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裡,執行人面色凝重:“小世界重啟了!”

禍水點點頭,“確實重啟了!是主系統在搞鬼?它發現陛下了?”

說到這裡,禍水有些急切。

不會吧!

主系統真的發現了?

那它現在出手,是不是就是想置陛下於死地?

陛下呢?

能不能抵擋得住主系統的攻擊?

禍水是真的擔心,所以,它的CPU裡充滿了各種猜測。

“應該不是主系統。”

執行人卻有不一樣的推測。

他想了想,緩緩道,“應該是小世界在自救!”

“哈?自救?”

為什麼?

救什麼救?

小世界這不是挺好的嗎?

禍水很是摸不著頭腦。

反倒是執行人,他是男人,一直做的任務,也都是偏男主向的。

也就是俗稱的大男主。

而在有偏向的小說世界裡,同樣是主角,被偏向的那一方才是小世界的中心。

比如這個小世界,就是一個渣男洗白文。

渣男“霍汝謙”就是大男主,是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

溫晚是男主補償的物件,是女主,雖然也有主角光環,可她的這種光環,是因為男主而存在。

如今,陛下進入到小世界,三兩下就把男主弄瘋了,還直接給關了起來。

雖然還沒有到結尾,但男主的結局已經註定——他完了!

沒有了大男主的支撐,這個小世界肯定要崩啊。

而小世界都有自己的世界意識,它肯定不想讓自己崩掉,它就會自動開啟自救模式——重啟!

把一切迴歸原點,然後儘量劇情重回正軌。

禍水撓撓頭,還是不太理解:“還是不對啊!以前陛下也做過類似的任務,繞過主角,讓配角上位——”

說著說著,禍水愣住了。

它忽然想起,陛下做這些任務的時候,大多都是採取“雙X主”。

她不會黑掉原來的主角,自己踩著對方上位。

陛下往往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讓自己跟主角並駕齊驅,然後——

“難道真是這樣?但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禍水用力晃了晃腦袋,並沒有輕易被說服。

執行人仔細思索著,他經歷了十幾個小世界,對於遊戲規則、主系統的規矩等,有了一定的瞭解。

他針對禍水的不理解,再次推測道:“或許,陛下這次的經歷,也跟‘偷渡’有關。”

以往她是做任務的執行人,稍稍有出格的行為,但沒有折損主系統的利益,甚至是幫著主系統謀取利益。

主系統對於陛下的某些“違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不一樣啊,陛下屬於“叛逃者”,她在挖主系統的牆角。

主系統或許無法精準鎖定她的位置,卻能專門針對她而設定一條規定,繼而用規定來束縛她,甚至是懲罰她。

同樣的錯誤,自家老闆會包容,可對手卻肯定死抓著不放啊。

這次尤為“明目張膽”,陛下已經不是偷偷挖牆腳了,而是大喇喇的虎口奪食。

她的這種行徑,估計會觸發主系統的最高警戒,繼而——

“哎呀,不想了、不討論了,想再多,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陛下已經在小世界裡,已經開始經歷世界重啟,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去幫她。”

禍水可是陛下的貼心小夥伴,比起所謂“真相”,它更關心自家陛下的安危。

刨去感情不提,禍水也是跟著陛下一起背叛了主系統。

他們兩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陛下出了事,它一個小智障也落不得什麼好。

所以啊,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它都要全力幫助陛下。

“嗯!”

執行人嘴裡答應著,眼底卻閃爍著光芒。

他跟禍水可不一樣,他對陛下並不瞭解,也沒有什麼感情。

他現在還處於觀望狀態。

如果陛下不能展現出與主系統對抗的實力,那麼他就非常抱歉了。

只有陛下能夠對抗,甚至是反超主系統,他才願意追隨他。

禍水:……哼!陛下一定會擊碎主系統的陰謀,一定會贏噠!

……

顧傾城不知道識海深處的這番討論,她只覺得一股股巨大的能量,在周遭縈繞、翻滾。

然後,她的眼前閃過耀眼的白光。

似乎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場景倒放!

時光回溯!

顧傾城身處其中,一時間,都不能控制自己。

她只能“隨波逐流”,只能被動的任由周遭的世界發生巨大的改變。

而她的精神,也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無數的畫面飛快的在她腦海裡閃現。

她似乎經歷了很多,又似乎全都遺忘。

喧鬧過後,則是那種讓人心慌的安靜。

是的,安靜!

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哦不,或許是有聲音,而她彷彿被抽離了各種感官,被隔離於這個世界。

嗯,套用一句網上的調侃,那就是:人在地上走,魂在天上飄。

靈魂與身體,有了嚴重的割裂。

不是靈魂出竅,只是單純的被分離。

“我好像在飄?飄在了半空中?”

“咦?他們在做什麼?他們捆住的那個人,看著好眼熟!”

“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捆著她?住手!快住手!”

“不要給她灌藥,不要給她打針……”

“不要!!!”

我不要吃藥!

我不要打針!

我沒病!

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傾城發現自己的視角陡然發生變化。

不再是漂浮在半空中,高高俯視著下方的一切。

她的視線瞬間下移,從俯視,變成了平視。

而她所看到的畫面,也不再是“全域性”,而是隻有面前幾個忙碌的醫護人員。

他們有的用力控制病人,有的手裡拿著藥瓶,有的在除錯針劑。

而他們所要控制的病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她!

顧傾城覺得自己有什麼被忽略了。

或者,她的思維混亂了,有什麼很不對。

可,又有一種本能,讓她想要逃脫這一切。

“放開我!我沒病!”

“我不是瘋子!是霍汝謙,是他害我!”

“霍汝謙,你個混賬、人渣!你害我!你害我!”

“爸爸,媽媽,快來救我啊!”

“嗚嗚,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放我出去吧!”

顧傾城瘋狂的嘶吼著。

她眼神瘋狂,瞳孔失焦。

喊到最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

她只反覆的重複一句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類似於“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麼會這樣”之類的人生哲理問題,她卻一片混亂。

如果大腦可以比喻成一臺機器,那麼此刻的顧傾城,她的大腦處於短路狀態。

顯示屏上全都是跳動的亂碼,甚至還有嘶嘶嘶的電流湧動的聲音。

她沒有宕機,而是處於一種非常不正常的混亂狀態。

她腦海裡有著太多太多的記憶碎片,可那些都彷彿漂浮在半空中。

她夠不著、抓不住,卻又被那些碎片影響著。

“不是這樣的!我不該是這樣!”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啊!”

但,隨著鎮靜劑被注入體內,顧傾城的掙扎越來越微弱。

她的世界,也終於從紛亂變成了安靜。

“呼”

拿著針管的護士,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汗,忍不住感嘆:“唉,19床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是啊,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已經能夠自己去活動室溜達。”

“……昨天,是探視日。她的丈夫來探望她了——”

這句話,表面聽著沒問題。

但——

看看此刻陷入昏睡、而剛才還拼命發瘋的病患,醫護人員雖然不願陰謀論。

可,細思極恐啊。

在醫院工作,尤其是這種精神類的醫院裡,醫護人員真的見識到了世間的陰暗與人性的醜陋。

這裡的病人,基本上都是精神疾病的患者。

有更年期的女人,有抑鬱症的學生,還有家族遺傳的男人。

形形色色,各有各的不幸。

每個進來的病人,都會經歷反抗、絕望、平靜,然後等待出院。

有的病人,還有親人;

而有的,已經被徹底放棄。

人間自有真情在,人間也充斥著冷漠與絕情。

醫護人員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們強迫自己收起共情,拒絕心軟,否則,病人還沒出院,他們就會先崩潰。

不過,19床的病人,還是讓他們忍不住的同情。

尤其是管床的大夫,他至今還記得,19床剛入院的時候,雖然也瘋狂的哭嚎,但病情似乎並不嚴重。

她沒有暴力傾向,更像是被嚇到了。

這樣的病人,其實更適合去療養院。

有個安靜的、安全的環境,再有專業的看護人員,慢慢就能調養好。

19床的家庭條件,應該也極好。

負擔得起相應的費用。

而他們這個公立的精神衛生中心,其實更適合一些重症患者,或是家庭有困難的。

他們沒有充足的條件,只能被強制性的關在這裡。

吃藥、打針,強行把暴躁的、混亂的病人變得歸於安靜。

這,更多是一種無奈之下的唯一選擇。

19床呢,卻可以有更多。

可她還是被送了進來。

一間病房六個病人,病情有輕有重。

整個病區是絕對密閉的,通往外面的大門就有三道。

鐵柵欄,大鐵門……說句不好聽的,比監獄還要嚴密。

關鍵是氣氛太壓抑。

病房外的走廊裡,會有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或是自言自語、或是呵呵傻笑。

還有病房裡,剛送來的病人,日夜哭嚎,還試圖逃跑……

混亂!

瘋狂!

壓抑!

別說本就心理有問題的病人了,就是一個心理健康的人,待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會被逼瘋!

PS:某薩曾經去過一次精神衛生中心的病房,一道道的鐵門,沒有手機、沒有電視,不能跟外界溝通……太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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