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虐戀情深你妹（二十九）
禍水閒閒的挖鼻孔：……不！她不是！
天后陛下本來就是個女人！
顧傾城：……就算是男人，吃軟飯也不丟臉。
想想人家漢朝有名的兩代武帝，不都是被後世之人貼上了鳳凰男的標籤，卻都各個有著不朽功績？
靠女人怎麼了？
人家有靠女人的本錢！
人家就是有本事哄得女人為他心甘情願的付出。
撇開歷史真相到底如何不提；
撇開搞朝政的人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提；
單單就吃軟飯這件事來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吃上軟飯的。
人家女人又不傻，如果那個男人不能讓自己高興，人家為什麼要倒貼？
長得不夠好，嘴巴不夠甜，不能給女人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想當個鳳凰男都不夠格！
顧傾城擺出了一副我靠女人我驕傲的模樣，用嫌棄的眼神瞥了眼韋九郎、李四郎等一眾還算容貌合格的男人們。
她撇撇嘴，用有些遺憾的口吻說道，“你們長得太醜，出身也一般，沒有女郎願意保護你們，也屬正常！”
說完這話，顧傾城又好心的勸慰，“你們不要自卑，本殿下不會因此就看不起你們！”
韋九郎＆李四郎＆一眾小郎君：……
他們忽然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他們更想問一問，到底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他們真的有什麼不對。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吃軟飯的小白臉不覺得自己羞恥，反而有臉來鄙視那些不吃軟飯的男人？！
霍五娘卻彷彿明白了顧傾城的意思。
她太聰明瞭，也無比配合。
故意看了看自家未婚夫貌比天仙的臉，再看看韋九郎等一眾男子。
咳咳，說實話，韋九郎等長得也不差。
畢竟都是世家子，經過了多少代的基因改良，容貌都不會太醜。
關鍵是從小養尊處優，氣質又好，諸多加成之下，也能稱一句偏偏少年郎。
但，就怕對比啊。
一邊是俊美得不似凡人的九皇子，一邊是容貌普通的諸位世家子。
嘖，六七分跟十分比起來，瞬間都變得平平無奇、黯淡無光了！
不只是霍五娘，就是跑來圍觀的一眾小貴女們，也都忍不住比來比去，最後紛紛點頭：
“是啊，韋九、李四他們確實比不上九皇子！”
“過去還覺得李四長得不錯，現在一看，竟是連九皇子的一半都比不上！”
“哎呀，忽然好羨慕霍家小女郎！”
“對呀對啊！換成是我，我也願意保護這麼美、這麼弱的未婚夫！”
“關鍵是九皇子明事理啊！”不想有些男人，明明不如女人，卻還不肯承認。
不承認也就罷了，居然還利用性別優勢，反過來貶低、打壓女人！
這年頭的民風雖然開放，女人們也比較彪悍。
但，這些都是相對而言。
主流社會，依然是男權社會。
女人再優秀，也要趨於男人之下。
就是一些贅婿，他們骨子裡也不是真的承認自己不好，而是覺得自己在忍辱負重。
還是這樣的九皇子最好了！
還有“他”的這個論調——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吃軟飯，想要靠女人，也要有足夠的“實力”。
一眾小貴女，簡直不能再贊同！
作為女人，她們從不鄙視軟飯男，她們真正看不起的是軟飯硬吃的混賬羔子。
“霍家姐姐，你好有福氣！”
“對啊！真希望，我也能有你這樣的福氣。”
小貴女們圍著霍五娘，真心的表達著自己的羨慕。
韋九郎等一眾小郎君們，徹底風中凌亂了。
他們很想學著屈原，來個“問天”：老天爺，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人心不古還是禮樂崩壞了？
小貴女們見這群臭男人還一臉悲憤，暗自撇了撇嘴。
更有活潑的貴女，學著顧傾城的口吻，促狹的“安慰”著：“韋九、李四，你們也不用自卑！沒有小女郎願意保護你們，不全是你們的錯！”
沒能有個好容貌，確實不是自己的錯！
要怪就只能怪父母不爭氣，或是自己沒能投個好胎！
韋九郎＆李四郎＆一眾小郎君：……
“到底還比不比了？”
韋九郎再一次的惱羞成怒。
只是，這一次似乎更加讓他難以忍受。
“比啊！怎麼不比！”
顧傾城淺笑嫣嫣的回了一句。
無雙的容顏，配上這笑容，簡直就是必殺技啊。
圍觀的眾人，包括一些小郎君在內，都被迷得有些失神。
小貴女們就更不用說了，“啊啊啊，好好看！”
“看殺衛玠！古人誠不我欺！”
“對啊對啊！好羨慕霍家女郎！”
“嗚嗚，我也要找個這麼俊美的小郎君。”倒貼我也願意啊！
小貴女們又是花痴，又是把霍五娘當成了“楷模”。
霍五娘作為女人的虛榮心，此時此景之下，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李三，鄭七、崔六……”
霍五娘開口點了幾個小貴女的名字，“諸位，可願意與我們組成一隊？”
“願意！”
“提醒諸位，我們是打武球！”
“哈哈，咱們打的就是臭男人（武球）。”
七八個小貴女，七嘴八舌的說些。
諸多聲音中，就摻雜著些許實話！
慶朝貴女的彪悍，在此時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們一個個舉著馬球杆，嗷嗷叫著要打（臭）馬（男）球（人）。
韋九等“臭男人”又一次的風中凌亂。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忘了自己的計劃。
而且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單單是家族與九皇子之間的恩怨了，而是關乎雄性的尊嚴！
韋九等一眾小郎君，迅速集結成隊。
馬球場那邊，已經得到了訊息，管事們迅速清理好球場，並向觀眾們宣佈了這場賽事。
“打武球？”
“小女郎和小郎君？”
“哈哈，有意思！”
“哼！這些小女郎啊，也太狂傲了！”
“就是就是！我壓小郎君勝！”
“我來坐莊，小女郎的賠率一賠三，小郎君的賠率——”
“啊呸！小郎君怎麼可能會輸？”
“對啊！”
看臺上，或是百姓，或是權貴的看客們，全都興奮的熱議著。
兩隊人馬進了球場，戰事一觸即發。
“九郎，你就在一旁幫我們掠陣！”
霍五娘還是不放心，繼續勸著顧傾城。
“好，我幫你們做戰術指導，可好？”
顧傾城是個“聽人勸吃飽飯”的主兒，她更清楚自己的狀況。
韋九等正憋著壞，想要在球場上對九皇子下黑手呢。
顧傾城是傻了瘋了，才主動往槍口上撞！
再說了，九皇子可是貴人，就算要出場，也要在最後關頭！
“好！九郎您就來個運籌帷幄吧。”
小貴女們也不忍心這麼好看的小郎君去馬球場上冒險，全都笑嘻嘻的勸著。
“多謝諸位女郎！”
顧傾城拱拱手，真誠致謝。
她的語氣雖然輕鬆，似乎在開玩笑。
但，眾貴女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真誠與尊重。
九皇子沒有因為她們是女子，就輕視、就不屑。
“他”是真的尊重大家呢！
小貴女們愈發覺得九皇子“值得”。
哼，韋九也是，上輩子的恩怨，居然還牽連到下一輩人身上。
再說了，就算是長輩們，孰是孰非也不好說。
韋家不敢責怪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將一切怨氣都發洩到一個女人頭上。
欺軟怕硬，畏強凌弱！
韋九不愧是韋家子弟，這“柿子撿軟的捏”的毛病，真是被遺傳了十成十。
京中都知道九皇子是早產兒，先天體弱，騎馬都費勁。
他用激將法攛掇九皇子打馬球賽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打武球！
其心可誅！
“醜人多作怪！”
“相由心生！”
“人長得醜，心也壞！”
“咱們一定要好好幫九皇子打贏這一場！”
小貴女們各個鬥志昂揚。
下場後，她們更是無比兇悍。
當然，最彪悍的當屬霍五娘。
她本就是將門虎女，在民風彪悍的西州長大。
從開始學走路起，就開始學騎馬。
京中的少男少女們，頂多就是踏青、馬球或是打獵。
霍五娘呢，卻是在軍中歷練，拿著剿匪當消遣。
說句不怕被人畏懼的話，霍五孃的手上是沾了血的。
砍人都不懼，霍五娘會懼怕拿著馬球杆打人？
剛上場不到半刻鐘，霍五娘就把韋九、李四等人的馬給廢了。
兩個人狼狽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手、膝蓋等處都破了皮。
見了血，小郎君們也都急了。
“換馬！繼續！”
韋九咬著牙，眼底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換了馬，重新殺回馬球場，韋九等根本不去看馬球，而是開始朝著馬腿下手。
轟！轟！
小女郎們開始有人摔落。
“換馬！繼續！”
貴女們也被激起了血氣，一個個咬牙切齒的回到了馬球場。
接下來就是一場大亂戰！
馬球，已經沒人去管了，小女郎和小郎君們打成了一團。
看臺上的觀眾全都傻了眼。
各家的奴婢，球場的管事，意識到事態嚴重，趕忙紛紛跑去找人。
混亂中，韋九瞅準時機，掄著馬球杆摸到了霍五娘身後。
砰！
木棍敲擊皮肉的聲音。
咔嚓！
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慘叫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