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嶺西求道

第059章重回舊地

那掌門晉風子面色如常,微一點頭,“大家都知道幾位弟子去參加那魔王谷交流會,路上那姚澤和王雨天起了爭執,被路過的寒風谷長老方平道友所阻止。這方平道友乃金丹強者,大家都不陌生吧,我專門為此事詢問了方平道友,這是方平道友的回覆。”

手一轉,一道符咒就飛向那火道子。

那火道子接過那符咒,神識一探,面色不變,就把那符咒就給旁邊的飛雲子。

那飛雲子似乎是恢復了鎮定,也把那符咒用神識看了一遍,卻沒有說話。

那掌門晉風子等幾位峰主都看了一遍,用手一拍椅子扶手。

“這姚澤小子竟然貪圖雨兒身上的渡厄丹,大家都知道這渡厄丹是我青月閣有大用處的,方平道友已阻止他一次,可最後還是被那小賊奪走。”

那幾位峰主面面相覷,那火道子喃喃的自語道:“渡厄丹被奪了,那……”

這渡厄丹對結丹期修士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很清楚,因為有大的圖謀才忍痛把此丹送人,心中卻對此丹念念不忘。這突然得知渡厄丹被搶,心中的五味雜陳各人自知。

飛雲子站了起來,拱手說道:“掌門師兄,那姚澤是我丹峰弟子,其修為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只有區區的煉氣期大圓滿修為,體質還是五靈廢根,那王雨天師侄具我所知已是築基期中期修為了,怎麼會被姚澤所害?”

那掌門晉風子又一拍扶手,這扶手應聲而碎。

“飛雲師妹有所不知,那姚澤早就是築基期修為了,一直包藏禍心,居心叵測,隱瞞修為。大家還記得小洞天的事吧,事後經過我調查,那些弟子不是遇到什麼妖獸,全是被那姚澤所害!”

“什麼?這是真的?”幾位金丹強者不再淡定了。

“就在剛才,我特意懇請太上大長老使用秘法推算,是那姚澤賊子無疑。”

那些峰主一聽到太上大長老,都閉口不言,洗耳恭聽起來。

“幾位師弟師妹,很久以前我就派人瞭解過,這姚澤是突然出現在嶺西安廬城的,不知使用什麼手段,透過一個當地家族舉薦進入我青月閣的。師弟師妹請想,如果此人真是五靈廢根,能在門派比試得到第三名嗎?”

幾位峰主都面面相覷,不再說話。

“此賊在我青月閣潛伏至今,利用這次魔王谷交流會,突然發難奪走了渡厄丹。如果被魔王谷有心人知道此事,對我青月閣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應該清楚。”

那掌門晉風子頓了一下,特意看了那飛雲子一眼,“我建議發出誅魔令,整個嶺西大陸通緝姚澤!”

“誅魔令!”

幾位金丹強者明顯身形一震,這誅魔令乃是整個嶺西最高的通緝令,任何門派和散修見到目標都要給予擊殺。

那火道子面帶疑惑,“掌門師兄,那渡厄丹的事會不會暴露?”

那掌門晉風子右手一擺,“我已派人面見那魔王谷之人,最多兩個月那人應當知曉此事。那姚澤賊子盜走我門派重寶,還妖言惑眾,如果誰誅殺此僚,我青月閣願以渡厄丹相謝!”

“誅魔令”一出,很快就傳播出去,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傳遍整個嶺西大陸。

大家紛紛關注起姚澤這個以前從沒有聽說過的名字,能從青月閣偷走重寶,還能滅殺幾個築基期修士,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不過眾人對那重寶和那青月閣許諾的渡厄丹似乎興趣更大,那重寶青月閣沒有說明,不過那渡厄丹足以引起那些金丹強者的瘋狂了。

一時間姚澤這個名字在各個大小門派中被反覆提及,當然最先知道的還是青月閣自己的弟子。

那袁丘偷偷地跑到青月坊市一趟,回來後就閉關苦修起來。

姚澤的師傅吳燕因為很少與人交往,聽到此事後都是幾個月之後的事了,第一時間跑到飛雲子面前據理力爭,苦苦哀求飛雲子去為姚澤求情,反被飛雲子呵斥一頓。

那吳燕從飛雲子那裡出來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竟直接去求見那掌門晉風子。

只是這一去,就再沒有人見過那吳燕了。

平時這吳燕也沒有什麼朋友,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閉關修煉,飛雲子也因為姚澤的事心煩意亂,對那吳燕也是刻意不想再見,慢慢地大家都忘了青月閣曾經有過這個人。

這些事姚澤自然是毫不知情。

他閉關傷愈後,準備直接去那玄風峽谷一看究竟,等他取出地圖玉簡時,一時竟有些躊躇,那玄風峽谷地處嶺西大陸最西端,竟然離那安廬城只有一千多里路程。

自己離開安廬城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一直想回去看看,事情千頭萬緒的,竟耽擱了下來,自己成為青月閣弟子的是夏家堡眾人估計還不能知道,現在自己又要離開青月閣,實在是世事無常啊。

那王霸天的記憶裡,有晉風子派人去安廬城調查自己一事,不知道有沒有對夏家堡產生什麼影響,看來自己還是去看一下吧。

想起夏玉他們,姚澤的心中有些暖意流過,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在眼前出現,他直接祭出飛劍,恨不得立刻就趕到夏家堡。

現在的他頭戴斗篷,身著藍衫,身上的修為顯示出築基期中期頂峰,估計那些青月閣弟子面對面也很難聯想起自己就是姚澤。

這安廬城作為一個港口城市,永遠都是忙碌一片。碼頭上堆積如山的貨物,來往的各色人群,大大小小的船舶,完全用的上“舟行如梭、不捨晝夜”來形容。

夏家堡在安廬城算得上一個超級勢力,全城八成的兵器都是夏家堡打製的,而且在三年前整個安廬城的利益分配中,夏家堡再次獲得了兩成的份額,對夏家堡的高速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過家大業大,管理起來也是極為費心,夏公滿作為夏家堡的堡主,自然也是殫精竭慮,和三年前相比,雖然依舊是一身紫袍,面色威嚴,可是鬢髮早已爬滿了霜白。

只是這段時間夏堡主的心裡比較煩躁,上次那位深藏不露的姚公子為自己贏下了比試,直接去那仙門拜師,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自己又請了一位仙長作為供奉,沒想到那白府也請到了兩位供奉,據無憂仙長說白府的兩位供奉都不簡單,夏堡主的心中早已警惕起來。

不料上個月靈風武館的黃館主和魯家莊的魯莊主聯袂登門,說什麼為白府的少爺白錦堂保媒。自己三年前都已經明確拒絕了一次,這次三家聯手,還要提什麼聯姻,這明擺著要對夏家堡不利。

正當夏堡主煩心之際,門口略過一陣香風,一個面貌嬌媚的少女跑了進來,口中還大呼小叫著,身後跟著一位面帶無奈,鼻子上有幾個小雀點的侍女,正是那夏家小姐和夏玉主僕二人。

三年過去了,夏玉也變成了位大姑娘,夏靈芸出落得更加明媚照人。夏公滿原本煩躁的心立刻平靜了下來,他慈愛地看著愛女,自從那位姚公子離開以後,這丫頭整整躺了半年,後來自己想盡了辦法,終於讓她徹底地忘記了往事,開始願意和一些青年才俊交往起來。

“爹爹,明天好多人都去那飄花谷遊玩,我到底去不去呢?”

夏公滿故意緊皺眉頭,手摸著下巴,“那地方好是好,可是去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如果是魚龍混雜之輩,我看還是不要去了。”

那夏靈芸嬌面含羞,跺腳不依,“爹爹,我交往的人哪裡有什麼魚龍混雜?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夏公滿連忙搖手,“別,還是你自己去吧,又是吟詩,還要作對的,莫要難為爹爹了。”

在那間客房內,那道藍色的身形依然在床上盤坐著,一切似乎和幾年前一樣。

這道身形自然就是傷愈趕來的姚澤,以他如今的身手,無憂道長自然無法察覺,更別提夏公滿等人了。

他的神識看到夏玉已經長大成人,夏家小姐也嬌豔如昔,心中也頗感欣慰。旁邊住著的無憂道長依然在和美人嬉戲,還和一位煉氣期五級的老者在隨意交談,看來這位仙長應該是夏公滿重新請來的供奉。

姚澤對這二人自然不會在意,神識掃過,那夏家柱老爺子倒不在,可能又去出門送貨了,那位夏公滿的族叔身體依然硬朗,還在鍛造坊忙碌著。

雖然姚澤在這裡呆的時間不長,再次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也很開心,不過他並沒有打算現身和他們見面。

畢竟自己肯定會被那晉風子列為要對付的物件,這夏家堡是自己出來之處,那晉風子以後肯定要派人監視這夏家堡的,自己和他們見面,只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他原打算看眼就離開的,不過當他神識掃過整個安廬城時,心中一動,又決定留了下來。這夏公滿似乎遇到了麻煩,不過他並不準備插手,畢竟和凡人的事糾纏太多,對自己以後渡劫可是十分的不利。

入夜之後,整個夏家堡除了無憂道長院裡傳出嬉戲吵鬧聲,一片靜寂。

姚澤盤膝坐在床上,眉頭微微一動,身形在床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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