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頭問花覓,接下來要怎麼辦?

花覓不假思索,

“行,我去看看。”

“現在有一批羊毛、碎布頭、活動板房到達瞭望塔下面,你安排人都運到湘A高速的收費站上來。”

“活動板房儘快搭好,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

包工頭一口應下,拋下了手裡的一切活計,打電話給池川和霍靖,讓他們調人,去接收【湘城.瞭望塔】的物資。

別問這麼多的物資,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瞭望塔下面。

問就是燈光秀太絢爛,看不清。

與包工頭說著話時,花覓的身子宛若一隻鳥兒般,在傾覆的山河上飛掠。

雖然帶著個微凸的孕肚,但她的速度,比起才懷一兩個月時,不見絲毫笨拙,還越來越快,越來越輕盈。

沒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花覓就趕到了湘A高速上。

而這個時候的劉聖元,還領著那4個駐防,正逐個挑掉湘城門口的顏色小窩點。

他和宮毅都滿心以為勸住了花姐......

湘A高速的疏通工作,已經停了,這條路不疏通,車子沒辦法通行,工業園的物資,就只能由駐防撕瞬移票帶回來。

一個人其實也帶不了多少物資瞬移。

所以回了湘城後,駐防得再步行去工業園,繼續撕瞬移票,人工帶貨回湘城。

相比較開車去拉,其實來回的時間,並沒有節約多少。

因為駐防傳送到了湘城,還得再步行回去,迴圈往復......

同理,走這條路的倖存者,也沒有辦法擁有一條順暢點的大路走,只能翻山越嶺拖家帶口的走小路。

而花覓到達湘A高速的時候,她的工人們已經停工了好幾個小時。

一大群男人,正圍著雪地裡那七八個女人指指點點,撩撩摸摸。

那七八個女人,個個穿著短裙長裙,露著胳膊、大腿與深V,正在和男人們調笑。

已經有幾個工人,和女人們談好了價錢,往一旁的公交車走去。

打炮的條件挺差的。

因為下雨,路面上又有泥巴、石頭、樹木,他們疏通完了高速路,還有別的活兒要幹,所以也沒有給自己搭個休息的地方。

只開了幾輛公交車過來,將車子裡的座椅全都拆了,權當他們休息的地方。

花覓飛身,“咚”的一聲,落在了公交車頂上。

宛若一隻鳥兒一般。

正揉著瑟瑟發抖的女人,要上車辦事的工人,抬頭一望,見著一個穿雨衣的女人,在車頂上站直了。

遠處豎起的照明燈,落在女人的身上,她的雨衣上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粒子。

隨著她的動作,雪粒子撲簌簌的下落。

這誰啊?

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見到花覓的,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包工頭和霍靖招工招來的。

他們聽過花覓的名字,但並沒有親眼見過花覓長什麼樣兒。

有人抬頭,衝花覓喊道:

“喂,你也是來賣的?”

“賣你媽!”

花覓垂目,掃了一眼已經停工了的疏通工程。

又看向問話的工人,花覓氣道:

“拿了我的錢和物資,不好好兒的幹活,淨給我整這些玩意兒,你們今天敢碰這幾個女人,就別幹了!”

工人們有了片刻的安靜,有幾個工人把摸妓女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

但也有幾個膽子特別大,人都活飄了的,

“你誰啊你,要賣你開個價,不賣你就滾,你解僱我們?哈哈哈,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們又沒偷沒搶,你情我願的,你管得著嗎?”

總有人愛做個沒腦子的蠢貨。

花覓冷眼看著不聽話的幾個工人,

“我叫花覓,你們包工頭和霍靖看見我,都得叫我一聲姑奶奶,你們現在每日領的工資、吃的喝的,全都是我提供的。”

她這名字報出來,現場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雪粒子打在地上,發出細密的聲響。

大多數的工人,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幾步,離身邊的妓女遠了一些。

涇渭分明。

他們不想失去現在這份工作。

但還有不信邪的,

“你說讓我們滾就滾?你說你是花覓,你就是花覓了?”

“我們用自己賺來的血汗錢和物資消遣,這不關你什麼事吧?”

“就算你是花覓,你也管不著我們,你又不是我們的老婆,你管我們嫖幾個妓女做什麼?”

現在這裡就只有花覓一個人,她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真的是花覓。

而且花覓之前發給他們的工資和物資,已經足夠他們在這個世道里,帶著家人過上一份優渥的生活。

現在讓他們吐出來,不可能。

讓他們不沾妓女,憑什麼呢?

他們是給花覓做工,又不是花覓的長工,也沒有賣身給花覓,她給錢給物資,他們把活兒做完就行。

其他的,花覓管得著嗎?

這不是有腦子沒腦子的問題,這是他們的人權,是他們的自由。

花覓“呵”了一聲,目光落在空地上,那裡站著幾個穿著單薄,冷的發抖的妓女。

她們的臉上有著劣質化妝品的痕跡,打扮的再美,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出來做皮肉生意,也瑟縮的皺成一坨。

花覓從公交車頂上跳下來,看著面前摟著妓女不肯放的男人。

男人的膽子賊大,伸手過來想摸花覓的臉,臉上還有這不正經的笑,

“你就這麼跳下來了,讓我看看,我們的花大小姐長什麼樣兒......”

就一個女人而已,怕毛?!

花覓從雨衣背後抽出一根鋼筋,一鋼筋打在男人的手上,

“我不喜歡講大道理,如果你們堅持要你們的自由,那就不要在我的手底下做事。”

“我喜歡說一不二,不喜歡別人拿了我的錢和物資,還向我要求更多。”

“你們應該明白,這個世道,不是我不得不求著你們給我幹活,而是你們求著我,要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那麼,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規則與喜好來,我說不準你們做的事,你們就不準做!”

“看不慣?看不慣就滾吧。”

她每說一句,就抽男人一鋼筋。

哪兒找不到幹活的工人?現在出去吆喝一聲,想要進基建工程隊的人一大把。

年輕力壯,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大把一大把,憑什麼花覓要將就這些個不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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