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最好的親人（加更來啦）
“三娘！”
顧傾城走出寢室，焦尾和綠綺齊齊屈膝行禮。
她們本就比顧傾城大幾歲，如今都已是娉婷少女。
兩人的容貌都是清秀以上，美豔不足。
若是用數值的話，大概在七十分左右，屬於普通人中的小美人兒。
顧傾城呢，顏值69點，基本上跟兩個侍女持平。
但，她年紀小啊，才九歲，又有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氣質，整個人看著格外璀璨。
“咦？三娘愈發長開了呢。”
“對啊！我覺得嶺南真是個好地方，三娘來到嶺南後，越來越好看了！”
古人不能說多迷信，只是比較相信風水、命數。
若是科學點兒，是橘生淮南淮北。
顧傾城雖然是建康人士，但很顯然，她更適應嶺南的水土。
顧傾城聽不到焦尾、綠綺的心聲，也沒有在意她們欣喜的目光。
對於兩個侍女來說，她們只是跟自家小女郎一個晚上沒有見面。
而對於在小說世界活了幾十年的顧傾城來說，卻是分別了大半輩子。
恍如隔世啊！
幸好顧傾城有了多次穿越的經驗，她自己本就是善於隱藏情緒、調整心態的高手。
稍稍一個晃神，顧傾城就適應了本世界的一切。
“阿蠻她們呢？”
顧傾城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便開口詢問著。
“阿蠻、阿黎她們都在後院的校場。”
焦尾躬身回稟了一聲。
顧傾城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徑直朝著後院走去。
過了這三年，阿蠻等一群客女，也都長成了十二三歲的小小少女。
她們在顧傾城這邊，吃得好，住得好，每天還都堅持練武，個個面色紅潤、精神極好。
尤其是阿蠻。
顧傾城知道她飯量大，便命人多多準備飯食，讓她敞開了吃。
漁村靠海，各種海鮮應有盡有。
顧傾城雖然被抹去了任務世界的相關記憶，但她有“常識”啊。
美食一道，她還是頗知道一些。
來到嶺南後，除了海鮮，還有各種鮮果，以及類似芋頭之類的食材。
顧傾城靈魂深處某些被抹去的記憶，便開始有了些許“影像”。
而且，顧家有廚娘，顧傾城也在嶺南當地招攬了許多人才。
她只需要說一個模糊的概念，就有人跑去反覆實驗。
於是，各種各樣的美食被完美復刻了出來。
除了最初的羊肉火鍋，隨後的炒菜，顧家的菜譜中又增添了許多“私房菜”。
只一個海鮮，只一個生蠔，就有好幾種做法——
粉絲生蠔，清蒸生蠔，煮生蠔，碳烤生蠔，爆炒生蠔……
“可惜沒有辣椒！咦？辣椒是什麼？好像是一種調味料，紅紅的，綠綠的，長的、圓的，可以種在花盆裡。”
模糊的記憶突然襲擊了顧傾城，可惜，只有這麼一點兒，辣椒的原產地，她還是不知道。
無所謂了，顧傾城已經最大程度的豐富了顧家的餐桌。
顧衡吃得十分暢快，顧家的奴僕們也都跟著沾光。
最喜歡的還是要屬阿蠻，充足的飯菜，繁多的花樣，色香味俱全。
哎呀，小姑娘每次都吃得滿嘴流油，滿心饜足。
吃得好，心情更好，其結果就是，阿蠻才十一歲，個子就跟成年男子差不許多。
不過，她不似男人般魁偉，甚至有些消瘦。
雙手卻充滿力量。
現在的阿蠻，單手就能舉起幾百斤的銅鼎，妥妥的怪力少女一枚。
顧傾城剛剛來到後院，就聽到了呼呼喝喝的聲音。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群十多歲的少女都在賣力的練習。
有人扎馬步；
有人拿著戟、槍等兵器戳來戳去；
有人對著木頭樁子左劈右砍；
還有一個看著瘦巴巴的少女，卻雙手舉著石碾在蹲馬步。
眾人認真的操練著，不過，看到顧傾城的時候，都停了下來。
“三娘！”
“三娘！”
眾人齊齊屈膝，恭敬的行禮。
“嗯！繼續吧！”
顧傾城隨意的擺擺手，示意眾人繼續。
阿蠻等人應了一聲，繼續操練著。
顧傾城圍著校場轉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這群小少女，都很努力，也都拼命的提升自己。
但，只是自己！
她們沒有共同操練，也沒有協同、團結等意識。
顧傾城想要的不只是武藝高強，能夠保護自己的護衛。
她需要的是一支軍隊！
“焦尾，現在一共有多少客女？”
顧傾城站在校場正前方的高臺上，居高臨下，將所有客女都收入眼中。
“一共四十三人！”
焦尾迅速給出了答案。
過去的三年裡，遠在北朝的顧繹夫婦，並沒有中斷了跟嶺南的聯絡。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給嶺南或是送人、或是送些東西。
錢，倒是不需要！
因為嶺南這邊，比顧繹他們還要富裕。
咳咳，顧傾城劃了一大片的海灘，每年春夏都會曬鹽。
偌大的鹽田，不費柴火、不費鍋，除了少量的人力，簡直就是無本買賣。
每年靠著賣鹽，顧傾城就賺到了鉅額的財富。
真·鉅額，說句富可敵國，誇張了，但若是盆滿缽滿，又顯得謙虛。
反正吧，只賣鹽這一項，就讓顧傾城建起了偌大的顧氏鄔堡，還收攏了幾百號的人才。
哦，對了，還有遊俠兒！
最初留下的那批遊俠兒，顧傾城先提拔了一個聶成峰。
聶成峰從流浪江湖的閒人，成了顧氏的門客。
不能說實現了階級跨越，卻有了錦繡前程。
他儼然成了眾遊俠兒的“楷模”。
眾人紛紛效仿，努力表現，試圖也被顧氏收入門下。
聶成峰呢，自己有了前途，也沒有忘了親朋故友。
流落江湖時，他結識了不少遊俠兒；
來到嶺南後，他還意外的發現了一些昔日的世交。
唉，由此可以看出，聶成峰的家族確實沒落了，曾經的世交也都被流放嶺南。
嘆息過後，聶成峰就開始竭盡所能的幫助故友。
顧傾城這邊呢，有了明確的目標，藉著建城的機會，大肆招攬人手。
聶成峰“黑白”兩道的朋友，基本都是可堪使用的青壯。
還有顧衡從建康老家召來的顧氏旁支。
顧傾城大致估算了一下，顧家鄔堡能夠騎馬打仗的青壯已經有六百餘人。
這些，是顧家在嶺南立足的底氣。
卻不是顧傾城的班底！
顧傾城知道自己的劣勢，她並不會認為，自己上輩子做到了攝政太后，在任務世界裡做到了皇帝、第一夫人等，回到本世界，就會有什麼王霸之氣。
她是女子，她今年才九歲！
這兩點都是要命的缺陷。
遊俠兒也好，顧氏旁支也罷，他們認準的還是“顧氏”這面大旗。
而不是信服了她顧卿顧傾城！
顧傾城只能培養自己的班底。
就算收攏那些人，顧傾城也要先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人家想要拜個主公，首先要確認對方夠不夠牛啊。
文雅點兒的說辭，叫“良禽擇木而棲”！
種下梧桐樹，才能招來金鳳凰嘛。
顧傾城整理好思緒，叫來了聶成峰。
“聶師傅，我想學習劍術，你可願意教我？”
顧傾城沒有稱呼什麼郎君之類的客套稱謂，而是直呼“師傅”。
聶成峰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體魁偉，臉膛微黑。
三縷美髯，配上揹著的長劍，像極了武林高手。
聽到顧傾城叫自己”聶師傅”，聶成峰的心跳加快了幾拍。
外人不知道顧家這位三孃的厲害，一路護送顧家來到嶺南，又跟著顧家在嶺南住了三年。
不管是親眼所見，還是親耳所聞，聶成峰都知道，顧家三娘是個“多智近乎妖”的小女郎。
三年前，還是六歲稚童的她，都能掌管整個顧家。
不但讓顧家在羅州立足，還建起了偌大的鄔堡。
更不用說，還有海邊那一片片的鹽田……
已經被顧家收做門客，距離家臣還有些距離。
但，聶成峰已經接觸到了顧家的一些機密。
所以，他對顧傾城愈發佩服，甚至有些敬畏。
而此刻，在他心中近乎妖孽的天才，卻願意拜自己為師。
這、這是不是證明，他距離那個目標，又進了一步？
“……”
深吸一口氣，聶成峰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激動，說道：“三娘若是不嫌棄，卑下願意傾囊相授！”
“師傅！”
顧傾城長揖到地，態度很是恭敬。
隨後，更是在顧衡的見證下，正式拜聶成峰為師。
聶成峰：……士為知己者死！士為知己者死！士為知己者死！
顧氏如此待我，我必定以死相報。
聶成峰激動啊、驕傲啊、感動啊，諸多情緒作用下，他不但對顧傾城傾囊相授，也擺出了嚴師的做派。
於是，顧傾城開始了欲生欲死的苦練之路。
幸好她的體力值提升了，幸好她心性堅韌，再苦再累，她都堅持了下來。
“這是我聶家祖傳的劍法，或許不甚出名，卻也頗有威力！”
聶成峰真的拿出了看家的本事，連祖傳的武功都教給了顧傾城。
顧傾城原本還想拉上阿蠻等一眾客女一起學，但聽了聶成峰的話，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聶成峰能夠把祖傳的劍術教給自己已經非常難得了。
興許還是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顧傾城不能得寸進尺，更不能強人所難。
阿蠻她們，還是繼續進行普通的操練吧。
等自己學成了，再給她們進行“特訓”！
顧傾城擯棄雜念，每天除了讀書、處理家務，就是跟著聶成峰研習劍術。
顧傾城足夠聰明，也足夠刻苦，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基礎功就練得有模有樣。
聶成峰起初是為了顧家的“知遇之恩”，才悉心教導顧傾城一個小女郎。
但，親眼目睹了顧傾城的努力與天賦，他禁不住生出了愛才之心。
猶豫再三，聶成峰還是交出了最後一張底牌——
“我家祖上，有先祖出家做了道士。”
“他們根據道家的武功，研製出了一套吐納之法。”
“這套吐納之法配合劍術，竟有著超乎尋常的奇效！”
聶成峰打發掉周圍的人，單獨與顧傾城來到了海邊。
他神色鄭重，彷彿在說一件極大的秘密。
顧傾城：……內功？難道是傳說當中的內功。
咦？
什麼傳說？內功又是什麼？
摘葉飛花！
隔山打牛！
劍氣如虹！
顧傾城的腦海裡又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詞，以及一些模糊的畫面。
顧傾城只是知道有這些，卻不知道這些具體是什麼，又是怎麼來的。
“這系統，還真是小氣！”
“為了防備我，設定了這麼多的障礙！”
顧傾城暗暗吐了個小槽。
“現在，為師願意將此套吐納之法教給你，你可願意？”
聶成峰定定的看著顧傾城的眼睛，無比認真的問了一句。
“願意！”
顧傾城不傻，當然知道這套吐納之法（內功？）的妙處。
學習了這樣的功法，不只是讓她強身健體、武藝超群，就算進入到小說世界，應該也大有裨益！
顧傾城有種預感，未來自己遇到的任務，未必都像之前的那般。
以後，她或許會遇到更多、更危險的任務。
雖然系統說過，在小說世界，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就死掉，不會影響到本世界。
頂多就是被扣除相應的積分。
但，事關生死，多謹慎些總沒有壞處。
再者，顧傾城還沒有摸清系統的套路，不知道自己與它的繫結，到底是一場機緣，還是一場陰謀。
……種種原因之下，顧傾城覺得，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是正道。
“好！自即日起，我就教授你這套吐納之法！”
見顧傾城誠心學習、態度也十分積極，聶成峰心底最後一絲猶豫消失了。
他開始教授。
顧傾城則用心學習。
禍水一邊圍觀，一邊默默的想：咦，要不要給天后陛下安排個武俠或是跟武力值相關的小世界？
哎呀，什麼世界都好啦，最重要的還是去做！
它的天后陛下倒好，每次結束任務，都要在本世界待上好長一段時間。
她似乎一點兒都不迷戀那些個豐富多彩、奇妙暢快的異世界，跟其他的執行人有著明顯的區別。
別的執行人，恨不能天天泡在小世界裡。
系統為了避免他們“上癮”，這才設定了冷卻時間，強行讓執行人“斷網”。
可顧傾城呢，呵呵，每一次的冷卻時間都快變成冷凍時間了，人家卻還是不在乎。
每天清晨，迎著天邊第一道亮光，盤膝吐納，吸收著海邊的天地靈氣。
讀書，練劍，處理鄔堡的所有事物，稍有閒暇，也要帶著一眾客女或是收養的孤兒孤女列隊操練！
顧傾城雖然不記得在某個任務世界看到的有關特種兵的小說、影視作品，卻有著某些特訓專案的“常識”。
基礎的列隊，讓一群十一二歲的孩子們學會了整齊劃一、令行禁止。
負重越野，錘鍊他們的體力和耐力；
野外求生，磨礪他們的基本求生技能和團結性；
還有諸如障礙跑，潛水，武術，騎馬、射箭等等訓練，也定期進行。
顧傾城操練這些孩子的時候，也跟著一起做。
在最短的時間內，顧傾城從一群客女敬重的“三娘”，變成了同甘共苦的戰友。
當然，顧傾城是統領，不會一味的跟兵卒們打成一片。
該威嚴的時候威嚴，該親切的時候親切，顧傾城將分寸拿捏的非常準確。
經過了一場特訓，顧傾城的娘子軍初具雛形。
人數還不到百人，其戰鬥力一點兒都不弱。
顧傾城又遵循“常識”，開始帶著自己的娘子兵以顧氏鄔堡為中心，向四周推進——剿匪！
山匪，土匪，海匪、馬匪……
嶺南荒蕪，又是歷朝歷代的“流放聖地”。
能夠被髮配到這兒的人，要麼大賢大能，要麼大奸大惡。
大賢大能也就罷了，他們來到嶺南後，依然心懷天下，教化萬民。
而那些大奸大惡，卻受不得嶺南的蠻荒、貧困，紛紛逃出被流放地，要麼逃回內陸，要麼落草為寇。
這些人，佔據深林，隱入水澤，著實把周圍的百姓禍禍得不輕。
沒說的，一個字——殺！
既能練兵，還能繳獲戰利品。
關鍵是，這塊地盤是顧家的，是她顧傾城的。
顧傾城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地盤上，有人為非作歹！
阿蠻等一眾客女，經過了艱難而枯燥的訓練，全都被憋得夠嗆。
知道了顧傾城的計劃，全都興奮的嗷嗷叫。
剿匪好啊！
當年來羅州的時候，她們還只是不到十歲的孩子，卻也願意跟著顧家的部曲們一起殺敵。
如今，她們都長大了，也變得更加強大。
她們早就渴望能夠獨立作戰，向三娘證明自己的能力呢！
顧傾城有計劃，娘子兵們的大刀飢渴難耐，於是，一群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開始了他們的征程。
還是“常識”，顧傾城從最小的山寨開始，一步步的練兵，一點點的提升。
不到三個月，她的娘子兵就被擴充到一百五十人。
而顧氏鄔堡附近的幾個小山寨，都被掃平了。
顧傾城繼續擴張。
她以及她的娘子軍，在許多大人眼中，或許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就連羅州刺史都聽到了風聲，背地裡嘆息：“佑安公也未免太寵溺孩子了！”
不過是個小女郎，居然任由她領兵打仗。
還剿什麼匪！
就跟山裡的那些俚人一般。
如此胡鬧，哪裡還有世家貴女的嫻靜淑雅？
羅州刺史只覺得自己對於世家女的濾鏡碎了一地。
他甚至幾次都按奈不住，想要跑去“提醒”顧衡。
好歹是吳郡顧氏啊，累世三公啊。
佑安公更是三朝元老，曾經的令君，怎麼就這般縱容孫女兒？
顧衡：……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作為歷經朝堂的老狐狸，真正的朝政大佬。
顧衡的眼光之毒辣，觀察力之敏銳，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如果說三年前的顧傾城，只是讓顧衡覺得她多智近乎妖，是個讓他欣慰的神童。
那麼來到嶺南後，顧傾城的種種表現，讓顧衡意識到了什麼。
“唉，恨不是個男兒身啊。”
顧衡看著校場上，帶著一眾娘子兵揮灑熱汗的小孫女兒，忍不住的在心底嘆息著。
倘若阿卿是個小郎君，顧衡只會謹慎中帶著歡喜。
偏偏她是個小女郎，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野心，顧衡也是高興的，但高興中卻帶著擔憂與不安。
世人對女子本就苛刻。
而歷史上那些能夠站在頂端的女人，絕大多數是因為他們的丈夫或是兒子。
她們的權力、尊貴，都是憑藉別人。
而想要自己奮鬥，太難了。
那，註定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
作為一個疼愛孫女兒的老阿翁，顧衡不想看到孫女兒如此辛苦。
但——
“三更起、五更眠，習武、讀書，從未懈怠！”
“如此心性，如此決心！身為至親，如何不憐惜？”
如果血脈至親都不願幫忙，反而因為世俗的種種而橫加阻攔，豈不愧為“長輩”？
顧衡思慮再三，還是給遠在北朝的兒子、兒媳婦寫了信。
他把自己的猜測，以及自己的決定都告訴了他們。
兩個月後，書信送到了顧繹的手上。
原以為，是嶺南又有什麼需要，或是新發明。
顧繹俊美的面容上，帶著期待的淺笑。
但，當他展開書信，一字一行的仔細看完，他有了片刻的呆愣。
阿爹都寫了些什麼？
字跡，是他熟悉的顏體，也是阿爹最擅長的。
每個字、每句話，他也都認識，且可以輕鬆理解。
可、可為什麼，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顧繹就看不懂了呢？
“大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這年代，對於父親的尊稱，就是“大人”。
蕭氏哪怕還是公主的時候，對顧衡這個公爹也十分尊敬。
如今，自家的江山被顛覆，蕭氏也從大長公主變成了顧家婦，她對顧衡只會更加敬重。
“……”顧繹自己還迷糊著呢，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妻子說。
他索性把書信遞給了蕭氏。
蕭氏疑惑的看了丈夫一眼，然後垂下眼眸，開始認真的閱讀著。
然後，呆若木雞的人變成了兩個。
不知過了多久，蕭氏才用乾澀的聲音，說了句，“阿卿竟有如此志向？”
蕭氏絕對受到了最大的衝擊，她是公主，真正的天之嬌女。
曾經，她距離那個位置也是比較近的，她也曾經生出過野心。
但，她還是敗給了世俗。
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蕭氏的江山都沒了，她的女兒去——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
陳靖從蕭氏皇族手中奪走了江山，將來就由蕭氏的女兒再把江山奪回來。
這，也算是天道好輪迴呢。
顧繹驚愕的看向妻子，並與妻子對視著，良久，他才嘆息了一聲：“這孩子”
“唉，我們沒能給她一副好皮囊，已經虧欠了她。”
“如今她既有這樣的雄心，我們做父母的，難道還要拖她後腿？”
“也罷！就聽阿爹的，順其自然，竭盡所能！”
顧傾城不知道祖父和父母的決定，但她知道，她有著世間最好的親人……
PS：親們，再次感謝大家上個月的支援！嘿嘿，早晨還有更新喲，新的故事，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