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覓和大福在房車外交談著。

房車裡頭,宮毅無望的看著面前的鋁合金桌子腿兒,給周誠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宮毅悄聲,“喂?”

周誠拿著手機奇怪的問,

“喂毛啊喂?毅哥你咋地了?做賊呢?”

房車裡,宮毅偷偷的探頭,看向門外花覓的背影,繼續小聲的說,

“你給我整張桌子來,要快,別驚動我老婆。”

“你老婆咋地了?你要桌子幹啥呢?”

周誠大著嗓門兒,用他的理解力想了想,笑嘻嘻的恍然大悟,

“毅哥,你跟你老婆玩的花啊。”

房車裡的宮毅,俊臉一板,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把我老婆車子上的桌子腿兒給鋸了,她現在又要我給安回來。”

但是鋁合金腿兒已經安不回去了。

宮毅就讓周誠給他隨便找張桌子,就那種有四個腿兒的就行。

解釋半天,周誠終於明白,

“歐啦,包在我身上,我馬上到。”

替毅哥解決婚姻危機,周誠在所不辭。

他提著夜市裡裝小龍蝦的泡沫箱子,繞過房車外的花覓,站在房車窗子邊,用摩斯密碼,輕輕的敲了敲,

【我來了,帶了桌子。】

宮毅伸頭看了一眼,用摩斯密碼輕敲玻璃窗,

【把桌子從窗戶遞進來。】

兩個高階駐防將領,一臉肅穆的完成了關於“桌子”的交易。

房車車窗開啟,宮毅看著周誠遞進來的白色泡沫箱子,和奢華高檔的房車裝修對比了一下。

其實......放杯奶茶還是......可以的。

他將泡沫箱子擦了擦,放在沙發邊上,嗯,看起來很穩。

又敲著窗子給周誠發莫斯密碼,

【快走,我老婆要回來了。】

再轉頭去看,周誠早已經跑的沒有了蹤影。

房車外的花覓送走了大福,正要回房車。

倪水文喊住了她,“阿覓。”

花覓站在原地沒有動,眯眼看著走了過來的倪水文。

就見倪水文笑著站到了花覓的面前,

“之前我們倆有點兒誤會,現在危機解除,我心裡想著,還是要來和你解釋清楚。”

“從今往後,咱們互相幫助,還做朋友。”

花覓疑惑的看著倪水文,

“朋友?我們以前是嗎?”

倪水文愣了愣,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陰霾,又一閃而逝,

“當然是了,朋友不都是不打不相識嗎?”

說話間,他的眼睛習慣性的往花覓身後的豪華房車瞟。

正好瞧見裡頭忙碌著的宮毅。

那身上的駐防作戰服,讓倪水文瞬間瞭然。

花覓的房車裡有個駐防,瞧花覓能吩咐得了駐防,她跟駐防的關係肯定很深。

“這是......”

倪水文的頭偏著,也不等花覓介紹了,他走向房車的車門邊,抬手衝裡頭的宮毅打了個招呼,

“嗨,兄弟,我叫倪水文,是阿覓的朋友。”

房車裡頭的宮毅,正在發愁這個泡沫箱子,和房車裡的裝修風格有點兒不搭。

聽見倪水文的話,他揚眸看過來,眉眼犀利,殺伐氣鋒銳。

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餘。

面對外人,宮毅的外表非常具有殺傷力,就算是他不說話,一股子狠戾感都能鋪面而來。

倪水文愣了愣,心中頓時一陣狂喜。

難怪花覓這麼的囂張,在安全區裡殺了人,駐防也不管。

原來花覓的背景的確很硬。

倪水文能看出來,房車裡的這個駐防,肯定是個狠角色。

他立即笑著,衝宮毅伸手,

“你應該就是阿覓的老公了,我們可終於見著了,你都不知道,阿覓之前一個人在安全區裡,我們都替她擔心的不行。”

刷好感,倪水文現在在宮毅的面前刷足好感。

將來多的是機會要用到宮毅。

他這話裡摸稜兩可的意思,讓不知道真相的人聽了,還以為花覓以前受到了他們莫大的照顧。

倪水文並不覺得宮毅會知道什麼真相。

他們在D城裡,從來沒有見過宮毅這樣的人物。

倪水文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宮毅遲遲沒有握住。

這讓倪水文有些個尷尬。

他看向宮毅,宮毅的雙手往上,握住房車門框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倪水文。

強大的壓迫感,如影隨形,讓倪水文訕訕的收回手。

他這樣的人,壓根兒就不配和宮毅套近乎。

花覓板著臉上前,問倪水文,

“我跟你很熟?你們擔心我?是殺我殺不著,只能無能狂怒牙癢癢吧。”

她情緒不好,說話跟連珠炮似的,半點兒情面都不留。

倪水文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尷尬,他看向宮毅,原想說幾句什麼來找補。

卻見宮毅那副睥睨的神態中,帶著一抹譏誚的輕視感。

那一刻,倪水文有種錯覺,也許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

知道其實在安全區裡,大多數的倖存者,都是不待見花覓這個大肚婆的。

倪水文還想說些什麼,宮毅的神色一凜,

“冰層塌了。”

他來不及再說些什麼,戴上駐防作戰帽,一躥而出。

留下倪水文尷尬的站在原地,面對花覓。

沒拍上馬屁,甚至他連宮毅在駐防隊伍裡頭的級別,都沒有打聽出來。

花覓說,

“你這樣的人,我跟我男人每隔幾天就能遇見一沓,前不久還有試圖巴結我老公的一撥人。”

那個叫什麼米國源和鍾子墨的,當初不就是想要巴結宮毅嗎?

結果一個死一個逃的。

倪水文這巴結的手段,比起米國源和鍾子墨還不如。

人家好歹知道囤積一批美女,想要獻給宮毅。

倪水文有什麼?

真不是花覓看不起倪水文,而是倪水文巴結人的手段,太過於低端。

彷彿長了一張毒嘴的花覓,將倪水文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他對花覓怒目而視,咬牙切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也不必這麼高姿態,誰知道有朝一日,你們會不會也要反過來巴結我?”

“哈。”

花覓笑了,歪了歪頭,

“行啊,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樣的人,是準備怎麼飛黃騰達,站在一個連我都需要巴結你的高度上去的。”

她笑著進了房車。

下一瞬,花覓鐵青著臉從房車裡走出來。

手裡提著那個白色的泡沫箱子。

“冰層垮塌的點在哪兒?”

她要讓宮毅把這張“桌子”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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