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垣城範圍在空間分割方面被資料化了,能隨意遮蔽任何一片任何大小的區域。

遮蔽只針對土著,玩家都能看到。

系統01一鍵完成。

妉華手裡刀隨即飛出,一刀砍在一個穿紅衣服的女玩家身上,女玩家心臟部位被劈出一個大血窟窿,喉頭裡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後,氣絕。

妉華一招手,柴刀回到手裡,再一揮,旁邊一個穿謀士服的男玩家同樣的地方多了個同樣的大血窟窿,他倒是多撐了一會才死。

“啊啊啊~~”

“不玩了不玩了!太嚇人了!”

“我下線了,這幾天都不會上來了。”

兩具屍首很快被傳送走了。

玩家的被煉製成傀儡的身體也都被部分資料化了,所以能隨時被傳送走。

妉華可是好心地給兩人開了百分百痛覺,這就是嘴臭的代價,她挑了兩個嘴最臭的砍了。

反正他們又不會死,只是疼個一會。

“宿主,你下手太輕了。”系統01查到了一男一女的資訊。

女玩家叫易小嬋,是個生活玩家,在這裡開了個鋪子賣胭脂,給一個叫易孃的女孩胭脂里加了藥粉,把易孃的臉給毀了。

就因為人家叫易娘,易小嬋被其他玩家給拿來起鬨調侃了,從“易娘”到“姨娘”,易小嬋的臉上掛不住,就遷怒到了易娘身上。

男的叫張一豐,口花花,手上更不老實,很多土著女子遭了他的鹹豬手。

礙於這個世界對女子的苛刻,這些女子都是敢怒不敢言,讓張一豐萬分得意,還在遊戲論壇上炫耀,他摸了哪個NPC的胸、手感怎樣之類的。

慶幸的是,陳鵬飛對他這類人是什麼德行再清楚不過,沒給玩家的身體開放性別上的功能,讓他們有心無力,這才沒幹出更大的惡行來。

也是給他們吊了個胡蘿蔔在前頭:說是等遊戲升到了8級玩家身體功能就能全恢復了,讓玩家有幹活的動力。

它都知道的資訊,宿主肯定都知道啦。

妉華召回柴刀,騎著馬依舊慢慢地溜著往城外走。

玩家的事上她已想好了解決方案,等她回來再處理。

她也是在等遊戲系統主人的反應,省得她處理一半被系統主人插手破壞。

一大群玩家跑的跑,逃的逃,沒跑去下線的玩家不敢上前對她進行騷擾了,只敢遠遠地看著。

“宿主,那個世界的人怎麼都這麼壞呀。”

系統01吸收完三百五十個玩家來到這裡之後的所作所為,以一般現代世界的道德標準,達標的連五十個都不到。

“他們明明很早都知道這裡是真實世界了,還這麼對土著。”系統01翻看過遊戲論壇了。

在現代世界,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大啟世界》。

大啟論壇是遊戲內部論壇,屬於遊戲的一部分,只有玩家戴著頭盔才能登入,也不能截圖,所有遊戲的截圖、照片在現階段只能留在論壇裡。

不會暴露到現實世界來,所以玩家在裡面說話都很隨意。

他們在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就懷疑上了。

他們又不傻,白送給他們的遊戲頭盔光從外形上就遠遠超過現代世界的科技水平,功能上更不用說。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們的所看所聽所觸,都不是虛擬世界能做到的,特別是,選擇去種田的,是真的需要一鋤頭一鋤頭的挖土,一點取巧的方法都沒有。

要不是他們可以指使著所謂NPC去種,不用什麼都親自動手,這種真的種田生活他們早不幹了。

沒多久他們就確定這裡是個真實世界。開始興奮了一陣子後,很快,又一致地改口說這裡就是個遊戲世界,遊戲官方說是就是。

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羊群效應。”妉華說道。

現代世界裡有句話,說是每個人的內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一個魔鬼,人的善惡有時只在一念間。

有一個人釋放出了自己的惡而沒有受到懲罰,或懲罰很輕,就會有人跟著效仿。

這些人本就是陳鵬飛篩選出來的道德線低的人。

在進入遊戲世界後,便把在現實世界裡受到法律道德約束而只能收斂的惡,給釋放了出來。

一個人這樣做了之後,有了榜樣,膽子相對小的人便跟著做了。一群人跟著做了,還有些顧慮的人想著大家都這樣做了,他也做。

當他們發現釋放出了內心的惡所受到的懲罰只是扣遊戲點、少玩一會遊戲。

而且,大家都這樣做,有了共同的秘密,誰都不是誰的威脅,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我懂了,宿主,遊戲就是他們的遮羞布,看,他們遊戲論壇裡就是這麼說的,‘遊戲方說這是個遊戲那就是遊戲’。”

時間到了下半晌了,往臨州府城去的一路上車輛行人少了起來。

走了半道時,從一側道邊的樹林裡面傳來一些聲響。

妉華察看了下,催馬進了樹林。

她在路上騎的不快,進了樹林裡速度卻一點不慢。

被驚動的鳥忽拉拉的飛起一片。

樹林裡的聲響跟著變小了,接著又更大了些。

沒一會,妉華到了聲響處。

是一處破落的山神廟,廟的門跟窗都只剩下了大洞,裡面的山神像早不見了,空剩下放置山神像的石臺子。

石臺子後面有幾個包袱被褥。

廟門內裡,有一群人正撕打成一團。

細看,就能看出是一方是四個人一方是一個人,而一個人的一方不比四個人的一方佔弱勢,兩方打了個平手。

聽到外面的馬嘶聲,正撕打在一起的四人的一方受驚嚇似的四散開,又都一致地躲到了半人多高的石臺子後面。

這四個看著像是一家子,一個白了頭的老婦人,一對年紀不輕的夫婦,一個十七八的瘸腿男子。

只是一家子都面黃肌瘦的,衣服不知穿了多久沒換洗,不止髒,有的地方還破了口子,比乞丐強不了多少。

留下一個一方的在廟門前。

一方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因為撕打一場,頭髮跟衣服都被扯亂了,但看上去精神氣不錯,還有勁破口大罵,“一家子腌臢破爛貨,怎麼沒淹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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