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都是大家熟悉的,該講話講話,該鼓掌鼓掌,熱熱鬧鬧地很快進行完了。

場地上人滿滿當當,主要是來分野豬肉的,各家各戶沒有缺席的。

臺子前面是三頭野豬,已經宰殺好了,只剩下分割了。

會開完,開始分肉,這會才是真正的熱鬧,可以說是熱火朝天。

頭一個領肉的是妉華家,上去領的人是衛保山,他們家分了大半個野豬腿,是最大那隻野豬身上的,足有四五十斤肉,還分了些下水。

沒人敢眼氣。

三隻野豬都是衛杏溪打死的,四五十斤還分少了,眼氣的話自己打一隻去。

而且,誰心裡不怕惹著了衛杏溪,她給來一棍子?

到了晚上,各家各戶院裡子飄出來的都是肉香味,跟過年一樣。

…………

天剛矇矇亮,蔣靜家的門輕輕開啟,蔣靜從裡面出來。

她回身輕輕地掩好門,剛要回身,突然一隻手從她身後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

蔣靜的魂都快嚇飛了。

剛一掙扎,就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乖乖跟我走,否則,我告訴別人是你指使滿虎子偷的謝淮的玉。”

這事被人知道了!她那會剛重生不久,想的不夠全面,讓滿虎子去偷了謝淮的玉報復謝淮,留下了這麼大一個把柄在滿虎子那裡。

那個玉對她太重要了,被謝淮知道了問她要怎麼辦?

蔣靜頭嗡的一下,滿腦子只剩下“怎麼辦怎麼辦”的迴圈,不敢亂動了,任憑著來人把她拉走。

來人沒掩蓋她的身份,她一聽聲音就知道了,是衛杏溪。正因為是衛杏溪,她腦子裡餘下的尚能思考的部分讓她更不敢反抗了。

衛杏溪能幾棍子打死野豬,要打死她只用一棍子就夠了。

妉華拉著蔣靜的手腕往蔣靜家後面的小樹林裡走。要不是為免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釋,她會提著蔣靜的脖領子走。

這個小樹林是蔣靜跟董安國鑽過兩次的,灌木茂密,少有人來,正適合做點什麼避著人的事。

妉華昨天吃了晚飯後進到青珏空間裡,聽到了蔣靜準備一大早去找謝淮,她早早地過來堵蔣靜了。

“閉嘴。”

看到蔣靜想說話,妉華說道。

妉華說的輕飄飄,蔣靜卻不敢違抗。

這麼早一般沒人起來,一路上沒碰到人,妉華把蔣靜拉到了小樹林深處。

妉華從蔣靜的衣服兜裡掏出了一條手絹,團吧團吧全塞得蔣靜的嘴裡。

這下蔣靜想反抗了,可妉華能讓她反抗得成?

妉華照著蔣靜的腿彎就是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你敢拿下手絹,我就告訴大家是你把野豬引下山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山上的陷阱裡放了一種……”妉華有意說了半句。

手絹沒多大,全塞進嘴裡也是很容易拿出來,妉華只是想堵住不想讓她大喊大叫。

蔣靜去摳嘴裡手絹的手停住了,驚慌地看著妉華,難道她最大的秘密被發現了!

“……你說我要是報告國家,你會被怎麼切片研究?”

蔣靜不敢動了。

她不是很懂研究為什麼要切片,可懂得字面意思,切成一片片。

妉華捏捏拳頭。

昨天沒能當眾光明正大的打成,今天私下裡光明正大的揍一頓補上。

她前幾天找機會各套了蔣靜跟李芳的一回麻袋。

看來套麻袋對蔣靜不適用,得讓蔣靜知道是誰打的她,為什麼打。

“這一拳是因為你陷害我娘。”

“這一拳是為了那回你騙杏玉上山。你想說上回打過了?哦,這回再打一回。”

“這一下是為了昨天杏玉差點被野豬咬了。”

“這一下是為了昨天被野豬糟蹋的玉米,毀害莊稼是犯罪。”

“這一下是為了昨天被野豬糟蹋的豆子……”

“這一下……”

“這一下是你該打!”

打人方面妉華不算職業也很專業了,知道打哪疼又打不壞。

蔣靜的身體被靈液改造過,更耐揍,別人只能用三分力,在她身上用上五分都沒事。

可也因為被改造過,對疼痛更為敏感,蔣靜簡直痛不欲生,真想就此死了算了。

嘴被堵著,從喉頭裡發出悽慘的嗚咽聲。

熟悉的疼痛感,讓蔣靜明白了,上回也是衛杏溪打的她!

上回她從姥姥家回來,走到一片荒坡子的時候,冷不防被人套了個麻袋,然後把她打了一頓。

因為怕被人說閒話,她被打的事沒敢告訴別人。

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會以為妉華是個惡霸,正在欺負一個小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蔣靜這人腦回路奇特,不揍一頓狠的聽不了人話。

揍得差不多了,妉華停了手。

雖然疼,但這點傷,蔣靜服下靈液沒兩天就修復的活蹦亂跳了。

“你起這麼早,是想去找謝淮吧。”

蔣靜捲到胸前的頭猛得伸出來,直看向妉華。

“你那點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是知道了謝淮出身高幹家庭,打算著使點手段跟謝淮沾了些關係吧。”

蔣靜前世追著謝淮跑,是看中了謝淮的長相,並不知道謝淮的真實出身。

前世的現在,蔣靜已嫁到給了龐二貴,只知道謝淮跟鄭靜紅高考後一起離開了衛家溝,再以後的沒聽過謝淮的事了。

前不久,蔣靜去縣城偶然發現謝淮跟一個人見面,恰巧蔣靜知道那個人的身份,是縣裡不小的幹部,那個人對謝淮相當客氣,蔣靜猜出來謝淮的身份不一般了。

她回到村裡特意地打聽,真讓她打聽出了謝淮出身高幹家庭這個訊息。

她很是後悔,要是早知道她就不這麼早跟宋應民定親了。

宋應民是首富不假,可只是省內的首富,而且再富比不了貴,她要是嫁給了謝淮,會成為有權勢人家中的太太。

後悔也晚了,她訂親之前已經跟謝淮成了兩路人了,現在頂著訂過親的身份想嫁謝淮更是千難萬難。

不管怎樣,她是想試試,不成功的話能跟謝淮搭上線也行。

搭上了謝淮以後對宋應民的事業會很有幫助,說不定宋應民會從省首富發展成全國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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