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雪本想忍住的,但這殺威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打到屁股上,頓時就有種打到骨頭裡的感覺,只三板子下去,她就大喊道:“別別,別打了,我招,我什麼都招。”

大人一擺手,打人的衙差就停了手,王香雪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那麼趴著道,“那藥包是李長根給我的,他說這藥包裡的藥材散發的味道野獸很討厭,放進荷包裡貼身帶在身上就算人進了深山,也不用擔心會送命,我想著既然是這麼好的藥,就給夫君裝進了荷包裡,沒想到竟然會是吸引野獸的藥……”

說到這裡,她轉頭用淚汪汪的眼睛看向顧辛音,“夫君,我真不知道那藥材是吸引野獸的,你要相信我。”

李長根聞言,頓時就呆住了,他實在沒想到王香雪會說出這種話,他當初明明沒有說這些,只說了讓王香雪把藥材放進李長喜的荷包裡,不日她就能達成所願,怎麼到王香雪嘴裡就變成了這樣?

顧辛音把從家中帶來的首飾拿出來,“大人,王香雪所言是真是假草民不知,這裡幾樣首飾不是草民給她買的,她自己買的每次都會跟我顯擺,這幾樣首飾草民沒見她顯擺過,但草民見李長根買過,當時草民還說他挺疼嫂子的,他說疼媳婦是應該的,但草民從未見他媳婦帶過這幾樣首飾,草民以前只覺得王氏的眼光和李長根的挺相似,現在想想,哎……”

她最後這一聲哎,把男人得知妻子背叛自己後的蒼涼失望的心境完全表達了出來。

大人一拍驚堂木,冷聲道:“來人,去紅石村把李長根的媳婦帶來。”

李長根:“……”完了,那些首飾本來就是他為了哄王香雪買的,他媳婦真被叫來一問,就完了。

虧他當時還在心裡嘲笑李長喜來著,覺得李長喜是個傻蛋,自己就快把他媳婦弄到手了,他還在誇自己,現在想想,李長根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還有,如果讓家裡那母老虎知道他給別的女人買首飾,還不得翻天啊!

大人可不會管李長根什麼心情,他嚴肅地看向王香雪:“王氏,那日本官讓大夫在公堂上檢查荷包時,你為何不說?”

這本來就是王香雪隨口編的理由,根本就經不起推敲,一時間支支吾吾答不上話來。

大人再次道:“繼續打,打到她肯老實交代再說。”

王香雪聞言,嚇得魂飛魄散,頓時不敢再狡辯,忙不迭道:“不要,大人,我交代,我都交代。”

“當日李長根交給我藥包時確實沒說清楚是什麼藥材,但他說讓我把藥材放在荷包裡讓李長喜隨身帶著,不日我就能達成心願。”

大人又問:“什麼心願?”

王香雪看了顧辛音一眼,見對方神色冷漠,絲毫不見往日的溫情,心裡酸酸澀澀的,“大人,此事說來話長,請大人聽我慢慢說,小女子本是府城人士,因為家中嫡母不慈,要把我許配給一個比我爹年齡還要大的老頭子,我不願,正好碰上了李長喜,就請他帶我走,我……我跟著李長喜來到紅石村後,才發現這裡的生活貧窮,我很不能適應,想要回去,但我已經嫁給了李長喜,還因為他和家裡決裂了,肯定回不去了,想要離開,只有他死了,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說到這裡,她覺得胳膊酸,就換了一隻胳膊撐著地面,這一換胳膊,竟然扯到了屁股上的傷,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見上首的大人神色冷幽幽的,忙又繼續道:“害人我是萬萬不敢的,我心裡憋悶,就獨自出門溜達散心,每次溜達都能碰上李長根,一來二去,我倆就熟了,就向他吐露了心聲,沒想到他竟然說要幫我解決問題,我很心動,沒問他要怎麼解決,再之後就是他給我的藥包,後面的事大人都知道了。”

眾人聽完,都向顧辛音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看來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就算是真有,也伴隨著要命的陷阱啊!

顧辛音其實心裡很舒暢,原身上輩子就想問問王香雪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是他做的不夠好嗎?

現在聽完王香雪招供的這些話,原身的遺留情緒反而平靜了,錯不在他,只是人心不足而已。

李長根在王香雪說出實情後,他就癱到了地上。

待王香雪畫押按手印後,大人又把目光看向李長根,“李長根,你可知罪?”

李長根就算怕的要死,還是掙扎道:“大人,此事不能全怪草民,是王香雪勾引我,她故意引導我,說李長喜長期打她,我一細問,她就趴我懷裡哭,哭得那麼傷心,我就不忍心再細問了,她雖然沒有說明讓我弄死李長喜,但她話裡話外都是那個意思。”

本來就要被拖走的王香雪驚叫道:“李長根,你胡說,你個王八蛋,我什麼時候說讓你殺人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大人揮揮手,“堵住嘴拖下去,莫要她擾亂公堂。”

衙差馬上有人捂著王香雪的嘴拖走了。

等王香雪被拖下去後,大人看向李長根道:“你仔細說說她都說了什麼引導性的話?”

李長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長根大哥,我實在和李長喜過不下去了,他在外頭裝得挺老實的,其實他每次做那種事時都會打我,我真受不了了。”

顧辛音對上眾人看過來的怪異目光,舉手發誓道:“沒有,我才沒有特殊癖好,大人,你可以請個有經驗的接生婆來,她們肯定能看出來,王香雪身上有沒有傷一驗就能證明。”

大人對一個衙差道,“你去後衙把夫人身邊的劉嬤嬤叫過來。”

衙差領命忙去了。

很快,一個看起來能幹的嬤嬤就被帶了來,她和大人行過禮後,就被帶進了大牢去給王香雪做檢查了。

沒多大會兒,嬤嬤就出來了,她道:“大人,那位姑娘除了剛才被打板子的傷之外,還有應該是在大牢里弄的新傷,其他的傷並沒有,如果老奴沒有看錯,她一直是被嬌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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