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糧食都是有數的,她多吃一點都能被發現。

何況她要是吃飽了,不是多吃一點,而是需要多吃很多。

她的飯量已經比原主在時多了一倍了,不能增加的太快了。

要按她能吃飽的量,會嚇著家裡人。

她無法解釋食量突然加大的原因。在上個世界她可以說練武了食量大,跟誰學的也好說,自己下載的武術功法。

讓她跟苗大蘭和衛保山說她練武術了,兩人會以為她燒壞了腦子。

她的行動軌跡都在家裡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能跟誰學武術去?

她要說在山上遇到個高人教的,兩人要是不信,還是會認為她腦子燒出毛病了。

要是信了,一定會讓她把那人找出來,問清哪裡人、找上她家杏是什麼目的,說不好會報到村裡去,當成壞分子給舉報了。

妉華可以推斷出苗大蘭的想法:真是個有大本事的好人,咋藏到山裡頭不敢見人?

所以妉華不會多事地編個謊出來。

前兩天只能先餓著了。

讓家人接受她的食量大了,得慢慢來,一點點地增加食量。

有個好的基礎是,苗大蘭天生的力氣較大,她以後表現出力氣變大了可以說是遺傳了苗大蘭。

等蘊生丸製出來,身體去了病根,她可以把一部分原因歸給蘊生丸。

只要不太誇張,不會讓家裡人生疑。

她今天早上喝了兩碗粥,吃了一個半窩窩,讓苗大蘭很是擔心她一下子吃多了會積住食了,不讓她再吃了。

但妉華不會硬挺著餓,她可以自己給自己弄點加餐。

她想進山裡看能不能抓到只野雞野兔之類的,補養身體最好最快的方法是吃肉。從記憶裡看,山上的野雞野兔真不少。

按規定,山上的出產都歸集體所有,不管誰打到的獵物要上交到大隊裡,然後由大隊決定怎麼分配。

不過規定是死的,具體做法上不會這樣刻板。一般在山上弄個個頭小點的野味,自己悄悄拿回家吃了也就吃了,沒人會說啥,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大傢伙不行了,得分分。

正是草木最為茂盛的季節,山上四處蒼翠。

也到處都是可吃的東西。

衛家溝靠著山靠著水,得天獨厚,不缺吃的,就是年景不好的那幾年,這一帶都沒聽說過有餓死的,最多糧食不夠吃,但山上山下,水裡遊的地上跑的,還有野菜山菌野果,多的是能吃的東西,一般餓不著。

妉華走了一會,遇到的動物只有一條蛇,是條無毒的菜花蛇,考慮到寄生蟲問題,野外不好處理,她沒對菜花蛇下手。

倒看到一些野果子,妉華挑挑撿撿,摘了幾個晚熟野杏,掰開吃了。

山上有許多野杏樹,從山上流下的溪水兩邊都是,村裡人就叫這條溪水為杏溪,杏溪流到村子子外面,水面變寬,就成了杏溪河。

這條溪水是原主的名字的出處。

家裡給她用來壓藥味的杏幹,就是用山上的野杏曬的。

妉華沒吃幾個。

上個世界的時代,吃飽飯的人在吃的方面內崇尚起純天然、野生來,賣成天價的菜跟水果都有人買。

講究不能用機械,得人工,不能打藥,不能用化肥,全自然生長。

但那些賣相好看,個頭又大,沒蟲沒斑的水果,很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純天然。

妉華手裡的杏絕對純天然,還野生。

但,野杏很小,酸味重,以她味覺的高敏感程度,太酸了。

再加上熟野杏很招小鳥蟲子喜歡,不是被啄得只剩下半邊了,就是生了蟲了。

看著是一個黃澄澄完好的杏子,一掰開裡面黑黑的已經成了蟲子窩。

絕對比不上人工種植的甜杏。

除了野杏,她還發現了幾棵枸杞子跟覆盆子,聊勝於無地摘下來吃了點,沒忘給衛杏玉留一些。

妉華沒在外圍多停留,沿著杏溪往山裡頭走去。

杏溪常年不斷地沽沽流淌,在枯水期也沒有斷過流,溪水清澈無比,裡面生長著許多水生生物。

妉華看了看溪水裡遍佈的螺絲,覺著不頂飽又不方便現做,放棄了拿它當加餐。

山的外圍幾乎天天都有人上來找山貨挖野菜,動物們都被驚走不在外圍安家了。

想在外圍抓個野味不太容易遇到。

等人的痕跡越來越少時,妉華終於看到了一個獵物,是一隻野雞,正在啄食著地上不知名的種實。

腳下放輕,移了移位置,看前方沒有樹擋著了,手裡的柴刀甩了出去。

野雞起了警覺,可惜警覺的太晚了,它的翅膀剛起了個飛的架式,柴刀已經到了,直紮在它的脖子上,把它釘在了地上。

妉華上個世界練了多年的武,身手已經刻在意識體裡了,不用精神力,她的準頭一樣好。

她走過去,拔下柴刀,看到野雞的脖子扭曲著,已然是斷了。

脖子斷了自然是死了。

這隻野雞很肥,她掂量了下,有四斤來重,夠補一頓的了。

她提著野雞逆著溪水向上走,來到記憶裡的一片開闊的水灘邊。

杏溪流經的地方像這樣的水灘有很多處,這裡屬山林裡頭了,是較偏的一個,原主只跟著苗大蘭路過過。

妉華看上它地方偏了,不容易遇到人。

寬有十多米的水灘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跟沙礫,沒有樹,只有稀稀拉拉幾棵草,是個做燒烤的好地方,不會意外地引著了山火。

她打算現做現吃。

她雖然沒做過飯,但她的理論知識多的很,她在上一世複製的知識包羅永珍,菜譜跟做飯的影片都沒少複製。

理論有了,實踐很難嗎。

一動起手後,事實告訴妉華,實踐挺難的。

首先是收拾。

她的上個世界見到的生雞肉,都是超市裡收拾好的,活雞是見過的,但沒見過把從一個活雞收拾成雞肉的過程。

不管怎麼收拾的,毛是必須要拔掉的。

她試著拔了幾根雞毛,生拔不怎麼好拔。

搜了下她記憶裡的龐大書庫,找到了一個不用拔毛把雞做熟的方法。

原始版的叫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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