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衛杏玉回來，看到盆裡的小魚都活著，蹲在地上用手戳著小魚玩了會，然後愉快地去準備做藥膳湯的材料了。
跟往常一樣，熱熱鬧鬧吃完了中午飯。
下午妉華給衛杏玉上完課，佈置了作業讓衛杏玉在家裡做，她先去之前留意的大豆地裡檢視了下，摘了些葉子，拿著去找了衛福松。
“福松叔，你看這幾片葉子。”
衛福松聽完了妉華說的話，拿著幾片大豆葉翻過來倒過去的仔細看了看，“你說豆子地裡缺肥料？”
“具體說，缺的是鉬肥。”
衛福松聽得糊塗，“目肥是啥肥？”
妉華儘管說的通俗點，“鉬是跟氮磷鉀肥一樣，是一種地裡不能少的微量元素。”
衛福松恍然，“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周技術員在的時候，整天做什麼土裡元素測量，指導著噴這藥噴那藥。那兩年地裡收成是增加了。”
妉華說道，“我覺著地裡是缺鉬，你看這片有灰褐的斑紋，葉片變厚，這片葉子向上卷卷著。地裡缺鉬會減產。”
減產就是減少口糧，事關全大隊的口糧的問題，衛福松不能不重視，但他不太信得過妉華。
哪怕之前妉華展示過她懂得種地方面的知識，哪怕妉華說的頭頭是道，可懂得書上的不見得就真會種地了。
他拿著大豆葉又看了看，“這樣吧，我找人拿著這些大豆葉去鎮上農技站讓技術員給看看。”
妉華只負責把問題找出來給衛福松，信與不信的，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都由衛福松決定。
其實她對拿到技術員的名頭不是很在意了，因為有了青珏空間，她隨時可以進到空間裡進行研究，不用擔心有人看到。
等過些時候去縣城購買些需要用到的儀器裝置回來放到青珏空間裡。
複雜跟先進點的裝置不容易買的到，她現在也買不起就是了。
她打算買些最基本的測量檢測能用到的工具，要是能買到零件，她可以動手做些裝置出來。
她之前話說出去了，該做的事會做下去。再有，她研究的成果最終是要在現實中進行種植的，能早些瞭解一下現實中的田地的狀況很是必要。
她又轉回地裡，從不同的地塊採集了五份土壤樣本，用油紙包好，在上面註明樣本的來源地塊，以及新採集到的有症狀表現的大豆葉子，一併交給了衛福松。
回到家裡，衛杏玉還坐在院子裡寫著，背挺的直直的。
昨天妉華看衛杏玉寫作業的時候腰是彎著的，糾正了兩回，今天就改過來了，她不在也很自覺地坐直了身體。
聽話，努力，要都是這樣的學生，妉華願意多教幾個。
看衛杏玉寫完了一段，妉華說道，“杏玉，學一會歇一會，讓眼睛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姐。”衛杏玉放下手裡的鉛筆，放進一個生了鏽的鐵皮文具盒裡，蓋好。
妉華朝衛杏玉招手，“走，跟我到後院去，我教你做套操。”
她準備教衛杏玉蘊生功的外功，鍛鍊鍛鍊身體。
內功不急，可以以後再說。
等過幾年，讓衛杏玉改練武力值高的基礎武學的外功。不為了療養身體的話，蘊生功的內功配哪種外功都行。
蘊生功動作舒緩，練起來跟做操差不多，用做操的名義連解釋都不用。
原主說要對衛杏玉好，妉華認為讓衛杏玉學業有成、武力上能夠自保，把人生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裡才是真正對她好。
像那種做姐的掙很多錢給妹妹花、把妹妹像公主一樣養、一輩子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的，所謂對妹妹好，妉華絕對能做得到。
可那跟養寵物差別大嗎。錢不是個事，學業有成，還怕掙不來錢？
衛杏玉叭噠噠地走著快步跟妉華到了後院。
前院的院牆矮，個頭高的人伸頭就能看到院子裡的情形，又臨著路，不免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了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被人問東問西，雖說能用做操當藉口，可總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為後院再往後就是野地了，擔心會有野獸從山上竄下來，搬到這裡後，衛保山特地加高了後院的院牆，包括東西側的牆都加到了兩米三四高，從外面看不到後院。
妉華嚴肅著臉說，“我只教你一個，你不許告訴任何人。”等長大了隨衛杏玉告不告訴，但小時候還是猥瑣發育的好。
衛杏玉對又有了一個跟姐姐共同的秘密感到興奮，表決心道，“嗯！我決不告訴別人！連娘都不說！”
妉華的教學方法簡單粗暴，就是她一遍遍練著，讓衛杏玉跟在後面學，偶爾指點指正一下。
做晚上飯的時候，經不住衛杏玉的要求，苗大蘭收拾好小魚後，讓衛杏玉掌勺做了藥膳魚湯。
做飯用的大鐵鍋太大，衛杏玉還小，胳膊腿都不長，往鍋裡倒水放菜，拿鏟子鍋蓋的，容易碰到鍋沿被燙著。
以往都是讓衛杏玉幫著燒個火、擇擇菜，沒讓她上手做過飯。
苗大蘭答應了，也沒放開手，擔心衛杏玉別燙著了，她就在旁邊看著衛杏玉做，不時地搭把手。
沒想到衛杏玉做的藥膳湯像模像樣。
先燒了少量的水，把幾樣需要飛水的藥材飛了下水，去掉多餘的苦味。
然後把鍋裡的水盛出來倒掉，燒乾，倒一點油，把蔥姜跟幾味藥材在油裡煎個一小會，再盛出來放到碗裡備用。
接著把小魚放進鍋裡，小火煎成微黃後，倒入水燒開，把之前處理好的、以及不需要處理的所有藥材放進鍋裡，把灶下的柴抽出一些，改成小火慢燉。
“哎喲嚯。”苗大蘭稀罕的不行，“玉啊，你是從哪學會的？我以前沒讓你動過鍋啊。”
每天每頓飯是誰做的，家裡就一個灶房一個火灶，誰都瞞不過誰，苗大蘭保證家裡誰都沒讓衛杏玉動鍋炒過菜。
“我跟娘學的啊，娘做飯的時候，我都看著呢。娘說的做飯得這樣得那樣的話我都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