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半扇的院子大門前沒能看到人,只聽到了聲音。

程嫵應了聲,“我沒事。”

開著的院門外慢慢探過來一個頭,正是朱鑫。

看到程嫵好好地站在院子裡,朱鑫從院門邊走了出來,推開了另一扇門,“程,程小姐,你沒事可太好了。”

院門大開,程嫵看到院外不止有朱鑫,還有兩個穿著深藍制服戴著紅色貝雷帽的保安。

兩個保安看了看戴著墨鏡的程嫵,問朱鑫,“你的客戶找到了,沒其他事了吧。”

在這裡工作的,哪能沒聽說過這套房子的事,他們從這裡巡邏都能感到房子裡散發出來的陰冷氣。

不說是很信,心裡總是有硌應,每次巡邏到這塊,電瓶車都是加速透過。

這會天還沒黑他們敢過來,要是晚上,他們可不敢這麼著跟過來了。

朱鑫忙對兩個保安陪笑道,“找到了找到了,謝謝二位大哥。”

他一口氣跑到了主道上,被巡邏的保安問了聲“出了什麼事了”,腦子醒過來了勁。

一想,壞了,程嫵還在那個房子裡。

萬一程嫵出了事,他這個把人丟在房子裡的中介難司其咎。

他自己一個人不敢回去,就跟兩個保安說他有個客戶不見了,讓兩個保安跟他一起到房子找找。

兩個保安相互對視了眼,趕緊走了。

朱鑫仍是驚魂未定,站在院門口,翻著眼瞅了瞅二樓的窗戶,窗戶在斜陽的照射下,明光透亮,什麼都沒有。

程嫵跟著望了眼,“你喊了聲鬼就跑了,哪裡有鬼,我怎麼沒看到。”

可能是程嫵太過平靜,朱鑫膽子壯了那麼一點,“程小姐,你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我,我剛才看到窗戶那裡有個女人的身影。”

程嫵否認,“沒有,沒看到。”

系統說了,天道規則變化了後,殘留的這縷執念只是個影像,傷害不到任何人,隨著規則的迴歸完成,這縷執念會自然消失。

同樣的原因,院子裡的埋著的煞器,所起的作用剩下一成不到,只聚了些陰氣過來,讓院子裡有陰冷感。

程嫵看到房子後就準備買下來了,雖然再傳出有鬼的事去,會再壓低點房價,但她不想這麼做。

不過,她也沒有把執念給打散了。這裡不是她的房子,她沒有出手的義務。

她給朱鑫找了個理由,“可能是你看到了窗戶玻璃上映的我的影子。”

“可能,是吧。”朱鑫心裡犯起了嘀咕,他記得看到的女人影子,穿著一身的睡裙,一臉血,不是程嫵,難道是他一害怕,把看到過的前女主人的照片給臆想到了程嫵的影子上?

不管是不是,他寧願是他看錯了。

程嫵拿出一個疊成三角的符來,遞給朱鑫,“我這有個平安符,是位風水大師給的,你拿去吧。”

平安符有定神、祛陰氣、驅邪祟的作用。她嚇著人了,該她給出補償。

“謝謝程小姐。”這對現在的朱鑫,絕對是個雪中送炭式的安慰,朱鑫連假意客套都沒有,忙雙手接過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到一股輕柔的暖意從手心裡傳遍全身。

程嫵問,“車子的事你問了嗎,房主是連房了一起賣的嗎?”

“哦哦。一起的。”提到了房子的問題,朱鑫的業務精神回來了,“我問了房主,她說你要想要,車子送給你,但房價不能再低了。”

“房子我買了,一會籤合同吧。”

“什麼?你買了,啊好,那程小姐跟我到公司去籤合同吧。”突來的喜悅蓋住了剛才女人影子給朱鑫帶來的恐懼。

怕程嫵反悔的似的,他飛快地鎖好了門,再跑過去,把車開到了程嫵面前,載著她去了公司。

……

程嫵拿著簽好的合同回到了住處。

收拾了下,她進入了系統空間。

玉牌讀取到的執念記憶是一個一個的畫面片段,有睡裙女人生前的,也有死後看到的。

睡裙女人是房子前女主人張思嫻。

畫面不很連貫,能串起來的一個事實是,死去的現房主的丈夫滿建發,是變成了鬼的張思嫻動的手腳,為的是為自己報仇。

張思嫻的記憶裡,有搬進來後的滿建發得意洋洋的隻言片語,“駱宏坤啊駱宏坤,你生意賺錢又怎樣,房子還不是便宜了我”,“你死了別怪我,誰讓你嫁給駱宏坤的”,“你是替駱宏坤死的”。

駱宏坤是張思嫻的丈夫。

滿建發能說出這種話,不怪張思嫻把自己的意外死亡算到滿建發頭上。

張思嫻一直不喜歡滿建發,因為她覺著滿建發人品不好。

滿建發跟駱宏坤,從小一起長大,以後又各自做了生意,一直是朋友。

後來,駱宏坤的生意越做越好,攤子擴大了,而滿建發的生意雖說沒有不好,但一直是不溫不火的。

都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賺了大錢,而自己還是賺那麼一點,滿建發心理不平衡了。

駱宏坤跟張思嫻對滿建發的心理不平衡,都有一點察覺,張思嫻便勸駱宏坤少跟滿建發來往,但表面上滿建發做的都過得去,駱宏坤沒聽張思嫻的。

駱宏坤眼光不錯,這處別墅區還是一片荒地時,駱宏坤便買了一套連排別墅,讓滿建發買,滿建發擔心成了爛尾,沒買。

等別墅區建好,滿建發後悔了,想買,可連排別墅的價錢已漲到他買不起了。

滿建發問駱宏坤有轉讓的想法嗎,駱宏坤說是留著自己住的,不會轉讓出去。

張思嫻死後,沒有進入地府,而是滯留在了家裡。

她死後才看到自己家裡都是血煞氣,然後順著血煞氣找到了源頭,半塊磚頭製作成的煞器。

之所以她先受到了影響,因為家裡人工作的工作,學習的學習,孩子還上了寄宿,平時在家的時候少,只有她這個家庭主婦,基本整天都在家裡待著,受影響較重。

她想提醒家裡人,可做不到,她眼睜睜地看著駱宏坤的父親,受到血煞氣影響,從樓梯上摔下來。

她急的不行,怕時間長了,駱宏坤也受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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