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聖元離開了陳家的別墅後,鬱光林又找到了陳虎。

他問陳虎,

“你就不怕那些駐防失去了A城駐防指揮長後,真的去投奔宮毅?”

宮毅這個人,的確是個幹大事的料,這一點,就連鬱光林也不得不承認。

儘管宮毅逼的鬱光林沒有辦法,不得不離開湘城,但有一說一,很多駐防就服宮毅這一號的人物。

陳虎“嗤”了一聲,轉過身來,坐在了奢華大客廳的壁爐前。

這麼緊張的資源匱乏環境,他家裡的壁爐,還是燒的乾燥木柴,

“我並沒有把A城駐防怎麼樣,迄今為止,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沒有損害到駐防的半分利益,他們憑什麼離開我?”

陳虎說著,他拿到了A城物資庫之後,並沒有虧待A城的駐防。

甚至,在物資如此匱乏的情況下,他依舊能保證A城駐防的供應,讓A城駐防不僅僅可以吃飽穿暖,還能夠福澤家人。

陳虎自問待A城駐防不薄,所以A城駐防憑什麼棄他而去,選擇去投奔湘城的宮毅?

沒有道理的事。

“你看看這A城附近的所有城市,哪一座城市可以做到我這樣?在我的手中,駐防不會有任何無謂的犧牲。”

陳虎認為,救倖存者,救普通人,救老百姓,那是無謂的犧牲。

普通的倖存者千千萬萬,而且什麼事都不做,面對天災人禍,就想著等救援,這種時候,誰會救援他們?

還是做夢比較快。

所以駐防在他手上,不用去做這些事情,駐防只需要為陳家服務,只要陳家沒有敵人,駐防就能一直這麼安全的待著。

鬱光林覺得陳虎的說法不對,但是究竟哪裡不對,鬱光林卻說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路的死訊送入了陳家別墅。

陳虎正在給鬱光林倒紅酒,聞言,手中的酒瓶一鬆,“哐當”一聲,砸到了玻璃桌面上。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來送訊息給他的人,問道:

“怎麼死的?”

這不應該呀,他前不久才和他家的陳三少透過電話,怎麼就死了呢?

來送訊息的人,給出了一封陳三少的屍檢報告,

“三少中的子彈,是駐防的子彈,上面有編號,我找人查了,是湘城駐防的子彈。”

“啪”一聲,陳虎將手裡的酒杯丟擲出去,

“是宮毅那個狗東西!”

他的三弟,他的陳三少,被宮毅那個狗東西給殺了!他怎麼敢?他是怎麼敢動他陳家的人?

宮毅怎麼敢的?

沉默,鬱光林垂目,不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他現在寄人籬下,還是低調點兒好。

別墅的樓上,突然傳來一道痛苦的叫喊聲,

“仨兒啊,仨兒啊,你怎麼死了?你怎麼就死了啊?”

緊接著,樓上的女傭跑下了樓來,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陳虎,剛要說話,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顫顫巍巍的哭著,大聲的喊,

“陳虎,陳虎!仨兒死了?他怎麼死的?啊,我的孫孫唉~~”

陳虎通紅著眼,上了樓去,安撫陳家的老太太,

“奶奶,奶奶您放心,三少的仇,我會替他報的,奶奶~~醫生,快點兒,把醫生叫過來。”

陳家別墅裡一頓混亂,陳路的被殺,讓這個家庭陷入了莫大的悲痛。

已經有多少年了,陳家沒有被人這麼欺辱過,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多麼讓人氣憤又悲哀的事情。

不過一會兒,一群手提醫療箱的家庭醫生,匆匆進入別墅,上了二樓。

鬱光林站在一樓的客廳裡,靜靜的看著這個龐大家族的吃穿用度。

身為管理階層,他即便坐到了湘城一把手的位置,也不能住大別墅,甚至不能擁有自己的家庭醫生。

這是規制問題。

所以陳家的奢華,讓鬱光林羨慕。

甚至是奢望。

陳虎很快陰沉著一張臉,從二樓下來,

“鬱指揮長,我聽你說,那個叫做花覓的,和宮毅有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還不等鬱光林說話,陳虎就指著自己的這棟別墅,

“我給你一隊人,一隊精壯的男人,你去把那個花覓弄了。”

弄了花覓的意思,當然是最狠毒,最沒人性的那種,殘忍的方式。

宮毅終究會明白,惹陳家的代價,就是他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得安生。

鬱光林猶豫著,

“我是一城管理階層第一把交椅,你讓我做這樣的事......”

“這棟別墅喜歡嗎?我送給你一棟一模一樣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虎就打斷了鬱光林的話。

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價碼,不管對方曾經的身份多麼高貴,只要給的起價,就能讓人做任何事情。

鬱光林不再說話,這個時候,接受了一棟和陳家一模一樣的別墅,意味著他徹底的站到了陳虎的隊伍裡,成為陳虎的自己人。

這樣的象徵意義,不是一棟一模一樣的別墅,可以完全說的清的。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陳虎的價碼......

劉聖元離開陳家之後,來到了A城的駐防營地裡。

他剛下車,就有數名駐防起身來,默默的看著他。

他知道,他們在等一句話,等A城駐防指揮長的一句話,留在A城,還是離開A城。

劉聖元張了張嘴,實話實說,

“這次我也沒見到我們的指揮長。”

又一次,沒有見到駐防指揮長,意味著他們還是不能進城去救援,還是隻能死守A城物資庫。

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武器庫被盜,什麼動作都沒有。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裡,突然有一名駐防說,

“老子不幹了,老子要去湘城。”

他們都收到了宮毅的電報,他們都在等自己的駐防指揮長出來說一句話。

宮毅說,他們已經失去了他們的駐防指揮長,不管宮毅說的是真是假,A城的駐防指揮長,出來說一句話就好。

可是他跟往常一樣,一句反饋都沒有。

劉聖元他甚至連A城的駐防指揮長的面都沒見到。

那現在跟失去了駐防指揮長,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大家依舊沉默。

一個駐防走了出來,背上揹著他的駐防揹包,擺明了要遠行。

他走到劉聖元的面前,站直,敬禮,雙眸堅毅,

“我是駐防,我從加入駐防的那一天氣,我宣誓效忠指揮長的命令,我宣誓要對得起駐防這兩個字,我宣誓,我是人類的血肉長城,我宣誓,我要用我的血肉之軀,鑄成一道守護人們的最低底線。”

所以不是現在有吃有喝,駐防就滿足了。

不是這樣的,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他們不是誰家的私人保鏢,不是面對困難與危險,儲存好自己的實力行的隊伍。

他們是血肉做的長城,他們的使命,是守護,守護,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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