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殖場。

嚴行雲瞧著陸青峰悶聲不吭,一個勁兒地幹活。

他小心翼翼勸說一句:“大哥,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

“休息什麼,咱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完呢,繼續!”

罕見的,陸青峰竟然不願意休息,反倒黑著臉責備嚴行雲讓他繼續幹活兒。

聽到這句話,嚴行雲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看來今天大哥是吃了火藥,脾氣就像炮仗,一句話就能點著。

“不好了!不好了!”

大喜揹著小玉竹著急忙慌地跑進來,一臉焦急:“我聽說衛生所那邊出了車禍,好多人被撞了!”

陸青峰猛地抬起頭,一張冰塊臉緊繃:“什麼,衛生所出了車禍?”

晚晚在衛生所!

來不及細問,陸青峰拔腿衝著養殖場門口跑去。

身後,嚴行雲大聲問道:“大哥,你去哪兒?”

“衛生所!”

陸青峰頭也不回,回了一句,跑得更快了。

趙明昊做了檢查直接確診內臟破裂。

“不好,我們這裡沒有這個條件做開腹手術,馬上把人送到上級醫院!”

看到檢查單子,趙禮書想也不想立刻開始安排。

“不行,病人陷入昏迷,從這裡送過去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現在他是脾破裂少量出血,但是還沒有出大血。不過這個送上去的路程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大出血,說不定根本堅持不到送往上級醫院。”

高大夫看到又醒過來,迷迷瞪瞪說胡話的趙明昊搖了搖頭。

趙明昊傷勢嚴重,說不定根本就堅持不到送到上級醫院。

聽到這句話,趙禮書也陷入了為難。

“這可如何是好!”

他面色焦急,揹著手來回踱步。

江晚晚上前伸手摸了摸趙明昊的脈搏,沉脈,還有力度!

她又看了一眼趙明昊腹部青淤位置進行判斷,忽然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個藥方,可以嘗試使用。

在送去上級醫院之前用中藥湯劑保住性命,堅持到做手術!

“我覺得可以試試用丹鶴地榆湯在送過去的路上隨服,應該可以堅持到上級醫院。”

江晚晚抬眸對趙禮書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趙禮書看向江晚晚:“用中醫的法子?”

江晚晚點頭。

一旁的高大夫見此,斥責一聲:“胡鬧!中醫向來醫治慢性疾病,如此急性出血症如何能治療?要是延誤了病情,那就是一條人命!”

說完,他想起交代的事情,根本不打算放過江晚晚,繼續對她發難。

“我記得你剛剛參加完基礎培訓考核,別以為你考核過了就能胡亂開方,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這句話說得嚴重,等於指著江晚晚的鼻子罵她是庸醫。

就在江晚晚想要反駁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

“我的學生怎麼是庸醫?她說得沒錯,確實有那麼一個房子可以吊著這個年輕人的名,讓他堅持到開刀!”

聽到這句話,三人齊齊看向門口。

只見曹濟仁快步走入病房,繃著臉,眼神犀利地看向高大夫。

“小高,你醫術不精不懂中醫情有可原,但也不能胡亂詆譭中醫!”

他學著方才高大夫的話,反懟回去,順帶為江晚晚出了一口噁心。

“曹老師!”

江晚晚眼神亮晶晶、脆生生地喊了一句老師。

趙禮書聽到師徒二人的對話,急匆匆開口:“曹大夫,真有這樣的藥?”

曹濟仁點頭:“自然!”

說完,他上前示意二人讓開,坐下來給趙明昊診脈。

趙禮書這會兒重燃希望,目不轉睛地盯著曹濟仁。

等到他鬆開手,方才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曹大夫,你覺得如何?”

曹濟仁有心考較江晚晚,沒有回答趙院長的話,只是揮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丫頭,說吧,你想的是什麼藥方?”

江晚晚不假思索,直接說出藥方:“丹鶴地榆湯,用血丹參、仙鶴草各6兩,加上焦地榆三兩。他的傷處還有氣滯在家木香、青皮各二兩.”

“好!丫頭,你這是把我記錄的方子全部融會貫通了,這個藥方不錯!”

聽完江晚晚念出的藥方,曹濟仁目中異彩連連,直接拍手叫好。

他跟江晚晚繼續交流:“我本想用膈下逐瘀湯給他吊著一條命,讓這個小夥子做手術。聽到你這個方子倒是有了新思路...”

曹濟仁上手摸了摸趙明昊腹部的淤傷處,轉過頭對趙禮書勸說:“趙院長,晚晚的這個方法說不定能免去患者開刀之苦。咱們可以先用藥觀察...”

“你們是不是瘋了!內臟破裂出血,就算不是大出血也必須做手術!”

不等曹濟仁說完,高大夫直接驚叫一聲,看向師徒二人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彷彿在看兩個瘋子。

這可不是什麼小問題,兩劑湯藥下肚就能沒事!

“老高、趙院長,我的醫術你們也是知道的,老夫從不說無把握之事。不過,決定權在你們,我也可以開湯藥給他吊著送到醫院。怎麼治,你們自行決定。”

現在就是兩條路,要麼聽曹濟仁的保守治療,要麼用湯劑吊命去做手術。

別無他法!

聽到這句話,趙禮書也猶豫了。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侄子,眼裡滿是掙扎。

“叔...我不想做手術,聽漂亮...護士的...”

“明昊!”

趙禮書聽到這句話,吃驚地看向侄子。

趙明昊斷斷續續又說了一句:“我相信她,方才只有她看出我的傷。”

“請你躺好,不要再說話起身!”

江晚晚見這個年輕男子還想起身,連忙摁住他,阻止趙明昊再有動作。

“你們自己決定,時間不等人,不管哪一個都必須儘快!”

曹濟仁也在一旁催促趙禮書做決定。

“成功機率幾成?”

“吊命十成、醫治八成,做手術的機率你比我清楚。”

曹濟仁淡淡回答。

八成!

這個機率甚至比手術風險都高。

如果能不做手術,自然是最好的。

畢竟,趙明昊可是入伍的軍人,做手術等於毀了前途。

趙禮書看著侄子,猶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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