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玉喜做了一陣子臨時同僚,說了話,感覺玉喜姑娘除了人愣了點,倒沒見著多少壞心。

禁衛甲對玉喜不說完全不記仇了,也是基本熄了被捆的心火。說來去,是他技不如人。

他在躑躅間,看到了禁衛乙為他做的示範,他後退了兩步,也跟在了四個同僚後面,拿著刀,作著勢。

“娘娘,娘娘。”秋思殿門內,夏靈輕呼著孔美人。

夏靈知道主子喜歡看熱鬧,特地讓她搬個竹榻放在前院的大門前。

她見熱鬧來了,趕緊地叫醒主子。

孔美人半靠在竹榻上,眯著眼休息,眯著眯著給睡著了。

“娘娘,打起來了,快醒醒,再不醒一會就該打完了。”

孔美人猛的睜開眼,朝著門外看。

一看,可不是嗎。

四個禁衛舉著亮晃晃的刀朝著玉喜逼去。

這是要抓人。

孔美人的睏倦一下子沒了,她在夏靈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眼都不眨地看向院外。

只見玉喜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根木頭棍子,一下子掄起來,呼呼生出風聲。

速度很快,舞出了殘影。

一快起來,舞的相當好看。

連不怎麼懂武藝的她都看出了玉喜手裡的棍使的相當有章法。

伴著幾聲大叫,四個禁衛手裡的刀先後脫手。

幾棍子下去,四個禁衛趴下。

玉喜提著棍朝禁衛軍隊長掄去。

隊長顧不上想別的,提著刀迎上。

能當隊長的,武藝上有兩下子,讓玉喜多費了一棍子,隊長一樣趴下。

妉華看著一直在外圍轉圈作勢的禁衛甲跟禁衛乙,說道,“你們是跟我打一場呢,還是幫我把他們給捆上。”

“我們不打了。”禁衛甲跟禁衛乙收了刀。

禁衛甲心裡平衡了,之前他被捆了不是他實力不濟,是對手實力太濟。看,連隊長都給捆了,他的事不算事了。

兩人對著躺在地上的上司跟同僚抱了抱拳,“得罪了。”

其實對五人抱拳謝罪只是走個形式,因為玉喜很貼心地把五人都敲暈了,兩人不用承受來自五人,特別是隊長的死亡怒視了。

妉華扔過去五根繩子。

禁衛甲跟禁衛乙把五人一一捆上。他們只是把五人的雙手捆在了背後,沒有把整個人捆成團。

在捆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們看了眼玉喜,見她沒說什麼,領會了玉喜的意思,只要五人失去部分自由行動的能力即可。

“咦,你的繩子是從哪裡來的?”孔美人發現了華點。

妉華當然是從荔枝空間裡拿出來的了。她在種田的時候,竹屋裡存放的繩子多的是,還有麻袋。

“你想要嗎,我還有一根。”妉華又抽出一根來。

這位孔美人有些眼力。她的繩子是用在荔枝空間裡培植出的幾種植株的纖維製作出來的,繩子柔軟但非常結實,只有同等結實程度的繩子三分之一粗細。

孔美人這下看清了,繩子是從玉喜的上衣一側抽出來的。

宮女的服飾是上衣下裙,上衣長過胯下,玉喜的繩子應是纏在上衣內的腰間的。

現在她信了對方曾經是個傻子宮女了,不怎麼傻了腦子仍是有問題的,要是正常人哪有在腰上纏一堆繩子的。

“我要。”孔美人走過來,踩在大門線的內側停下了,把手伸向妉華。

妉華把手裡的繩子拋過去,精準地把拋在了孔美人攤開的手掌裡。

孔美人抓著繩子看了看摸了摸,揚起的下巴示意了下被捆著的五個人,“把他們放到秋思殿裡來吧。”

妉華瞧著她,“你確定?”

這五個人帶來的是一堆的麻煩。

她本想把五個提溜到沒人住的春意殿的。

春意殿在秋思殿的西面,離的不遠。

孔美人的臭臉又揚起來,“不就是給幾個禁衛點教訓嗎,我又不是沒幹過。你要是走了,熱鬧不也帶走了,我出不了殿怎麼再瞧。”

然後手裡搖著繩子,衣裙嫋嫋地回自己住的後院去了。

妉華對看向她的禁衛甲跟禁衛乙點了下頭,“放進去吧,就那個房間吧。”

妉華指的是離院門最近的一個房間。

秋思殿建造成了前後院的形式,孔美人住的正殿在後院。

前院跟後院之間有個大門相連,大門大開,兩個院成了一個院子。

大門一關,前後院就隔開了。

而且整個院子佔地很大,從院門到後院的正殿有相當大的一段距離,要是有什麼打打殺殺,殺到正殿裡的可能性較小。

但不是絕對。

孔美人不會不知道把人放在自己住的地方可能會帶來什麼,她這樣說了,應該有著自己的用意。

既然孔美人願意,不用提著個幾個人走好一段路,妉華樂得佔這個方便。

禁衛甲跟禁衛乙忙活起來,把五人搬了進去。

“你們兩個是要背叛禁衛軍嗎。”禁衛隊長怒視著兩人。

在禁衛甲搬動的時候隊長就醒了,意識到自己正處於被半抱半拖的狀態中,他是羞憤不過,沒睜開眼。

等被放在了屋裡,他見自己是背靠著牆坐著的,這姿勢不算羞恥,這才表現出醒過來的樣子。

“隊長,我們並無此意。”禁衛乙對隊長抱拳行禮,“可我們不是她的對手,若是不按她所說的做,綁在這裡的就是七個人了。”

禁衛甲也說,“要是讓玉喜姑娘來綁,她會連頭帶腳一起綁。”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之前勒的他到現在都沒完全緩過來,手勁恁狠了。

隊長怒極反笑,“這麼說,我得謝謝你們兩個,以身伺虎,換來我的腿不被綁著。”

禁衛乙看隊長有暴怒的苗頭,忙提醒,“隊長,玉喜姑娘的身世可能不簡單。”

不是他信的輕易。玉喜說的話都有名有姓有來歷,要是說謊很容易就能揭穿,後果是個死。

他怎麼看玉喜不像是個自找死路的。

對這種事,寧信其有,省的萬一是真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隊長當然記得禁衛乙轉述的玉喜的話了,聽那意思,玉喜的身世還跟陛下有些關聯。只這一點他就得謹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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