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嶺西求道

第017章門內比試(三)

姚澤笑了笑,“僥倖而已。師兄是回去,還是在這觀摩?”

袁丘想了想,“我們還是在這多看看吧,學習一番。”

姚澤也正有此意,兩人換個地方觀看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姚澤一樣快速分出高下,有兩個棋逢對手,整整三個時辰,相互法力都耗盡了,最後那個坐著的贏了那個躺倒的,搞的裁判睡著又醒了。

就這樣過了一天,姚澤看的是眼界大開,絲毫沒有感到疲倦。

第二天他繼續觀看,雖然這都是些低階別的戰鬥,也沒有生死危機,可這些恰恰是姚澤目前需要的,透過觀摩這些戰鬥,他很有一些感觸,畢竟閉門苦修遠比不上戰鬥中感悟,當然生死戰鬥中感悟更深,只是他現在需要的是積累戰鬥經驗。

第一輪直接淘汰賽終於結束,吳燕師傅六個弟子過關四個,原本吳燕就不看好姚澤,畢竟煉氣期四級太弱了,等見到他過關,還以為姚澤遇到的是個煉氣期三級的,就對他叮囑一番,下一輪要是碰到高階修士,及時認輸,免得受傷。

姚澤忙點頭答應,心中自是感動一番。

空中又出現那張空白畫卷,上面的名字稀少了許多。姚澤神識掃到自己的名字,二號臺,對手石井板。他只是感到這名字有些特別,也沒多想。那袁丘倒是激動起來,“姚師弟,給我狠狠揍他,揍的他師傅認不出來他。”

姚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袁師兄,你跟他有仇?”

“師弟,他就是那個馬臉,在路上攔我們要靈石的那個馬臉。”

姚澤這才明白,是那個小丑,袁丘不說姚澤也不會放過他。他拍了拍袁丘肩膀,“走,我們去二號臺。”

兩人剛好在二號臺前見到那馬臉修士,那馬臉修士一臉的戲虐,“小子,躲了幾個月都不露面,是不是練的龜縮大法?”

姚澤沒有理他,只靜靜地看著臺上比試。和那馬臉修士一起過來的幾個修士都對姚澤冷嘲熱諷起來,氣的袁丘肥臉通紅,想和他們對罵,又沒有那個底氣。

姚澤也沒有等多久,第三場就是他和那馬臉修士的比試。

裁判等他倆人站定,喊一聲,“開始!”

那馬臉修士拉開架勢,揮手就祭出飛劍,右手向前一指,嘴裡卻不停地嘲諷道:“小子,你認輸我不打你臉……”

他口中喋喋不休,看到姚澤祭出一面鏡子也不以為意,然後看到那鏡子越來越大,姚澤跟著鏡子後面,直接欺近了那馬臉修士身側,大喝一聲。

只見那馬臉修士話還沒有說完,腦袋一蒙,脖子就被姚澤左手一把抓住。那馬臉修士大驚,喊道:“住……”

姚澤根本不讓他喊出來,右手“啪,啪……”開始操練起來。

旁邊裁判也一臉驚訝,他還沒有見過這麼直接暴力的,那馬臉修士也沒有認輸,裁判也不好直接干預。

滿場都能聽見這“啪,啪”聲,姚澤邊打邊說:“還不認輸?”

那馬臉修士滿心的委屈,“我認輸,你讓我說話啊,我認輸!”

姚澤的左手抓住他的脖子,別說法力,連呼吸都困難,更別提開口認輸了。

光幕外面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局。那袁丘興奮得五官根本分不清了,只聽到他喊的聲嘶力竭,“打,打的好……”

到最後,那馬臉修士嘴巴鼻子耳朵都開始往外冒血了,那裁判見不好,趕緊過來攔住了姚澤,姚澤說:“前輩你看,這廝到現在都不認輸。”

裁判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都把人家打暈了,還怎麼開口認輸。

他鬆開那馬臉修士,那馬臉修士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七竅直冒血水,卻是動也不動。那裁判手放在馬臉修士的脖子上,停了一會,宣佈道:“姚澤勝!”

姚澤低頭看了那馬臉修士一眼,微不可聞的冷哼一聲,一道神識如針一般鑽入他腦海。雖然這比試現場沒法弄死他,可讓他變成白痴誰也不會發現的。

那袁丘拉著他,只顧“嘿嘿”直樂。姚澤倒沒啥特別感覺,整我就弄死你,弄不死你也不讓你安心。

那馬臉修士同夥把人架走,看也不敢多看姚澤一眼。姚澤的名字慢慢被好多人知道了,不過他沒有在意,還是一場接著一場地觀摩學習。

第二輪比試已經過半,有三個人引起他的注意,一個是熟人鄭公子,依然還是那麼騷包,那法器似乎就像青月閣的竹子樣,根本不值錢,動不動就自爆,和他對手,沒有不頭髮凌亂滿臉烏黑的。偏偏那鄭公子頭髮依舊鋥亮,身上長衫都不帶一點灰塵的。

另一個就是王霸天,這人有狂妄的資本,本身實力就是煉氣期大圓滿,手裡有件極品法器七寶梵音塔,只要對手被罩住,基本上就是直接認輸。他身上還有件血披風,姚澤看到那劍修明明刺到他身上了,可不知怎麼的卻從旁邊滑開了。

最後一名是個劍修,應該是煉氣期八級,卻給他的感覺,很強。那人在臺上一站,對手就受不了那份壓抑,那份嗜血的壓抑,只有低頭認輸。

袁丘在旁邊低聲給姚澤介紹,這劍修叫馮良,進入山門後自己改名叫馮劍,有名的劍瘋子,煉氣期三級就開始在黑河森林裡闖蕩,這次專門回來參加比試的。那黑河森林是嶺西有名的殺戮之地,妖獸眾多,機遇也多,不少修士都到那裡尋找機緣,不過能生存下來的都是強者。

第二輪結束,吳燕的弟子只剩姚澤和那個煉氣期大圓滿的師兄兩人了,吳燕感覺越來越看不透她這個新收的弟子了,才煉氣期四級就闖過第二輪,這運氣也太好了。

“姚澤,他們說你把煉氣期七級的都打敗了,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

姚澤摸了摸鼻子,露出煉氣期六級的氣息。

“師傅你看,我不是剛入門要低調些吧。”

吳燕驚訝地說:“好小子,連你師祖都瞞住了,為什麼要低調?你越是高調,師祖就會越高興。你好好打,只要過了第三輪,我就教你開始煉丹。”

他點頭稱是,天空中畫卷又出現了,他看到自己的名字,第五臺,對手叫夏平振。

袁丘在旁邊說:“這個人我認識,煉氣期八級,是個很有名氣的陣法師,師弟要小心點。”

吳燕也點頭說:“陣法師一般都比較難纏,我陪你去看看。”

幾人來到第五臺,姚澤現在也算有些知名度,許多人對他指指點點,他也不在意,專注著光罩內比賽。

等姚澤上場時,吳燕點點頭,“盡力就行。”

他站定後看向對手,一個面色蒼白,雙眼卻幽黑深邃的年輕男修正看著他,姚澤露齒一笑,朝那夏平振拱了拱手,那夏平振也沒露出敵意,也朝他拱手致敬。

等裁判說聲“開始!”姚澤迅速後退,他心中早就有些打算,他想看看這陣法師怎麼攻擊的,這也是姚澤藝高人膽大,也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一般修士對陣法師都是先下手為強,因為陣法師佈陣總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光罩外吳燕看到姚澤後退,手中也沒有武器,不禁皺了皺有些粗禿的短眉,“這小子在幹什麼?怎麼一點對戰經驗也沒有?”

那夏平振見姚澤後退倒是挺高興,右手一抖,四杆小旗先在自己身邊佈下防禦陣,又朝姚澤身前扔出幾個小旗和玉簡,口中唸唸有詞。

驀地姚澤眼前一變,身處無邊的沙漠,空氣燥熱沒有一絲風。他沒有妄動,神識外放,這明顯是個幻陣,他在等殺陣出現。在地下洞府,那蜃火獸所傳幻術陣法比這高明好多,姚澤雖然沒有參悟,但眼界還是有的。

那夏平振見姚澤沒有動作,目光稍露訝色,口訣一變,頓時沙漠裡出現幾個高大狼人,還有一隻紫紅大蠍子,它們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撲向姚澤,他動也沒動,任那狼人撲過來,然後像影子樣穿過去,等蠍子近身,他一側身,一拳就把那大蠍子砸的粉碎。眼前的景象一晃,又變成比試光罩場景。

光罩外面的人並不能感受到幻陣的變化,只是見到那陣法師忙著佈陣,姚澤卻一動不動,然後憑空打了一拳。那夏平振內心非常震驚了,他這幻陣裡面的攻擊有虛有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看穿虛攻,直接擊碎實攻破陣的。

夏平振有點急了,又是幾塊玉簡和小旗飛出,姚澤只覺身處一片火海,炙熱的颶風夾帶著火焰烤的面板微微發疼。

姚澤也一臉慎重,法力在身外形成一個圓罩,神識在火海中謹慎地搜尋著。他只感到法力消耗的比較快,暗自感嘆自己有些託大了。

那夏平振更是一臉的鬱悶,這個梵火法陣他也是勉強佈下,維持起來也是十分困難。

姚澤突然一拍腦袋,還是對敵經驗不足啊,自己在那地下洞府,那頭七級妖獸雙頭蛟送自己的離火玉還在自己儲物袋內。

他一拍儲物袋,那玉佩拿在手中,立刻在身邊形成一個防護罩。他舒了一口氣,能儲存法力就可以慢慢地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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