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用手指戳了下佛手柑的一個瓣，有彈性，再彈了下，聲音卜卜的，有點活物的意思了。
她又有食慾了，不知做成零食有沒有藍星的葉脆那麼脆響好吃。
這是葉脆沒留意又有一些波紋洩露出來了。
“不想被吃收一收。”上一世要是末世沒能結束，最大的可能是寄生物的天敵——葉脆被吃光光了。
葉脆嚇的佛手柑的瓣都捲縮成了一個彎鉤，把外洩的波紋全收了。
上一世程凱京知道的葉脆外形，一直是金色的枝杈狀，應該是直到程彥叛逃走葉脆都沒能進行完全蛻變。
這可能跟當時的葉脆少了一部分軀幹有關。
“你的虛擬體能伸展多長了？”
葉脆有點沮喪，【只增長了一點點】
無數條波浪般的透明觸手從琉璃佛手柑上伸展出來，覆蓋了整間房子後，探出了牆體外。
大致能覆蓋方圓二十米。
妉華說道，“還行。”
她相信葉脆說的，它的本體能長很大的說法了。
葉脆同時具體有兩個形態，固形態跟虛擬體態。
虛擬體態能比固形態大許多倍，虛擬體也是它的本體。
“除了寄生物所含的能量，你還能吸收什麼樣的能量？靈氣？”
這話超綱了，葉脆沒聽懂。
妉華直接上行動，把葉脆再收進了三無空間裡。
葉脆進去後馬上大叫起來，【好吃的！】
無數條觸手往一堆靈石上捲去。
三無空間早先是有仙氣的，後來妉華把三無空間當成專門的禁錮地，把仙氣給抽離出來。
都被禁錮了，還要什麼仙氣？
後來把系統二號放裡面後，反抽取了系統二號的能量，讓系統二號憋屈的要命。
所以之前葉脆進到的三無空間裡是沒有靈氣仙氣的。
這個世界是個低靈世界，空氣裡含有極少許的靈氣。
妉華在沉眠狀態的葉脆身上發現了一絲靈氣的痕跡，大概是葉脆在外界吞吃孢子體的時候順便吸收去的。
這說明葉脆能吸收靈氣，只是不知道靈氣對葉脆的好處有多少。
現在確認了，葉脆對靈氣有著本能的吞噬心。
外界的靈氣少的很又雜雜駁駁，葉脆沒表現出嗜靈的特性，妉華給出的靈石裡都是純淨的靈氣，葉脆一下子撲上去了。
葉脆大快朵頤地吞吃著靈氣，一塊塊靈石消失。
這比它吃寄生體的速度快多了。
妉華又從仙荔空間移了一堆靈石進三無空間。
能吃就好，妉華空間裡的靈石仙石多的是，能供應的起。
時間不等人，寄生物擴散的態勢不可阻擋，要消除只能靠著葉脆了，它成長的越快越好。
……
妉華從房間裡出來，外婆已經結束了太極扇的練習。
她把一疊簽好名的照片拿給了外婆。
外婆數出五張來，“一家一張不能多了，什麼東西多了都不珍貴了。”
說著又認真想了想，從五張裡拿出兩張來，“唔唔，主動給的也不珍貴了，沒開口要的兩個老姐妹的先存在我這裡，等要了再給。”
“剩下的都存在外婆這裡，由著外婆決定給誰好了。”
“那得是。”外婆拿過兩個透明的檔案袋來，把挑出的三張照片放到其中一個裡，其他的放到另一個檔案袋裡，再把兩個檔案袋放到一個用來儲物的硬質鞋盒裡。
全放好了，外婆看著妉華手裡的一個檔案袋，嘆了口氣，“靈靈，有什麼你說什麼吧，我能撐的住。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再糟沒有那會糟了，明白著過比糊塗到死的好。”
妉華坐到外婆身邊，把檔案袋開啟，先說好的一面，“我找到爸爸的來歷了。”
有關宏揚的身世以及死亡的真相遲早會爆出來，與其讓外婆不防備間聽到這事，猛然受到刺激，不如她自己一點點說給外婆聽。
之前妉華已經給外婆打過預防針，說當年爸爸的車禍可能另有隱情。
也是她知道外婆對當年車禍的事一直窩著心，肇事司機欠了家裡三條命，半點安慰性的賠償都沒有，她連告都沒法告，因為那司機自己得病死了。
等於家裡的三條命沒人負責。
外婆有時會對這事嘆氣，只能歸罪於老天不公。
妉華先拿出幾張照片，“你看，這是爸爸親生父母的照片。”
這些資料是邵雷給她的。
既然想招攬她，對她的調查是全方位的，在大資料時代，只要有心，沒有什麼是查不出來的。
宏揚的血液沒有留存，但她的在醫院裡留的有，對比出了跟她有親緣關係的人，然後順著那人查出了宏揚的身世。
宏揚原名叫鄭洋，出生在H省的一個村子裡，他的父母一起外出打工，把他留在村子裡讓爺爺奶奶照看著。
一天，在家門口玩著的鄭洋不見了。
那時鄭洋四歲快五歲了。
鄭洋丟了之後，他的父母到處尋找，為了有錢支援，一人打工一人尋找，找了幾年都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三年後，他的媽媽病倒了，家裡更是雪上加霜。
奶奶因為沒看好鄭洋自責地天天流淚哭，在鄭洋丟了的一年多後就走了。
這樣的情況，老家的其他人都不想讓兩人再找下去。
鄭洋的媽媽一病不起，去世了。
鄭洋的爸爸回到了老家，兩年後再婚，後來生了一對雙胞胎的兒子。
在前些年各村進行失蹤人口DNA登記時，鄭洋家裡沒人進行登記。
鄭洋的爸爸五年多前已經去世，可以說宏揚沒有特別近的血親了。
“唉。”外婆替宏揚嘆息，“知道了來歷就好。都丟了幾十年了，他爸不想找了也能理解，扎心事哪經得起老提。”
然後妉華才把有人買兇製造車禍的事說了出來。
外婆一下子受不住了，痛哭了起來，“我可憐的諾諾……”
鍾諾是受了宏揚的連累。
“殺千刀的狗東西！死了也得下地獄……”外婆恨恨地罵著肇事司機，卻沒有把這事怪到宏揚頭上，“……可憐的揚揚，只是想弄清個來歷就要被人殺……”
能當場哭出來是最好的反應了，妉華拉著外婆的手，暗地裡給外婆把了脈，見不至於引發大病出來，她才放了心。
這一哭對外婆是件好事，心底裡的那股窩心的鬱氣給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