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要不要聽你問得啥問題?現在你不應該被帶入一下君姐可憐的遭遇嗎?你的關注點咋就這麼新奇呢?”

“同情能做什麼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如坦然面對,君姐的遭遇反而告訴我,我們更應該珍惜當下和眼前的人,江哥也是幸運的,至少還有個不離不棄的妻子陪著他。”

我看了一眼表情真摯的秋雅,停下腳步,嘆了一口氣,自嘲地笑道:“確實是我的前女友,不過那個時候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

夜晚的江風徐徐是那樣溫柔,隨風而起的鬢髮被秋雅溫柔的指尖別在耳後,被曬得焦黃的葉溫柔地蕩落在我溫柔的記憶,卻掀起了並不溫柔的漣漪。

“秋雅你知道嗎?我曾經也在君姐那訂過飯,不過不是給我訂的,而是給陳奕秋——我的女朋友訂的,那會還是高二的寒假她媽媽生病住院,陳奕秋是單親家庭,父親去世得早,就她們娘倆相依為命,我就跑去幫忙,也正是那段時間認識的君姐,不過為了讓陳奕秋輕鬆點,都是我在君姐那打好飯送到陳奕秋那再順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也總是陪陳奕秋到半夜才去君姐那吃飯,因為也只有君姐那還開著。白天一來二去的,跟街坊也就熟了,君姐的事也是他們閒談之餘告訴我的。”

“喲!看不出你個浪蕩情子還挺深情的嘛!”

“深情個蛋!”

秋雅一臉驚恐地看著突然激動的我,意識到有些失態的我趕忙緩和語氣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行吧,行吧,頭一次見人討厭被誇深情的。”

“別深情不深情的了,現在回憶起來我感覺我就像個被用完就丟的冤大頭。”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的,你說巧不巧。”

“哎!哎!哎!雅姐,咱能別這麼聊天嗎?我啥時候又利用你了把你一腳給踹了?”

“你最好沒有,就送到這吧。”說著秋雅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皮蛋瘦肉粥,揮手離開。

“我還以為你給我打包做早餐的呢!”我衝著秋雅背影吼道。

“夢呢!買你的雞蛋去吧。”秋雅頭也不回地舉起手中的皮蛋瘦肉粥炫耀道。

看著秋雅被昏黃路燈逐漸拉長的影子,又迅速縮短,直至融合進黑暗的盡頭。我討厭這個熟悉的地方,我摸出煙盒開啟,卻沒有意料之中的香菸,而是一顆金絲猴奶糖和一張褶皺的紙條:抽死你丫的(눈_눈)!

我笑著將煙盒放回褲兜裡,剝開糖紙。“雅姐你也真是的,把這麼一個傷感的地方弄的這麼甜幹嘛。”

一輛滿載沙土的貨車疾馳而過,車身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風浪滾動數片曬焦的枯葉又停下。不合時宜地吹來一陣江風停下的枯葉又滾動起來。用乾枯的殘軀追逐詩和遠方的田野,卻被現實的車輪碾碎,就連追逐的證明也不被留下。哪有什麼風止意難平,風等等總會有的,意不配擁有平靜的選擇,但卻有消失的權利。

我不喜歡醫院瀰漫的消毒水味道,晚上我睡的並不好,天還只是矇矇亮,我在病床上輾轉卻如何也強迫不了自己再入眠。進行簡單的洗漱後,我換上了櫃子裡的新衣服。

黎明的醫院也許是一天中最輕鬆的時刻,沒有擁擠的人群,沒有冰冷嚴肅的掛號通知,呻吟了一夜的病患精疲力竭地陷入睡眠,陪同焦慮了一夜的家屬得以片刻安寧。

自我評價我是一個特別有自我思想的一個人,對那些虛有其表的大道理總是嗤之以鼻,此刻我對“人是環境的產物。”深信不疑,如今漫步在病棟後面的植物園,最沒人氣的地方卻成了最有生機的存在,我竟莫名地感到輕鬆。心滿意足地回到病房,也許是焦慮了一夜的原因,沉澱在細胞深處的睏意,隨著血液刺激著我的大腦。

“華宇,你還要我怎樣?到底怎麼才肯原諒我?”陳奕秋赤裸著,雙手緊揪著我的衣角雙眼含淚地質問著我。

我掙扎著不想讓陳奕秋脫去我的上衣卻怎麼也使不上力,轉而變得憤怒,“陳奕秋你冷靜點!陳奕秋!陳奕秋!”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不就給你脫個衣服塗個藥,這麼大反應幹嘛?”秋雅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雅姐?你怎麼在這?”

“你這不廢話嗎?我不在這誰給你抹藥?你那女朋友真是的,這麼多天也不見過來看看。”

“她又不知道我被打了,要是被她知道我因為一個女人被打了,我死得更慘。”說著,我又將衣服往上提了提。

“這都沒啥,我覺得還是你做夢都喊前女友的名字更嚴重一些。”

笑得抽搐的秋雅將一大坨藥膏射到了我眼角下,我本能地想用手去抹,卻被秋雅制止。

“你別弄到眼睛裡去了,這藥有刺激性。”說著,坐在病床邊的秋雅將身子無限貼近,以至於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散發的體溫。我本能地屏住呼吸,緊繃著身體,生怕產生不必要的摩擦。秋雅彷彿看出了我的窘境,將臉湊近我,細心地擦去我眼角的藥膏。隨著重心引力垂落的髮絲半遮掩著秋雅白淨的臉頰,此刻我終於懂得白居易“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往。秋雅似乎察覺了我的目光,原本平穩的鼻息變得急促而熱烈,白皙的臉頰,顯出淡淡紅暈。

“你們在幹嘛?”

本就緊張秋雅如條件反射般繃起了身子,急促地將垂落的頭髮挽到耳後,扭過頭避開我的視野。

我本能地尋聲望去,只見華胖子和劉老頭提著水果站在病房門口。華胖子奪過劉老頭手中的水果籃摔到地上,指著我罵道:“你真她媽良心被狗吃了,虧伊伊姐因為擔心你哭了一個晚上,說你被打了,讓我來看看你。她媽的,我看就是打輕了,還能讓你倆姦夫淫婦在這談情說愛。”

原本還在一旁擠眉弄眼的劉老頭意識到華胖子是在動真格,也識趣地將原本還偷偷豎起的大拇指收了回去,轉而開始勸說起華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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