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顧辛音還花銀子打聽了江湖上有沒有鑄劍大師,她確實打聽到了,但那位老人家據說退出江湖已久隱居了。

沒人知道那位老人家的下落。

如果她真想打造滿意的劍,要麼自己上,要麼去江湖中找劍莊才行。

想了想,顧辛音決定自己動手,在府中肯定不行,她就去了城外的農莊裡。

在這裡,她結實了一個會打鐵的老師傅,在附近溜達的時候,老爺子聽到她在院子裡的打鐵聲,就跳上了牆頭。

這位老爺子身手不錯,看起來滿臉故事,還指導了她幾下該如何打鐵。

打了幾下,老爺子覺得顧辛音這臨時劍爐太粗糙,就擺擺手讓顧辛音跟著他走。

看到老人家那裝置齊全的劍爐,顧辛音深深覺得此人就是掃地僧一般的人物。

但老人家一開口,掃地僧氣質就去了,“小子,想不想成為武林高手,想不想揚名天下?”

顧辛音開玩笑道:“您接下來不會想說看我骨骼清奇,想賣給我什麼高深的武功秘籍吧!”

老人家搖頭,“那倒不是,老夫武功平平,哪裡有什麼高深的武功秘籍賣給你,只要你肯買老夫一把劍,老夫就告訴你!”

顧辛音一頭黑線:“……老人家,您是不是缺銀子,想要賣劍?”

老人家不自在地摸摸鬍子,“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小夥子,鑄劍師這活兒不好乾,朝廷把控兵器,不許民間的鐵匠鋪子打除了家用廚具和農具以外的鐵器,別看老夫是有名的鑄劍師,接活兒也不容易。”

顧辛音瞪大眼,“難道您老人家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鑄劍師梁老?”

“哎呀,老夫名氣還真是大啊,在想鄉野也能被人認出來。”

“哦,那倒不是,老人家,我是專門託人找過您,就是想託您打造一把軟劍。”

老人家被噎了一下,隨即又開懷大笑,“啊哈哈,可算有生意了,再不開張,老夫就要斷糧了。”

“不該吧,如果您加入江湖哪個門派,他們不得把您供起來?”

“那老夫就沒有自由了呀,還不如在這山野做一老農自在。”

顧辛音:“哦,那您在江湖上肯定也有不少朋友,一年想賣出去幾把劍還不容易?”

老人家白了顧辛音一眼,“你知道什麼,劍是利器,如果賣到人品稀爛,窮兇極惡之人手中,對方殺了無辜之人,老夫不是也添一份罪過?”

顧辛音懂了,老人家生性灑脫愛自由,不願意加入某個門派受束縛,還不願意把劍賣給心思不正的人,但心思正的江湖中人就那麼點,能找他鑄得起劍得人就更少了。

有了老人家幫忙鑄劍,顧辛音就省去了自己鑄劍的時間,能為自己做衣服了。

這裡的江湖也有專門做類似定製承載兵器的衣服,但,那些地方都要報上自己的姓名,顧辛音要對付的惡棍,不能暴露身份,所以,還是自己做保險。

她現在是男人的身份,做衣服是悄悄的,而且還是在梁老爺子這裡進行,這是古代,一個大男人拿著針線縫衣服,想想也知道有多奇怪!

梁老看見後,倒沒有嘲笑,而是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有這種手藝。”

顧辛音笑笑,“老人家,可想也定做一件衣服?這樣咱們就能扯平了。”

梁老:“……”

“你這後生,太雞賊了,老頭子我好不容易才接你一單生意,竟然想把生意反做老夫身上,也太會精打細算了,小夥子,你這麼摳,以後會討不到媳婦的。”

顧辛音:“……”老人家,不做衣服就算了,沒必要人身攻擊啊!

鑄劍不是那麼快的,顧辛音不能一直在城外待著,就先回城了。

剛回到城裡,顧辛音就感覺到留在一個姑娘身上的神識烙印有動靜,忙鎖定到了位置,直接使用輕功朝對方找去,路上把狐狸面具帶到了臉上。

這是外城的一座破廟裡,那個叫小容的姑娘被陳苟芎帶著人擄了過來。

小容姑娘驚恐地看著一群人,“你……你們要做什麼?”

陳苟芎一臉猙獰,“幹什麼,當然是拾掇你啊,上次就是因為你,老子成了個廢人,”他指著自己兩腿間,嘶聲大叫,“老子這裡不中用了,宮中太醫都治不好,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報仇!”

小容嚇得臉白慘慘的,哆嗦著嘴唇道:“可……可那是因為你先無禮在先,還打我們幾個小姑娘,才會被鐵面顧大王收拾的,你不能不講道理?”

“跟老子講道理?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道理!”

“鐵面顧大王說過會專門監督你們陳家人,你就不怕被鐵面顧大王發現後,找你算賬嗎?”

“哈哈哈,老子一直不敢動手,就是怕那什麼狗屁大王出來攪合,所以攛掇著我一個堂弟昨天去打斷了一個惹了他的人的腿,可是我堂弟現在還要好的,你口裡的那什麼大王根本就沒有出現,你倒是給我叫他出來啊!”

“哦,陳苟芎,你在找我?”顧辛音一腳跺開屋頂的瓦片,從天而降,把轄制著小姑娘的兩個打手踹翻,然後把人提起來,送地遠了些。

小姑娘只覺得身子一輕,在半空中飛過,下一瞬就穩穩當當落到了菩薩像左邊的空地上。

顧辛音:“躲遠一些,注意安全!”

雖然沒能看見鐵面顧大王的真實樣貌,但那雙眼很溫柔,聲音也帶著安撫的力量,讓小姑娘心裡的害怕去了,鄭重地點點頭,“鐵面顧大王,你要小心!”

顧辛音收回視線,看向陳苟芎一行人。

陳苟芎在看到顧辛音的那一瞬起,就嚇了地悄悄朝後退,想要跑出去。

雖然這人帶上了面具,但那天的陰影太大了,讓他看到顧辛音,就隱隱覺得那個地方又開始疼了。

顧辛音躲過殿後的打手的刀,把人踹向逃跑的陳苟芎,陳苟芎被打手砸的趴到了地上,壓了個結結實實,好像壓到了傷處,疼的他登時嗷嗷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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