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城的倖存者越來越多。

說起喪屍,很多人還是一臉驚恐的模樣。

可是能夠來到D城的人,大多還是相當膽大的。

膽子大,就意味著錢多,物資多。

而進入D城賣肉的女人,也是鳳毛麟角。

秦小嵐在這裡頭,混的可謂風生水起......

D城深處,花覓手持兩米長刀,將對面的那一顆喪屍腦袋給削下來,回頭喊了一聲,

“彩俠,幫我挖下晶核。”

她身子不方便。

史彩俠無奈的跑過來,身後跟了一串的喪屍,一邊回頭砍了一個喪屍的頭,一邊熟練的一腳踏碎喪屍腦袋。

她從一堆稀巴爛的腦漿裡,挑出一顆石榴子大小的喪屍晶核,拋給了花覓,

“接著。”

花覓的動作笨拙,卻又精準的接住了史彩俠遞來的晶核。

一轉身,她就看到了周誠。

周誠的臉上掛著憨厚的笑,看著史彩俠走過來,他撓頭問道:

“俠俠,今兒你答應嫁給我了嗎?”

他是真的每天都會來問一遍史彩俠,不管他殺了多久的喪屍,又或者多長的時間沒有睡覺。

每天一定會來史彩俠的身邊轉悠一圈。

史彩俠朝周誠白了一眼,不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史彩俠拿出了手機來,朝著螢幕看了一眼。

上面幾十通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鍾子墨打來的。

身邊的周誠瞥了一眼,很憨厚的說,

“鍾秘書的毅力可真好,每天都給俠俠你打幾十通電話,不像我,我都不打電話,只會親自來找你。”

不遠處的花覓,撫著肚子,靠在路邊的垃圾車邊,朝著周誠看了一眼。

又聽周誠一臉老實的說,

“還是鍾秘書有文化,又聰明,人在D城外,躲著危險就能追俠俠,我就不一樣了,我笨的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鑽......”

花覓再仔細的看了一眼周誠,張嘴要說話。

周誠抬眸看了一眼花覓,示意花覓趕緊的走。

有他在俠俠的身邊,不需要花覓說話。

好的,周誠真是個老實又憨厚的人。

花覓摸了摸鼻尖,識趣的轉身離開。

她身形臃腫笨拙,剛走到隔壁街,前後左右,就走來了幾個男人。

瞧著這架勢,花覓冷哼一聲,扶著腰,立在了原地不動。

這行事,花覓熟的不能再熟了。

許是她過於冷靜,最先走到了她身邊的男人,一臉的不懷好意,

“大肚婆,我們最近睡了個女人,她不要錢,不要物資,只要我們幫她報個仇。”

花覓將手中兩米長的長刀,往雪地裡一插,靠著長刀問,

“什麼女人?我跟她什麼深仇大恨?她要用這種方式,來找我報仇?”

這是跟多少男人免費睡過了?

看看四面八方來的男人,數量還不少。

花覓暗中數著,一、二、三、四......二十七。

這麼多男人,都是免費睡的。

為首的男人一臉遺憾的掃了眼花覓的肚子。

他並沒有回答花覓,而是說,

“可惜了,你們什麼深仇大恨我不關心,看你肚子也不小了,遲早也是死在喪屍嘴裡的,還不如讓我們殺了,好兌現我們的諾言。”

據說,花覓的身上有很多的錢。

這是秦小嵐說的。

她會在和每個男人睡覺之前,告知她的條件,她分文不取,一口吃的也不要。

但是這些男人要幫她取花覓的性命。

只要殺了花覓,花覓身上的錢,就是這些男人的。

如果答應了秦小嵐,他們就可以睡她。

睡不睡這又老又醜的女人,其實無所謂。

但是他們得到了一個很誘人的訊息。

花覓這個大肚婆的身上,有很多很多的錢,多到可以買下一整個湘城基地。

這對於絕大部分的男人來說,是十分誘人的。

D城這麼多的喪屍,一個大肚婆根本活不下去,於其讓花覓死在喪屍嘴裡,不如死在他們的手裡好了。

花覓聳肩,看著對面的男人亮出一把刀,刀尖對準她的肚子。

她搖頭,

“挑釁我可以,刀尖對著我的崽崽,可不行。”

母親天生就是護犢子的。

她一把抽出插在雪地裡的長刀,一刀,削斷了對面男人舉刀的手臂。

第二刀,直接砍斷了男人的脖子。

因為刀太長,足有2米那麼長。

所以男人滾燙的血,並沒有飆到花覓的身上。

她往後退了兩步,身後的男人提起手裡的武器,就朝著花覓的背後砍來。

花覓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大著肚子,反手就是一刀。

她抬眸,冰冷嗜血的眸光,從護目鏡中投射出來,看向對面躍躍欲試的男人們,

“知不知道,你們手裡的武器,都是從誰手裡買的?”

話還沒落音,前後左右的男人,都朝著她衝過來。

他們不虧是倖存者中膽子最大的那一批人。

既有這個膽子,從倖存者隊伍裡脫穎而出,成為倖存者裡,最先直面喪屍的人。

也有這個膽子,來發這一筆不義之財。

花覓壓根兒就沒叫人,雖然宮毅給了她一把駐防專用的哨子。

只要她吹響這把哨子,附近所有的駐防,都會及時趕過來。

但是花覓沒有時間吹哨。

她把手裡的長刀舞的呼呼作響,大著肚子,動作笨拙臃腫。

但是,誰也碰不到她。

甚至誰都不知道,她這麼臃腫的身形,是怎麼做到行雲流水一般,將這一條長街上,所有圍攻她的男人,一刀兩段的。

這可能是個永遠無解的謎。

幾十個掃地機器人,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更有一個垃圾車,從街頭徐徐駛來。

沒一會兒,地上的屍體就被清理乾淨。

甚至染了鮮紅血跡的白雪,也被鏟了個乾淨。

整條長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花覓提著滴血的長刀,繼續往隔壁長街轉悠。

她在這裡遇上了秦小嵐。

秦小嵐帽子下的頭髮,已經乾枯的宛若一把枯草。

她死魚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花覓,

“你怎麼逃脫的?”

站在風雪中,秦小嵐搖搖欲墜,神情破碎的衝花覓嘶喊,

“我問你,你是怎麼逃掉的?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逃掉?”

“你為什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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