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覓蹙眉,盯著一臉怨怪她的秦小嵐,冷笑,

“關我什麼事?要救你們的人又不是我,有本事你回去就是了。”

好像說的花覓在多管閒事一樣。

事實上,碰到宮毅之後,花覓來這裡就是打個醬油。

他制定的作戰計劃裡,都沒有花覓親身上場打喪屍的機會。

宮毅直接把花覓安排進了帳篷守物資。

所以要救秦小嵐這些女人的,是宮毅,花覓只是在旁邊看著而已。

她的目光掃過鍾子墨。

鍾子墨眼底的神色不明,一言不發。

擺明了看好戲一般,根本沒打算說一句公道話。

他不喜歡秦小嵐,當然,也不喜歡花覓。

秦小嵐還在指著花覓怒罵,

“不是你這麼多管閒事,誰會把人好好兒的,從暖和的負二樓里弄出來?”

明明,在負二樓裡,她有吃有喝,只需要陪男人幹那種事情,就能吃飽穿暖活下去了。

誰讓花覓救她了?她沒求著花覓救!!!

花覓很是不耐煩,轉身要進帳篷。

結果秦小嵐卻像是找到了情緒的發洩口般,瘋狂的對著花覓一陣輸出。

在這裡,最好欺負的人,就是大著肚子的花覓了。

她上前,還指著花覓罵,

“你就是愛破壞別人的生活,你......”

不等秦小嵐罵完,花覓一個轉身,一巴掌扇在秦小嵐的臉上。

把本就沒多少力氣,穿著還特別單薄的秦小嵐,打的直接倒在地上。

嘴角都破了。

帳篷裡,宮毅回頭來看,並沒打算制止。

“秦小嵐。”

花覓扶著腰,挺著大肚子往前走了兩步。

雪地上的秦小嵐,彷彿才是發現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仰起面,吃驚的看著花覓。

花覓垂目看她,冷聲說,

“如果你願意做這一行買賣,覺著這樣養活自己比較輕鬆,沒有人攔著你。”

“可是你得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座D城裡全都是喪屍,就在你們的腳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喪屍在狂歡。”

“你做皮肉生意,已經做到喪屍的頭頂上了。”

“沒人要求你講道德,至少別把自己作成喪屍一份子,最後給我們添麻煩。”

地上的秦小嵐,根本聽不見花覓在講什麼。

就算是聽見了,她也聽不懂。

她的腦子裡,心裡,只想著一件事。

花覓打了她,打了她,打了她!

她從雪地上暴起,朝著花覓衝過來,一臉要跟花覓同歸於盡的衝勁。

就在秦小嵐的身子,衝過鍾子墨的身邊時。

鍾子墨讓了讓。

史彩俠卻是上前,直接擋在了花覓的前面,和秦小嵐撞了個滿懷。

下一瞬,還不等秦小嵐罵,她的後衣領被花覓提起來。

“放開,放開我,啊啊啊,放開我......”

秦小嵐跟瘋了死的,被花覓一路在雪地裡拖行著。

眾人都挺驚訝,看著花覓的肚子大,沒想到她的力氣不大。

挺著這麼大個孕肚,卻還能把秦小嵐一路拖著,直接丟進D城裡。

雪花中,花覓看著被她丟在鬆軟雪地裡的秦小嵐,

“愛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去,喜歡做皮肉生意是吧,你去做,誰耐煩管你?”

說完,花覓回頭,看了一眼從雪地裡爬起來的史彩俠,招呼一聲,

“走,我們收物資去。”

一整棟樓的物資啊,不收白不收。

說起物資,鍾子墨就有話說了。

不過他並不直接找花覓,而是走入了帳篷,找到和周誠開會的宮毅,說,

“宮指揮長,這批管理大樓裡的物資,我希望能還給我們,這是用我們C城的城市儲備資金買的。”

宮毅抬頭,皺起鋒利的劍眉,看著鍾子墨,

“出去!”

他們現在正在帳篷裡開會,準備炸開一塊冰層,將裡面的喪屍都放出來滅了。

哪兒能隨隨便便什麼人,就進入了指揮長的帳篷?

鍾子墨還要再說,周誠站起身來,講鍾子墨給推了出去。

他對鍾子墨一臉似笑非笑,

“鍾秘書,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局勢?你們趕緊的走吧,一會兒喪屍被炸出來,我們誰都沒法兒顧忌你們。”

“可是那批物資......”

鍾子墨念念不忘那批物資,企圖說服宮毅,讓宮毅給花覓施壓,把物資還給他。

但是周誠搖頭,

“你找我們沒有用,我們一個個兒的,都還要靠花姐養呢,走走走,趕緊的走。”

他驅趕著鍾子墨,就宛若驅趕著什麼蒼蠅一般。

讓鍾子墨咬緊了牙關。

等鍾子墨被趕出帳篷,米國源湊上來,問道:

“怎麼樣?有發展前途沒?”

黃毛他們回到管理大樓,說起章繼峰被宮毅殺了的事情。

他們管理階層內部,就產生了分歧。

有一部分街溜子,跟著一個叫做猴哥的男人,默不作聲的守在管理大樓裡面。

而鍾子墨和米國源商量了一下,決定投奔宮毅。

目前來看,其實宮毅的發展前途,比起陳虎來說要大很多。

鍾子墨在D城溜達了一圈兒,才知道外面環境的險惡。

他沒道理放著近在咫尺的宮毅不去投靠,反而在外面重組勢力。

所以鍾子墨重新考量了一下局勢,說服了米國源,帶上負二樓的女人們,來投奔宮毅。

一旦在宮毅的身邊站穩腳跟,前途就會一片開闊。

能成為宮毅身邊的左膀右臂,將來多的是機會飛黃騰達。

面對米國源的殷切目光,鍾子墨的眼神暗了暗,

“宮毅這個人出生駐防,為人和我們管理階層這套不一樣,還是得慢慢兒的來。”

這話的意思,是鍾子墨沒有得到宮毅的重視。

米國源示意D城城門口的方向,

“要不,從宮毅的女人身上下點兒功夫?”

只是巴結一個人而已,對於管理員們來說,不是挺簡單的?

宮毅油鹽不進,那就從花覓下手,總能有途徑,留在宮毅身邊一展抱負。

鍾子墨卻是相當的輕視花覓,甚至他自己都弄不太清楚,對於這個女人的輕視,是從哪裡來的。

只聽他從鼻子裡,輕嗤出一句,

“一個女人而已,她能起什麼決定性的作用?還不是男人的附庸?”

“我們先把這批負二樓出來的女人安頓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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