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盜墓世家

“你又是誰啊。”老爺子問鬍子。

鬍子道:“我是您孫子的朋友啊。”

“哦,原來是我曾孫子。”

“噗嗤。”我在旁邊不停發抖,差點笑出聲。

“老爺子不帶你這麼損人的,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我還尿了你一手,記得不?”

“哦!孩子,這麼多年,你長那麼大啦。坐坐坐,哎呀,爺爺給你包個紅包,祝你學業有成。”

老爺子站起來,從枕頭下面神神秘秘摸出一個很厚的紅包。

目測裡面包了好幾萬。

一把塞到鬍子手上。

我哭了,我才是您親孫子啊!

“老爺子,這怎麼好意思,要不得,真的要不得。”鬍子感動壞了。

倒鬥王啊。

親手給自己包紅包,面子大了。

鬍子把自己脖子上的金鑲玉摘下來:“老爺子,這個我送你,別嫌棄啊。”

“哎呀,不嫌棄不嫌棄,多多少少是一份心意嘛。”

把金鑲玉接過去,老爺子戴在自己脖子上,高興壞了,就像小孩似的。

我眼睛一酸。

歲月不饒人,難怪世人希長生!

我問老爺子還記得七十六號公館的事不。

老爺子說,他記在一個小本本上。

我問本本去了哪。

老爺子說,給夏不易那小子了。

得,看來我還真要回去一趟,和那小子見一面。

從療養院出來,鬍子迫不及待把紅包拆開。一看紅包,鬍子大吼聲,差點沒吐血。

紅包裡面一分錢都沒有。

全是報紙疊的!

為此,鬍子還損失了一個金鑲玉。

我哈哈大笑。

沒這水平,好意思叫倒鬥王?就我家老爺子這個性,你指望佔他便宜,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鬍子哭了。

我和鬍子計劃了一下行程。

他回去把一捧雪清理出來,用茶葉殺殺上面的屍臭。

而我,打車去了一趟貿易大廈,還沒進門,就讓保安給攔下。

我低頭一看。

自己這條灰撲撲的褲子快磨出包漿了,頭髮也亂得像個雞窩,難怪對方將我拽住,把我當要債的農民工了。

“幹啥呢?”保安瞪眼問我。

我想了想,不易那小子挺不好相處的,見了面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銷贓這種事不找他,換個人比較穩妥。

“青紋這傢伙在嗎?”

青紋是我家的老夥計,辦事靠譜,算是和我一起長起來的。

保安詫異一聲:“你找我們隊長啥事?”

我要說公司有一半是我的,對方肯定不信,說不定還會攆我走,於是我道:“我是他老鄉,從農村來看他。”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青紋這傢伙喜歡抽芙蓉王,愛在街邊吃燒烤,每次都點臭豆腐乾,再配兩瓶冰鎮啤酒。”

我一說,對方信了大半,態度好上許多,幫我叫人。

等了十幾分鍾,監控室鑽出一光頭,半截手臂紋了一條殘龍,胸口還有一個龍頭,看起來拽拽的。

這傢伙就是青紋。

以前出去紋身,只紋了一半。當時我問他,要紋就紋一條,咋搞成這樣。對方忽悠我,說紋一條八百,太貴。

後來我知道,這傢伙怕疼,紋一半跑路了,八百塊一分沒少花。

我是不敢紋身的,不易那傢伙管我管得太嚴。

“二子,大中午的,咋咋乎乎幹啥?”

“報告隊長,這有你老家來的親戚。”

“親戚?我家哪來什麼親戚,你......”

青紋愣愣盯著我,啪嗒一聲,嘴裡半截菸屁股掉出來。撲上前就是一個熊抱,差點把我撞飛出去。

“二少爺,你總算肯出來了,想死我了!”

我一聽,怎麼搞得我像刑滿釋放一樣。

青紋對那站崗的說:“這是咱們老闆的弟弟,二少爺。什麼我的親戚,下次看清楚。二少爺你別生氣,他新來的。”

“好了好了,我有十年沒跟你們聯絡,最近怎麼樣,怎麼成保安隊長了?”

一見青紋,往事在心,我便忍不住跟他寒暄。

這傢伙當年是個狠角色。

兩把西瓜刀能砍通一條街,刀片戳到肚子裡都不撒手。

青紋對我說,他已經結婚了,現在都是當爹的人。一聽他這麼說,我更是唏噓。

跟家裡斷絕聯絡是有好處的。

比如說,省了一筆份子錢!

“不易在嗎?”我問。

“大少爺出去了,咱們先上去坐坐吧,他那有上等的大紅袍,我去拿點給你泡一杯。”

“不了。”

一聽他不在,我反而鬆了口氣。

“青紋,有事找你幫忙。”

青紋目光一下變得兇殘:“二少爺,誰得罪你了,我去廢了他!”

“行了,都是當爹的人,哪來這麼大火氣。沒人得罪我,我就想問問,金陵附近,有沒有銷贓的地方?”

青紋是我家族的干將,對我家的發家史,自然瞭解。

當即點點頭,很識趣沒問我究竟幹了啥:“我記得城東頭有個黑市,規模不小,晚上我來接你,怎麼樣?二少爺,留個地址給我吧,大家都想你了。”

“好啦,別弄得生離死別那麼肉麻,這次我既然回來,就不會不告而別。”

得知城東就有黑市,我便囑咐青紋晚上來接我。

回到出租屋,鬍子用茶葉把冥器上的屍臭消乾淨了,還弄了一個錦盒裝著,煞有其事。

聽我打聽到了門路,鬍子很高興。

冥器的價格,並不像電視上那樣,動輒幾十萬上百萬。

大概只有拍賣行的十分之一。

由於冥器是贓物。

流通市場,需要有人洗白,有人打通關節,有人請專家鑑定,請人編故事造勢,這都是錢。每經手一次,就要刮一層地皮。

就像賣水果。

原產地幾毛錢一斤,拿到超市就幾塊錢一斤,高檔商店賣幾十塊。

我和鬍子聊了幾句,電話突然響了。

一接,居然是黃師爺打給我的,也不知這老頭哪來我的聯絡方式。

“黃師爺,幾天沒見,大晚上給我通電話,有點不合適吧,萬一我約了姑娘,你不是打攪我約會?”

“夏爺,你就別開玩笑了,胡爺在你旁邊吧?出事了,出大事了!咱們惹麻煩了。”

“等等,你是你,我是我,什麼叫‘咱們’,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還記得丁家三虎吧?他們是最近幾年,京派大佬月秋生的人。下了一趟哀牢山,丁家三虎全死了,現在京派那邊要追究責任,讓咱們賠喪葬費,限期三天,把從哀牢山掏出來的冥器交上去。”

“關我屁事。”

我不耐煩了。

之前說過,首都那邊,出來的狗都高人一等。

北派有京派、地方派的劃分,京派很排外。

丁家三虎是京派的人。

那邊想借這個事敲竹槓,黑吃黑要我們的冥器。

我說:“丁家三虎又不是我僱傭的,對方要錢,讓他找青萍去啊。一張口就要我們的冥器,他也不怕撐死。”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我和鬍子都沒放在心上。這年頭,混社會那一套早落伍了,京派再橫,我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

京派月秋生,最近在道上很出風頭,財大氣粗,心狠手辣。

可我在南方,對方就是有心黑吃黑,怕啥?再說,我家族雖說洗白了,也不是沒有安保力量。

樓下傳來喇叭聲,青紋已經到了。

我和鬍子拿了東西下樓。

鬍子看呆了:“你家保安都開路虎,得多有錢,保安大隊長還缺個小隊長嗎?”

青紋笑了笑,他認識鬍子:“胡爺,你埋汰我,這是老闆的車,我開出來給咱們漲點身份,不能讓黑市那幫看扁了嘛。”

“幸好你沒開法拉利,否則想低調都低調不成。”

家族幾十年沒插手南方倒斗的事。

要是夏家小爺高調銷贓的事傳出去,南方地下一場軒然大波,會動許多人蛋糕。

我和鬍子上了車。

還沒開出去多遠,青紋接了一個電話,把車停住,回頭抱歉對我說:“二少爺,這黑市,咱們好像去不成了。”

我一聽便皺起眉:“你不會把我銷贓的事,對不易說了吧?”

“咳咳,你的事,我可不敢偷偷報告給大少爺。”

“你知道就好,敢通風報信,我頭一個收拾你。”

我本心是不想把不易牽扯進來的。

“你說說,為啥去不成。”

青紋一陣苦笑:“就在剛剛,黑市被人舉報了,現在那邊到處是條?子。咱們拿著冥器上去,不成投案自首了?”

青紋對我們解釋。

城東黑市,是北派一些土夫子搞的聯合會。

自從我家老爺子金盆洗手,南派日漸式微,而北派進行瘋狂擴張,全國各地都有據點。

我家已經洗白,所以對北派越界的事,睜隻眼閉隻眼,不曾干涉。

北派手腳不乾淨,經常黑吃黑,耍簧騙人。

聽說有個知名老教授,在黑市看中一件青銅爵,黑市給他看的是真貨,交錢的時候,卻拿高仿糊弄對方。

幾十萬打了水漂。

那老教授是個文化人,秉著寧為玉碎不留瓦全的心態,直接給黑市實名舉報了。

由於老教授在全國都很有影響力。

上面把黑市這口鍋掀開,抓了不少人。

我和鬍子一聽,面面相覷。幸虧今天晚出門,搞不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青紋搖搖頭:“讓對方這麼一攪和,黑市關門不說,最近開始嚴打,根本不可能有人吃得下大宗交易。二少爺,要不你們貓幾個月,我去問問以前的買家?”

“幾個月?”鬍子一聽,立刻搖頭。

我還要給小安繳今年的住院費,只怕也等不了這麼久。

“對了,那教授叫啥名字。”我多問了一句。

別看青紋已經結婚,道上的事,他一直沒放下,情報網很準:“叫陳東海,金陵任教,已經退休,全國都有名氣的青銅方面專家,還精通古蜀史、西夏史。對了,他以前也是土夫子,五十年代轉入考古行業,跟黑市應該是私人恩怨。”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沒太放在心上。

第二天,我和鬍子商量怎麼把一捧雪賣出去。

遠在京城的黃師爺,給我發了一條簡訊。

說他在燕京認識一個大賣家,把冥器出手賺了不少,請我和鬍子去燕京一趟,帶我們吃烤鴨喝二鍋頭。

有興趣,把賣家介紹我們,價格保證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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