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選定的繫結者是誰。”
對方平直的敘述表明已有了答案，靖王沒做隱瞞，“是趙水凝。”
不是誰都能跟系統繫結，除了性別限定為女外，還需要魂魄凝實。
系統指定了穿越者，對皇家來說是件好事。
普通人的魂魄極少能達到系統所要求的凝實程度，除妖師倒是能，但皇家怎麼也不會讓一個除妖師跟系統繫結，寧願系統消散了。
要讓妉華選，妉華也會選趙水凝，趙水凝有戀愛腦嫌疑，對靖王是真心愛慕，不像崔明姝跟付嘉盈，都有著各自的小揪揪。
趙水凝除了是個穿越者外，沒有其他的金手指，性子溫婉，好拿捏。
崔明姝是個修煉者，付嘉盈有個空間法器，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跟系統繫結了，被拿捏的可能會是皇家了。
“我不會與它繫結，也不會讓它與任何人繫結。”妉華淡淡地看著靖王，“更不會任它吞噬無辜人的魂魄。”
三個穿越者，系統只能繫結一個，繫結了趙水凝，另兩個人，崔明姝付嘉盈，系統打的是吞噬她們魂魄的主意。
能量還在其次，系統想要的是穿越者魂魄裡所攜帶的時空規則，系統的時空規則殘缺，所以無法離開這個世界。
它想吞噬了穿越者的魂魄來修復自己。
上回吞噬了三個穿越者的魂魄讓它嚐到了甜頭，所以才會感應到了有穿越者到來，馬上告訴了皇帝。
原本系統只感應到兩個穿越者，即趙水凝跟付嘉盈的存在，沒想到崔明姝對靖王來了個九里坡撫琴表演，主動湊了過來。
多了一個帶有時空規則的魂魄可吞，系統哪有不笑納的。
所以說，崔明姝不被雷劈死，也會被系統吃了。
另外，崔珺是個知情者，明知崔明姝會死，他選擇了忠君，當然，也是想以此平步青雲，要以他的才能，做到三品大員已是極限了。
在目睹了妖王能與系統溝通的那一刻，靖王已想到妖王會知曉這事。
從妖王行事的點滴中看出此位妖王與他所知的妖王的不同，心裡起了與她合作的念頭。
此時，電光火石間，他下定了決心，與妖王合作。既然做出了決定，靖王對妖王的詰責沒有不滿，“妖王說的不錯。之前是有此打算。
但在妖王現身的那日之後，本王已改了主意，所以任由著崔明姝死去，付嘉盈離開了京城。
本王原本對此事有異議，只不過皇兄甚為看重系統，本王只能拖延至此。”
“你想做皇帝。”妉華一言道破。
崔明姝是後來自己湊上來的先放下不說，趙水凝早在兩年就已暴露了她穿越者的身份，靖王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趙水凝給擄過送到系統面前。
付嘉盈是在救鎮北將軍時暴露的，被識破她身份的鎮北將軍帶到了京城。
靖王仍沒對付嘉盈動手，那時靖王還不知道付嘉盈有空間。
只能說明靖王另有想法。
有一點是明確的：靖王不想讓皇帝得到系統提供的2型木倉的圖紙。
不想讓強大的武器掌控在皇帝手裡，只有一個結論，靖王自己想做皇帝。
“是有此想法。”靖王反倒放鬆下來，從容道，“本王想做皇帝，為的都是大雍。皇兄近兩年更為多疑，行事乖戾，竟然想過用大雍的部分氣運與系統做交易，換取長生丹。
所幸，系統在沒有修復前拿不出長生丹來。若是系統吞噬了兩人的魂魄修復成功，大雍則危矣。
至於幾位皇侄……”靖王嫌棄地搖搖頭，“不提也罷。”
靖王有所打算正好合作。
妉華對現任的皇帝也很不滿意。
開國皇帝立這個兒子做接任皇帝，看中的是這個兒子的平庸，在大雍朝站穩腳根之後，最需要的是修養生息，這個兒子膽子不大，不會主動挑動戰事。
誰料想開國皇帝看走眼了，正因為做皇帝之前太平庸，這位皇帝剛一登級就迫不及待地想做出些政績來證明自己不平庸，把朝庭給搞得亂了好一陣子。
妉華不滿意的地方是，皇帝對律法的踐踏。
大雍朝的律法已經賦予了皇帝很大的許可權，但這位皇帝還是要越過律法行事，似乎這樣才能顯示出他皇帝的權威。
人間律法會影響到天道規則，人間律法的破壞會導致天道規則產生裂隙。
這個世界的天道規則本就不很完整，人間律法對天道規則的影響會放大。
妉華已經答應幫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了，所以想在人間律法被破壞的事上進行干預。
天道意志仍是想讓這個世界以人族為主，她是個妖，不好取代皇帝。
在發現靖王想做皇帝后，妉華決定跟靖王合作。
本來還想怎樣讓靖王願意，了志道人一行人正好撞上，讓她有了發揮的餘地。
……
付嘉盈離開京城後，她沒有回原來的山村。
回去等於自投羅網，這點的智商她還有。
在自感已脫離了靖王的掌控範圍後，去哪裡定居是個大問題。
如果靖王是為了得到她的空間的話，不可能不四處找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她以後還與人打交道，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在兔妖送還給她丹藥法器時，她聽兔妖提到了雷霆山脈。
她不知道是兔妖有意還是無意，但雷霆山脈是她知道的唯一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雷霆山脈是妖族的地盤，有那位妖王坐鎮，想必靖王不會來這裡抓人。
穩妥起見，付嘉盈是繞著道來的，走了好幾個月才走到。
固源鎮是雷霆山脈最靠裡的鎮子了。
付嘉盈住過山村，在古代住在山村裡不是個好選擇，想生活的好一點、自在一點，在古代起碼要住在鎮子上。
付了車馬費，馬車掉轉馬頭回去。
付嘉盈一進到鎮子裡，就看到一個熟識的人。
是她認識對方，對方不認識她。
對方的感知很敏銳，付嘉盈多盯了幾眼，便被對方發現了，對方走過來，問她，“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