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屬院的房子不是說賣給個人嗎,廠裡下通知說這事批下來了,讓去辦理手續呢。以前說的是房子歸個人跟廠裡共有,現在變成全是個人的了,就是價錢多翻一倍。”

另一個也說,“本來價錢就比別的廠貴,這翻一倍的錢比買私人的房差不了多少了。家屬院的房子都是紅磚房,私人的還是青磚的呢。”

“小姚,你家的房子買嗎?”

“買。”妉華說道。這房子是原主的心病之一,房子能保住就保住吧。

她沒有辭職就是為了不失去買房的資格。

而且,這房子是有土地所有權的,買了總是不會虧,要是可能的話,她會買更多點。

“買房就對了。小姚,你家的那錢不花出去總有人惦記,你都買了房別人想偷都偷不走。

哎,小姚,你不如買個店鋪,以後收租子自己做買賣都行。只靠著你這點工資,怎麼養活三個弟妹喲。”

“方大姐這主意好。現在家裡有個鋪子可掙錢了,我大姨家房子臨街,去年扒了院牆蓋了兩間鋪子,一個月的租金都夠一大家子的花銷。

工資用不上,全存著,前幾天跟我們說,等過了年就漲租金。瞧瞧,人家這命好的,一開新路,老輩子留下的房正好臨了街。”

妉華也是這樣想的,她手上的錢幹放著只會貶值,買了房子等於保值了。

還有個疑問,妉華問方大姐,“買房的事怎麼變了呢?原先不是說等以後廠裡有錢了,集資蓋樓房嗎?”

上一世這會買下的房是共有產權,到後年老廠長走之前,才把房子轉成個人全產權的事給辦下來了,當時有的再掏了一次錢,買成了個人全產權的。

有的沒買。後來沒買成全產權的,在家屬院拆遷時少得了一大筆錢,後悔的不行。

方大姐的愛人是廠裡的車間主任,知道許多內部訊息。

“聽說上頭牽頭,要廠裡跟港商合資,港商提供新生產線,咱廠長不同意,廠長說請機械廠研製的新生產線快研製出來了,不用合資,上頭說自己研製費時間不如買國外的。”

方大姐嘆氣,“咱廠長那犟脾氣,跟上頭頂上牛了,廠長可能要換。廠長一走,集資房的事算沒影了,買成個人房是廠長離開前最後一次為咱老職工著想了吧。”

後廚一時間沒人說話了。

現在的廠長很得人心,廠裡這些年效益好、福利好,大半都是廠長的功勞。

換廠長的事在上一世是在兩年後。

廠裡的產品跟不上時代,遲早要淘汰,廠長請機械廠研製新的生產線,準備投產更輕柔的毛巾面料,產品向多元化發展,不僅保留現有的毛巾、毛巾被等,還將生產浴巾、浴袍、毛巾睡衣褲之類的產品。

誰知上頭橫插一槓子,非要廠裡進口生產線,說買國外的好。

廠長不同意,提前退休了。

後來新廠長上任,把廠裡帳上的錢都拿去買了進口生產線,結果新產品比老產品強不了多少,只是把成本給拱上去了。

成本一高只能提售價,產品老,款式設計跟不上,這誰還買?銷售一落千丈。

進口的生產線還嬌氣的很,總壞。

一旦出了毛病,只能請國外的技術員來進行維修,每次都是一筆鉅款。

這麼著,幾千人的廠子沒幾年就垮了。

妉華一回來,食堂裡又吃上了細細的炒土豆絲、跟機器倒模出來一樣的花捲。

妉華忙完手上的活,去廠裡辦理買房手續了。

“小琴。”徐鳳看到妉華,把她叫到一邊,“隔壁盧家的房子你要不要買下來?”

妉華是無所謂,但能買更好,“我能買嗎?”

盧家的房子自王秀蓮搬進搬出之後,成了真兇宅,沒人敢去住,房子現在收歸到了廠裡。

這幾天傳的更邪乎了,說有人看到了房子半夜裡亮燈了,有個小黑影子亂晃。

雖然但是,房子總是不愁沒人要。

“你想買的話,我幫你說說。你也知道那房子鬧的事,一般人不敢去住,有兩家有那意思還沒做決定買不買,你跟他們的條件差不多,誰買都行,你先買了就是你的。

不過你可想好了,那房子傳出來的事有點影子。這幾天你們家裡沒人,有人聽到盧家有腳步聲,還有怪笑聲。那兩家也是因為這事,又不想買了。”

“想好了,我買。”既便是有鬼,妉華都不帶怕的,何況這幾天鬧的是個假鬼。

她已經從胡地那裡知道了,在盧家被當成鬼的是盧光。

不知道盧光一個六歲小孩子是怎麼從老家跑回來的,但他的目的不是在這裡偷偷住下去,而只是落了下腳,在她回來的前一天盧光已經離開了。

胡地找其他的遊魂跟了跟,說是盧光扒了輛過路的貨車跑了,貨車行駛的方向是南方。

只要不來給她搗亂,妉華不會去管盧光做什麼。

盧光來的晚了,要是來早了還能跟做了厲鬼的盧建永見個面,不過,也說不定是幸好沒來早,盧建永成了厲鬼後失去了理智,進到他地盤裡的人會被當成食物給吃了。

妉華的證件跟錢都帶的齊,有徐鳳幫忙,手續辦理的很順暢。

上一世被原主心心念的房子這一世都歸了姚家了,其中有盧建永跟盧光一真鬼一假鬼的幫忙,不得不說這因果報應很是奇妙。

……

市政府招待所是市裡最好的賓館了。

門崗制度嚴格,一般人進不去。

妉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走了進去。

胡地從樓裡出來,“大師,詹嘉河跟他夫人兩人都在屋裡。308房。”

“嗯。你先回去吧。”妉華說道。

“哎,我這就回家。”胡地飄走了。

妉華上了三樓,敲了308的房門。

“誰呀。”

妉華聽出是詹嘉河的聲音,“我。”

屋裡的人聽不出是誰,知道這裡很安全,就開啟了門,看到妉華臉上的胎記,詹嘉河認出來了,是曾經在塔山觀見過的那個道門女子。

知道對方是個真大師,詹嘉河露出個笑容,“大師,是來找我的嗎。”

從龐玉澤的遭遇知道對方起碼比龐玉澤強,能不得罪最好。

“是。”

詹嘉河只得說,“大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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