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有道是，狼行千里吃肉，苦了誰
第105章 有道是，狼行千里吃肉，苦了誰不能苦自己啊！
鴻蒙淵，秦風原以為就是一個文化名詞，沒想到它居然是一個地理名詞。
整個鴻蒙淵就是一個朝下的地下深淵，具體你可以理解為葫蘆形，口小，腹大，越是往下去，面積越大，與此同時也越是靠近核心區域，物價什麼的也就越貴。
鴻蒙淵具體有多大，沒有人去測量過，畢竟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人類和非人類來說，這都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裡就不得不說這裡統治階層——妖族的習慣了。
統治階層妖族並沒有人族那麼大的領地野心和領地意識。
對於它們來說，有個大概的地盤範圍，然後明確劃分自己的勢力區域，井水不犯河水，這就夠了。
對於兼併土地，兼併子民這些想法，他們有，但不強烈。
他們更熱衷於吃喝玩樂，花天酒地，享受生活。
甚至有的妖族還是天生的社交恐懼症患者，他們終其一生可能就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過家家，壓根不屑於和外邊的人有交集。
如此一來，十八洞天福地組建的地仙界就形成了一個和人類社會完全相悖的宇宙社會氛圍。
佔據社會上層的統治階層集體躺平擺爛，佔據社會中層的妖族雖然有想法，但是攪動不起來什麼大風浪，而最具有侵略意識和領地兼併觀念的人類反而是社會的最底層，他們雖然有想法，但是卻沒有任何話語權。
對於這樣一個熱衷擺爛躺平的世界，秦風實在是想不明白，天人兩大方面是不是吃飽撐著了來人家地盤掃蕩！
人家地仙界這不是過得蠻好的麼！咱們來這掃蕩一圈，豈不是打破人家躺平的好日子把人家也帶入內卷的三界競爭裡嗎？
這行為和逼良為娼有啥區別？
還美名其曰天下行走！
啊呸！
一堆臭不要臉的東西！當然，我除外！
那麼，秦風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情報的？
很簡單，鴻蒙淵的幾乎所有人類都不修行武功，他們多是義體植入者，而義體植入者是沒有武道境界的，亦或者說，他們武道境界就是武道零境。
在秦風眼裡，這些人類老表就和在自己面前裸奔一樣，你心裡秘密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就和秦風聽顧念彤的心裡話是一個道理。
顧念彤別看戰力蠻高的，但是沒境界，屬於是機械飛昇者，她在秦風面前就是單面的小透明。
如今鴻蒙淵的人類，全都是義體改造人，甚至都比不上顧念彤那樣的完全機械飛昇人類，走街上一圈，秦風硬生生的把所有人的心裡話聽了一遍。
這裡是鴻蒙淵二層，環境上比不過咸陽核心大城市，下又秒殺龍城那樣的三線城市，整個購物環境屬於是二線水平。
一眼看去能看到依據天坑巨淵建造的幾千層綿延的巨大酒店，住宅樓，還有漂浮在深淵中間磁懸浮地帶的商業高塔，一道道的廣告投影跑馬燈不斷的浮現，讓整個巨淵呈現出一種賽博朋克的錯亂繽紛的美感。
“這家店不錯，要不這家店裡吃飯吧！”
“這家店也不賴啊！小姐姐的旗袍都開到脖子了！腿比我的命都長！”
“我去，走了這麼久了，咱倆找地方休息一下，吃點喝點吧！雖說我是個通緝犯！可在沒有走完程式之前我還是個嫌疑人，你不能虐待我！”
秦風和李水逆走在大街上，秦風左右環顧，走馬觀花，閒言碎語個不斷。
李水逆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秦風想聽李水逆的心聲，可惜的是，李水逆修煉的有武功，而且境界還比自己高，秦風聽不到李水逆的心聲。
不過，這對於秦風來說並不算什麼問題，畢竟李水逆剛出學校大門沒多久，這內心裡的想法要多單純有多單蠢！
秦風止住了腳步，看著李水逆，“大佬，伱說要帶我吃飯，咱倆都走過十幾家飯店了，你是裝沒看到，還是說沒錢吃飯啊！”
李水逆被秦風說中了心事，只能牽強道，“飯能吃飽就行了，吃飯的環境不重要！這些街邊的店面房租高，價格也貴，我們找一些蒼蠅店就湊合了。”
“別啊！”秦風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吃點好的對得起自己嗎？”
李水逆看著秦風，“你有錢嗎?”
秦風道，“沒有。”
李水逆道，“我也沒錢！”
秦風朝著旁側努了努嘴，“噥！這有錢！”
李水逆看了一眼，左手側赫然是一個諾大的賭莊，上方一個快有卡車大小的巨大骰子在旋轉，透過落地玻璃窗往裡面看去，能看到裡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李水逆道，“這是賭莊啊！”
秦風道，“對啊！賭莊啊！賭錢，這世上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李水逆看著秦風，“你確定不會賠的褲衩子都當掉嗎？”
秦風道，“你信我一次，進去玩玩！搏一搏，機車變飛車！我向你保證，出來了，咱們能吃喝桑拿一條龍享受！”
李水逆固執的搖頭，“信不過你！”
“要不這樣！”秦風道，“就當我借你的錢！回頭我還你麼！”
李水逆看著秦風，“你確定有錢還我？”
秦風道，“我身上的零件拆下來賣你還不行嗎？”
李水逆想了想，拿出了一張卡，“醜話給你說前面，我現在是賽博精神病院的實習生，雖說賽博精神病院是鴻蒙淵前十的大集團，但是實習工資很低的，一個月只有最低工資水平1850！我現在只有一千塊的存款，這是我下個月的機車維修費，你要是給我輸光了，我是真會拆你零件……”
秦風搶過了卡，“你放心啦，我逢賭必贏的！人送外號，江湖賭聖！”
李水逆看著秦風雙手裹著外套，搶過自己卡就衝向賭莊，急忙的跟了上去，“等等我！”
二人來到了賭莊，李水逆很緊張的看著左右，不住的道，“你有沒有把握啊！”
秦風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道，“你第一次來這裡嗎？”
“是啊！我可是拿了學校五年助學金的優秀大學生，這種地方我從來不來的！”
“那可真是惋惜，這地方可是人間最有趣的幾個地方之一，你居然錯過了這種樂趣！不過為時不晚，今天結觸也是一樣快樂！”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我很擔心這一千塊會被你輸掉，那樣的話咱們可能要去投宿救濟中心，很丟臉的！”
“你應該問的是我打算贏多少，你應該考慮的是賭莊老闆會不會輸不起派人堵我們！而不是說，我輸多少！”
“我去，你在這轉什麼呢？我轉的眼花繚亂。”
“我轉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個白痴菜鳥少說話多學習！這些都是人生大學問！”
秦風終於在賭莊最大的賭大小盤前停了下來。
走了一圈之後，秦風聽過所有人的心聲，知道了幾乎各個盤區的上限，也就是賭莊最大能容忍顧客贏多少錢。
畢竟，秦風只是想贏點錢花花，而不是想贏頓打。
賭莊和咸陽的賭莊並無太多的差別，都是技術產業，屬於是賭莊想讓你贏多少你能贏多少。
但如果你能知道賭莊的心裡秘密，那你就可以和老莊一起收割別人，甚至一起收割老莊。
勉強的大小盤是賭莊上限最高的一個盤，最多允許贏一千萬，超過一千萬賭莊就會啟動堵截程式。
秦風拿著一千塊的籌碼，擠在人堆裡，眼神直勾勾盯著美貌荷官。
荷官身材婀娜，一襲黑色的緊身開叉長裙，五官白皙，笑容甜美，“各位朋友，開始壓住了！大還是小？”
“大！”
“大六點！”
“小五點！”
秦風看著美貌荷官，聽到她的心聲暗語，“這幫老粗，真當我們是做慈善的嗎？還壓大？呵呵這次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的小！這次我給你們安排個小一點！”
秦風身側，李水逆忍不住道，“別看了！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馬上要封盤了！你壓不壓啊！”
秦風沒好氣道，“遇到漂亮女孩子多看幾眼有錯嗎？押當然要押了！小一點，一千塊！”
此刻小一點上只有秦風和另外幾個散戶，隨著美女荷官轉動盤機，很快的隨機盤上出現了數字小一！
“小一！倍率一比二十七！”
“恭喜朋友一千塊，獲利27000靈石！”
秦風的面前，兩萬七的籌碼注入了自己的卡里，小賺一筆。
李水逆看著秦風，激動不已，“我，臥槽，這都能行？”
秦風卻是不以為然的道，“灑灑水啦！我都給你講過，我係賭聖了！”
李水逆道，“接下來押什麼？”
秦風看著賭桌，隨手一丟，“大二點！大老二！全押！”
李水逆低聲，“都沒有人押大老二，你是不是壓錯了！”
秦風沒有解釋，直接又是梭哈！
“大老二！倍率一比十三！”
“朋友押金27000，獲利”
李水逆雙眼都瞪大了，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場景，“這，這也行？”
秦風又道，“來，繼續！不要停，運氣來了，誰也擋不住！”
荷官小姐此刻已經有點招架不住了，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連續梭哈兩把，連續天糊兩局，五十萬已經是她的經營上限了，如果繼續梭哈，自己招架不住的。
好在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荷官走了上來，男子英俊瀟灑的很，笑呵呵看著秦風，“這位先生還是要梭哈？”
秦風點頭，“當然，梭哈是一種智慧！”
中年男子道，“您要梭哈哪個？”
秦風看著中年男子，笑而不語。
中年男子內心道，“我這一把還是大老二，我看你還能不能贏！”
面對這樣的挑釁傢伙，秦風在閉盤的最後一秒，猛地梭哈大老二！
此刻中年荷官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他死死盯著面前的傢伙，這人真就能未卜先知？
不多時候，賭盤停下，果不其然，又是大老二！
“大老二！倍率一比！”
“貴賓押金獲利”
此刻整個賭館大廳裡全部響徹起來的提示，所有人都看向了最中間的秦風和李水逆！
李水逆的腦子已經徹底僵化了，他是萬萬沒想到，秦風真的是賭聖，三把梭哈，三把全贏！
而此刻中年荷官的臉頰上表面上平淡，實際上內心狂呼。
“這，這個人，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他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是不越線！”
“大老闆規定，超過一千萬就是耍老千，是可以追回賭款的！他就是差那一點點就是不越線！”
“這個混球絕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踩著那條線不過線！”
“那麼他極有可能是一個真正的賭場大人物，他是知道我們行業內線紅線的，他不踩線，也就是警告我們，他也不好欺負，讓我們別去找不自在。”
“果然是高手，高手就該禮貌對待！”
中年荷官笑呵呵的吧石的籌碼推給了秦風，一邊熱情的道，“老闆運氣正好，不再玩兩把嗎？”
秦風笑呵呵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適可而止吧！”
說著話，秦風拿出來了籌碼，丟給了中年荷官，“謝謝你的服務！”
一甩手就是接近百萬的小費，中年荷官笑容滿面，“多謝您的慷慨，我們永遠歡迎閣下的到來！”
“走了！”秦風帶上900碼，隨後路過兩側的保安，服務生小妹，每個人都慷慨的送了十萬到二十萬不止。
當走出賭館的時候，秦風手裡的卡上只剩下了八百萬的籌碼。
而這樣大手大腳撒錢行為落在李水逆的眼裡，毫無疑問是巨大的浪費。
可這些錢，都是秦風贏得，李水逆也不太方便說什麼。
不多時候，一家高階餐廳的包間裡，秦風品味著鴻蒙淵各種特級美味佳餚。
李水逆則是做在一側端著一瓶酒，細細品酌，“這酒水，即使是在鴻蒙淵核心區域，也是難得一見的臻品，曾經我在校長辦公室裡看到過它的瓶子，如今我居然有幸一飽口福。”
秦風端起來鴻蒙淵特產的星海魷魚觸手，大快朵頤道，“怎麼樣，我都給你說了，生活是用來享受的，而不是用來湊合的！你看看，跟著老哥我，分分鐘實現人生財務自由，吃香的喝辣的，對不對？”
李水逆看著秦風，“我不明白的是，你幹嘛要給那荷官一百萬，又撒出去一百萬紅包？”
秦風笑了出聲，“李老弟啊，你還是沒有搞清楚一個事情，那就是，我們贏的那999說到底是人家賭館的錢，開賭館的有善男信女嗎？沒有！你在人家地盤上贏了那麼多錢，你還不在人家地盤上消費，你還想把錢全都捲走，你這就是不講江湖道義！”
“只有我們大手大腳的給他們分錢，讓他們回一口血，我們才能安穩的走出那個賭館，要不人家一樣會以我們耍老千等各種非法名頭把我們給關起來！我們到那個時候，一分錢都拿不走，還得挨頓打！”
“真正的賭聖，從來都不求逢場必贏，而是最大可能的五五開中獲利。”
李水逆道，“可是，開賭場不就應該願賭服輸嗎？”
秦風拿著一個蟹鉗指著李水逆，“所以啊，你是個大學生，而我是個通緝犯，我們倆的世界觀是不一樣的！”
李水逆哼了一聲，“說到底，你還得跟我回去交差，你偷竊我們精神病院飛船的事情還沒結束呢！”
“沒必要了。”秦風在一側吃著蟹鉗裡的肉，“我已經查過了，你的那艘二手破爛運貨飛船，市場價不過一百萬出頭，就算是全新的也不過二百萬，而我現在有八百多萬，我能完全支付起來你們的損失，所以我沒必要跟你回去了！”
李水逆道，“你就算很有錢，也必須跟我回去走程式。”
秦風看著李水逆認真較真的模樣，笑了出聲，“李老弟，如果我給你說，你帶我回去是闖禍，你接下來會被精神病院保衛科解僱，你會怎麼想？”
李水逆起身，正義凜然的道，“你說什麼胡話呢！這個怎麼可能！我是抓捕你回去，我是有功之臣，我怎麼可能被解僱？”
秦風倒了一杯酒，一邊慢斯條理的道，“年輕人，別這麼火氣大，你坐下來，老哥我給你慢慢分析。”
“你想一下啊！”
“賽博精神病院，多麼大的一個公司，多麼大的一個集團，這麼大的一艘飛船，我一個人要偷出來，這容易嗎？”
“這裡面只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怕是不太現實，對不對？”
李水逆道，“你是說公司有你的內應？”
秦風道，“我可沒說，我只是再給你提供一個思路，一個社會人的視角去看待偷竊飛船這個事件！”
“你想一下，飛船失竊之後，這麼大的案子，價值百萬，結果保衛科就安排了你一個剛實習的大學生來負責案子，你覺得合理嗎？”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派遣有經驗的高階保衛科骨幹人員來負責嗎？”
“你該不會以為，你比你的那些前輩優秀吧！”
李水逆沉默沒有說話。
秦風長長喝了一口酒水，美滋滋的道，“所以，兩個疑點，不難確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運貨飛船的丟失，是醫院高層人員的故意放縱的行為！”
“是他們故意讓我齊天把飛船偷走的！”
李水逆盯著秦風，“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他們如果預設放縱你偷走飛船，那和直接丟掉一百萬有何區別？”
秦風道，“可你想過沒有？如果不丟掉一百萬，可能爆出來一千萬，幾千萬的損失？”
李水逆道，“怎麼會？”
秦風笑道，“我給你說一個社會常態！”
“當一個公司醫院什麼的機構，出現火災，失竊等案子的時候，很多公司都會把他們的一些無法處理的爛賬，壞賬，都放在這個事故里添補為事故損失，這樣以後總部來查賬的話，公司就能夠矇混過關。”
“這是一種很常見的社會財務造假手段。”
“而我，就是這個造假手段實施過程中的一個黑手，我負責把這個事故搞起來，這樣醫院的高層領導才能夠把他們貪汙的壞賬都安排我頭上，最後不了了之。”
“這個時候，你要是把我抓回去，你以為是你立功了，可你不知道，你是給你的領導們添堵，領導們一看，臥槽我的壞賬怎麼處理啊，上面檢查我怎麼過去啊！到時候他們會生氣的！”
“他們一生氣，你就會吃不完兜著走！”
“而我，其實屁事沒有，以我的財力，不就是一艘飛船嗎？我賠錢，請個律師，第二天就出來了。”
“在鴻蒙淵，只要有錢，你走到哪都是自由的，空氣都是甜美的！”
“你說對不對啊，李老弟——哈哈哈！”
秦風搖晃著紅酒杯，哈哈大笑著，這模樣在單純天真的實習生李水逆眼裡，完全變成了惡魔的模樣！
可李水逆握緊了拳頭，也無法再說出把他帶回去的話語了。
事情，也許真的如他所言，自己來之前，就聽保衛科的前輩們說，醫院要進行財務大檢查了，而這時候出現失竊案，事情的真相可能就是齊天所言的那樣。
可李水逆心情是煩躁且堵塞的，李水逆發現自己被這個通緝犯吃的死死的，他似乎總是能夠高人一眼的目光統納全域性，並且能夠做出最優的解答，這種人在自己面前，就好像是一座深淵，深不可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