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有點疼。”

“姐,我也是。”

尖叫聲裡帶上了無意識的精神攻擊,首當其衝的是肖安肖寧。

不過這種反射性的精神攻擊,很弱了,且有無意識的針對性,針對的是異能力的來源,即鄭藝雯。

肖安肖寧受到的影響不大,僅會讓兩人頭疼一下。

“我在呢,小蜻蜓別怕。”妉華的聲音裡帶了點精神力,干擾了婷婷的聲波。

肖安肖寧的頭馬上不疼了,兩人都坐了起來,看向了尖叫的婷婷。

妉華已抱起了婷婷,繼續安撫,“我在,記得嗎,我會一直在,不會再有人敢來傷害你。”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懷抱,讓婷婷停下了尖叫。

她睜開眼,掙扎著想脫離妉華的懷抱。

妉華這次順勢放開了她。

婷婷坐到了一邊,雙眼盯的不是妉華了,而是肖安肖寧。

肖安朝婷婷笑,“婷婷,還記得姨姨不?姨姨也會保護你。”

“還有我,你的舅舅。”肖寧挺直了胸膛,“舅舅會保護你的。”

婷婷眼裡的敵意反而更重了。

婷婷對肖安肖寧的敵意,左不過是范家那些人,主要是婷婷的爺爺奶奶從中調撥的緣故,妉華說道,“安安,寧寧,以後婷婷的名字改了,大名肖蜻蜓,叫她婷婷、小蜻蜓都行。”

說好了婷婷的小名原主起,大名由爺爺奶奶起,婷婷出生後,爺爺奶奶不提起名字的事了,範洪亮去報的戶口,直接用了範婷婷這個名字。

婷婷肯定不能再姓範,范家人不配。

肖蜻蜓這個名字不錯,正好是原主喜歡的。

“這個名字好聽。”肖寧拍手,伸著頭對婷婷笑道,“我以後就叫你小蜻蜓了哦。”

肖安套上了羽絨服,對婷婷說道,“小蜻蜓,姨姨幫你穿衣服好嗎?”

兩人對婷婷表現出了最大的善意。

這一年來,範洪亮對肖安肖寧沒有過好聲氣,還挑撥姐弟三人的關係,說都是因為他們兩個,原主才沒辦法接婷婷,說他們兩個佔了婷婷的位子。

肖安肖寧能分辨出範洪亮說這些話不懷好意,但他們聽進去了,對婷婷產生了愧疚心。

新出爐的小蜻蜓對他人好意惡意的感知更敏感,她只盯著肖安肖寧,沒回應,但敵意消了那麼一點。

……

樓下。

鄭藝雯喊的誰都睡不著了,都裹著睡袋坐了起來。

韓凌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天睡的……”

“啊!”鄭藝雯的再一聲大叫,打斷了韓凌的話。

鄭藝雯感覺腦子被針刺了下,讓她痛喊出聲。

還好只疼了一下。

鞏銳跟韓凌對視了下,扭頭朝向鄭藝雯的帳篷方向,問道,“鄭藝雯,你沒事吧?用我過去幫忙嗎?”

“嘶,就是頭突然疼了下,這會沒事了。”想到是聽到尖叫後頭疼的,鄭藝雯惱怒起來,“都是上面的熊孩子叫的,煩死人了。”

“我也覺醒了!”謝毅驚喜地在眼前握起了拳頭,“我覺醒的應該是力量,我覺著我現在全身都是力氣,都不覺著有多冷了。”

“恭喜你,謝毅。”韓凌說道。

“艹,就我沒覺醒了。”許海掩不住的嫉妒。

鞏銳:“別急,你沒準明天就能覺醒。”

韓凌點頭,“這正是我想說的。你們不覺著夜裡睡的很沉嗎?這次的雨不僅是災,還是個機遇。鄭藝雯和謝毅的覺醒就是證明。”

“我的異能增強了。”鞏銳補充。

謝毅興奮道,“怪不得我感覺沒昨天冷了,是我覺醒的原因嗎?”

“沒錯了。”韓凌說道,“天亮了點,起來吧,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然後我們再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

其實沒什麼好起的,他們都是穿著衣服睡的,從睡袋裡爬出來就是。

被子還得披著,不然太冷了。

這次的雨相當利於覺醒者,四個有異能的人能硬抗一陣子冷,可時間長了也都抗不住。

沒有披著睡袋,一是披著睡袋行動不方便,二是樓裡太髒,到處都是灰塵,會把睡袋弄髒了。

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從窗戶透過來的光矇矇亮。

“真他媽||的冷。”許海後知後覺地喊了聲,“雨變小了嗨,可算是能走了。”

鞏銳給他潑了冷水,“走不了。外面的雨變成了凍雨,地面全是冰。”

“走,去看看。”

韓凌帶頭,五人都站到了門前,透過門扇的玻璃,看到了外面。

灰暗的天色下,一片晶瑩瑩白。

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們可能會很樂意看到如此美景,但在看到他們的汽車輪胎被冰包裹著時,他們對這美景再沒了好感。

這裡地勢較高,存的雨水不多都凍成了這樣,地勢相對低的主路更沒辦法走了。

何況凍雨還在下著。

鞏銳跟韓凌相互看了眼,又幾乎同時搖了搖頭。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是說沒有把握能用異能開路回到自己的地盤。

異能力用完了,恢復需要一段時間,被困在露天的半路上,還不如在這裡等著機會。

謝毅特意把手機拿到門前找訊號,沒能如願,“手機還沒訊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情況怎麼樣。”

被困在了這裡,又沒辦法跟外界聯絡,是很差的一種情況了。

五人都在後悔,昨天哪怕是早個四十分鐘,都趕到前面的小城裡了,哪至於困在這裡。

困在這裡有個緊要的問題,就是食物。

要是困個兩三天還不怕,要是時間長了就有麻煩了。

水不用擔心,樓裡有水,鞏銳是水異能,不怕缺水。

他們車上帶了一些食物,但有的需要進行烹製才行。

“困在這裡不光是咱們。”鄭藝雯朝上面指了指,“帶的不止一個孩子,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剛才樓上傳出來小孩子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具體說的是什麼,但絕不止一個孩子。

謝毅:“這個旅舍廢成了這樣,不可能存著能吃的東西。”

五人相互間傳遞了下眼色。

廢成這樣,留有煤氣灶、並且煤氣灶完好還能用的可能性極低。

樓上傳出來的成人聲音,只有昨天的女子,很可能是女子一個人帶著幾個孩子,所以拒絕了跟他們呆在一起的建議。

那麼,女子和幾個孩子的食物哪來的?

又是怎麼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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