徒。

老善過去,本來一切都很平靜。

當他接觸到骷髏廟中供奉的泥胎時,老善突然很痛苦跪了下去,渾身抽搐起來。

“啊,啊啊!”

聲聲淒厲,如凌遲活剮。

老善雙手被繩子捆著,左右掙扎,手腕的面板脫落,血水飛濺。

他跪在神像前,背對我們,一邊抽搐一邊嘶吼。

北派的人毛了,在後頭罵他。

老善充耳不聞。

但聽一聲巨響,麻繩竟被他繃斷。

隨後,是一陣狼嘯虎吼的動靜。

咔!就在老善發出悲鳴時。

骷髏廟中,數萬緊閉上下頜的骷髏,突然同時張開嘴。

老善慘絕人寰的淒厲咆哮,順著骷髏大張的口腔傳出。

聲音發生質變,愈發淒厲尖銳。

“噗!”

整座骷髏廟,猶如一個巨型法器。

骷髏復活,魔音灌耳,我鼻樑發熱,才覺出是鮮血流淌,七竅變紅!“是聲音,快讓他停下!”

我含糊一聲,整個人被魔音刺激得生不如死,再也說不出話。

老善在骷髏廟叫得越來越大聲。

骷髏傳遞出的聲音,也越來越恐怖。

萬鬼哀鳴,羅剎驚怒。

一派地獄景象,死氣沉沉的骷髏廟煥發生機,奪走我們的魂魄。

“該死的!”

山澤將一記飛刀。

刀鋒插入老善後腦,老善撲在廟內,氣絕身亡。

那要命的魔音戛然而止。

山澤將鬆了口氣,回頭瞪我,大概恨不得把我也幹掉。

我看向山澤將。

眼神就很恐懼了。

“你後面.”

我顫巍巍好心提醒一句。

山澤將獰笑:“這種蹩腳的招數你也好意思用?是不是告訴我,後頭有人拿板磚要偷襲我啊?”

“你後面!”

我一下五體投地,給山澤將跪了。

一具血糊糊的屍體,行動如風,一下把山澤將按在廟前。

那屍體,正是被殺死的老善。

他身上一層人皮脫落下來,露出慘白的青筋和血管,肌肉浮出一層密集的血泡子,像在地獄的石磨碾過。

指甲青黑,十指狹長。

一下卡住山澤將的脖子,山澤將都翻白眼了。

“快幫忙.”

皮戲陳一雙鐵鉤翻滾,卡在老善的肩胛骨。

那鐵鉤,是北派對付殭屍的奪魂鉤,本來是勾住殭屍的肩胛,卸殭屍的手臂。

然而老善不是殭屍,乃是血屍。

墓中血屍怨氣最大,不死不滅,那肩胛骨整個溶解,十指卻仍卡住山澤將的脖子。

我趴在地上,氣不敢出。

老爺子對我說過,墓中屍體,感人生氣而動,生氣離地三尺,趴在地上,便不會被血屍襲擊。

“吼吼!”

老善口中流出噁心的血水,再次淒厲咆哮。

骷髏廟中的亡魂都甦醒了,發出血腥聲音,貫穿我們耳膜。

“別讓它出聲!”

皮戲陳左右沒工具,把自己鞋子塞在老善口中。

老善的嘴巴被堵住,聲音小了,山澤將趁勢一招分筋錯骨手,終於從血屍身下逃脫。

“媽的.”

山澤將差點喪命,解開腰帶。

他腰帶是純牛皮銅獸大扣,揮舞起來打在人臉上,能將人腦漿抽出。

使出銅獸如流星,飛墜老善額頭。

老善被抽翻在地,皮戲陳和山澤將到底是老江湖,抬腳踩在血屍後背,令它無法起身。

血屍四肢不能打彎。

見兩位把頭上了,北派十幾位夥計,結了一個“八仙過海”,圍住血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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